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锦鲤太子妃(43)

作者:飞雨千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甜文 穿书 爽文 关键字:主角:楚堇(桐小堇)、李玄枡 楚堇打小就被邻里诟诮:她是爹娘买豆腐送的。可这么荒谬的事,她会当真么? 直到某日豆腐西施登门道出当年真相,楚堇傻了眼!她是伯府千金?打出生就被调了包?现在要将她认回?楚堇一激动厥过去了,陷入昏迷。而素不喜女人的太子李玄枡,此时正被父皇花式逼婚,最终他选了昏迷不醒的伯府千金楚堇。新婚之夜骤然睁眼,楚堇看看四周的龙凤喜烛,宫娥环侍……这就是躺赢?点击展开

再看她沉沉睡着与世无争的那张脸,白皙的面皮儿上透着淡淡的粉润,嘴唇也有藕荷的色泽。安静的躺在那儿,便只如熟睡一般,与数月前他在忠诚伯府见她的那一面大相径庭。

也是,今日再怎么说也是她的大喜之日,略施粉黛倒也该当。

李玄枡这样以为着,便吩咐:“入夜了,伺候太子妃盥洗吧。”

常儿微微一怔,小心的回道:“回殿下,娘娘先前儿已盥洗过了。”

原本正自行宽去吉服外袍的李玄枡,闻言不由滞了手下动作,心下也纳罕,她这气色并非妆容所修饰?他耐不住好奇,便再仔细往楚堇脸上瞧了瞧。

果然那粉润是由内而发的,非胭脂可染饰。

他目光又向下游去,逡巡一圈儿发现这丫头不食人间烟火已三月,瘦是瘦了不少,却也没有病骨支离之感。

不禁再次纳罕:“这几个月,太子妃在你们伯府都用些什么吃食?”

常儿想着入宫前孙氏的叮嘱,一定要寻机将阖家对太子殿下恩德的感念之情带到,于是便言:“回殿下,太子妃不能正常用食,故而每日夫人给娘娘喂□□汤,内里多是人参,鹿茸、阿胶、虫草之类。只是这些亦不能补足精气,眼看着娘娘日渐憔悴下去……”

说至此处,常儿面上流露感激,话锋也随之一转:“得亏后来殿下送来了上贡的千年野参,那才是真真儿救了娘娘!我们夫人日日早起焚香感恩,既谢菩萨给娘娘留了一线生机,也谢殿下救娘娘于水火!”

日常溜须拍马的话李玄枡听多了,此时被人这样千恩万谢着倒也面上不显什么多余表情,只将身上厚重的外袍腿了,随后道:“给太子妃宽了衣你也退下吧。”

他委实不能想像,穿着那样一身镶珠嵌翠的吉服躺在床上,她该多难受。

常儿应了,立马去为楚堇宽去外袍,又将她的满头发丝仔细捊顺,这才退出寝殿,与其它四位值夜的宫女同站在门外待命。

其实想也知道今晚并不会有什么特别,大婚之夜没有洞房,太子与太子妃只会如寻常的任何一晚一样。

人皆退下了,寝殿内只余李玄枡与楚堇二人,其中一个还是没知觉的,李玄枡便觉得有她没她也无什么不同。如今总算给父皇和母后一个交待了,起码日后耳根该清静不少。想到这些,他竟隐隐对床上那人也有些感激之情。

既不会搅扰他的生活,又能帮他度过难关。对于他这种一心扑于政务,不想为后院分心神的人而言,娶妻如此,夫复何求?

李玄枡缓步走至窗边,手轻轻一推便将绿窗打开,顿时一股裹挟着微微湿凉的清风灌了进来,冲淡殿内淡淡的药味儿。

说起来她还真不招人烦,安静不说,就连服的汤药也散发着淡淡药香,而非他以往所闻到的那种涩苦味道。

贴墙的檀木小几上,放着一只银壶和两个银盅。今日大喜,没有太子妃与他同饮合卺酒,可李玄枡这会儿却偏偏想饮酒。

于是他自斟自饮了一盅,尤不依足,又将另一盅也满上,一盅接一盅的悠哉饮了下去。

这种大婚之日的酒,多半为了照顾妇人,而备的清淡怡口,不似宴席上的烈酒。加之酒盅玲珑,无非是应个吉兆做做样子,三五盅下去也就刚润了润喉。

就着满月,李玄枡饮至六盅时,忽地一阵夜风袭来,直冲脑门儿。登时那沉入了体内的酒,如听到号角一般,齐齐起了作用。

他身子微微晃了下,不由暗哂:往日连饮三大海碗无碍的他,今晚这是怎么了?一阵风竟也能刮倒他?

大约是今日太乏了吧。

打从平旦便早起,比平日上朝还忙碌,且平日下朝后若困乏他尚能补眠,今日却是没有这机会。从早起忙到方才,他属实是累了。

不过转头看了眼卧榻,他又犯起愁来。

宽倒是足够宽,莫说二人同睡,便是三人也能排开。只是她身子这样,他此时与她同床共枕,算不算趁人之危?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碰都不碰她一下,可待她哪日醒来,对他的记忆依旧是停留在佛华寺那一别上。却得知自己早已成了他的太子妃,还在毫无知觉的境况下与他夜夜同榻……

说他是小人,可他明媒正娶,是她正经的官人,甚至还免她被不知怀着何种龌龊心思的陌生男子冲喜。可说他是君子,他也不敢当,总不能直接告诉她,是父皇日□□婚,他承受不住,加之她夜夜入他梦去磋磨他,他才娶了她。

罢了,他不想她醒来后对他带着这样的怪异情绪。

想通这些,李玄枡便大步绕过十八牒的黄花梨屏风,准备换个殿睡。东宫庞大,想找个可以过夜的地方就太多了。

行至寝殿门口,值夜的五个宫女齐齐向李玄枡行礼。虽然她们皆垂着头,可李玄枡却能感觉到她们正小心谨慎的利用余光向上瞥,似在疑惑大婚之夜新郎官何故外出。

第40章

不知怎的, 素日里从不将下人看在眼里的李玄枡,此刻却收步了。

自然不是为了这几个下人,他是突然想到太子妃嫁入东宫的初夜, 太子便弃她而去,第二日这宫中会传出怎样的闲话?

定会有人说太子娶太子妃不过是为了敷衍圣上, 其实打心里太子是看不起太子妃这个病秧子的。

他又想起忠诚伯一家对他的感恩戴德。楚家急着招婿是为了给楚堇冲喜的, 虽说这理由荒唐可笑, 可他既然接了这差事,起码得面上做到了位。若他当夜就弃她不理, 总归说不过去。

是以太子在门口驻停了片刻,立马便又调头返回了殿内。

李玄枡在寝殿内扫视一圈,最终选定了那张楠木嵌黄花河山图的弥勒榻。

弥勒榻与楚堇所睡的十六柱红榉攒灯笼锦拔步床,同在屏风隔开的里间。如此,守在殿门外的宫人便不易察觉太子与太子妃分床而睡,即便到天亮起寝时,宫人也断不会不请命就擅自越过屏风进了内间。

既不能让下人们知道, 李玄枡就不便命她们来搬搬抬抬, 于是亲力亲为,将弥勒榻上的榻几搬下,轻放在地上。又自行去香樟柜子里取了被褥作铺衬。

待弥勒榻被布置出了个能睡人的样儿, 李玄枡才皱眉转头看一眼状似无辜的楚堇。

心道看来娶她也不是尽好。这种粗活他何时做过?他这双手, 注定是翻阅奏疏与典籍的。

不过总归不能与个昏迷不醒的人较真,是以李玄枡也没多怨怪,便倒头在了弥勒榻上。初时仰天平躺, 后来发现余光总不自控的往一旁瞥,不由得心烦,便干脆起身去将床上的帘幔放下。回到弥勒榻时, 他又调了个身,向里侧卧着。

如此那人可扰不着他了吧?

借着微醺,李玄枡凝神调息,很快鼻息便匀净下来。只是睡着的同时,他又进入了梦乡。

梦里有一片澄澈的蓝天,那丫头如约而至,与他并肩走在琼苑的御渠边。

御渠西岸渐高,近水是一片人工铺就的细沙滩,沙滩上还有鹅卵石铺出的一条小路,逶迤屈曲着向前。

沙子都是从外岛运来的金色细沙,阳光照在上面,处处散发出碎金一样的灿然色彩。鹅卵石也被日头晒得发烫,楚堇褪去鞋袜赤脚走在上面,热意从脚心直通全身,她快乐的像只小雀。

之后她大约是走累了,便张开双臂席地平躺,堂堂太子妃,毫无规矩可言。

可即便是这样,李玄枡也不想去扫她的兴头,甚至就着她的身侧也躺了下来,陪她一起看着蓝蓝的天空。

看了一会,觉阳光刺眼,他便翻转了下身子朝向楚堇。楚堇有些不好意思的歪过头看他,“殿下盯着臣妾做什么?”

他面上未显,心里却不禁发笑。她已是他的太子妃,他看她又有何不可?若是哪天懒得看她了,她才该小心着些。

李玄枡不言,楚堇更泛羞赧,于是转过头去不再问他。可他却好似起了兴儿,忽地翻身而上,覆在她的身上,用手正过她的脸蛋儿,不容置喙道:“你是孤的太子妃。”

说罢这话,他便强势的将脸逼近,眼看着两张嘴唇就要碰上,她却突然皱起了眉头,“殿下……不可。”

他动作稍顿,轻声问她:“为何不可?”

接着那张粉嫩的小脸儿便似哭了一样,向他讨饶:“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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