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圆梦录[重生]+番外(62)

作者:绘画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关键字:主角:冷懿生 ┃ 配角:兰贺 ┃ 太子宠妻如命 立意:爱情 冷懿生自小寄人篱下,立志做个贤良女子,嫁表兄,衣食无忧。谁知从小知根知底的表兄有龙阳之好,背着她与四皇子信王厮混。一朝撞破,冷懿生所期望的平静富足的生活瞬间成了一场幻梦。点击展开

钱依山见状便要倒杯水给她喝,兰贺制止了他,“倒什么水?喝水中和掉药效吗?”接着看向苦得愁眉皱眼可怜巴巴的冷懿生,没有半点感情地落井下石道,“活该,谁让你跑出去?东宫还不够你玩?”

冷懿生只能呜一声埋进被子里,满嘴发苦。

这一回,兰贺明确给她禁足,东宫外哪都不能去。冷懿生想了一下,觉得比起这,自己偷听皇后和尚书的谈话要是被发现了,罪应该更重,于是哼了几声,没敢表露不满。

兰贺让钱依山搬了案几和书笔过来,在临华殿留下了。冷懿生趴在床的边沿,随时能看见他,一会儿觉得愉快,一会儿觉得无聊。兰贺在,素月她们都不敢进来陪她玩,想说些什么悄悄话都说不得。

但兰贺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仿佛就要一直驻扎在这,搬进临华殿的书籍和纸笔越来越多。

没过两天,钱依山来禀,说刘怀棠到了,兰贺便起身离开。趁这个空隙,素月带着罗八罗九溜进来,四人像百日不见般惺惺相惜起来。

兰贺回到书房时,刘怀棠不羁地坐在屋顶上揶揄一句,“听说有人在屋顶上被挑断脚筋?”

兰贺看向钱依山,钱依山哑了一瞬,抬头骂,“刘怀屎,你耳聋了?是差点被挑断脚筋!”

刘怀棠耸耸肩,起身跳到屋檐下,身姿利落,落地无声。

“有区别吗?钱依屎!”

兰贺蹙眉,诧异地看着两个忽然“改名”的人。

“什么时候改名了?”

刘怀棠偏过头,钱依山哈哈大笑,“殿下,我可没改名,改名的是他,能改这么别致的名也只有他。”

刘怀棠哼一声,大步流星走入殿内,看来满腹怨气。

钱依山乐不可支地给兰贺解释。

刘怀棠早就被改名叫刘怀屎了。

问起东门的禁卫军,刘怀棠是谁,无人知晓,都会说,“这儿只有叫刘怀屎的。”这始于过去十几年,太子离宫,刘怀棠得跟着,太子有事吩咐,刘怀棠得去办,但这一切不能让人知道,于是刘怀棠每次都喊肚子疼要去茅房,一去不回,次次如此,同僚们给他改名叫刘怀屎,久而久之便都忘了他的真名。

这一回钱依山去东门,和一个新来的小侍卫打听刘怀棠,对方一头雾水,道:“公公,这儿没有什么刘怀棠,只有一个姓刘的大爷,不过他叫……”

小侍卫为难了好一会儿,才吐出“刘怀屎”三个字,钱依山当即和盗墓贼挖到金子似的,笑声震天动地。恰逢刘怀棠走过来,看见钱依山和不知所谓的小侍卫一起笑得春光灿烂,他的脸色一寸青一寸白,变化万千,最后认命接受,这个污点一辈子也洗不掉了……

兰贺看向刘怀棠,他不作声坐在椅子上,翘起长腿,手肘抵在扶手上,脸庞埋在掌心里,浑然没脸见人的模样。

钱依山还在笑。

兰贺清清嗓子,忍住不笑。

活两世,才知道刘怀棠还有这样的名号。

兰贺还没说什么,刘怀棠就像被踩中尾巴的猫一样差点跳起来,他道:“殿下,谁都能笑,只有你不能!”

“为什么?”

“还不是你以前三天两头要出宫!我至于三天两头‘肚子疼’吗?”

“你就不会换个理由?”

刘怀棠不说话了,继续将脸埋在掌心里。

事实上他什么理由都用过了,最后发现只有一捂肚子喊疼走人最直截了当,不必废话那么多。

他死气沉沉问:“太子妃怎么回事?叫我来,不会是要我帮她报仇吧?”

兰贺沉默片刻,才道:“剩下五个校尉,你有办法处理掉?”

刘怀棠抬头,“这么急?不是说慢慢来吗?”

温水煮青蛙让柳家慢慢煎熬,兰贺是这么想,但事情涉及冷懿生,就没法慢慢玩了。柳广泰既然怀疑起相王,那他就不必瞻前顾后,不管做什么,最终都有相王顶着。

罗家一向亲相王,可真是太好了。

兰贺反问:“你还想多慢?”

他的眼神晦涩,唇边隐隐含笑,意味深长,刘怀棠读懂了,恨得牙痒痒。

“反正现在那群王八蛋都不记得我叫什么,早一点升官发财晚一点升官发财都一样。”

刘怀屎这个名他是甩不开了!说不定等他升官了,别人问起刘怀棠是什么玩意,那群人会说,“他不叫刘怀棠,他大名刘怀屎,升官了就改个雅名,以为别人不认识他刘怀屎,真是笑死人了。”于是乎更多的人知道这个名了。

思及此,刘怀棠继续捂脸,考虑升官前要不要杀人灭口……

钱依山笑着打趣道:“这不是挺好吗?至少别人不知道,你刘怀屎是给太子殿下做事的。”

刘怀棠道:“钱屎山你别说话!”

两人互相骂起来,兰贺不着痕迹地睨视刘怀棠。刘怀棠来东宫有几回了,也被水心等人见过几回,但却似乎没人去探究他的底细。

果然是因为他在外被叫刘怀屎的原因吗?

兰贺相信不是,毕竟东门就那些人,打听一下还是能打听到他的。

特别是像兰礼那么聪明的人,何况兰礼还知道他由小到大的事。但凡一打听到刘怀棠常常擅自离守,是个伙食中书,那么就不难知道刘怀棠和他的关系。

可惜兰礼安安静静的,上朝时也是作壁上观,闲散地来闲散地去。

上辈子的兰礼就是这副局外人的姿态,看样子什么都不闻不问,什么都不上心,实际上什么都逃不开他的眼睛,他旁观兰贺和柳家的暗斗,一直到柳家被连根拔起,他终于敛起散漫,送了杯毒酒来。

钱依山和刘怀棠还在粗俗地骂着对方,兰贺咳了咳,他们总算消停下来。

“这些日子,你那边有什么不对劲?”

“不对劲?”刘怀棠吊儿郎当地靠着椅背,冥思苦想好一会儿,摇摇头,“没有啊,能有什么不对劲?你们才有吧?太子妃怎么回事?”

当钱依山说小太子妃差点残废时,刘怀棠差点没缓过神。

刘怀棠一直都觉得皇宫凶险,事关太子这个衣食父母,于是从在东门当守卫起,他就没放过一丝宫闱秘辛。守门的大老粗们平时没事都喜欢说点杂七杂八的,有和宫女偷欢过的,说起深宫的事来头头是道,他就在一旁听。因此刘怀棠对小太子有种怜爱,感觉他爹不疼娘不爱,早晚被废。

但刘怀棠没想到太子还好端端的,太子妃就出事了。

倒也不是他想过分关心那个太子妃,只是太子妃有事,说来说去肯定离不开太子,他担心太子。他保护太子十几年,看着他长大,自然也想看着他坐上那张龙椅,心里会觉无比荣幸。

可他做过一个梦,在梦里,太子年轻早逝,灵柩在鹅毛大雪下被抬往皇陵,而他连看他最后一眼都不能,送他最后一程也不能。

天马行空的梦境中,他紧紧握着长剑,望着灵柩远去,刹那间忘记自己的姓名,忘记自己的来历,忘记自己的归处——兰贺无声无息没了,他又该四处流荡了,像一只孤魂野鬼,没有目的和归宿。

那个梦太真实,以至于他醒来后,久久不能回神。然后他拿起剑出门,天地间大雪茫茫,就和梦里一样。他偷偷潜到东宫,看见兰贺正盯着钱依山出神,还好好的,他才放下心,悄无声息地离开。

现如今,对无辜的太子妃下手的人,早晚会对太子出手。刘怀棠想先发制人,先解决掉麻烦。

兰贺却不打算让刘怀棠插手这事,又问了关于禁卫军剩下五个校尉的事。

禁卫军没了三个校尉,其统领的三支军队现下群龙无首,被三个校尉的心腹们控制着,他们都野心勃勃地在接近柳家,打算将校尉令牌放进自己的口袋。

兰贺得和刘怀棠商量可任用的人,他们太缺可用之才了。

“罗延之和罗机找了吗?”

刘怀棠叹气,“他们都不在京城。”

钱依山不清楚他们要干什么,但还是提了个建议,“殿下,你要是想见那罗家人,陪太子妃回罗家省亲,罗家不就得全家都乖乖地等你吗?”

兰贺一顿,钱依山继续道:“上回太子妃出嫁时,罗家全家就都在呀。”

……

冷懿生的伤口好得慢,每天都疼得魂不守舍,一点儿也舍不得下床,好不容易练出的筋骨,慢慢地因为养伤懈怠而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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