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番外(20)

作者:鱼慕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白鸥,李遇 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射手座穿越攻X阴鸷狠辣黑白混切少年帝王受“李遇,殇宁王朝的亡国之君,暴戾阴鸷,昏庸无道;他幼年登基,败空家底,亡国被俘,年仅二十一岁便郁郁而终。活该!”作为名校最年轻的历史系教授,白鸥从来看不上这样的昏君。直到他发现自己穿越了——眼前的宫殿奢靡无度,榻间的少年眉清目秀,只是眼神却分外阴冷。点击展开

白鸥抬了抬眉毛,翻身从树上一跃而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朝李遇行礼,“羽林军执戟白鸥,见过陛下。”

“看来伤得不重。”李遇回过头来,重新望向太夜池的方向,“让小姚去传话,你明日可以复职了。”

“那陛下又要天天看见我了,不嫌烦吗?”白鸥勾唇笑着,俯身凑近李遇,“还是白鸥这两日不在,陛下已经想我了?”

“你越来越放肆了。”李遇回头,与白鸥四目相接,在一个很近的距离,瞧得见白鸥瞳孔中不太自然的自己,“你又知道了什么?”

“广明宫的暖炉已经燃上了罢?若不是找我——”白鸥大手一挥举过头顶,散漫地伸了个懒腰,“大冷天的,陛下来这太夜池边做什么?”

许是见惯了白鸥散漫的德行,李遇对他的不敬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面无表情地瞧着,“你都知道些什么?”

“白鸥知道陛下封后的圣旨早晚是要下的——”白鸥说着话,没有再回头看小皇帝的表情,像是有点心虚,他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即是如此,那么宜早不宜迟。”

“你说你不是太皇太后的人。”李遇说着,心里大约也是信的,早朝下了刚一会,就算是传信也没这么快,“可你为何知道这么多?”

白鸥还是不回头,甚至还朝前走了两步,完全错开李遇的目光,“这个问题我答过了。”

“那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李遇微微抬着点下巴,望着白鸥的背影。

“我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讨厌周慕云。”

周慕云看着并不像周哲翎那样强势、难相处,模样也算标致,皇帝早晚是要娶亲的,三宫六院,美女如云,娶谁不是娶呢?白鸥这样想着,安慰着自己好像在利用李遇,甚至是无奈地同周哲翎一起逼迫小皇帝的那一种……

隐隐的愧疚感。

“你会——”

你会愿意时时刻刻活在另一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吗?

即使睡觉,都有人盯着你瞧。

李遇没有把心里的话说下去,虽然白鸥身上似乎带着一种让人相信的魔力,但他不能仅凭直觉就去冒这样的险。

至少在有选择的情况下。

生活已经足够艰难,再禁不起一点波澜。

“你有办法吗?”他还是盯着白鸥的背影,“如果朕不下诏立后,你有办法让朕如愿吗?”

“白鸥只是什么都能看见,并不是什么都能做到。”

刚刚探出云层的日头又躲了回去,太夜池边的风更大了,连白鸥都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他回身,看见了李遇被风吹乱的鬓发散在那种清瘦白净的小脸上,在这萧瑟的冷风中,有一种莫名的脆弱感。

连他都觉得有点凉了,小皇帝应该……

很冷罢?

“如果陛下愿意告诉我您不愿下诏的原因,或许白鸥能想个办法。”

“我只是——”李遇觉得喉头发紧。

七岁那年一场变故后,他已经忘了什么叫倾诉,即使那场变故一直都在他的梦里。

即便亲近如小姚和苏嬷嬷,他也不可以脆弱……

他需要让他们安心。

“我只是想睡个好觉。”他轻声道。

他只能说这么多。

“那白鸥再和陛下打个赌罢?”白鸥看见李遇紧蹙的眉心,故意将语气放得轻松,浅浅地笑道:“陛下下旨立周慕云为后,找理由把婚期拖到明年秋后,周慕云不会过门,也不会躺到陛下的龙榻上。”

周慕云一定会被立后,也一定最终没能带上皇后的冠冕,这已经是白鸥现下唯一能为李遇做的了。

李遇偏头,仰头牵颈认真地盯着白鸥,想从对方轻松的神情里找出一种肯定。

白鸥的确总是莫名的让人相信。

也许是因为之前的两次打赌,那人都赢了。

“这次你想要什么?”李遇问道。

今天明眼人都能瞧出小皇帝的心情不悦,远处的下人各个诚惶诚恐地勾着头。

于是白鸥心里也没有了“规矩”二字。

“让我想想罢——”他潇洒的转身,挥挥手算是道别:“反正陛下上次输我的东西都还欠着呢——”

这日午后,周哲翎小憩方醒,便瞧见了榻边守着的周慕云。

“不是让你也去歇歇?这是——”他搭着周慕云的手起身,瞧见对方神情有异,“有事儿?”

“陛下来了。”周慕云还是恭顺地颔着首,“姑母午睡,他在正殿坐了许久,也不教我们唤您。”

“皇帝这次想通得倒快。”周哲翎坐到铜镜前,由周慕云为她稍作整理,“看来这次陈琸那个老东西没少下功夫。”

正殿久候的李遇瞧见周哲翎在周慕云的搀扶下步出寝殿,连忙上去扶在另一侧,动作间还乖顺地唤着“皇祖母”,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悦。

“皇帝想通了?”周哲翎的笑容也很标准,没有轻易流露出任何满意的情绪。

“是。”李遇扶着周哲翎坐下,行过礼后方才道:“朕即刻下旨,立三小姐为后,明日早朝便公之于众,婚期定在——”

“明年秋后。”

“秋后?”周哲翎接过周慕云奉上的热茶,挑眉盯着李遇,“为何?”

“马上入冬,年下便近了,宫里要备着除夕夜百官的大宴,还要备着年后祭祖诸多事宜,就这么几个月,攒不出一个像样的大礼,只怕委屈了三小姐。”

“现在国库的银子也不宽裕,除了年节的开销,还要匀出些给陈琸用作江南河堤巡查之用。封后大典,朕总想办得隆重些;待明年秋后江南丰收,北胤的岁供也入了朝,便正好风光大办,万民同贺。”

李遇的话句句在理,说起来也是为他们周家的女儿考虑,周哲翎无力反驳。

可她也不傻。

为了江南水利一事,李遇已经毫不避讳,几乎是公然与陈琸连成一线;对周哲翎而言,这便是皇帝对朝政的野心昭然若揭。

若只是一个有野心的蠢货倒也不足为虑,偏偏这小皇帝,还很聪明。

这孩子在和她玩缓兵之计,用一纸诏书换取一年的太平。

她心中不安更甚。

“皇帝的封后大典,再怎么隆重也不为过,哀家都依你;只是——”周哲翎面上笑容不变,“皇帝后宫空虚,日后就是皇后入主中宫也只一人,难说就能面面俱到。”

“既然皇帝封后慎重,那先随便收两个美人、才人的侍候着,哪怕是侍寝的宫女也好;说到底,总要有人侍候好陛下,哀家才能安心。”

周哲翎看着李遇方才沉静乖顺的小脸一点点暗了下去,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满意。

皇帝要与她博弈,这才第一回 合,她怎么能输。

“皇帝放心,就算只是侍寝宫女,哀家也一定给你挑最好的。”

第19章 他生病了?

凛冬悄无声息,初临大地。

那日之后,白鸥又借伤歇了许久,仿佛宫里上上下下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

天越来越冷,他也很少再去太夜池边了,除了每天一早定时去那个拱桥边帮忙推车,大部分时间他都窝在禁卫军的小间里。

小间也开始燃上暖炉,平日里从不出现在小间的、白鸥的那些同僚们现在也偶尔会在轮值的空挡里回来坐坐,只为暖暖身子。

一群大老爷们挤在一堆,都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聊得大抵都是老婆孩子、宫里的趣闻、宫外的女人,再不就是一些吃喝玩乐的东西。

白鸥对于融不进去的圈子向来都不强求,况且他知道自己是要走的,迟早同这些人陌路,便也懒得应付。

只是总游离人外不免有些扎眼,孤僻又别扭。

这日躺在榻间听着外面传来同僚的人声吵吵嚷嚷往屋里来,他想起自己小臂的伤已经不需再包扎,或许,该回去复职了。

总好过呆在这做无谓地应酬。

一个翻身下榻,他临走到门边才想起,自己要复职,都不知该去找谁说。

他这些日以来这差事当得,大事小情都是李遇让高內侍安排的,轮值的记档都有人递到手上,他稀里糊涂地躲懒也没人管,愣是连自己顶头上司是谁都不知道。

算算时辰,小皇帝也该就寝了。服侍李遇就寝的人一直是小姚,他估摸着这会高內侍应该是得闲了,再不喜欢也罢,这会好像也只能去找他。

开门往高內侍休息的屋子去,正好撞上来小歇的那群同僚,他僵笑着点点头,便算是应付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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