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圆梦录[重生]+番外(209)

作者:绘画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重生 甜文 关键字:主角:冷懿生 ┃ 配角:兰贺 ┃ 太子宠妻如命 立意:爱情 冷懿生自小寄人篱下,立志做个贤良女子,嫁表兄,衣食无忧。谁知从小知根知底的表兄有龙阳之好,背着她与四皇子信王厮混。一朝撞破,冷懿生所期望的平静富足的生活瞬间成了一场幻梦。点击展开

闻言,兰贺深深地凝视冷懿生,心里泛起一阵涟漪,既欣喜又骄傲。

这个聪慧的姑娘是他的皇后。

冷懿生有抱负,兰贺也不再介怀她要亲自写文章褒扬那三个祸害的事。

冷懿生在与兰贺聊开以后就想明白了,勇气信心都倍增,不再觉得自己的文采拿不出手,因为她是皇后,皇后写的文章应当流传后世,好不好就随人去评说。

冷懿生兴致盎然,还请兰贺帮她过目,兰贺看过以后,有了疑问。

“四哥为什么会不让你写诗?你的文采绝对算不上不好,更别说是……像被车裂的尸骸。”

冷懿生摸摸鼻子,“可能是因为我一直写诗骂他吧。”

兰贺一笑,帮她稍作润色。

两人每日形影不离,蜜里调油。

兰贺忙着政务之时,冷懿生就在一旁写写画画,替兰贺磨墨,有时被问及想法,她也会坦荡说出来,不再瞻前顾后。

一转眼到腊月末,北珑城一战告捷,罗机带人回到滕州,接帝后到北珑城去。

新年

罗机回来了。

闻风从驿站出来,冷懿生不禁热泪盈眶,站在兰贺身边,受完罗机等人一礼,她忍不住上前抱住自己的表兄,令他惶恐一瞬,受宠若惊地对上兰贺平静中略带欣慰的目光。

“表兄,你回来了。”

见兰贺没有异样,罗机也坦荡地轻抚冷懿生的后背,道:“嗯,回来了。”

冷懿生喜极而泣地松开他,后退着回到兰贺身边,红着眼睛直白问:“他们所有人都还在吗?”

罗机哭笑不得道:“都还健在。”

冷懿生连连点头,蓦地不放心,又问:“水心她们三个人也在吗?”

“在的,皇后娘娘放心。”

就要到北珑城去,冷懿生无端有股近乡情怯的心情,令她悸动的胸口几欲喘不过气。

冷懿生借口回房去收拾行囊,独自一人在寝屋的窗边朝北凝望,苍穹灰蒙,冷风如注,吹起她的发丝,也吹起屋内的帷帐。

“娘,我终于能回到你身边了……”

泪水涟涟流下脸颊,冷懿生用手背一下一下抹去。

她归心似箭,因为那里有她的母亲,却又近乡情怯,因为自知找不到母亲的所在,没有归处可安。

但她还是转身动手收拾衣裳,还有她呕心沥血的文章画作,还有兰贺治理天下的文书。

即便再也见不到母亲,她也有了许多珍贵的人要马上见到,再不像以前孑然一身,孤苦无依。

兰贺在大厅里,听罗机大致述说收复北珑的事,死伤还在清数,但应该不会过五千,这一仗,刘怀棠一行人都有把握,信心十足,打得极为漂亮。

傍晚,车马启程,缓缓离开滕州。

奔波多日的罗机获赐一辆马车休憩,端坐车厢内,他也无法懈怠,时不时掀开窗帘去观察外面的环境。

帝后的车舆在他的前面,他看得见冷懿生趴在窗边露出来的侧脸,她正轻松愉悦地张望夜空,时而扭回头去,笑声隐隐约约夹杂在马蹄声与车轱辘声里。

罗机静下心来,想起大牢的狱卒收了钱,说:“罗三公子被抓以后到饮鸩身亡,只有刘大将军和太子妃去看过他,中途刘大将军先走开了,等太子妃离开之后小的们再去看,罗三公子就已经死了。”

狱卒说得很清楚,罗韶最后见的人是冷懿生,也是冷懿生看着他死的。

有时看见冷懿生怯生生的乖巧模样,罗机总是难以想象她敢于亲眼目睹罗韶毒发身亡,甚至也许毒是她逼着罗韶服下的。

她和罗韶青梅竹马,两人之间为何会走到这一步,别人是无法知道了。

罗机和罗延之一样,都不愿用最坏的想法来揣测这两人的反目,宁愿相信冷懿生是情非得已,罗韶……是咎由自取——他无缘无故和信王搅在一起绑架了冷懿生,这是确凿无疑的。

在滕州的日子里,罗机没想过兰贺会来,也没想过兰贺会带冷懿生来。他重新认识了这个表妹,她还是善良的,会为身边人担忧。他因此也会担心兰贺待她不好,但见她的精气神,便放心。

与以前在罗家时沉默寡言、战战兢兢的小姑娘相比,现今的冷懿生是个明媚快乐的大姑娘,还有胆量在战火纷飞中追杀敌军,保卫城池。

她的如此变化,兰贺功不可没。

很快,罗机停止了思绪发散。下午兰贺与他闲聊时,提过要他回京城,显然战场上人才已经多得容不下他大理寺卿了。

在外打仗,尽管日子不比在京城安定富足,但也逍遥快活,在外游荡近十年的罗机很适应这种日子,短短几个月就忘记在大理寺的忙碌,现在要他回去,他有些不愿。

但兰贺拿出他当年中榜的事来说。

当年罗机是文试榜眼,没参加武试,按理他本该走文官一路,但谁也不知道他怎的去了军营,战袍加身。

与罗机一道,罗延之文武都考,是武试状元,文试探花。殿试时,其实他本也可以拿下文试状元,只因他太年轻太年轻,年轻得叫人嫉恨,当时群臣劝谏皇帝要三思,皇帝也出于考虑,怕这个年轻人骄狂,就没点他为文试状元。

因此,罗延之留在战场名正言顺,他可是曾经的武状元,而罗机,回京城当他的大理寺卿才是正路。

罗机郁闷极了。

当年罗恒逼他们兄弟去考科举,他是只想参加武试,打打就算了。而罗延之身为长子,扛下所有压力,文武都要考。

这时,沈氏站出来,死活不准自己两个儿子都去参加武试,因为武试向来龙蛇混杂,有些人会来阴的,能叫人残废得莫名其妙。

罗恒不愿让罗延之只考文试,他迫不及待要把自学成才的长子推出去炫耀。

于是为了母亲安心,罗机退一步去考文试。

他和兰贺说,他热衷打打杀杀,留在战场再合适不过。

兰贺语重心长道:“大理寺的案子不也是打打杀杀的吗?”而后又甩出杀手锏,“若再留着你,只怕相王把罗侍郎撕成两半也不够用。”

罗侍郎,不是兵部侍郎罗延之,是吏部侍郎罗况。罗况在相王手底下,日子可想而知不好过,目前又还在代理大理寺公务,必然是雪上加霜。眼见兰贺没有换大理寺卿的打算,罗机心疼弟弟,也就不再推托了。

过去近十年的逍遥日子,不知不觉就荡然无存,罗机闲着没事回想一下,感觉像在做梦,一个漫长无比却又转瞬即逝的梦。

年初在漫天风雪里,站在罗家大门口目送冷懿生乘上礼车,红妆十里,既风光又冷清地嫁进东宫时,罗机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仅仅一年后是这样的光景。

……

车队在雪中往北前进,接连几日,除夕也在赶路,傍晚时所有人在一处因打仗而被舍弃的驿馆歇脚。

冷懿生不喜欢在陌生的屋子里久待,宁愿看天地。她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亲自在驿馆的小院里辟出一块地,堆木头点火,又搬来几张木凳,备下茶具点心,提来水,再跑去驿馆内招呼兰贺和罗机出来透透气。

因为忙活半晌,冷懿生只觉身子发热,暖和极了,连狐裘也不用披。

兰贺一见她脸颊泛红的样子,再看院子里的舒适景象,也知道她如何上蹿下跳不安分。

他默默折回屋里,上楼帮她拿来御寒狐裘。

罗机不着痕迹地从冷懿生手里拿过茶具,怕她烫着,主动担起煮茶的活。

兵士们都在轮流休息,轮流守夜,驿馆内外十分静谧,偶有紧闭的木窗被风吹得咿呀作响,从楼上传到楼下。

冷懿生的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捧腮,一下看着面前的火焰,一下找罗机说话,要罗机继续说些在外游历的趣事给她听。罗机善谈,且有近十年的经历,一说起来真能说上十天半个月,兄妹之间的生疏因此不复存在。

兰贺在一旁默默看着冷懿生,她自小生性贪玩,憧憬恣意,总渴望家门外、长荣巷外的景致,因此,她很羡慕他一个小乞丐,可以到处游荡。

小乞丐回想自己家里层层叠叠的高墙,以及长时间待在东宫里足不出户的自己,觉得冷懿生实在羡慕错人了——他哪里都不能去,也哪里都不想去。

一回,小乞丐对冷懿生说自己哪里都懒得去,不屑去时,冷懿生遗憾得蔫头耷脑,伤心得几欲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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