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病娇(39)

作者:乘舟拾星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廷侯爵 破镜重圆 重生 甜文 主角:叶悠 展追 ┃ 配角: ┃ 其它: : 宫廷政变之际,将军府大小姐叶悠被叛军围住 本以为在劫难逃,没想到她的心上人展追出现,将她扛在肩上与新帝说了句“这个女人,我要。” 不日她便身着喜服成了展追的新妇。 她原以为对展追多年的单相思终换来他今日的爱护, 不料展追看向她的眼睛里,满是仇恨…… 新婚之夜,展追在她耳畔嘶哑耳语:“你父亲欠我展家的命,由你来还。” 点击展开

丁仲庭刚想要随便拿个说辞搪塞过去, 这才注意到叶悠一侧站的男子正目光凶狠的看着他。他本以为是府里的小厮,这会儿重新打量,仔细辨认, 眼中闪过一丝惊色。

王振看得出, 他认出了自己:“丁公子, 别来无恙啊!”

丁仲庭一时无言,果然是他。

想着既然王振回来了,那么必会将当年的事都告诉叶悠, 再回想方才叶悠的一言一行,便明白没有再伪装下去的必要。

也好。

“悠悠,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你先同我离开, 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再慢慢跟你解释。”丁仲庭整理了情绪,依旧和颜悦色的向叶悠伸过手来。

叶悠从前觉着丁仲庭性情温和, 这会儿再见他笑,只觉得毛骨悚然。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从前居然可以将自己掩饰的几乎没有破绽。

“丁仲庭,我哥当年到底怎么死的,事到如今你还不肯说一句实话吗?”叶悠声音提高, 态度坚决。

丁仲庭缩回手, 眸子垂下,拢了笑意,再抬眼时又换上一副无奈神色:“悠悠,当年的事或许有误会,不给叶朗开城门是南相王的意思,况且当时敌军兵临城下,若是只为了几个人冒险开城门那结果不堪设想。”

“那既然如此, 为何当初非要我哥只带一点人去应战?”叶悠定睛看着他又言,“为何你只在城楼上冷眼看着他被敌军逼上绝路?你究竟为什么那么怕我哥活着?”

丁仲庭明显被她问的哑口无言,他目光看向王振,王振也正红着眼,像是随时准备着上来撕了他一般。

“我哥从前常与我说,你丁仲庭是他最好的兄弟!”叶悠冷笑,右眼有一滴泪滑下,这泪是替自己的兄长不值。

丁仲庭没有再辩解,因为他没有理由,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怎么能让叶悠离开。

“叶朗……”丁仲庭不再否认,深吸一口气,“是我对不住他。”

叶悠长闭了双目,知道他这便是承认了,强压下自己的恨意再次将眼睛睁开,抬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还要再印证自己其他的猜测。

叶悠又问:“你之前口口声声说,当年是南相王派我父亲去追杀展氏。那我问你,我父亲真的去了吗?”

丁仲庭见她对此事有所疑,脑子飞速转动,记起当初南相王召见叶维隐父子的时候王振并不在场,索性大胆扯谎:“你父亲对南相王忠诚不二,虽他当时一再推脱,可最后也没有违背王命。”

叶悠冷笑一声看着面前的伪君子:“那我父亲何需蒙着面?既然蒙着面定是不想被人识破身份,若要掩藏身份,又怎么会用他平日供在家里的宝剑,上面还拴着南相王所赐的剑坠!”

叶悠转身用力掀开桌案上不起眼的盒子,将宝剑举起,又亮出自己手中的剑坠:“这东西怎么会有两个?真正去杀人的人,倒不像是要掩藏身份,反而是急着告诉旁人杀人者是叶维隐。”

丁仲庭目光锁在叶悠亮出来的两个相同的剑坠上,他脸色煞白,呼吸凝滞。

“我原本还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两个剑坠,可我现在看见你,好像就忽然懂了。”叶悠面容平静,不像与他对质,像是在讲旁人的故事,“有人冒充我父亲去杀人的时候,也许我父亲并不知情,若那个人掉落了剑坠,只将剑还与我父亲,他定然会问剑坠的去处,到时候他若追究下去,定会知道自己替他人背了黑锅。他不会肯的,只有还回去的时候别无异常,他才能安然不动。”

丁仲庭双手握拳,真相就要被叶悠揭开,他万万没想到,王振还能回来,还能将叶家的剑带回来。

他曾经算计的一切,都暴光在阳光下,眼见就要无处可躲。

叶悠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虽然他现在还用力撑着,但是他表现出的细微末节已经证明她是对的。

这便够了。

“南相王,让我父亲去他的庄子上住下,想来也是让我父亲摆了个不在京城的样子,那段时间,正是展家人被追杀的时候。”叶悠微微仰头,“丁仲庭,我记得,我父亲常说,你的身段,背影,比起我兄长看起来更像他的儿子。”

丁仲庭像是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巨石,只差一个震力便会坠落深渊,而叶悠终于推了他一把。

他心头最后的坚持瞬间崩塌,陈年过往,一同泄出来,止都止不住。

“除了我哥之外,也只有你,才能设法骗到那剑,因为你和我兄长一同长大,我爹也拿你当儿子看待。”叶悠接着说道。

“不要再说了!”丁仲庭忽然大吼,因用力而脖面迅速窜红,他强压下去的过往,成了一只铁锤,重重击打在残存的良知上。

那滋味不好受。

他终于不肯再装下去。

“悠悠,你很聪明,只要一个点,你就能掀出来这么多东西,”丁仲庭笑了起来,只牵动面皮,眼里无笑意,“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当我知道你嫁给展追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早晚会翻出来。”

叶悠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余光看向屏风方向。

展追用力握着剑身,另一只手摸上剑柄,随时等剑出鞘,脸上的恨意盖不住,身上像有一团火在炼着他。

这么多年,他恨,他气,他将自己变得心狠手辣,却不知到头来是中了他人的计,用他人递过来的刀伤害了心爱之人。

什锦眼看着展追一副马上就要杀出去的架势,抬手按上展追手臂,指了指外面,示意再等等。

展追瞪着一双鹤目,怒目恨不得看穿眼前屏风,下颚因用力咬牙而阵阵鼓起。

“你到底为了什么?”当真相这般丑陋的摆在面前的时候,叶悠忽觉内心从未这样平静过。

“因为你父亲不肯杀展家的人,”丁仲庭抬眼,目光凶狠,像换了个人,“展家的老匹夫一心想要扶持幼帝,视南相王为虎狼。后听说你父亲曾有意和展家结亲,他怀疑你父亲的忠心,就让你父亲亲自去灭了展氏以表心迹,可是他不肯!”

丁仲庭再次冷笑一声,似在嘲笑谁似的:“有一日,南相王将一杯毒酒摆在你爹面前告诉他,若是不肯动手就喝了它……”

叶悠眼皮一跳,目光闪动,同屏风后的展追一样,迫切的等着他的下文。

“你爹毫不犹豫的将毒酒喝了!”丁仲庭再次怒吼,“他说展家满门忠良,只是与南相王政见不同而已,他宁可死也不肯去杀人,你说你爹他是不是该死?”

面前的丁仲庭五官扭曲,头微歪着质问叶悠,彻底面目全非。

丁仲庭双手一摊:“他的毒没有立即发作,而是缠绵病榻一点一点将他吞噬。南相王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对外称他出去为自己办事。我便拿了你父亲的剑去杀展家人。之所以我嫁祸给你爹,就是想着,若展追侥幸活命,从此也会于你彻底决裂!事后,没想到你哥也开始怀疑我,我自然也不能留活口。”

叶悠心凉的彻底,一切真相大白,无论父亲兄长还是展家,都太冤枉。

叶悠握着拳,不知自家为何会有这种无妄之灾,从前兄长便劝父亲,南相王非明主,可是父亲顾念他对叶家的恩情,不肯离去。说到底,父亲是心软的,所以才会被人利用。

“很好,”叶悠后退两步,“好一个借刀杀人,我父亲既丢了命又担了罪名,想不到你居然这么狠,比南相王还要狠,可以对视自己为亲人的人下手,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畜生。”

“他若真的对我好,为什么宁愿放下身段去找展家提亲也不将你许给我?”丁仲庭指着叶悠问,“你们叶家上下哪个不知我对你的心思!还有你叶悠,你视我于不见,有眼无珠只心念展追,不光如此,展追也处处压我一头,人人都说,京中公子展追第一,丁仲庭其二!什么都是他的……我怎能甘心。”

叶悠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终于明白,他多年以来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罢了,皮下的那个人,她陌生。

叶悠轻笑,鄙夷的目光投向丁仲庭,慢悠悠的说道:“我不是有眼无珠,而是你确实像众人所说的那样,无一处比得过展追。”

这句话正击中丁仲庭的要害,他丧失了最后一丝理智,走上前来,抬手要掐住叶悠的脖子,王振迅速挡到叶悠面前,丁仲庭冷着眼,手别到身后,准备掏出腰后别的短刀,反正该杀的都杀了,不差一个王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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