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10)
“管事估个价。”何长安直入正题,不想让他打探更多。
赵管事双眼深沉,他在这店干了三十年,自然熟知能招到一位固定模仿字迹先生的重要性,他脸上笑出一朵花,“后生可否写几个字看看?”
小二闻言立即伺候笔墨。
何长安以为他是不信,挥笔而就,马到成功四个大字出现在纸上,赫然是问石先生的笔迹一般,“管事可还有问题?”
赵管事再也遮不住笑,“老朽我掌眼看过的字迹不说几千,一千数总是有的,但都没有你写的自成风景,仿佛问石先生就在我眼前一般,如果不是问石先生至少三十的年龄,我都要觉得你是问石先生。”他说的很有深意。
何长安察觉到对方的打量,忍不住一晒,这是把自己当成问石先生的后辈了?
他换一张干净的纸,抬头在两侧悬挂的墨宝里随便选一幅下笔,一笔一划,和墙上墨宝几乎九成九像的字迹显现在纸上,何长安仿佛不经意一般,一滴饱满的墨水正滴在写好的纸上。
赵管事略微一打眼,还没来得及激动,就狠狠一拍大腿,“这是……浪费了啊!”原来不止能模仿问石先生一人的字迹。
赵管事看何长安的神情却更激动起来,双眼放光,口中尊称,“先生你可愿意常来我这店里当个师傅,平日掌掌眼,固定五十两银子,至于多出来每幅墨宝按市价收,我给你这个数?”他伸手比一个巴掌。
何长安摇摇头,过不了多久他就要离开京城,这种事短时间做做还没关系,做长了他自己也不愿,于是拒绝道:“多谢管事好意,不是我不愿,而是过不了多久我会离开京城,所以还请管事原谅介个。”
“无碍,无碍,那这字我就给不了你这个价了,按照行规,我们会提醒顾客这是模仿字迹,还请先生留下自己的号。”管事大为可惜,但还是想结个善缘,心里把价格提了提。
何长安拒绝了,“模仿罢了,哪用什么留下号,贻笑大方。”
拿到银子何长安回到家,心里轻松许多,回到家里发现有一个陌生男子,他不着痕迹的走到一边,那男子立即便笑起来,“长安兄,怀信来早了,何姨说你很快回来,我便在院子里等着。”
准妹夫,张怀信!何长安心中了然。
家中无成年男子,哪怕两家已经约下婚事,张怀信也只能呆在院子里。
听见何长安回来的声音,何小妹头也不抬的跑到厨房,“哥,我去给你热饭。”
何长安看着何小妹露出通红的耳朵,答了一声,进自己屋搬了椅子,带有一丝审视的看着他,“坐吧。”
张怀信闻言听话坐下,不知为何,他心里竟然紧张起来,结巴了一下,“长安兄……之前找我,我去老师那里学习,倒是错过了,不知道长安兄来找我是什么事?”
何长安给他倒杯水,“这段时间张姨身体可还好?你身体怎么样?”
“多谢长安兄关怀,我母亲身体康健,近日还想着约何姨一起出去转转,我也还好,上一次生病还是一个月前,偶感风寒,已经好了。”张怀信做的端正,双手紧张的放在腿上,回答的一丝不苟。
“你家里可有什么要用到大笔银钱的地方?”何长安排除掉一些想法,开门见山的问。
想到银子的事被家里知道,张怀信脸色立即变了,脸上有些僵硬,还有瞬间的不知所措,“是……兰兰她……”
何长安截住话头,“你问小妹借一大笔银子,把小妹吓坏了,她担心你缺钱就来找我借,怀信,咱们俩家这关系不用说别的,咱们俩熟识不多可也算看着长大的,我托一声大,有话我也就直接说了,不和你搞那些虚的,你怎么忽然要用到一大笔银子?”
张怀信被问的措手不及,直直的僵在那。
见他不说话,何长安放缓语气,“怀信你一直叫我兄长,我也就把你当弟弟,不瞒你,我手里倒是有点钱,可家里头的银子除了给小妹置办嫁妆,都在我母亲那,想必你家也是。如果惊动我母亲,我母亲怕是立即便找到你母亲那里去了。”
一提到母亲那,张怀信闻言呼吸都紧了,脱口而出,“不,我……缺钱,但也不用太多。”
何长安脑海里在各种用到银子的地方上转一圈,一个成年男子突然用到大笔银子,那只能是吃喝嫖赌这上面,他对这个答案不满意,再接再厉的问,“不用多少是需要多少,这些够吗?”
他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桌子上,“你要是需要银子就拿走,咱们这关系也不用说太多,我相信你。”
张怀信看一眼桌子上的银子,像是被刺激到一样,立即把眼睛挪开,半晌,他说,“学院老师经常帮我私下改文章,我琢磨着也要投桃报李,给他老人家送些茶吃,只是囊中羞涩,见兰兰手中银钱宽裕,想先借用一点。”
何长安没说信了没信,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略带失望的说,“怀信,你这可是做了糊涂事啊,你和兰兰是什么关系,她以后要是嫁给你就是你的妻,结果呢,还没嫁给你你就朝兰兰借钱,还特意让瞒着家里,把兰兰吓得一个人躲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如果不是我发现她在哭多问几句,这事兰兰瞒在心里要让她伤心多久,我……你这么欺负她,我怎么敢把兰兰嫁给你。”
张怀信一惊,“长安兄,我……”
“别我啊我的,你就说这事你是不是做错了,想孝敬老师一番,如此善心我怎么会怪你,反而还会帮着你,可你怎么能问兰兰要。”何长安长叹一声。
“谁家的闺女不是父母的宝贝疙瘩,我父亲去的早,家里只有母亲,都说长兄如父,我照看兰兰多年,她又比我小上……一点,我可是把她当自己的孩子疼,你说你这事是不是做错了,要银子就说出来,为什么要特意瞒着家里?”
一番掏心窝的话说的张怀信愧疚的恨不能回到那日的自己,狠狠给自己两巴掌,他要银子只是为了……,可这些钱对于兰兰却是一大笔,他真是鬼迷心窍,真是不该。
张怀信一瞬间恼了自己,“是我的错,长安兄说得对,我不该把这事给兰兰说,她一个女孩子应该疼着宠着,我却……幸好兄长发现了这事,才不至于让兰兰太过于为难伤心,我这就去和她道歉。”
“站住,”何长安赶紧拦住,这事捅出去不就露馅了吗,他看小妹说伤心倒不至于,顶多是忐忑了点,第二天就活蹦乱跳了。
不管怎么说,是为了孝敬老师那就没错,只要是别为了其他的事欺负小妹,还特意瞒着家里,何长安还想要一份保障,“你这次就算了,她过这几天好不容易情绪好了点,再提怕又要伤心。”
“我只问你,下次再遇见这事,手里缺钱是不是应该找我,我作为你们俩的兄长,不应该多帮助你们一些吗?”
张怀信被说的抬不起头,连连应‘是’,“兄长说的是,我像兄长保证,绝不会再有下次,兄长打我骂我都是我应得的,下次有事绝不瞒着兄长。”
何长安拿起桌子上的银子,塞进张怀信手里,“这五两银子你拿去,老师教导你多费心,你这事倒是没错。”
一番唱念做打,哄得张怀信承认错误又做保证,还不会因为小妹告状恼她,何长安去里屋拿书时心想,老师说得对,弟子都是老师的债,儿女都是父母的债。
何长安抱着抄录的文章和自己准备的试题走出来,一一给张怀信说明,“文章乃是我和好友所做,你平日多看但不能外传,这试题也是,乃是……咳我所在书院的先生拟的题,你也多看看,自己想想自己做出回答的文章如何。”
刚做错事,手里又被塞了这么多的书,都是兄长费心寻来,张怀信心里五味陈杂,一边骂自己,一边再次做出保证,兰兰在家是兄长宠着的,在自己家也应该宠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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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医乃是太医院院首,这日他例行来太后宫中,为太后请平安脉。
“赵大人,太后娘娘昨日从御花园回来后总感觉乏顿,提不起精神。”太后身边的大宫女云秋紧张的说起症状。
赵太医不慌不忙道,“太阳毒辣,等天气凉爽些再去御花园,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我为太后娘娘煮一壶去暑茶,便没有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