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小女无良(91)

一声闷响,

——言兮止手里的大红薯掉落在地,他忍不住伸出三根手指头在言兮彻眼前晃了晃:“哥,你看得见这是几吗?”

好好的一个哥哥,文武双全,才貌双绝,只是可惜啊,年纪轻轻的就瞎了,言兮止在心里叹息。

过了几日,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房门响了,来人居然是张妈。

张妈这回是自己来的,没了靠山,底气没那么硬了,态度缓和了许多,但始终是一副不情不愿的语气:“老夫人在食肆订了包间,请夫人跟老奴走一趟吧。”

听上去就像:话我带到了,你爱去不去,不过,你敢不去吗?

“不去。”言兮彻拒绝得干脆。

张妈一听,愣了一下,语气放软了一些:“阁主不用担心,老夫人就是找夫人吃个饭,聊几句,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很快就会把夫人给您送回来的。”

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米遥撇了撇嘴。

言兮彻:“那也不去。”

“阁主,您别为难老奴呀。”张妈这下有点急了,赔着笑脸,好声好气,“老奴也是听老夫人的话办事,这办不成的话……”

“办的成办不成,那是你的事。”言兮彻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与酒儿无关。”

张妈无奈,只好堆着一脸褶子,笑呵呵地去恳求米遥:“夫人呐,老奴求您了……”

“去——也不是不可以。”米遥靠在言兮彻肩上,翘着二郎腿。

“哎哟,咱夫人真是通情达理……”张妈喜笑颜开。

“但是吧,”米遥扁着嘴,蹭了蹭言兮彻的肩头,“这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嘛,是不是?子惑。”

“嗯。”言兮彻点了点头,“不然传出去还以为我们言家连点规矩都没有。”

说着,不轻不重地瞥了张妈一眼。

张妈被他这么一看,吓得两腿直发软。

“阁主说得是,”张妈抹了抹额角的汗,点头哈腰,“是老奴不懂规矩,前些日子顶撞了夫人,老奴知罪。”

“行了,出去吧。”米遥甩了甩手,“去门外等着。”

张妈连连点头,如释重负:“那老奴去门外侯着。”

“嗯,”米遥笑吟吟地对她说,“等我什么时候想去了,再去。”

张妈脸色一僵。

门外,冷风呼啸。

第204章 他不正常

过了许久,米遥才舍得离开暖烘烘的屋子,言兮彻为她披上白毛狐裘,手指灵活地在领口打了个结,用没得商量的口吻命令道:“不准穿高跟鞋。”

“就在对面,走两步就到了。”

言兮彻一字一句,不容反驳:“那,也,不,许。”

米遥扁着嘴:“霸道,独裁,没人性。”

“对,我是。”言兮彻眼尾一扬,“所以你得快点回来,不然我就只好去抢人了。”

米遥慢慢悠悠地推开门,瞥了一眼冻得瑟瑟发抖的张妈,眼睛一眨:“咦?你还在呀?”

张妈搓了搓手臂,赔笑道:“夫人不是让老奴在门外等着嘛。”

“啊,”米遥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故作懊恼地拍了拍脑袋,“我给忘了,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呢?”

张妈余光瞄了屋里的言兮彻一眼,心想我哪敢啊?

但她也只是笑:“这是老奴的本分,应该的。”

米遥这才满意地伸了个懒腰,跟着她去了对面食肆。

铜锅咕咚咕咚冒着白气,看样子煮了有一会儿了,想必言老夫人也没想到米遥会让她等这么久。

一进门,张妈一肚子的苦水打算倾吐,被言老夫人一句:“茶凉了,去叫店家换一壶吧。”给堵了回去。

米遥也没见外,叫了声伯母好就一屁股坐下,自顾自拿起筷子伸进锅里:“我还没吃午饭呢,不客气了啊。”

言老夫人对此没做什么评价,看着她吃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那天,是彻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顶撞我。”

米遥一听,果然,秋后算账来了。她一想,那我更得吃饱了才有力气跟她吵啊!

于是她一句话也没回,反而加快了夹菜的动作,赶紧扒拉几口米饭。

只是她还嚼着嘴里的饭没咽下去,又听见言老夫人说:“像儿子对娘亲那样。”

米遥把头从碗里抬起来,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言老夫人自嘲地笑了一下:“彻儿这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就不知怎么的,没什么情绪。对我,对他父亲,哪怕是对止儿,从来都不会发脾气,甚至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米遥咽下嘴里的饭:“那还不好?生了这么懂事的儿子还不偷着乐?”

“但那根本不像是亲人啊!”言老夫人眉头深锁,“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这孩子从小对我们就是这么疏离,他对我,从来都不像一个儿子对娘亲,我不知是他天性淡漠,还是越来越像他那无情的爹,总之,我从来都不懂他。”

米遥垂下眼,缓缓放下筷子,与言老夫人对视:“你觉得,儿子对娘亲该是什么样?”

言老夫人满脸愁容,深深叹息:“像止儿那样会对我撒娇会对我哭闹,多好,那才是真正的孩子不是么?”

“是啊,要是他也能哭闹,多好。”米遥说。

言老夫人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米遥淡淡一笑,转开了脸,盯着床沿的落雪,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阿止可以肆意撒娇哭闹,是哥哥以失去哭闹的资格为代价换来的。”

“什么?!”言老夫人怔住。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老阁主不怎么逼迫阿止做他不喜欢的事吗?”

言老夫人只觉得心口一滞。

“因为哥哥都替他做了。”米遥说。

“……这……”言老夫人忍不住捏紧了裙角,“彻儿从没对我说过这些……”

“然后你问我,他怎么一点都不像个孩子?”米遥不接她的话茬,自顾自地说着,站起身,冷笑一声,“你不如问问你们自己,有谁把他当成孩子看过吗?”

“我……”

“阿止自由自在地学画画的时候,他在雪域差点被冻死,在炼化池生生被剥掉一身皮肉,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不像个孩子?”

米遥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眶,她怕再说下去会太过激动,于是只说了一句告辞就匆匆转身出了门。

此时正好张妈亲自端了茶进来。

米遥听见身后传来张妈手忙脚乱地把茶盘一放,慌慌张张的声音:“老夫人怎么了?!别哭啊,这是出了什么事啦!”

第205章 穿上秋裤

翌日一大早,冬天本就天亮得晚,这时天上还蒙着一层灰压压的雾气,房门就被叩响了。

言兮彻翻身下床,把被窝空出来的缝隙给米遥裹好,掖好被角,才披了件外袍,睡眼惺忪地去开门。

自从与米遥相拥入眠后,他睡觉就不似从前那般警觉了,甚至有时候赖床,连米遥都叫不醒。

他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有点红,显然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门一开,

冷风灌进来,他刹那间,清醒了不少。

“母亲?!”

“早啊,彻儿。”

在言兮彻还一头雾水的时候,

言老夫人已经带着一众家仆,陆陆续续,挤进了两人的房间。

米遥揉了揉眼睛,撑起身子,看到面前的家仆每人手里都抱着个大箱子,放在地上后,张妈扶着老夫人,一个一个的,亲自打开。

言兮彻关了门,坐回床沿,随手扯了件自己的袍子给米遥披在肩头,眉心轻蹙:“母亲这是……要搬家?”

“这都是给阁主准备的。”张妈行了个礼,赶忙陪着老夫人去开箱拿东西。

“给我?”言兮彻更加一头雾水,他弯腰凑到米遥耳边,低声问,“是我没睡醒还是她没睡醒,她是不是走错房间把我当成阿止了?”

米遥倒是一副了然的模样,老神在在地说:“说不定是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有两个儿子这种惊天大秘密了呢?”

言兮彻忍住了笑意,捏了捏她刚睡醒还有淡淡的压痕的小脸:“别闹。”

米遥悄悄学着言老夫人的样子说:“噢,原来不仅阿止是我儿子,他隔壁那个也是我儿子啊!”

“还闹是不是?”言兮彻眯起眼威胁道,说着把冰凉的手伸进被窝,去捏她的腰,米遥一个激灵,扯着被子往床里侧蹦,脑袋差点磕在墙上,幸好言兮彻眼疾手快一把将人和被窝一起揽了过来,双臂一勒,紧紧抱着一个巨大的被卷,依然能面不改色地威逼利诱,“还闹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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