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到和离后+番外(76)

作者:五支棒棒糖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欢喜冤家 甜文 朝堂之上 主角:沈芙,季怀旬(石怀) ┃ 配角:其他 ┃ 其它:甜文 : 前世沈芙隐去锋芒,扮好碌碌无为的沈府二小姐,这才在恶毒主母的眼皮下偷来了几年安闲的日子。 之所以愿意活的这样委屈,不过是因为沈芙惦念着那点浅薄的父女情分罢了,却没想到重病临终前,亲生父亲却听信谣言避她如蛇蝎,拒不相见。 而往日夫君却亲自上门,不计前嫌的好言宽慰,送了她最后一程。 自己是瞎了眼吗,竟错过了这样关心自己的好男人! 沈芙眼含热泪,只差没捶胸顿足。 点击展开

郑勇帝微微愣神,脚下的步子慢了下来。趁着纪云还没注意到她,郑勇帝抬袖擦去面上的湿意,又整了整仪容,才唤她:“云娘。”

看向他的目光有些迷瞪,纪云还没有从往事中回过神来,又乍一听有人这样亲呢的叫她,她目光里有遮不住的柔软。

郑勇帝被这点罕见的柔情惹得有些无法自控,上前就要握住纪云的手:“云娘,十年了……”

“十年”这两个字像是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纪云恢复理智,眼里的情绪断的干干净净,退后一步避开郑勇帝,回他:“我原以为陛下记性不好。”

郑勇帝不懂她的意思,仍是笑着:“朕就算是再糊涂,却也还是记得这个的。十年里包含有多少个日日夜夜,我便思念了你多少个——”

纪云垂下眼,打断他:“是啊,你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昕德太子和太子妃死去已有十年了。”

大殿周围的太监都在竖着耳朵偷听,被纪云这句话吓得“噗通噗通”跪了一地。他们本意只是听一场久别重逢痛哭流涕破镜重圆的狗血戏曲罢了,哪曾想到会听到有关前朝的禁密?

“纪云……”郑勇帝嘴角的笑慢慢淡下去,“一而再再而三的触朕逆鳞,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纪云不答郑勇帝的话,反而问道:“陛下可知我今日为何要进宫?”

今日是昕德太子及太子妃的忌日,而他们的墓碑仍然被困在东宫里,纪云此行前来的目的昭昭。

郑勇帝沉着脸看她,显然已经猜出了一二。

但越是猜到纪云入宫的缘由,郑勇帝心中就越发起疑。这十年来,年年都有忌日,为何纪云偏偏只在今年为这件事入宫?

秋试上纪云也莫名其妙的出现过一次,他那时也同样被情感冲昏头脑没有多想。可纪云此次入宫的意图实在太过不太合情理,郑勇帝眼珠一转,将两件事联想再了一块,面色瞬间铁青。

若纪云的所求正如他心中所想的那样,便定然是在撒谎,是想要诓骗他什么

上次是他傻,可这次他绝不可能再上当了!

另一边,纪云早就将郑勇帝这个狗性子给摸的透透,知道这个理由不仅行不通,反而会无端勾起郑勇帝的猜疑。

所以,纪云打算来一剂猛药。

“我今日是入宫,是因为恨我自己……”

抢在郑勇帝之前开口,纪云抿唇,攥紧拢在衣袖中的手。指甲刺进掌心的软肉里,痛意袭来,她的眼圈也倏然红透了。

“明明过去十年了,明明知道那人害死了我今生的挚友,明明知晓他做尽了天下最忤逆不仁的坏事,”纪云强忍着不让好不容易攒着的泪水掉下去,“我却……我却……我却还是!”

纪云偏过头,并没有把话说完,似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自行脑补了之后的话,郑勇帝眼中的猜忌瞬间被动容所替代,忍不住在心里责备起自己来。

云娘这样单纯的爱着他,他怎么还能这般怀疑云娘?

想起两人过往的点滴,郑勇帝也有了泪意:“云娘……”

纪云浑身抖了抖,似乎哭的更厉害了。

虽然纪云知道郑勇帝有不为人知的恶趣味,喜好看些虐恋情深的戏码,可要她再说上几句这种风格的蠢话,却是杀了她也办不到了。

头皮发麻,纪云干脆学戏本子常有的那样,捂着脸哭着跑:“可我们回不去了!”

“我就是知道,就是知道,”郑勇帝含着泪,痴痴望着纪云远去的身影,“云娘,你已经朝着我走了99步,这最后一步,便由我来吧……”

跪在地上的太监个个目瞪口呆,直叹大饱眼福。

紫薇园里。

见石铭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重回宴席之中,季丛毫无愧疚的看着他,指了指旁边的位子,示意石铭坐下。

季丛的动作十分温暖,语气里却满是嘲笑:“二公子,不知道你瞧见没有,方才见你落水,现场却没一个人想要跳下水去救你。由此可见,啧啧……你的人缘不太好啊。”

“呵!你的风评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石铭端起姜茶,恼怒的反驳他:“说我没有叫好的朋友,那你的人缘就好?”

“就你那样讨人厌的死样子,如果当时换做是我推你下去,你也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只能自己一个人孤独又尴尬的爬上来!”

季丛突然有些沉默。

“怎么了?”石铭得意洋洋的瞅他,“被我戳到痛处了吧?”

“不一样的。”季丛的脸色很白,带着凉意。

呵,小样,还嘴犟呢。

石铭在心里嘲笑他。

“我不会水,”看着石铭,季丛的目光很静,“如果当时是我掉进水里,没有人救我,我便只能被溺死,爬不上来的。”

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季丛淡淡道:“所以我和二公子的下场不会一样的。”

听着这些话,石铭背后有些凉,又觉得他有点可怜,入口的姜茶好像没顺道流进胃里,倒是拐了个弯辣的他心肝有些疼。

扭捏了一会,石铭哈哈干笑了好几声,拍了拍季丛的肩膀:“说什么呢?”

“你这话说的也太丧气了,”石铭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安慰他,“别担心,若你真的有了生命危险,我还是会救你的。”顿了顿,石铭又不自然的板起脸训他,“喂,以后可不能别再胡说八道了。”

季丛惊奇的转头看他:“你当真了?刚刚那些话都是我瞎说的。”

“嗯,瞎说的……什么,竟然是瞎说的!”看着季丛丝毫不作伪的眼睛,石铭几乎气得要跳起来了,“你怎么能这样!亏我还——”心疼了一瞬。

“我刚刚说的当然是瞎话啊,”季丛笑盈盈的看着石铭,理所当然道,“我是秋试榜首,又是中书省下一任中书令的有力候选人,那些新官正愁没机会能巴结上我呢,有这样一个好时机能让我报恩,又怎么会对我见死不救?”

工于心计!蛇蝎心肠!

石铭被季丛气的脑子发昏,在心里默默用尽毕生所学的四字成语骂着他。

正词穷着,石铭察觉身旁有人在他肩膀处轻拍了一下。他转过头,奇道:“左大人?你不是一直跟在长兄身边护着吗,怎么有空来我这?”

左叁搓着手上焦红的印记,面色难看。

“宫中各处都查探的差不多了,大公子派我来传个话,让二公子在宫宴结束后与一位名为季丛的新官同乘离宫,”左叁搓着手上焦红的印记,面色难看,“少夫人在宫内出了事故,大公子也因此受伤,我们便都不再逗留宫中,先行离宫了。”

沈芙也入了宫?!

石铭有一肚子话想问,但瞧见左叁眉间掩藏不住的焦急,知道事情不简单,便只道:“明白了,我结束后也去纪夫人那与你们汇合。”

左叁略一点头,悄悄退出人群,几步没了踪影。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医女还在为沈芙诊治,纪云和肖齐鸣都是一脸死色,两人对望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瞧出不安和自责。

肖齐鸣长长叹了口气,抬手想锤锤他自己的榆木脑袋,可动作有点大,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左叁的手指,引得左叁皱着眉“嘶”了一声。

“怎么了?”肖齐鸣看向他的手,道,“靠,左叁兄,你的手指怎么断了?”

左叁苦笑着摇摇头,没再说话。

要真算起帐来,他也是耽误皇长孙去救沈芙出来的罪人。若沈芙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断几根手指又能弥补的了什么。

医女换好药,静立在一旁道:“这位小姐被救出的及时,虽吸入了不少浓烟,但好在还不严重,也没被火灼伤到。不过瞧她这幅梦魇的模样,像是因此收到了极度的惊吓,醒来后仍然需要静养。”

季怀旬点头,冷淡道:“出去。”

“这位小姐的伤虽不重,可公子你的手臂上却有严重的灼伤,”医女语气有些焦急,“若不早些上药,到时候引起感染可就不好了——”

“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季怀旬打断她,面无表情,“出去。”

纪云大着胆子上来劝:“大公子,少夫人若看到你的伤口,必然会心疼的,又怎么能安心养病呢?为了少夫人,大公子还是包扎一下伤口吧。”

季怀旬冷着脸不说话。

就在纪云埋怨自己乱出头,连两腿间都开始打颤的时候,季怀旬突然松了口,轻声道:“纪云,替我再找个医者来,”停顿片刻,季怀旬又道,“要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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