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间这苏祁正和周怡青也是京中一段佳话,可是一入住皇宫,一切都开始悄悄发生了变化。
她直接冲出了毓清殿,迎面就撞上了赶来的沈卓,二话不说直接命令道:“沈卓,带路。”
对方一愣,想想殿下是让他来保护太子妃的,虽然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但是若是有人愿意护着殿下,也是极好的。
“是。”
洛南枝直闯金銮大殿,殿外的侍卫将她挡主,“太子妃,”
话还未说完,她抬手直接掐着那人的脖子,指甲陷入皮肉,咬牙切齿道:“规矩,是给你们定的!”
用力将挡路的人甩开,大步迈进大殿。
恢弘气派的大点内,金椅红柱,金龙盘旋的高位上身着龙袍的苏祁正。
文武百官手执笏板而立,低埋着头他们这阵仗哪里见过,何人嫌命长敢来这儿闹事。
“这……”
“天呐,这太子妃想干什么。”
“这成何体统。”
“果然是个没规矩的草包。”
“哈,洛家怕是要完了。”
众人低头细语着,有惊恐的,有痛斥的,自然有幸灾乐祸的。
苏御就站在殿中央,在大殿一侧坐着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这算个什么事,直接送到金銮大殿来定罪。
受着文武百官的审判,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明明他为这个国家磨灭了十八年,明明他就并不打算插手朝中之事。
为什么他们就是不放过他。
洛南枝暮的脸色一沉,衣袖中的手作拳,心中是千思万绪再难抑。
“大胆,这朝堂……”
她猛地看向叫喊的人,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妇人,嬷嬷打扮,洛南枝直接呵斥道:“这朝堂上哪有你个奴才插话的份!”
“我可是太后的……”
这话刚说出口便惹得她一笑,“怎么?太后的狗就不是狗了?且不说皇上都还未开口,就连这王公公都还未说话,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那嬷嬷被她怼的脸色黑青,却也无言以对,太后命她来监察,是怕皇上有偏向太子,又给糊弄过去。
她上前拉住苏御就要走,“我家殿下,身子骨弱,禁不起你们折腾。”
苏御早就僵在原地,不是因为背上毒害太后的罪名,更不是因为在这金銮大殿上受百官白眼。
只是单单因为她,为他而来的的她……
迟疑地望着那只牵着他的手,与他的寒凉相比她的手很温暖,在他第一次触碰她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
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在一点点的修复……
苏御任由着人拉他,不由地就跟着她走了。他才不管这些人,他们既认为他是个废物那就这般认为吧。
皇上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幕,面色沉重,但手紧紧按着扶手,依旧没有说话。
刚走出几步,就被官员拦住,“太子妃,这案情还未查清,太子还不能走。”
洛南枝:“这查案是你们的职责,与我家殿下何干。”
“可有确凿证据?”
面对她的质问,男人低下了眉眼,更是没有人回话,殿内瞬间静默。
她忍不住笑了,好可笑啊,没有证据这些人就这么着急将他至于耻辱柱上,他们是多想让他死啊。
洛南枝有些魔障了,红了眼目,讥讽着,“既然没有,那诸位是否打算将我家殿下压入大牢,扣上他个七天七夜。”
百官低埋的头更低了,没有敢回答,拿着笏板的手心冒着冷汗。
这确实于礼不合,堂堂储君,且不说还未有确凿证据,再者皇上那般宠爱太子,谁敢提出这要求,不是找死吗
“若最后证明不是我家殿下,他有何闪失你们但得起责任吗?”话锋一转看向金台上的人,“对吧,父皇。”
苏御这身子可禁不起折腾,这要是真去那大牢呆几天,人还不得直接香消玉殒。她的小天使,可就没了。
自从将太子压来以后,皇上一直就没说话,但脸色却极为难看,一直便是几位苏家地长老在言语。这于皇帝而言一边是生母,一边是亲子。
太后为了他压制他,特意请了宗族里的几位有威望的长老。
她话锋这么一转,百官心中更瘆得慌,这站也不是,跪也不是,僵在原地不敢动,后背冷汗直冒。
洛家父子更别说了,洛成义这一刻真希望洛南枝不是自己的女儿,额头挂起了颗颗汗珠,内心直喊,我洛家怕是要完了。
苏祁正凝重的脸,忽然笑了,爽朗的笑声环绕金殿之上,“说得对。”
“呃……皇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男人上前一步作揖道。
俨然一副刚正不阿的清官相,不得不说她都要被他感染了。这大启还有这么个不畏惧皇威、生死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