不过她的位置是在床里边,要想出去必须跨过萧贺钦,她先找了一圈自己的睡衣,是一套薄珊瑚绒,现在却不知道被两人胡闹的时候扔去了哪里。
“我的衣服呢?”
她左顾右盼始终没找到,萧贺钦悄咪咪把腿边的毛茸茸往被窝里踢了踢,正经道:“没看见。”
他侧躺在床上看她,嘴角嗜着笑,长臂一伸就把她纤细的腰肢揽住,又像个小孩一样把头埋在他肚子前。
“别去开了,等会儿就没味儿了。”
“不行,我感觉这房间里闷闷的,还是打开来透透气吧。”
温黎还没穿衣服,萧贺钦这男人也是,但他依旧靠在她肚子上,一脸餍足,眼睛还享受般闭了起来。
她无奈,轻柔地拂过他的鬓角,看着他恬静的睡颜,好吧,其实用恬静这词笑容男人是有些不太对劲,但温黎此时能想象到的也就这个词语了。
叹口气,实在受不了空气中一股子荷尔蒙的味道,温黎捞过床尾萧贺钦的毛衣,套过头顶穿好便推开他的头。
这男人坏心眼得很,温黎跨过他的时候竟是抬手摸了把她的大腿,惊得她差点站不稳,等她气鼓鼓开了窗户爬上床时,这男人侧过身躺着看她。
她浑身上下现在只套了萧贺钦的毛衣,对于他来说是短款,对于温黎来说便是短裙一般的存在,加之小裤子也不知道飞哪去了,下面还是真.空呢!
可越是半遮半掩才显得愈发性.感惑人。
“臭男人看什么!”
她甩掉毛绒拖鞋就朝他爬了过去,男人唇角的笑意不止,跨过去的时候突然蹭的一下坐直起来,温黎一个重心不稳被他绊倒,一屁股坐在了他小腹底下。
等她低声一道尖叫后,才看到这那人脸上的坏笑。
故意的!
“太无聊了是吧!”温黎拍他锤他,“哎呀萧贺钦你真是烦死了,一天不逗我会怎样!”
他两手把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笑意在唇角蔓延止不住,被温黎狠狠打得胸膛一片红。
“下次还敢不敢弄我了!”臭男人当真是坏得很,关个窗户都这么多事儿。
萧贺钦连连点头,感受着小腹上女人的磨蹭,他火气翻涌,轻轻一推就把人压倒在床中央。
他凑头在温黎耳际,轻吐炽热气息。
“温黎。”他又吐息,一声轻笑:“下次还敢。”
随后毛衣底下溜进一只不安分,他又开始作乱,上面还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给堵住,小房间里一时间除了温黎委屈的轻吟声,便只有男人浓重的粗.喘。
情到浓时,温黎如小猫儿轻哼,“你…嗯……”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又破碎:
“你轻点…嗯…萧贺钦,轻……”
“嗯…你…能不能别在我耳边喘气!”
“啊…贺钦……”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速度加快几分后启了唇,那声音却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沙哑得可怕。
“闭嘴,别出声。”
小猫儿可怜巴巴地去亲他的唇,他回吻后又加重,闷.哼出来。
“温黎,怎么不叫了。”
温黎:“……”
*
醒来的时候温黎明显感觉胸口处很沉重,像是有一块大石头把她压得喘不过气,一睁眼,她茫然地望着天花板。
越喘气越呼吸不过来,一低头,再伸手去摸——果然,臭男人睡觉又不安分!
“走开。”
温黎推他的脑袋,重死了还老是爱把头放在她身上睡,她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不老实的对象!
她意识往空间里探去,已经早上八点了,往常这个时候萧贺钦早就应该起床工作了,今天是怎么回事,睡得跟死猪一样。
“萧贺钦醒醒,快去挣钱养我啦!”
不知道喊了多少遍他的名字,这男人才幽幽转醒过来,一双眼睛朦胧睁开一条缝隙,很快再次沉重地放下。
“萧贺钦?”
温黎有不好的预感,把这男人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后让他仰面躺倒在床中央,她伸手去触摸他的额头,是一片滚烫。
天,不会发烧了吧。
萧贺钦被她从身上推下来也没醒,磨动两下头颅后双臂下意识就要去寻她。
他深深蹙着眉,在长臂触及温黎软乎乎的身体时,终于舒展开来,满足地开始像熊一样去拱她,但呼吸仍旧是绵长炽热,鼻息热得烫人。
温黎赶忙从空间里翻找出体温计给他测量体温,好家伙,直接烧到38度了,不轻!
“醒醒,醒醒。”
温黎把退烧药从空间里拿出,轻轻用手拍打他的脖颈,再推推他的肩,“起来把药吃了再睡吧。”
萧贺钦没了什么力气,心里却大概是知道自己应当是生了病,无力地抬起眼皮望了眼自家一脸担忧的对象后,他撑起沉重的身躯,温黎眼疾手快扶起他。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今天看来不能出去工作,你先起来把退烧药吃了,我去学校请个假,再帮你跟秦国栋说一声。”
今早第二节 她有课,但萧贺钦这样她是不放心的,秦国栋要出去谈生意,听说今天卢微正好到上海了,还得叫人去接她。
她家男人现在都这样了,自然是不可能去接人的,只能麻烦秦国栋了。
“都叫你昨晚悠着点,现在好了吧。”臭男人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昨晚都说了盖上被子再胡闹,毕竟大冬天的。
可这男人非是不听,这下好了,她没事,他倒是有事儿了。
把药塞进萧贺钦的手心,温黎端着水站在床边垂眸看着他,他没动,只微微掀开一只眼皮,张口示意温黎把水喂给她。
“不行,坐起来再喝,你这样躺着会呛到的!”温黎放下水杯把他拉起来,“重死了你。”
“你什么时候买的药?”萧贺钦总算是爬着坐了起来,浑身酸软无力还头昏,一分钟都没坚持到,喝完水就缩着躺了下去。
“早就买着备起来了。”她这空间里什么没有,萧贺钦没见过的可多着呢!
看到萧贺钦乖乖把药给吃了,再好好躺到床中央盖着被子睡觉,温黎弯腰给他掖了掖被子角,这才放心地出了门。
秦国栋正好在压水洗脸,大冬天的用冷水泼也不显冻,笑着跟她打招呼。
温黎笑着走过去,“秦大哥,萧贺钦昨晚着了凉,早上起来发烧了,今天工作怕是没办法完成了。”
“发烧了?多少度,要不要我送他去医院看看?”秦国栋抹了把脸,水珠子一边往下掉,他一边关切地问她。
“不用,我已经给他吃了退烧片,让他先睡会儿,我还要先去学校请假再回来照顾他,走了啊!”
“诶好!路上小心点!”
“嗯。”
温黎请好假回来的时候房间的窗户不知怎么开了一条小缝隙,她走进去后关严实后才走去看她家还在睡觉的男人。
明明走之前萧贺钦还睡在床中央,发烧了竟是也不安生,都滚到床沿,只需再向外挪动两分,绝对能一咕噜掉下来。
快步走上前把他推到中间后,温黎的腰身被迷迷糊糊的萧贺钦用长臂紧紧缠绕住。
他把头靠在温黎的小腹上,心满意足,“温黎。”
“嗯?”
“温黎。”
她好笑,在他肩背上滑动,“行了,叫我做什么。”
“不许走。”
“没走呢。”
“温黎。”
她无奈,“怎么跟个缠人的小狗似的。”
谁知萧贺钦有气无力道:“你才是小狗。”
嘿!精神力气都没了还来跟她反驳谁是小狗,生个病还能把人给生幼稚?
温黎懒得再跟这突然变幼稚的男人小学生对话,她从背包的掩饰下拿出空间里透明包装袋的小面包。
“喏,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生病了饭还是要吃的。
“我没胃口,你吃吧。”萧贺钦哼哼两下,抱着她不撒手回道。
“不行,生病了还不吃饭,是不是想更严重?”温黎严肃了表情,语音却又带着哄小孩般的温柔:“这是面包,甜甜的,多少吃点。”
知道他难受着不想吃东西,所以才给面包而不是去买饭菜。
“嗯…”萧贺钦选择逃避,把头埋进她肚子上。
这男人每回跟他躺在一起就喜欢做这个动作,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可他心性又比谁都成熟。
“不想吃。”
温黎本来想作出生气的样子逼他吃,但看着他真的一副很难受的样子,终是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