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祥瑞、嫡庶女、第一才女,好熟悉的剧情啊,是不是还少了句‘得此女者得天下’。
这几个词就能脑补百万字小说了。
这更坚定了她对女主的猜想。
勉强能看见人群中央的几人,但其中一个女子眉目如画,一席嫩黄色衣裙,言行举止间颇有几分威严贵气。
顾浅月怒目圆睁地看着那个所谓的偷情对象,“你说着锦帕乃是我亲手赠予你的,可有人证?”
“这……”男人眼神躲闪,一想想在这么多人在,怎说就得看这些人的了,正所谓流言蜚语能压死人。
“这是你交由你这丫鬟交予小生的,还约小生今日前来这南山寺后山会面。”
顾老太太闻言立马看向她的丫鬟。
静儿立马低埋着头,猛地跪下,手紧紧地攥着衣袖,带着哭腔说道:“小姐,静儿不能再帮您隐瞒了,您既然心悦刘公子,倒不如求老夫人成全。”
顾浅月:“所以你承认这锦帕是你亲手交予这斯的。”
看得正入兴,她耳边传来苏御温凉的声音,“丫鬟紧攥双手,嘴角的笑;男人眼神躲闪,言语吞吐;那人看向二人眼神似淬了毒,怕是有深仇大恨,劫后余生的庆幸。”
洛南枝脑子里回想着他说的话,回头望向他,笑着,逗趣道:“公子还懂这些?”
他低下了了头,手握住了腰间的玉佩,轻描淡写道:“见的人多了。”
见的人多了,什么丑恶的嘴脸他没见过。
他的回答使她微微一怔,是真的见的人多了,还是受的伤害多了,这么敏感,一个小小的眼神情绪都能落入他眼。
那十八年怎么过来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洛南枝心口堵得慌,长舒口气,按着苏御的说法,这八九不离十是篇重生文,不然顾浅月不会这么恨这二人。
劫后余生?那应该是才重生醒来,最近京中也无什么耸人听闻的大事。
女主在这儿,那男主应该就在附近。
她抬头四处望去,终于在院外一颗隐蔽的高树上瞧见了个熟悉的身影——苏衍。
人群中一个犀利的眼神,本就灵敏的苏衍怎么察觉不到。
他看过去,乌泱泱的人头中,那独得一人抬头。
是她!不知为何,苏衍总觉得这个女人身上有很多秘密。
苏衍和苏御一样的冷,但苏衍是冷酷无情,周身布满戾气,带着极高的傲气和强烈的目的性。
人主莫喜强臣,即便是苏祁正贤明广纳民意的君主,也是不喜欢这样的臣子,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厌恶的儿子。
而苏御则是冷漠,冷到漠视万物,一切都与他无关。
……
夜晚,康盛殿,
书房内,苏御独自一人坐在棋盘旁,窗户敞开着,月光撒下。
面前摆着黑白棋盒,白皙修长的手执着黑棋,轻轻落子。
“怎么样?”
沈晏回道:“无攸阁的人一直暗伏在上京,等待着殿下出宫,肆意动手。”
“殿下,先皇后的事件还是没有进展,您……”自从回到大启殿下就一直呆在东宫,对外界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直道得知先皇后的死不是意外,他才有了些劲头,可是调查了一年多不见任何进展,倒是暗杀不断。
当年涉事之人早已全全身亡。
那日太后便是旁敲侧击的告知有周皇后的遗物,殿下这才去了趟寿康宫,虽是知道其中油榨,但也全然不顾了。
一听这话,苏御脸色骤变,抬手一挥,棋盘落地,上面的棋子皆飞出去,全部嵌入了柱子上。
沈晏意识不对,连忙跪下认错,“殿下息怒。”
他红着眼,放弃?怎么可能放弃!那是他一切苦难源头。
手里的棋子顷刻化作粉末……
……
东宫的日子很是悠闲,但也是烦闷。苏御不踏入朝堂参政,这东宫在那些人眼里怕是如冷宫一般。
没人来拜访,他二人也不去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也没有其她妃子,宫斗什么的根本就看不到。
洛南枝在院里荡着秋千,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苏御竟然真给她架了个秋千。
“不好了,太子妃,不好了。”银翘从外跑了回来,
她跳下秋千,上前扶住人,“怎么了?”
“太子……呼,太子被带走了。说,说太子给太后下毒。”
什么鬼?太后中毒?苏御下的?怎么可能。这些人一天天的不整幺蛾子会死啊。
太后不喜苏御是因为周怡青,她本就不喜欢周怡青,儿子还因为这个女人几次三番与她翻脸,以至于由厌恶到恨。
她死了,这仇恨便延续到苏御这儿。
当时的周家虽是侯府,但这太后眼高,相较于无大权的周奕侯她更倾向于手掌军权的张家,也就是如今的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