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120)

作者:魔王西蒙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书 关键字:主角:霁涯,蔺沧 穿成烂尾文里心胸狭窄,残忍针对男主的恶毒师尊,并且很快就要被入魔的男主报复,经脉尽断毒发身亡,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霁涯:谢邀,醒来时徒弟已经被锁在山洞里喝一个月西北风了,但我完全不方,苟?还是抱大腿?统统拒绝!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干掉恐惧! 霁涯反手就把徒弟逐出师门,自己披着马甲加入了文里最大的反派组织,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放肆浪了,然而几天过后,顶头上司看他的眼神似乎哪里不对。点击展开

蔺沧鸣悄然坐在桌边,回头看着霁涯,曲起手指碰了下唇,又心虚地挪开,撑着额角闭目小憩。

夜里的海映出一道冷银的月亮,霁涯翻了个身,额上手帕掉下床去,他慢慢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捡时就看见了蔺沧鸣。

“什么时候了?”霁涯愣了愣,打了个哈欠坐起来。

“子时刚过。”蔺沧鸣回答他,顺手倒了杯茶起身递过去。

霁涯端着茶杯抿了一口,依稀辨认出了山楂和陈皮,咂着嘴道:“幽冥阁有消息吗?”

“一醒来就关心幽冥阁,你还真敬业。”蔺沧鸣挑眉戏谑。

“问幽冥阁是手段不是目的,目的还是主上你啊。”霁涯揉揉眼睛感觉状态好多了,跳下床来打趣,搁下茶杯去洗了把脸。

蔺沧鸣等他出来时才说道:“阁主已经派人前往暮灵山,他是一门之主,行事无需我担忧。”

霁涯点点头,过去开了窗户,一阵冷风倏然吹进屋内,他扭头打了个喷嚏,又扒着窗框张望周围。

蔺沧鸣忍俊不禁,手腕轻抬把一件鸦羽披风扔给霁涯,海上清透的鸟鸣,还有浪花拍击船身的碎响,风呜呜地吹过窗口,无数种声音在耳边交替闪过,他盯着霁涯的背影却有种沉入深海的静谧和安逸。

“主上,快过来看!”霁涯忽然向后招了下手,语气雀跃地喊蔺沧鸣。

蔺沧鸣的意识被这声呼唤捞了起来,他依言过去,顺着霁涯的手指看向不远处,在一片缀满星河的波涛中,腾飞的气浪挟着亮晶晶的光屑,有什么巨大的鱼类正劈开海面,在震荡的海水中探出尖利如刀的背鳍,如闷雷般的声响滚滚而来。

“这个有点锦鲤诶。”霁涯飞快地框了张大鱼出水图,又拉着蔺沧鸣转过身补了一幅双人勾肩搭背看鱼图,拿起玉简传给蔺沧鸣。

蔺沧鸣想了想,面无表情地给云寄书传了一份。

幽冥阁昏暗的大殿上猝然亮起置影云图的光芒,云寄书眯了眯眼,那只鱼跃上半空,吐出的水花在蔺沧鸣和霁涯头上划出个桃心轨迹。

蔺沧鸣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云寄书回话,自己也觉得没意思,和霁涯叫来船员点了些小菜吃顿夜宵,从南疆到沉沦境要五天时间,赏景闲聊的空隙还有很多,子时过去两人各自休息,第三天清早客船便要驶入堕水范围,提醒众人注意安全的传音再次响起。

堕水漆黑的边界像一道通往绝境的巨门,天空铺满翻滚的乌云,不时有雷光泄出,海面如墨池般阴森沉重,生机勃勃的浅金朝阳挂在另一边,仿佛在幻海和堕水间隔了一面金色瀑布。

霁涯站在窗口,在船员的传音中关上了窗,一层结界缓缓笼罩在船外,在细微的晃动中,船底抬高了数尺,稳稳悬在水面之上。

他和蔺沧鸣在晦暗的堕水上应景地玩起恐怖风解密幻境,默影都的特色鬼修风格与堕水的阴郁十分契合,两人在剩下的三天合力破解了幻境,下船踏上沉沦境的土地时还有点意犹未尽。

翳先生引荐的大夫是榣山的人,他们需要从临渊宫转道去榣山天音城,一路马不停蹄赶到时已经是第六天晚上。

榣山以音立派,音修最多,平坦的街道两侧风铃声都交织成一片悠长的雅乐,霁涯想起自己糟糕的琴艺,不禁感觉自己和天音城格格不入。

“对了,这几天调查有进展吗?”霁涯盯着路边琴行忽然想起正事。

蔺沧鸣也没问,他拿起玉简想看看有没有云寄书的消息,片刻后道:“先去客栈吧。”

霁涯看蔺沧鸣想在路边查一下路线图,就直接按住他的手腕小声提醒:“我记得路,跟我走就好,人生地不熟你再表现的像个外地人,小心被宰。”

蔺沧鸣摇摇头哑然失笑,任由霁涯拽着他走:“明天你就去看诊了,想不到头脑还挺清晰。”

“我是失忆又不是失智。”霁涯白了他一眼,真到了大夫眼皮底下,反而生出种破罐破摔的潇洒来,“小明啊,你这社会经验可不行,多跟我学着点。”

“你刚到南疆也如此谨慎吗?”蔺沧鸣好奇地问,“还是吃亏学会的?”

“我怎么可能吃亏。”霁涯理所当然地哼了一声,“我什么险恶环境没待过,那时候还不会飞呢……”

蔺沧鸣没听见他放轻声音那句后话,狐疑地动了下手指,直接扫过霁涯的掌心,霁涯眨眨眼笑了起来,顺势和他十指交握牵在一起。

“轻松一点,你这副装扮非常魔修了。”霁涯玩笑道,晃了晃蔺沧鸣的胳膊。

“……大庭广众之下,别乱来。”蔺沧鸣不适应地挣扎着抽开自己的手,干咳一声,沉沦境和南疆确实比较自在,就算是榣山这种文艺门派,也不会对面具斗篷的可疑人士投去审视的目光。

霁涯只得遗憾地拿出折扇附庸风雅,两人到了订下的客栈休息,蔺沧鸣去泡了壶茶,霁涯翻看玉简,修真境传出严氏家主严玉诚闭关的消息,严氏暂由严玉霏为代家主,他不用看别的就知道严玉诚还没逃走,傀师的防御经此一乱只怕也重新加强。

“严玉诚的定位确实是真。”蔺沧鸣把茶盘放到桌上,嗓音凝重,把玉简投射的云图往霁涯那面偏了偏,“阁主传来的消息。”

霁涯一边倒茶一边盯着半空中稍显晃眼的画面,机械地倒满一杯,热水洒出了些他才想起来收手。

“这是……另一座纵生塔?”

霁涯诧异地发出疑问,夕阳穿过暮灵山茂密的枝叶,被切割成散碎的光点,画面尽头矗立着巉然崔巍的火山,山壁上数不清的盘旋轨道,高低不同的缆车错落来回,偃甲傀儡井然有序的穿梭在山下复杂的连廊中,黑红相间的炎流自山口淌下,无声地奏出辽阔恢弘的混响,与纵生塔样式相同的八角塔尖悬空建在火山之上,漆黑的烟幕向四周扩散,仿佛只有这片山岳处在诡谲壮烈的炼狱。

“藉由山势建成的纵生塔,恐怕与任何一个门派本门相比都不算简陋。”蔺沧鸣喝了口苦涩的热茶,“墨煞堂虽然安排了先锋无声无息穿过结界,见到了傀师基地的全貌,但凭这座火山能提供给衍魂晶的力量,绝难轻而易举攻下。”

霁涯沉默片刻,提议道:“如果让一个术阵高手在远处布阵,炸掉与火山连通的地脉,让灵力短时间内形成乱流爆发,直接令方圆百里山崩地裂,凭傀师一人能平定一座喷发的火山吗?”

蔺沧鸣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须臾放下茶杯叹道:“如果傀师是临渊宫帝尊那种精于极寒灵力的高手,或许可以吧……主要是我们不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暮灵山植被灵药奇珍异兽浩如星斗,纵生塔所在的位置居中,一旦不择手段破坏,也会连累修真境。”

“倒也是。”霁涯托着下巴苦思环保的方式,“不过既然他建在界限中央,我们为何不把修真境也拖进来,四大仙门闲着也是闲着,送他们一个惩恶扬善的机会,让他们打前锋不好吗?”

蔺沧鸣长吁口气,摇头道:“后患无穷。”

“好像也对。”霁涯懊恼地敲敲桌子,“蔺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修真境若是知道你的身份,必定大做文章,怎会放任你自甘堕落去当南疆邪派的少主,恐让幽冥阁为难……阁主有什么计划吗?”

“火山周围满布机关陷阱,目前只能先冷静观察再做打算。”蔺沧鸣压下心底一丝不甘,闭了闭眼,“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医馆。”

单凭一张置影术的画面也搞不出完备的计划,霁涯也只得先起身洗漱,暂且放下此事。

翌日一早两人就直奔与大夫约好的茶楼,翳先生的推荐函还很有分量,霁涯在茶楼后院的雅间门前深吸口气,院中青竹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他抬手轻叩房门,随后便听见一道略显稚嫩清脆的应声。

“进来吧。”

“叨扰了,先生便是江海流吧,久仰大名。”

霁涯礼貌地拱手行礼,坐在屋内的大夫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一身沉稳的灰衣,老神在在地用杯盖荡开茶梗,霁涯和蔺沧鸣两人也算见多识广,并未发出什么惊叹。

“哪位是纪涯?”江海流板着脸问,“翳小子连句诊断都不给老夫,下次我绝对不会打折卖他药了。”

霁涯盯着他略有点婴儿肥的脸,配上一本正经的严肃语气就想笑,他没受过专业训练,嘴角弯了弯,又拼命压了下去道:“我是,抱歉,翳先生遭人暗害,幸而未有性命危险,此事我也十分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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