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和暴君在一起了[重生](32)
六郎?如此亲近的称呼……
何长安心里一个念头浮上心头,这个念头令他险些站不住,脚下一个踉跄,如果真是……今天所有的不对劲就有了原因。
“皇上这、这……草民不敢。”何长安死死咬住下唇,生怕自己直接问出来,那可真是没有半分回旋的余地了。
“你有什么不敢的,”李泽拿出腰间的匕首,脸上的红色渐渐蔓延到耳朵上,“这把匕首是我母亲赠与我,你以前就很喜欢,我赠与你。”
某些事情何长安要隐瞒,但李泽丝毫没有遮掩的念头,触不及防地被揭开,何长安第一个想的却是……
我喜欢的是腰,不是匕首。
为什么会扒开李泽的衣服看,何长安对那时的记忆犹新。
还要怪李泽偷藏起来被自己发现的春|宫|图,以及怪自己做的旖旎的梦。
何长安脸颊开始发烫。
但他很快想起自己留在心里的承诺,“我……不是皇后何长安。”
“没关系,”李泽递匕首的手很执着的伸在半空中,“你不是何长安,我也不是六皇子,我们重新开始。”
这话的意思两人都心知肚明。
何长安下意识去接匕首,又把手收回来,紧紧握成拳头,没有说话。
“长安,你为什么不要?”李泽抿了抿唇,走近两步,两人几乎能感受到对面人的呼吸。
李泽脸上神情渐渐阴翳,“关于你,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知道什么?”
“知道你是何长安,你还活着。”李泽心中怒意不断翻腾,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一分一毫盯的仔细。
这张脸不是长安的脸,可他神情依旧是那么倔强,性情也一模一样,甚至坐姿站姿分毫不差,从邱县那日看到的背影在他心里浮现,两者渐渐融合到一起。
“陈春知道,赵太傅也知道,他们都知道,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李泽一掌拍翻桌子,他阴郁的视线死死看着何长安。
何长安被吓地往后退,他这身体没有以前高,比李泽低上大半个头,李泽一靠近,他就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很快被扯着胳膊拉回来,何长安磕磕绊绊地说,“你现在不是知道了?”
“我需要你告诉我,而不是从赵太傅那里听到。”李泽宽大的手掌覆在何长安的后脖颈处缓缓摩挲,口吻带着威胁,“长安,做我的皇后。”
“不行,”何长安下意识说道,刚说完,身体忽然腾空而起,他被横抱进李泽怀里,双腿被紧紧箍着,他的挣扎被李泽很容易就压制住。
“我不是和你商量,你早就是我的皇后了,我现在带你回宫。”李泽脸上神情紧紧绷着,嘴角却往上翘。
“你这是诡辩,我没答应做你皇后。”何长安怎么都挣扎不动,便伸手去掐他腰上的肉,没有摸到丝毫的赘肉不说,随着李泽顺势坐下还把他的腰带扯了。
李泽轻而易举把腰带在何长安腿上缠绕一圈,最后系个活结,他拍拍怀里人的臀部,“我现在带你进宫,路上别动,不然会被别人看到。”
何长安被拍到臀部,耳朵变得充血一样的红,他立即安静下来。
李泽很满意他的乖顺,把人抱起来往外走。
李泽刚走出屋门,何长安就听到何母和何兰在巷子里传过来的说话声,他傻眼后再也顾不住双腿被绑,立即疯了一样要从李泽怀里跳出来。
李泽时刻注意着,见他不顾腿上的不便,立即把他放到地上,忧虑道,“可是绑的太紧伤到了?”
“快!快!我娘回来了。”何长安使劲推着李泽往屋子里躲,一边还要提着自己的裤子,“你赶紧进去,躲屋里。”
李泽生气地想说我躲什么,堂堂天子去哪不是堂堂正正,可他被推着往一个小屋里去,被推倒在床榻上时,立即便闻到了与长安身上如出一脉的药香味。
他一个翻滚,蹬掉鞋子,整个人都躺在了那张柔软地床上。
何长安急忙扯过被子把人盖进去,比比拳头,“别说话,李泽,敢说话被我娘发现我……我就揍你。”
这是长安的床。
李泽把被子拉到头顶,又拉下来,然后缓缓地深吸一口,嘴角上扬,“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也是肥长完美的一章,明天见( ̄▽ ̄)~*
第27章
何长安急急忙忙解开绑着腿的带子,重新扎回腰间,这么一折腾,腰带皱了不少,不过他顾不上了,等他打开门,正好何母进门。
何母面带笑容,“安儿这么早就回来了,快去试试,我给你新买了衣裳。”
说着何长安怀里被塞进来一个袋子,他被何母推着往里走,“快去试试。”
何母看两眼儿子,忽然发现不对劲,“安儿你……怎么满头的汗?”
“汗,没有啊,”何长安赶紧擦下头上的汗,“大概是天太热了吧。”
何长安给何母倒一杯梅子茶,“娘快来歇歇。”
何母让他赶紧去屋里试下衣服,“我儿生的俊秀,穿起来一定好看。”
屋子里还有李泽在,这让他怎么换衣服,他找借口说,“天热,等晚上凉爽些再换吧。”
怕何母继续这个话说,何长安赶紧问,“娘,可是有什么好事,怎么忽然买起来新衣服了?”
何母看儿子一眼,“这不是要考虑回老家吗,京城里的衣服多时兴,回乡后也好找媳妇。”
屋子里发出书本掉落地上的声音,何母问,“是不是野猫跑到屋里了,你快去看看,别把你书撕了。”
何长安头上霎时又是一头汗,赶紧回到自己屋,反手把屋门关上,身后便贴上来个人。
“不准回乡,你要跟着我做皇后。”李泽抱住人小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需要确定人还在自己怀里的迫切。
热气扑在耳朵上痒痒地,何长安推开他揉揉耳朵,“别闹,别让我娘发现。”
“我们像不像在偷|情?”李泽拿过新衣服,抖开在何长安身上比划,水绿色的衣衫衬的人肤色白皙,就像夏日里解暑的绿荷,咬一口一定会又解渴又甜滋滋。
“你……怎么口无遮拦,竟说胡话。”何长安背靠在门上,生怕他再弄出动静引来何母的注视,耐心等他比划完拿走衣服放在桌子上。
“不像吗,”李泽双臂支撑在他头顶,缓缓靠近何长安的脸颊,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你亲我一口就像了。”
“你……你像什么话,谁教你的这些?”何长安一动不敢动,生怕他一下就亲上来,心里觉得荒唐极了,三年前的李泽严守君子之礼,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流氓?
“朕无师自通,你想学我可以教你。”李泽快速在他脸上啄吻一下,果然下一秒何长安不顾及发出动静,手掌推着他的脸往后退。
李泽也不恼,心想便宜要一点点占,他慢悠悠走到床边,躺倒在床上,“安儿,你的床真香。”
何长安踢踢他的脚,悄声说,“安儿也是你叫的?快起来,这边有凳子。”
“我不,你要随我进宫里去,”李泽拉起被子,盖到身上。
“热不热,不怕捂起痱子。”何长安把被子拉走,这才发现李泽躺在他的床上,脚已经伸出了床尾。
李泽晃晃脚,“床太短,朕的龙床很长,可以给皇后分一半。”
何长安咬咬牙,终于没忍住,“李泽你欠揍吧。”
李泽侧躺着,手腕支起头,带着一丝好笑地宠溺,“朕不欠揍,欠|干。”
这是兵营里何长安曾说过的荤话,那时他一冲动说出口,谁知道李泽脸一直红到脖子上,让何长安好一番嘲笑,没想到今天又被还回来了。
何长安瞬间闹个大红脸,正好这时候外面何兰喊他,何长安再三叮嘱他安静,赶忙出去了。
出去门口何长安还险些被门槛绊一下,他赶紧揉揉脸,洗把脸冷静下,“娘,怎么了?”
何母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刚才刘大娘来,说张怀信和张家女儿的婚事定下在七月初八,与当初和你妹妹的婚事定在同一天。”
“这是故意的,欺人太甚!”何长安冷下面孔,“张姨亲自说的?”
“张姨亲自来说的,”何兰非常气愤,气的她原地转圈,“她还说他儿子考上举人,还要再往上去考进士当官,要不是娘拦着我,我非要问问他,以她儿子的文采能考上举人第二十八名就偷着乐吧,还往上考,在梦里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