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美色(111)

作者:鸿呀红呀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重生 甜文 爽文 市井生活 关键字:主角:应嘉让,李霁 ┃ 配角:崔鹤唳,贺兰集 嘉年皇后冰肌玉骨,仙姝之姿,以三嫁之身,入主中宫,逼得君臣相伐一嫁将军,二嫁世子,再成为一人之下的皇后,她越来越显贵但她知道,她不过是大齐身份最尊贵的禁脔而已可她却不知道,那个凉薄又深情的帝王用了多少狠戾手段才将她拥入怀中而这份炽热的爱意带着胁迫与欺骗,最终烧尽了她短短的一生书中置评:空有美色,红颜薄命,辗转三嫁,不得善终点击展开

茗荷把认识嘉让的事同他说起过,清让面色有些疲惫,描金的缎带将他衬得有些苍白,显然是连日来都没有休息好,嘉让有点心疼又觉得大哥活该。

“茗荷的事,大哥到底怎么想的呢?”

此时,在这个从小宠到大的妹妹面前,应清让才能得片刻的安宁,那一夜太过混乱,让他根本来不及是谁要算计他。

他奉命调查私盐案,与姜浮宁一同被调派到宜州,那日是地方官员宴请,他们二人不好推脱,便前去赴宴,几位地方官与富商连接敬酒,哪知斟酒的小厮手一晃,酒水悉数倒进了他的衣领处,他被人领着去了厢房换衣裳,却闻得房中一股异香袭脑,且帷幕里隐隐绰绰的映出女子宽衣解带的剪影,当下面色遽变,心中暗道不妙,这是遭人算计了。

应清让趁着还未被药性控制,立马撞门,岂料房门紧锁,只得翻窗砸窗而逃,他一路过来时,下意识地记过路,穿过一道月门就有一个小池塘,届时只要跳入池塘,总能压一压体内的邪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还没等他靠近池塘,远远地就冲出来一个女子,浑身紧绷又迫不及待的说道,“大人,有人要害您。”不等他回答,茗荷紧紧握着他的手,将他一路带到了知州府的后门外。身后有紧紧追赶的脚步声牢牢锁着他们二人,茗荷心下一横,将应清让带上了一船停岸的画舫。

这画舫还是东家的,停在这处等着师傅来修理,她拿了钥匙,摸着黑,将人带进了自己的化妆房。

这一室小小的化妆房,充斥着脂粉的香气,可还是盖不过那一抹女子体肤的幽香。应清让闻得难耐,偏生这女子的灼灼呼吸让人无法忽视,细细的又急促,像是小勾子一般抓挠着他痒麻的体肤。

应清让此时已经意识不清,方才忍着浑身火气跑了一路,现在出了一身薄汗,粘腻在皮肤上,难受得他只想脱个干净。

茗荷复又见着他,高兴的难以自持,她倒豆子一般在清让的耳边絮叨,“恩公,您就先委屈一晚,待天亮了,您再去找随您同行的大人,一定要将加害您的人揪出来。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夜色正浓,茗荷只听得窸窸窣窣的衣袍摩擦声,待清让脱了那碍事的斓袍,已经靠近了那一具隐隐散着兰铃香味的身子。

应清让抓住她的手,茗荷没能打开门,不由回头,直直的撞在了男人的怀里。

他没有穿衣裳!

等茗荷反应过来,已然是一阵短促的惊呼,抱着她的男人身体很烫,任她怎么推搡都离不开半分,应清让瞧着清瘦,手臂却极为有力,脱了衣裳一身肌骨匀称的紧实腱子肉,肩宽窄臀,劲腰修长,触摸起来平白惹了一身火热。

若是茗荷一直在仰望着清让,定是不敢有如此大胆的想法,她是浮萍,而他是天边的流云,只可远观却无法触碰。

但眼下,远在天边的男人俯压在她的身体上,急切的亲吻她,灼热的气息燃烧她,身体与她交缠在一方小小的床榻,每一个动作都是她从未有过的奇异体验...

这一夜太过剧烈,她像是被疾风骤雨摧残过的花苞,被迫的打开自己,将花芯暴露在雨点里。

让她短暂的忘却了他毫无章法的挞伐,没有理智的粗暴索取,用他的激烈来麻痹自己,或许他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与她欢好...

见大哥没说话,嘉让轻轻叹了一口气,“那罗小姐呢?她没做错什么,哥哥不该这样对她。”眼下是一部死局,无论如何,罗小姐都会受到伤害,茗荷肚子里的,是庶长子,也是罗小姐的耻辱。

清让闭上了眼,“她是个好姑娘,我会同她赔罪。”

嘉让不想再让大哥烦心,这件事不能一直拖着,总要解决,于是帮忙着分析,“哥哥要振作,害你的人若不是为钱权,那只有为情爱,哥哥何不从人情世故中着手,亦或是罗小姐身边...”

还未等嘉让说完,清让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来,“大哥想到是谁了...”

第80章

幸好如今年关将至, 各家各府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年节事宜,应家这事目前胶着,不去捅这层窗户纸, 倒也相安无事。

这日, 嘉让受东林县主之邀,于醒春园一聚, 醒春园是檀京文人雅士每月茶会的聚集地,无外乎这座园子这般受欢迎,只因这崇雅黜浮的建筑颇有苏州园林的风致。

整个醒春园亭台轩榭布局严整、花草树木映衬得当, 假山池沼兼容雅致、建园之人也十分有心,近景远景分布均匀。看得人赏心悦目。

这地儿还是嘉让头一回来, 忍不住啧啧称奇,花木扶疏、楼台掩映。一点也不曾染上严冬腊月的萧条之景。

穿过一处弯曲长廊, 有一座不起眼的小院,附一跨进院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株株迎霜傲雪的寒梅,殷殷如血,煞是惊艳。小院布局简洁, 假山池沼中一座柳木桥直通小阁楼,池岸坠着一叶兰桡,上头落了些前几日的未化的霜雪。

古趣写朱梅, 兰石清妍。

“县主, 我听说这里包下一座小楼要上百两, 可是真的?”嘉让心里紧着自个儿的荷包。

“你若是觉着我破费的话,也可拿出五十两来均摊。”来这里,自有她的用意。

前有涓涓小溪流,后有幽幽静阁楼, 就连旁处栽种的枯竹都染了几分暮色诗意,在寒风里摇曳缄默。嘉让听完徐眠画所言,觉得自己就是那几根枯了的竹子。

“那咱还是走吧...”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徐眠画抿着唇笑道:“我听说你回京以后的开支特别大,你阿爹都紧着你的银两,怎么回事?”

嘉让睁圆了一双润凝如甘露的凤眸,“这你都知道?”这话说来十分赧然。

两人走到了阁楼之中,里头都是藏书,徐眠画挑了几本诗书,还有那一本至关重要的话本,搁置在了桌面上,“你若是缺银子,可以来我县主府做事,端茶倒水可会?”徐眠画打趣道。

嘉让没闲着,也挑了几本有意思的杂书,“实不相瞒,银子都捐给济善所了。”她还在川蜀游学时,便一直以尹三郎的名义为济善所捐赠善款,济善所的阁主消失之后,朝廷给他们的扶持十分有限,所以济善所的善款有一半来自于民间募捐,嘉让每隔半年就向济善所捐赠一笔定向善款,给孤寡老者和失孤孩童。

徐眠画心头一颤,胸腔淌过一阵暖流,流向了四肢百骸,她紧紧盯着嘉让,似是要看透她一般,嘉让被她这么认真地眼神锁定,有些发愣,“怎、怎么了?”

徐眠画呼出一口气,像是寻着了一块矿藏,先前不管它是铜矿也好,铁矿也罢,却没想到慢慢挖下去,竟是一片璨若星河的金矿。

人们对于高贵的定义,或身份,或地位,或品格,但现在这一刻,徐眠画的目光追随着这一身青灰男袍的少女,她好似美而不自知,带着天生的吸引与光芒,让人带着使命般为她臣服。

嘉让见徐眠画摇摇头,两个人相对而坐,立刻有园中侍女端着红木托盘,四平八稳的为她们二人斟酒。

琉璃白裂纹的酒盅盛着晶莹剔透的酒酿,十分沁人,嘉让闻着这馥郁清冽的香味儿,开口道:

“杭州酿酒,趁梨花开时熟,号梨花春。想不到县主也喜欢。”

两人都小酌了一杯,嘉让才记起来,“县主过年留在县主府吗?”

“兴许吧,我母亲还在沈家,总要去拜访的。”

说着声音里染了些落寞,嘉让听得出来,徐眠画虽说是有家人,何尝不是孤零零一人,“姜二叔的原配夫人去了也有些年头了,这些年他都没再续弦,县主若有意,二叔应当是想给你一个家。”

一个家?徐眠画没想过,太遥远了。

“你呢?想要一个家吗?”

嘉让云里雾里,“家?我不是有吗?”爹娘哥哥都在身边。

徐眠画点了点她的头,嗔道,“不是娘家,你没为以后想过吗?恢复女儿身,嫁给一个喜欢的男人,过上普通女子的生活...”

徐眠画说得很认真,她不认为嘉让能一辈子这样,这姑娘如今年岁见长,女子的气韵愈发的藏不住,即使从小背脊挺直行姿端庄,可慢慢发育的身体,总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女儿家的慵绻绵柔之态,而这一份似有若无的娇态,他们迟早都会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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