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太后(152)

作者:周凯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她,十七岁入宫为‘兰贵人’;十九岁晋为‘懿嫔’;二十一岁晋为‘懿妃’;二十二岁晋为‘懿贵妃’;二十六岁尊为‘圣母皇太后’;后宫禁地,步步惊心,大型宫斗小说,讲述了平凡女子成为皇太后的传奇人生历程点击展开

玉兰走到咸丰跟前了:“皇上是明君,自然不会被这些东西迷惑住,如此就一直清醒。”

咸丰抬头看着玉兰,玉兰赶紧侧开脸,他自然问着:“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玉兰把怀中的酒放在了炕上了,应着:“皇后娘娘打得,皇上替臣妾教训教训皇后吧?”

咸丰皱着眉:“胡说,皇后才不会打人,朕也不会为了你打皇后的。”

玉兰抚摸着脸:“怎么不会?分明就是皇后打得。皇上喝了一天的酒,臣妾要过来劝,皇后娘娘却心疼皇上,不愿意让人来劝。臣妾硬要过来,她就打了呗,噼里啪啦得疼死人了。”

咸丰抬头看着玉兰:“兰儿不要想法子逗朕了,你知道朕的难过。”

玉兰朝咸丰走近了一步,笑着:“臣妾只是犯了过错,被太妃管教一下,不打紧的,都是该的。”又走近了一步:“皇上知道了娘娘在外守了一天吧?她有着身孕,还这么辛苦,皇上该去看看。”

咸丰低着个头,丧气极了:“朕是有心无力啊!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都不想要了......”

玉兰笑着:“这么大的家这么大的国,怎么能不要了呢?皇上是累了,歇一歇便好了。”

咸丰接话道:“歇也歇不好,朕可能,可能过不了这一个坎了......”

玉兰又走近了一步,走到咸丰身边了,应着:“臣妾明白,明白这种踌躇满志到万念俱灰的感觉。可是皇上,您是天子,这万里江山全靠您呢,重振旗鼓,卷土重来吧。”

咸丰叹息着:”没了师傅就是没了双臂,没有手臂怎么敲锣打鼓?你们如何明白,你们谁都不明白的!”

玉兰赶忙说着:“臣妾明白,臣妾一直明白的。皇上您费尽心血却毫无回报,万般头绪再无人帮您打理了,但大清人才济济,皇上也矜持不苟。您在坚持一下,在往前跨一步,就柳暗花明,海阔天空了。您万不可丧了志气,要粉身碎骨浑不怕啊......”

咸丰看着玉兰:“兰儿,你哪里来的这样的坚韧气度呢?”

玉兰眼睛放着光:“臣妾不知,真的不知。臣妾只知不要泄气,不要懈怠,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就拼一下。”低着个头:“臣妾就是想告诉皇上,实在不知怎么会懂得这些。”

咸丰挥挥手:“兰儿坐下。”接着道:“朕初登基,就是一黄毛小儿,没有师傅在旁指点,真的寸步难行。朕一看到师傅就安心,这没了师傅......一想起那龙椅,一想起没有人再给你出谋划策了,朕竟有些害怕了......”

玉兰搂着咸丰的胳膊,赶忙宽慰着:“皇上,杜大人已经没了,您也已经登基四年了,再寸步难行,也要开山辟路,独自前行。这就是命,是定数,皇上您是明白的。”

咸丰应着:“太平军势头不减,师傅却骤然离世,朕真的乏了,有心无力啊......朕想喝醉,喝了一天了,却越喝越清醒......师傅年纪渐大,朕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也太早了……”

玉兰激动地说着:“这就对了,清醒就对了,清醒就说明皇上不愿颓唐。”

咸丰摇着头:“什么是不愿颓唐,而是害怕啊......”

第241章 让臣妾遗臭万年

咸丰像个犯了错的孩童一样耷拉着脑袋,玉兰搂紧了他的胳膊,说着:“帝王坦白至此,臣妾小小女子实在不敢说什么了。”

玉兰握紧了咸丰的手,坚定道:“皇上,事已至此,您再怕也要顶风而行,不行也要行。其实皇上是不怕的,因为杜大人是您的及时雨,您看到他就安心,所以还不能接受他去世的事实。但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的,您是天子,不能害怕......”

咸丰无力地应着:“朕,朕......兰儿你去吧,也给朕一点时间,让朕自个想通,去吧......”

玉兰赶忙站了起来,行着礼:“杜大人已去,太平军势头正猛,外夷又虎视眈眈......皇上,切不可在这种小情小爱上过分纠结。“

玉兰忽地母爱大发,一下子楼住咸丰了,咸丰的头贴着她的胸口,像她犯了错的儿子一样。

她哭了:“臣妾心疼皇上,这个国成了这样实在怪不得皇上,是皇上苦命,摊上了这个局面。人人称康熙爷千古一帝,可无论是秦皇汉武、还是唐宗宋祖,都挽救不了这个破败家园。臣妾只是一小小女子,实在想为皇上分忧,让汗青史书、后世子孙都来唾骂臣妾,让臣妾遗臭万年,背上这千古骂名......”

咸丰埋怨着:“快松开,朕要被你勒死了。”

玉兰赶紧送开了咸丰,拿出手帕擦着眼泪,难受极了。咸丰继续道:“难为你想着法的宽慰朕,可我怎能与他们相比,不配......”

玉兰点着头:“臣妾明白皇上心中的难为,所以感同身受,说得是真心话。再者没有什么可比性,情形不同也就做法不同,让他们来试试看,未必一定就行。”

咸丰笑着:“多谢兰儿,你这么明白朕,就去吧,让朕自个想想。”

玉兰行着礼:“臣妾告退。”

燕儿正在殿外等着,见玉兰梨花带雨地出来了,赶忙说着:“主儿怎么哭了?脸上的药白擦了。”

张修德赶忙问道:“主儿皇上如何?”

玉兰点着头:“没事,皇上心里不舒服,等着想通了便好了。”

张修德笑了:“那就好,那就好,奴才放心了。”

燕儿扶着玉兰进去了偏殿,拿着小镜子给她照,又拿出药膏要擦。玉兰一点都不在意,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脸,一边说着:“皇上......皇上有点软弱......”

这可吓住了燕儿,竟伸手捂着玉兰的嘴,发现失了礼数,赶忙松开了。也不请罪,胆怯道:“主儿,这话真不敢说,不要命了?您看看您,怎么越来越口无遮拦了!”

玉兰淡定地应着:“我说得是实话。”

燕儿急得手足无措:“您觉得是实话,可实话不一定是对的,太妃打您真的不亏,实在该打。前儿嫌弃自个阿玛,这又说起皇上了,奴婢都想打您了......”

玉兰放下了镜子,无所谓道:“我要是皇上绝对不会难过,干大事者怎么能被这种小情小爱给烦恼住呢?人都会去世,阿玛、额娘也好,友人、知己也好,谁都难逃一死,你自个也会死,大家都会死,那为什么还要为死难过呢?

你若是一直沉浸在这痛苦中,不会显得你多么情深义重,而是异常矫情。当然,皇上不只是为了杜大人的死,还有其他的原由。”

燕儿哭了:“一天到晚的胡说八道,不理你了,出宫回家。”甩着帕子要走。

玉兰不禁喊着:“你看你能耐的,回来。”

燕儿又走回玉兰身边,一边哭一边行礼:“奴婢知错了,请主儿恕罪。”

玉兰气哼哼地:“你没罪,燕雀岂知雕鹗志?鸡同鸭讲,不跟你说了。”

燕儿也气哼哼地:“大逆不道,口出狂言,您跟谁说谁都会骂您。”

玉兰笑了:“你吃了火药了?好了,怪我,不说了。”两人继续守着了。

咸丰在九洲清晏殿闷了两天,前朝的政务全都推给了军机大臣,他除了盖朱印时象征性地随口一问政务之外,其余的再不多说一个字。而这几日,前方战线也没有什么过大的损失,他就更加安心的颓废了。

如雅搬来了九洲清晏的偏殿住,自从出事,她躲着咸丰,咸丰也不敢见她。咸丰憋闷了几日,这花花肠子难免不会起来,可有如雅在,其他的妃嫔都不太敢靠近,要憋坏男人了。

两个人心里都有事,咸丰心里憋不住了,趁着夜色朦胧,从九洲清晏的后门离开,到了后湖码头,坐着船去了福海中心的蓬岛瑶台了。

他登上了岛,吩咐着侍卫把守两边码头,又让湖上的船一律起开,没有他的命令,皇后也不能登岛。他大摇大摆地走着,命张修德传召英贵人和春贵人过来侍奉,他准备彻底地抛开一切,在这瑶台做几天快乐神仙。

咸丰夜半逃跑,可终究会被发现,就像天一定会亮一样。张修德生怕皇上过分,就让小铃子过来告知情况,如雅生气了,斥责着:“昨晚儿上就应该告诉本宫,本宫还纳闷,皇上怎么没要酒喝,还以为要好了呢,谁知还有这么一出。”

玉兰也过来了,一旁宽慰着:“娘娘安心,臣妾那日跟皇上说话,皇上心里很清晰,不会过分的。”便问道:“娘娘要过去蓬岛瑶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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