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73)
两人沉默良久,靳笙才轻轻偏过头:“抱歉,我并非不想救你,我以为你自己能处理。”
“确实,即使中了那种毒也不是大事,那个大少爷我闭着眼也能解决他。”霁涯摸着下巴毫不谦虚。
“少主应该清楚你有几分本事,既然结果昭然,为何他又要迁怒我?”靳笙露出一点费解和探究,“他喜欢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靳笙: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让开,我教你们八卦的正确姿势!
第47章 蔺府02
夜风吹过一树碎叶,安逸的沙沙声交织出一片无语的寂静。
霁涯一点点转过脖子,对上靳笙充满求知欲的双眼。
“这……不太好说。”霁涯沉吟着皱皱眉头,又有点期待地说,“愿闻靳兄高见。”
靳笙的手按着树枝,微微抓出几道爪痕:“少主从未对一个下属如此上心,他不愿你前去绿鸢楼,与楼中女子举止亲密,我认为少主‘吃醋’了,人只有对喜欢的目标才会吃醋。”
饶是霁涯脸皮够厚,面对这迷之闺蜜的话题也不禁感觉别扭,靳笙说起吃醋两个字,像是引用某种严肃的概念,陌生的名词,让他有种被试验的裸露感。
霁涯十指交叉托着下巴,拿手肘碰了碰靳笙:“我看靳兄不像很懂感情的类型。”
“我确实不懂。”靳笙坦荡承认,“上次有个同僚偏要给我讲何谓吃醋,我今日学以致用。”
霁涯想了想,怂恿道:“主上也许并不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你何不把这套吃醋理论和他说说,也好求证?”
“少主私事我无权干涉。”靳笙规矩地说,眸中金色亮了亮,“人自己的喜恶为何自己会不清楚?”
霁涯沧桑地慨叹:“因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知所云的答案。”靳笙转回头,继续盯着蔺府院子监视。
“那靳兄呢,没有心上人吗?”霁涯不甘心地刨根问底打听,不能光他一个人被八卦,结果话问出口又后悔这气氛越来越闺蜜了。
靳笙忽然用一种恍然大悟般的透彻打量霁涯,把霁涯看得背后发毛,正要道个歉,靳笙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方才得出的结论。
“我不确定少主如何想,但你必定喜欢少主。”
霁涯猛地咳嗽起来,瞥着夜幕星海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话题转移如此拙劣,是我猜对了。”靳笙平静道。
霁涯叹了一声:“你连吃醋是啥都要别人教,怎么敢确定我看上你家少主了?”
“你若无此心思,怎会希望我将话说开。”靳笙条理清晰的推测,“少主在幽冥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猜少主青睐于你,你却无半分慌乱惊讶,说明你心中早有定见。”
霁涯面无表情道:“我不用问了,你一定单身。”
能把简单的闺蜜话题搞成推理现场,这种人没得救了。
靳笙懂得复杂感情不多,但只要开口,必定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霁涯望着蔺府庭院,火烧过后的焦黑到处都是,厢房塌了一间,游廊也毁掉大半,精致的后院小园杂草丛生,早已看不出当年悉心照顾的痕迹。
花藤掩映的围墙上有个隐蔽的小门,此时蓦地打开条缝,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踏进院中。
霁涯定了定神,但蔺沧鸣易容成了嘉鸿真人,那张脸实在没什么意思,他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
“咳,靳兄,我有个关键性的问题。”霁涯认真道。
“讲。”靳笙说。
“我身份低微,修为普通,主上若是真中意我……”霁涯为难地拧紧了眉毛,“会不会出现话本上那种,‘给你一万两现在就离开我儿子!’‘暗中解决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这样的情节。”
靳笙:“……”
靳笙关心道:“想要地位便做出功绩,但阁里可不治癔症患者。”
霁涯:“……”
霁涯正色道:“快看,那人要启动阵法。”
蔺府庭院内,蔺沧鸣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眼前面容普通,一身黑衣的男人,若非甫才得到情报,他完全看不出此人和千机堂堂主花落月哪里相似。
他见过花落月本人几次,和他的名字一样,听起来就相貌上佳,一双桃花眼嵌满风流,声音挑着酥麻的调子,和他说话时偏要凑上前来,带起一阵令人直打激灵的香风,蔺沧鸣看不上他,后来便干脆绕着道走。
“嘉鸿,你可会怪我没有直接见你?”用着一副毫无特色的粗糙嗓音的花落月站在院子里,挥手向地面掷了一排令旗。
蔺沧鸣下意识的就冒出鸡皮疙瘩,初到栖州时云寄书要给他介绍阁内重将,除却长老院之外便是几位堂主,花落月是唯一敢拍他肩膀的人,腻歪地笑着说“少主可会怪我来得晚了”。
云寄书似乎对他颇为器重,并未露出不快,反而纵容他举止轻浮的勾肩搭背。
蔺沧鸣思绪飞转,回得慢了一些,低了低头:“师父当然有自己的顾虑,我能理解,不知师父邀我前来,要寻何物?”
花落月在他身边绕了一圈,指着地上沿着令旗勾出阵图线条光芒的阵法,轻笑一声:“嘉鸿,你是我最喜欢的徒弟,若非当时出了意外导致紫虚查上门来,你一定能得傀师信任,但现在还不晚。”
“傀师真希望我们如此行事?”蔺沧鸣委婉地试探道。
“嗯?”花落月目光一冷:“嘉鸿,你怀疑为师?”
“不敢。”蔺沧鸣道歉,“百年不见,我想知道师父这些年过得怎样。”
“哼,还能怎样,幽冥阁规矩颇多,紫虚顶着正道仙门之名便罢,幽冥阁却也如此迂腐,那些不过练气甚至毫无修为的凡人,幽冥阁竟也在意他们的死活,真是可笑,哪对得起让修真境闻风丧胆的威名。”花落月不满地嗤笑,“只有在傀师座下,才有你我用武之地。”
“师父能见到傀师吗?”蔺沧鸣又问道。
花落月在他身侧来回踱步,视线斜斜扫过去,忽地停下脚步:“我可是深得傀师欣赏,怎会见不到?好了,把东西拿出来,放到此阵坤位。”
蔺沧鸣一愣,他根本不知道花落月让嘉鸿真人带了什么东西,就急中生智一摸腰间,歉然道:“我走的匆忙,乾坤袋忘在绿鸢楼了。”
“是吗?”花落月挑了下眉,“那你自己站上去也行。”
蔺沧鸣用余光盯着阵图分析,只能勉强看出阵图外圈的令旗是用来定位方向,内部和核心隐隐浮现的符文晦涩难懂,复杂的灵力走向实在超出他毕生所学。
他前世是个剑修,没有什么是一剑解决不了的那种剑修,和他的师尊霁霞君一样,现在他恶补毒理饲蛊,阵法依旧空白。
“嘉鸿,不听师父的话了吗?”花落月语气渐寒,轻飘飘地催促了一句。
蔺沧鸣略微向阵法挪了一步,站在他身后的花落月袖中散出一蓬细鳞,映着妖艳细腻的光泽,不声不响地覆满双手。
蔺府之外,树梢上的霁涯急道:“主上暴露了!他那演技零分,哪有跟自己师父板着死人脸的,还不如我上。”
靳笙在他说话时已经窜了出去,在半空敏捷地加速,化作一阵黑雾冲向蔺府后门。
霁涯足尖一踏飘出数丈,也提剑跟了进去。
蔺沧鸣距离阵法坤位不到半尺,浅金色的光晕将蔺府的建筑照的一清二楚,他止不住胸中翻涌的怒火,恍然间火焰的热度似又临身。
细微的杀气自背后传来,蔺沧鸣旋身一闪,躲开一道锋利的气劲。
“你不是嘉鸿。”花落月阴沉地说,手上一层利如刀刃的鳞片,五指曲起抓向蔺沧鸣,“我根本未让嘉鸿带东西过来。”
蔺沧鸣也懒得再装,尽力闪避同时冷怒道:“我的面目是假,那你是真吗?何不现出真容!”
“哼,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遗愿。”花落月杀气腾腾地抬起一根手指,鳞片顿时飞射出去,在空中连成雷光闪烁的网。
蔺沧鸣便感到一阵喘不过气的压迫,他到底与合体期相差甚远,连单纯的灵力威压都让他举步维艰,不得不抽出腿上晚雨铳,向天扣下扳机,试图将网破开一道口子。
花落月看见那柄熟悉的火铳,呼吸一紧,露出几分惊惧,蔺沧鸣以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应当怕了,结果下一刻花落月直接出现在他面前,身法快得无从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