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穿书]+番外(108)

作者:魔王西蒙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穿书 关键字:主角:霁涯,蔺沧 穿成烂尾文里心胸狭窄,残忍针对男主的恶毒师尊,并且很快就要被入魔的男主报复,经脉尽断毒发身亡,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霁涯:谢邀,醒来时徒弟已经被锁在山洞里喝一个月西北风了,但我完全不方,苟?还是抱大腿?统统拒绝!消除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干掉恐惧! 霁涯反手就把徒弟逐出师门,自己披着马甲加入了文里最大的反派组织,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放肆浪了,然而几天过后,顶头上司看他的眼神似乎哪里不对。点击展开

“属下知罪。”靳笙流畅地接道。

“霁霞君,沧鸣这一手倒让本座有了灵感。”云寄书轻声说道,“你说本座若是直接洗去他脑中有关你的记忆,你的应付自如还剩几分?”

“如果你这么做了,他到底是你的贤侄,还是你制造的傀儡呢?”霁涯不慌不忙地反问,“如果你想要一个言听计从的幽冥阁少主,为何不一开始就动手,反而让他屡次冒犯?”

云寄书慢慢敛起笑意:“揣测我的想法可不明智。”

“的确,南疆幽冥阁主声名远播,敢挑衅阁主无一不是下场惨烈。”霁涯低头一笑,“我这阵子也听过些许蔺沧鸣父亲的故事,他无疑是个有原则的正道人士,您又是如何与这种人成为朋友的?还在他死后坚持为他调查报仇,恕我直言蔺庭洲朋友遍布天南地北,光是往来信件就能堆满一个屋子,在他眼中您不可能是独一无二的挚友,最起码蔺沧鸣曾经病重过您就不知情。”

云寄书眼神越发阴森起来,指节捏的噼啪直响,靳笙在霁涯身后轻不可闻地笑了一声,他笑起来太过罕见,霁涯都被吓一跳,回过头时靳笙又若无其事地端着茶杯面若冰霜了。

“反正阁主您对我意见很大,那我也不怕说实话得罪您。”霁涯摸摸鼻子,摊开手道,“我认为您就是单方面欣赏蔺庭洲的个性,所以您拿蔺沧鸣也没办法,他们都同样在自己认定的东西上执拗不退……简单来说您好这口儿,蔺沧鸣真的听你的吩咐,那也太无趣了不是?”

云寄书听完之后沉默少顷,突然扬手朝霁涯拍了一掌,霁涯眼睫一颤,云寄书的手落在他耳边,掌风卷至背后,瞬间将桌子碾成齑粉。

“他一屋子的信,你怎么知道的?”云寄书冷着脸问。

“我和蔺沧鸣回蔺府寻找傀师线索那次,在密室之中发现的。”霁涯如实回答,“蔺庭洲有收藏信件的习惯,蔺沧鸣始终对你有疑,说起来也奇怪,为何我们没拆到你的信?若是当中有你的信件,蔺沧鸣应该不会再怀疑你。”

云寄书收回了手,转头定睛看着蔺沧鸣:“我没有用普通信纸的习惯,那太危险,我也不能常常和他联系,若是南疆得知我居然有能称之为朋友的人,他要不了多久就会死于不知名的奇毒吧。”

霁涯略微惊讶,没想到云寄书忽然坦诚起来。

“沧鸣出了事,也怪不得他不找我。”云寄书露出一抹不甘,“什么修真境,什么正道,他便该入我麾下为我效力,我绝不会让他落得如此下场!”

“……霁…前辈。”

陷入沉眠的蔺沧鸣指尖颤了颤,仿佛被巨大的不安和恐惧包围,冷汗顺着苍白的下颌线条滴落,发出一阵模糊的呓语。

“沧鸣?”云寄书轻步蹲下,却只听见蔺沧鸣喊了两声霁涯。

霁涯也过去用袖口轻拭蔺沧鸣额上冷汗,在听见他的名字时浑身一震,难以置信。

“他……他说霁涯?不应该啊。”霁涯眉头紧蹙恍惚道,右手垂在膝边,碰到蔺沧鸣冰凉的手指,不等挪开就被一把拽住,死死握紧。

云寄书也是第一次见到敢把梦魂三秋怼到自己身上的人,不敢随便处理,他仔细想想,蔺沧鸣失去的记忆尚在幼时,他只可能是查看自己遗忘的这段记忆,这时出现霁涯……是霁霞君的化名吗?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抱歉,我失忆症比他还严重。”霁涯不等云寄书问他就无奈道,“连我自己也记不得从前何时见过蔺沧鸣。”

他心里纷乱不堪,霁涯是他的名字,他一直将霁霞君当做一个已经烟消云散的影子,可若从前霁霞君见过蔺沧鸣,为何用的是霁涯这个名字?巧合吗?恰好取了和他本名一样的化名?

“看来这就是沧鸣的用意了。”云寄书舔了下唇,气愤之余又带着些讥讽,“对自己下手都毫无保留,这番果决狠戾还要和幽冥阁撇清关系,痴人说梦。”

“你要……”霁涯刚想问什么,手指一痛,蔺沧鸣忽然用力捏的他手背绷起条条青筋。

“让我看看我错过了什么好戏。”云寄书指尖一点按在蔺沧鸣眉心,蓝色水波均匀荡开,在他轻轻抬手时聚成一枚光球。

那枚光球升至半空,渐渐摊平成一面水帘般的云图,谈话声传来,但云图上始终一片漆黑。

霁涯看了看,转头问道:“您这个显示器没开啊?”

“嗯?”云寄书瞥了他一眼,“这就是他的记忆,是他看见的东西。”

“可上面什么都没……他看不见?”霁涯豁然明白过来。

“眼睛出问题了吗。”云寄书低声自语一句。

没了桌子喝茶的靳笙也悄然凑过来围观,只听云图中断断续续的对话声,像隔着什么东西,有些缥缈不实。

“……最近沧鸣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我要大声喊他他才能听见,唉,瑄仪前日刚启程去鸿蒙岛求医,也不知是否会有收获。”

“天无绝人之路,我上次的药方可有效果?”

“多谢霁霞道友了,药给沧鸣服下之后确实好转不少,否则按时间估计他现在恐怕完全失聪。”

“谢什么啊,这点作用也就聊胜于无,李兄现在默影都,我和他说过之后他已启程在回来的路上。”

“有劳道友安排,道友不去看望沧鸣吗?”

“算了吧,我还没治好他……我承诺他下次睁眼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英俊潇洒救世主的霁涯前辈,话吹出去,在履行诺言之前就不见他了。”

“哈,沧鸣脾气差,也为难道友哄他。”

“也不算哄,我离开玉霄派之后一直不知道做什么,能找到目标也是幸运,对了,南疆一直以毒蛊闻名,沧鸣既然中毒,你们没向南疆寻求解法?”

霁涯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扫了云寄书一眼。

他坐在蔺沧鸣身边撑着额角,对话声中他的语气随意自然,与他平时说话并无区别,这让他一时错乱地感觉蔺沧鸣记忆中的人真是自己一般。

“南疆啊……”蔺庭洲的嗓音浑厚字正腔圆,此时却透露出些许疲惫和犹豫,“确定沧鸣中毒的就是来自南疆的大夫,但也解不了,我有位朋友也在南疆,他诸事烦扰,我上次对他说过另一个朋友的事,他便生气不再与我联络,想必是我打搅到他。”

话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寂静,霁涯看着云寄书隔空拨弄云图调整时间,想了想直白道:“好像是您生气才导致他不敢找您。”

云寄书再听蔺庭洲的声音心情复杂,他莫名其妙地转向靳笙问:“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蔺庭洲传音过来,说他有个朋友困陷于心魔,理不清人和偃甲的关系,问您如何劝谏开导。”靳笙提醒,“您说您忙于审问叛徒收拾残局,他那个想太多的朋友要是没事干不如借来做个编外杀手,保证给他洗脑只会听话没有问题。”

霁涯在一旁听得眼皮狂跳,脑中已经不受控制的脑补出了云寄书气急败坏的骂声。

云寄书一副就这?的表情,显然不觉得随口一嘲就是生气。

霁涯沉吟一声感叹道:“阁主,无巧不成书,我想蔺庭洲那个闲人朋友……就是傀师。”

云寄书的情报在细节上比不过蔺沧鸣,还没等琢磨这句话的意思,云图声音又起。

霁涯听见海浪声,和他的梦境一样,他怔怔地盯着漆黑一片的云图,听着他救起一个溺水的孩子,带这孩子上岸,要人还救命之恩。

他们在湘禹城吃过酸涩的绿山楂糖葫芦,坐在房顶上看过绚烂的烟花,在悬舟的船舱里下棋又悔棋,看最新的戏和音修曲子……

那孩子看不见,所以他絮絮叨叨的成分太多,云图进度被云寄书疯狂跳跃,直到他们在瀚城的悬舟码头分别。

“我要走了,你赶紧回去吧。”

“嗯。”

“笑一个嘛,我又不是要跑路。”

“呵。”

“……算了,等你下次睁眼,见到一个英俊潇洒的剑修前辈,一定不要太惊讶啊。”

云寄书深吸口气,蔺沧鸣已经平静下来,窗外光线明亮,他像受了莫大的精神污染一样,无力地抱怨霁涯:“你为什么那么吵,本座从没见过像你这般不要脸的人。”

“惭愧,沧鸣喜欢就好。”霁涯拱手谦虚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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