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她人美路子野(78)

作者:秋十八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布衣生活 穿越时空 甜文 穿书 关键字:主角:贝安歌,元阙 女明星贝安歌一贯恃靓行凶,却不慎穿到手头的剧本里,成为杀害将军新婚夫人的细作。贝安歌不想死,还想继续凶。权衡利弊十秒,只有冒充新娘才能逃过一死。………大将军元阙,命硬、心狠、城府深。正要给细作来个破相一刀,细作身娇体软、可怜巴巴:“夫君,有人要杀我!”元阙懵逼:现在的细作都这么矫揉造作了吗?…………后来,全京城都知道大将军娶了一位超级迷妹。“我家将军长得又好看,打架又厉害,待我也是十分好的呢。”一回府,小娇妻就翻脸——点击展开

扣裁云鞭时,刘容好奇地望着,不由问:“夫人会武功?”

“不会。”贝安歌想都没想。

刘容笑道:“看夫人随身缠着马鞭,还以为夫人会武功呢。”

贝安歌嘿嘿笑:“这是为了跟夫君合衬。他穿雀绿,我也穿雀绿;他有破云刀,我就有裁云鞭。这裁云鞭是夫君命人特意打造,是不是很漂亮?”

刘容心不在焉:“嗯,是挺漂亮的,很配夫人。”

“对吧。长公主殿下也好有眼光。”

贝安歌扣好鞭子,拍了拍裙子,又道,“不过夫君说了,越是漂亮的武器,越是不顶用,他负责打人,我负责漂亮就好了。”

刘容扬了扬眉。

这前半句,还真是元阙的口吻。

不过这后半句,怕是这女人编出来的。这女人很会编,尤其会编那些将军如何对她好的闺阁私语。

看来自己高看了这女人。

自从接到雷明远上峰的汇报,确定元阙的夫人不是曲旋儿之后,刘容就一直在调查她到底是谁,可惜,半点儿头绪都无。

这女人就像是天下凭空落下的,地上凭空生长的,没有半点儿来处的痕迹。

将军府的那场婚礼,像一个恐怖的漩涡,将一些人吞噬,又将一些人送到这世界。

所以她已经将将军府这个冒牌夫人看成极为可怕的对象。

可是今天,刘容突然觉得这女人看着张扬可爱,其实又怕虫子又不会武功,也就是个草包,不足为虑。

不过她背上的胎记,让人有些寝食难安。

刘容突然生出一计,嘴角扯出浅浅的微笑。小三未竟的事业,就让这女人来替她完成了吧。

回到大殿,喜乐歌舞依旧。

一见贝安歌前来,元阙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不知怎的,他格外担心贝安歌的安全。哪怕她是被长公主刘容带走,哪怕长公主刘容是足以让他信任的伙伴。

不。元阙突然清醒过来。

长公主刘容真的是足以让自己信任的伙伴吗?若真如此,她将贝安歌带走时,为何自己会那样紧张?

所以自己的内心,并没有真正信任长公主吗?

他暗暗出了一身汗,再望向长公主时,已是满心狐疑。

再热闹的酒宴,终有散场。各府华丽的马车从福王府驶出,奔向京城的四面八方。

天空澄清、无月。空旷寂静的街道上,将军府的马车得得而来,车角的铜铃晃出清脆的响声,在夜空中格外清亮。

“今日你随长公主去换衣裳,我突然十分心慌。或许你以前跟我说过的猜测,不无道理。”

贝安歌微醺,靠在元阙的肩头:“夫君是从看到脸生的丫鬟那一刻开始起疑的吗?”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你也发现那丫鬟脸生了?”元阙问。

“不是先前的那一个。其实从走进福王府那一刻开始,我就留心了。”

“所以你是故意说起背上的胎记?”

贝安歌也笑了:“我也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我故意说背上有胎记,就是说给长公主听的。果然没多久,斟酒的丫鬟就换了,我能不警觉嘛。”

“所以她带你去换衣裳,有什么异常吗?”

“太异常了。异常到极为明显,我都不好意思说。她要真是那令主,这回就太着痕迹了。”

“怎么说?”

“她带我去了一个小院,没人住,是皇后偶尔驾临福王府的小憩之处。这还不奇怪,奇怪的是,我换衣裳时,她站我背后,突然就有个小虫抓进了我衬衣的衣领,你说,是不是太巧了?”

元阙一阵紧张:“小虫?什么小虫,有没有毒?”

这紧张让贝安歌哑然失笑:“夫君你好夸张。就是普通的小虫子,可能是经过院子时,长公主随手在哪棵树或者哪株花上拈的。故意弹进我衣领,就是引我脱衣裳啊。”

“这也没用,你又不怕虫子。”元阙笑道。

“我当然不怕。但是,我装作十分害怕,当即就脱了衣裳。”

贝安歌嘿嘿地笑着,元阙却不高兴了:“你这三脚猫,居然敢在别人面前脱衣裳……”

“啊,女的你也吃醋?”

什么啊。元阙被气笑了:“谁吃醋了。你脱衣裳,不就要卸鞭子,你卸鞭子,万一碰到危险,会来不及反应啊。”

原来还是担心自己的安危啊。

微醺的贝安歌心里甜甜的,双手攀住元阙,伏在他胸前:“她不敢对我怎样。她众目睽睽带我出去,自然就要带我回来。她只是想确定我背心是不是有胎记,胎记又是不是和小三一样。而且……”

贝安歌轻轻地叹息:“……而且她见到裁云鞭,还问我会不会武功。她真的好紧张啊。”

“你怎么说的?”

“我当然说不会武功。我还说,我家夫君说的,管用的武器不漂亮,漂亮的武器不管用,这鞭子就是给我漂亮漂亮的。”

“呵,真会说话。”元阙不由又被她逗笑,“裁云鞭可是又管用又漂亮。”

“那我也犯不上告诉她,让她猜去吧。”

元阙抱着怀中的贝安歌,静静地思忖了好久,终于缓缓道:“她为何对小三背上的胎记这么上心?甚是奇怪。”

见元阙终于想到这一层,贝安歌知道,终于可以跟他说了。

他还信任长公主的时候,她不能说,只有让元阙自己也察觉到长公主的可疑,贝安歌预见的那些梦境,才能真正有份量。

“还记得我跟你说,要让玉枢令暗查皇后入宫前的秘密吗?我疑心是长公主掌握着皇后的秘密,并以此要挟什么,而这个秘密,就跟一个背心有梅花胎记的女人有关。”

元阙细细地品着这番话,问:“这也是你望见的隐情?”

“我望见皇后要寻一个背心有梅花胎记的女人,而长公主却说,这女人是皇后入宫前的私生女……”

“贝贝!”元阙惊得突然伸手,捂住了贝安歌的嘴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贝安歌将他手掰开,嘟囔道:“郎令主不是去查了嘛,早晚会有消息。也不是捂我嘴就有用的啊。”

元阙哭笑不得:“这若要出错,你这小命就保不住了。”

“夫君……”贝安歌敲敲他的胸膛,那战场上磨砺的肌肉无比紧实,“你不觉得蹊跷吗?这胎记是小三的,那极有可能,小三就是皇后苦苦寻找的亲生女儿啊。”

元阙眯起了眼睛:“皇后将自己的义女嫁给我,有人却派了皇后的私生女来刺杀她的义女,这事儿有趣。无论刺杀成不成功,似乎倒霉的都是皇后……”

“夫君想明白了吧。这里头,安排得也太用心了。而且是一早就将小三养成死士,也压根没打算让她有好结局啊。”

元阙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越想越觉得这个计划周详到让人觉得可怕。

茶叶拢住一批、枉留情的药物控住一批、胭脂令的细作杀掉一批。而真正的幕后主人,到底是支持皇后,还是支持太子,竟如此扑朔迷离。

贝安歌又道:“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明白。她既然帮皇后找人,说明她深得皇后信任。可她为何又要让皇后的亲女和义女自相残杀,她到底站哪一边?”

黑暗中望不清元阙的脸色。半晌他才开口,声音极低,却缓缓的,直击人心。

“她哪边都不站,她站自己。”

“啊?”贝安歌隐隐有这样的猜测,却还是没想到,长公主刘容的野心竟是这般大。

“她娘是斯兰国公主,她手中握有封地。她欠缺的是朝臣的支持,还有礼法上的正义。”

“礼法上的正义?是南密律令不允许有女帝吗?”

不知道元阙是不是在点头。贝安歌只觉得他微微动了一下,自己被拥抱得更紧了。

只听元阙在自己耳边道:“贝贝,这事太大了,你别参与,让我来。”

“我,要么参与,要么急死,你选吧。”贝安歌也是格外坚定。

元阙无奈,跟她耳语道:“南密帝位只能传男,这是祖制。但斯兰国不是,斯兰国历史上曾有女帝。若她拿到斯兰公主的玺令,凭着她手中的斯兰三州封地契书,她就可以调动斯兰军队。她当不了南密女帝,但她可以当斯兰女帝,然后反扑南密……后果不堪设想。”

贝安歌惊住。

怪不得刘容要在南密官员中做这些功夫,她早就在为反扑做准备。她要在南密官员中寻找日后的同盟。她的目标并非南密帝位,而是在南密官员的支持下光复斯兰,等自己壮大后,再吞并南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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