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歌+番外(32)
其实没什么,这辈子的好多人,你都已经见过最后一面了。
她都在努力着,那就别让这场离别像离别。
“小晚啊!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么?”杨屹换了个话题,若有所思的看着时晚。
时晚做思考状,一会儿后,俏皮的开口:“很久以前!”然后对着杨屹眨眨眼:“不是乐队见面的时候哦!”
杨屹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她还记得!
“那次我被坑了,被推上台和你一起同台演唱。”
时晚笑起来:“我记忆力好吧!”
她笑起来真好看,都说爱笑的女孩儿运气不会太差,你也很爱笑,所以,应该有一辈子的好运气吧!
或许,我不该担心。
杨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轻笑道:“嗯!还不错!”眼里掩饰不住的失落。
你知道么,时晚?我们的缘分开始,还要更早一点。
俩人脱离了刚刚的话题,从初遇开始回忆,笑声不断。
可是离别,总要来临。
“队长!”时晚叫住准备登机的杨屹。杨屹回过头来,时晚居然收起了她的玩世不恭,脸上是少有的认真。
“谢谢你!”
他怔怔地看了她半天,一声谢谢包含的是什么呢?
不言而喻。
谢谢你喜欢不那么好的我。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谢谢你把我放在心窝。
谢谢你对我那么好。
他走近她,像这辈子无数次走近她一样。
他多想再抱抱她,想再抱抱这个让人心疼的姑娘,想再抱抱这个她爱的姑娘。
但他忍住了,克制住了。
这个像风一样的女孩儿不适合煽情的场景。
俩人就这么静静的站着,登机提示再次响起,他不得不离去。
杨屹故作轻松:“我走了,拜拜!”
时晚点点头:“嗯,拜拜!”
杨屹走出去几步,终是没忍住,倒回来。
他单手握住时晚手腕直接将时晚拉入怀中,紧紧的箍住她的肩膀让时晚动弹不得。
今生今世,最后一次。
他松开她,眼眶有些发红,不知是不是错觉。
末了,也只是抬手,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傻丫头,要幸福啊!”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好像走的这样决绝,就不难过一样。
“嗯!我答应你。”时晚在心底说。
幸福,对时晚来讲,从来不是什么难事。
没心没肺的人统统都很幸福。
傻子才不幸福呢,傻子为别人掏心掏肺,尽心尽力,处处替别人着想。宁肯委屈自己,也不愿让别人受一点委屈。
她又不是傻子,她是个没心没肺的人。
别人都觉得她幸福的。
是啊!别人觉得……
可是,真的幸福么?
时晚转身,眼眶通红,要是早一步喜欢上你,该多好。
时晚练完琴,已经是二一点过了,公司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杨屹走后,她和宗泽也没什么联系,她简直郁闷,这个人怎么就可以这样,说理就理,说不理就不理。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时晚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陌生号码。
她接起,准备等那边先说话。
“喂,你好,我是邵泽阳。”
冷冰冰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一如这个人给别人的感觉。
“你好,找我有什么事么?”她跟邵泽阳可不熟。
那边似乎顿了顿,许久才开口:“你和江小夏在一起么?”
时晚皱皱眉,“没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那边似乎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时晚心急了。
“她不见了。”低沉的嗓音,似乎蕴藏着几分无奈。
时晚可不吃这一套,拔高了几个音调:“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好好的人,怎么可能就不见了?”
嘶~小腹一阵绞痛,时晚捂着肚子,可能要来例假了吧。
“你先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我妹妹也不见了。如果她来找你了,麻烦给我回一个电话。”
语气里满满的是担心,但是说真的.
时晚觉得这件事不会很简单,两个人同时不见。
这个晚上,时晚睡得并不好,小腹疼的要命,深夜才有好转。
江小夏又不见了,杨屹也走了。
真是,事儿都集到一起了。
江小夏和邵泽阳的妹妹被绑架了。
时晚虽然担心却也是没办法,只好握着手机等消息。
这两天自己小腹老是会绞痛,而且例假也一直没来。
她人没什么精神,没办法之下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却出乎意料。
她怀孕了。
“你身体状况不是很稳定,有小产的迹象,你一定好好保护身体。”医生苦口婆媳的说着时晚。
时晚确是很茫然地听着,她怀孕了?
她拿着单子往医院外走,走到门诊部门口时,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儿,躲在暗处的人往里面躲了躲。
时晚皱了皱眉头,以为是幻觉,离开了。
江小夏走出来望着远去的身影,毫无血色的嘴唇勾起一抹笑。
她一瘸一瘸地向门诊部走去,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打痕,所过之处留下一条血迹。
“人才啊!时晚同志,继续加油!”夏至听时晚弹完她新创作的曲子,满脸惊喜。
时晚笑嘻嘻的,自己的成果当然很开心:“准备好给我开钢琴独奏会啊!这个系列的曲子我创作了好几首。”
“没问题!”
目送夏至走远后,时晚接到了江小夏的电话,时晚紧张地接起。
接完电话便跑向和江小夏约定的咖啡厅。
江小夏面部苍白,看上去很憔悴,握着咖啡杯,良久,淡淡的开口:“我,过段时间可能要出国!”
时晚那几天已经知道江小夏是被绑架了,看样子伤的挺严重的。
“你还好吧?怎么伤成这样啊?”时晚心疼的问。
江小夏好像总是在发呆,那双眼应该刚哭过。
“我没事,我下周一要活体捐献□□。”她淡淡的开口,像是在讲述一个与她无关的故事。
“活体捐献?”时晚震惊道:“江小夏,你疯了么?你不是怕黑么?”
江小夏眼眶红了红,里面清晰的闪过一丝绝望:“原来还有人记得我怕黑啊!”
时晚突然好心疼:“不准动手术,不然咱俩绝交。”
江小夏苦笑:“可如果我说捐赠对象是邵泽阳妹妹呢?”
时晚愣住,“他,逼你的么?”
他逼得么?
不是,□□配对成功后,他只是问了一下她的意见,自己多么淡定啊!
一句话都没说就答应了。
他问:“我以为你会拒绝。”
她反问:“拒绝有用么?”
看着他愣住的脸,江小夏才笑了笑:“反正最后都要捐,那不如痛痛痛快快地答应。”
时晚叹了口气,她怎么又发呆了?
江小夏回过神:“他没逼我,我想捐,就这样把我和他之间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小晚,等我做完手术,你帮我出国好么”
时晚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小夏继续求她:“小晚,拜托你,我真的累了。”
这句话戳到了时晚的心窝,江小夏和她真像!
“你放心,我保证我会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我给你打电话。”
时晚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她又保证自己会照顾好自己,那么苦苦哀求,时晚怎么会不答应呢那种痛,时晚太懂了。
时晚偷偷带失明的江小夏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十来天后了。
送江小夏上飞机后自己在机场看到了熟悉的几抹身影。
她嘴角弯起最嘲讽的角度,向那边走去。
“你恐怕也不知道,你的老婆,让她的婆婆带着她的女儿来给我当保姆。真是可笑,你的老婆,用你的钱养着自己的女儿。”
宗泽脸上闪过一丝恨意,眼里写满了嘲讽。
时晚站在宗泽的身后,听到这席话立住了脚。
不急不缓的走到角落,抱起灭火器,又向着这边走来,脸上挂上了玩世不恭的笑。
这边的三人处于沉默中,宗言静静的望着纪芸初,希望她能给自己个解释。
“叔叔好!我是宗泽的保姆!”时晚大大方方的说到,打破了沉默。
三人同时望向她。
时晚看向宗泽,“小少爷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