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亡国之君的寝殿后+番外(114)

作者:鱼慕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关键字:主角:白鸥,李遇 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射手座穿越攻X阴鸷狠辣黑白混切少年帝王受“李遇,殇宁王朝的亡国之君,暴戾阴鸷,昏庸无道;他幼年登基,败空家底,亡国被俘,年仅二十一岁便郁郁而终。活该!”作为名校最年轻的历史系教授,白鸥从来看不上这样的昏君。直到他发现自己穿越了——眼前的宫殿奢靡无度,榻间的少年眉清目秀,只是眼神却分外阴冷。点击展开

皇帝的断袖秘辛是皇家上不得台面的丑闻,这大殿之上的人多少都有听过,可没人能猜到周哲翎敢把这事摆在明面上说。

包括李遇自己。

尽管他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但不得不说,到底还是小瞧了这个女人破釜沉舟的雷霆手腕。

“皇帝远贤臣,亲小人,若是哀家坐视不理,任由其做大下去,与史上的‘阉党祸国’又有何异?”

周哲翎虽气息微弱,但语气里俨然已是带着胜利者的姿态。

“皇帝三思,你到底还没有亲政,若是一意孤行,就不要怪哀家狠心——”

“清君侧。”

赤/裸/裸地威胁。

李遇同周哲翎撕破了脸,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周哲翎奈何他不得,却也不想再和他演下去,直接把矛头指向了白鸥。

他用真情试探周哲翎的病势,周哲翎便反手试探他到底是虚情还是真意。

铠甲一时成了软肋,交付真心的人,一开始就输了。

这一局,他和周哲翎赌不起。

因为筹码,是他的心上人。

从小姚、苏嬷嬷,到江山社稷、黎明百姓,一直到今日朝堂之上的白鸥——

直到今天李遇才明白,周哲翎一介女流,能屹立朝堂数十年不倒,靠得不仅仅是雷霆手腕,更是参透了人心。

四方皆寂,周哲翎言罢,再也没有一点声音。

突然殿外一近卫跨步进殿,靴底碾过石砖的声响在大殿之上甚至能听见回音——

“陛下,羽林军神武大将军殿外求见。”

“将军病着,凑什么热闹!”李遇紧张道:“让他——”

回去!

“有人在说我是阉党?”

李遇的话还未落地,最后两个字便淹没在白鸥不羁的声音里。

“可笑——”

“你们谁试过了?”

作者有话要说:白鸥:他们说我阉人就算了,还欺负我媳妇,不能忍!

阿鱼(小小声告状):评论区也说过你不行..还想组团偷你媳妇...

哈哈哈~皮一下就很开心!今天照例万更,6点二更不迟到。

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出自《为有》【作者】李商隐·唐

前面两句是我胡诌的 ̄□ ̄||

嚣嚣(xiāo xiāo):众口谗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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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我快疯了。

“放肆!”赶在所有人有所反应之前,李遇率先开口。

他的手紧紧攥住龙椅把手,坐直了身体,不住地颤抖,“白将军病糊涂了……送回去歇着。”

“白鸥乡野出身,不懂规矩,陛下多担待。”白鸥行了个礼,一点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在这宫中懒散嚣张惯了,一直就是个异类,现在兼着的也是羽林军禁卫最高阶的将领,赫赫军功在身,殿外守着的,还有不少是同他待城浴血的袍泽。

他自己不想走,大殿之上便没人敢和他动手。

“刚才都是哪些个舌头长的在说我坏话?”他转身,眸似含刃,在大殿之上巡觑一圈,“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站出来!”

那一身紫金战甲像是会晃瞎人的眼睛,所有人都低低地垂下头去。

见无人上前,白鸥走到殿前唯一一个跪着的人面前。

项弘也是武将出身,虽是轻甲上殿,左胸也绣着军阶和族徽。

“项弘是吧?”白鸥居高临下扫视一眼,托肘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刚才‘假手他人’,就是你说的,对不对?”

“你是避战还是为家世所累,要我去查吗?”

待城情报网不走寻常路,在待城守卫战中军功卓著,旁人或许不知,项兴言已经返回待城,项弘心里比谁都清楚。

四苟同白鸥说过,待城没有他查不到的事,绝不是夸口。

项弘心虚地闭嘴不言。

“待城的烂摊子,是本将军替你收拾你。”白鸥不屑道:“别指望我有什么‘施恩不望报’的高风亮节,你要不现在就报恩罢。”

白鸥对项弘震惊的眼神完全视而不见,自顾自继续道:“金银财帛谁都喜欢,我当然喜欢,但碍着殇宁律法,收不得你的,不过——”

“不是男儿膝下有黄金吗?你上跪黄天后土,下跪父母君上,今天跪了本将军这个恩人,也不算亏。”

白鸥说着看了眼龙座之上已经急得额间渗汗的小皇帝,转头对项弘轻蔑道:“就现在罢,给我磕俩,正好当着陛下的面,有人做个见证,也省得我日后忍不住反悔赖账,还想再找你要些旁的。”

“你……”

西北三城天高皇帝远,项家雄踞一方,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项弘本为嫡出,至小就受项兴言器重,哪里受过这样的奇耻大辱。

他怒不可遏,“士可杀,不可辱!”

“士可杀不可辱”可是褒义,用不到这些世家老爷的身上,但对这些世家子弟而言,颜面,在很多时候的确是比天大。

可白鸥就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地抽他的脸。

“你爹项兴言一方太守也不过从三品上,见到本将军照样得规规矩矩行礼!”

白鸥一把揪住项弘前襟,将人拽离地面;他眸中是战场杀伐历练出的狠戾,绝非项弘方才那番装腔作势可以相较。

看着面前的人瑟瑟发抖,他才满意地继续道:“你敢在陛下面前大放厥词,陷我于不义,我现在教训你几句,辱你什么了?”

帘幕之后传来几声轻咳,像是某种提醒,又像是为殿前怂人壮了胆,立刻有人上前喝道——

“无论将军是何品阶,大殿之前尚有太皇太后与陛下坐镇——”

“岂容将军用些莫须有的罪名随意教训别人!”

“莫须有?”白鸥冷笑一声。

这群人方才将莫须有的罪名按在他身上的时候,可有眨过眼睛?

他一把撒开已经瘫软成泥的项弘,横眸冷声,“那你又是凭什么教训我的?”

“你……”

那人被咽得说不出话,立刻有人出来打圆场。

“白将军有事可以慢慢说,陛下和太皇太后都在呢,您若是有委屈,自是有人做主的。”

“呵——”白鸥又是一声冷笑。

那小皇帝这么多年来的委屈,谁能来做主?

“这位大人的声音耳熟啊。”白鸥看着面前的“和事佬”,“刚才就是你说的,待城和北胤的事儿,没人比他项弘更清楚了,是吗?”

“不用说他项弘,在场诸位有一个算一个,谁答得出来本将军的问题,今天白鸥就解甲归田,把此次挂帅待城的位子让出来。”

他站直身体,面对大殿群臣朗声道——

“待城驻军战前人数几何?战后剩余人数几何?队伍组成人员情况如何?待城一役中伤亡与歼敌人数又是几何?”

“同样的问题,北胤何如?”

大殿之上众人窸窸窣窣,但包括项弘再内,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答话。

“待城驻军在我遣走部分冗员后,战前不足四万,除开后勤与工兵等非战斗力量,最终可投入战场的人员总数是三万五千四百二十一人。”

“待城一役,真正投入战场不足一万三千人;战场清扫所得,共歼敌一万一千余人。”

“现在,算上轻伤已返回驻军营地的,还剩三万两千八百四十七人;其中部分被我带回江宁,编入羽林军禁卫营。”

“目前仍然在待城驻地军营,可投入战斗的人数为两万七千六百一十四人。”

白鸥自问自答,反倒一扫方才的嚣张狂傲之态,异常的沉稳。

殿上神鬼皆寂,就连垂帘之后也不再发出声音。

所有人都知道待城大胜,却罕有人知道如此详细的数字;这样的战损与歼敌的比例,让他们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那是一支怎样可怕的队伍。

“一定有人质疑我,问我为何会这么清楚地记得每一个数字。”白鸥接着道:“那是因为当你们在冬日里抱着暖炉赏雪,春日里倚着廊下听雨的时候,这些,对你们而言,仅仅只是战报上的一堆数字,而已。”

“你们不需要知道具体的数字是多少,你们只需要知道“大胜”这个结果便好,因为数字是死的,只是你们政绩军功上的潦草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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