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阿飘后我恋爱了(5)
凤宿本来身上没沾血,干干净净,结果现在胸口湿了一片。
他摘不掉,只得安慰:“别哭了,人都死了。”
水离慢慢松开他,揉了揉眼睛,看了过去。
地上一滩血。黑衣人死状惨烈,腥味浓郁。
水离的脸白了白。
“你还怕死人?”凤宿没想明白。
“鬼就不能怕死人啦?!万一死了就出现在我身边怎么办啊?!”她说得理直气壮。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进来。
凤宿眼睁睁地看着她是怎么自己吓自己的。
“啊啊啊啊啊!鬼、鬼啊啊!有鬼啊!!!”水离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死死地抱紧他,然后捂住眼睛,“狗男人救命!!!!”
凤宿:“……”
她挨得那么近,只觉得声音比刚才还要扎耳。
明明什么都没有。
凤宿轻笑:“人不聪明,倒是挺能想的。”
话出,水离一秒弹开。
她杏眼怒瞪他。
你!人!身!攻!击!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天使们的留言和地雷,啾咪。喜欢请点个收藏呀~你们的评论是我的动力w
工具人
第3章
水离气鼓鼓地坐到他的床上,扭过了脸,一个表情都不愿意给。
那人半晌没动静,不知在做什么。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
见凤宿半蹲在那个黑衣刺客的尸体边上。
黑色面纱已经被扯开,刺客长相普普通通,不像是什么权贵人物。
嗯?那是什么?
她眼尖地看到凤宿手上拿着一枚半弧形的玉。远远看去,血泊之中,那枚玉洁白无瑕,特别亮眼。
她下意识想开口问那是什么,嘴巴却闭得更紧来,抬高下巴,坐得端正笔直。
不!能!问!
她正在和凤宿冷战,谁主动开口谁就输了!
然而,他像是没有注意到她抛出的暗示一样。
水离快坐不住了。
天哪……她快好奇死了。
不行不行,再等等!
必须要凤宿主动找她好吗!
她哼哼唧唧地咳嗽两声。这暗示总够明显了吧?
凤宿:“想看就自己过来。”
水离一秒离坐。
是他请她过去的哦,绝对不是她主动过去的!
在凤宿的余光里,她脚步轻快地像只小兔子。
“那是令牌吗?真好看。”小兔子指着他手上雕镂精细的美玉。
“差不多,是枚随身的玉佩。”
水离凑近了看,发现上面刻了字,鼻尖蹙了蹙:“是在黑衣人身上搜到的吗?”
“嗯。”凤宿站起身。
温润无暇的美玉在他手心把玩,水离看得眼热。
凤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想要?手伸过来。”
水离连忙摇头:“不要,肯定是信物。”
可他突然靠近。
猝不及防!
美颜暴击!
水离不自觉屏息。
不过当然不能这么轻易地表现出来。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她换上凶巴巴的语气:“你干嘛啊!”
凤宿有些促狭地看着这个奶凶奶凶的姑娘,“这枚玉佩挺配你的。”
“……嗯。”水离觉得自己晕乎乎的。
现在,有一枚玉躺在她的手心。
冰凉,温润。
然后她就在凤宿手上看到另一枚一模一样的玉。
???
更晕了。
“仔细看看,两枚玉不一样。”他的语气难得温和一回。
“唔。”水离左看看,右看看,发现两枚玉佩雕镂的纹样稍有不同,但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以至于她有些不确定,“我这枚是你后来给的,你手上这枚是黑衣人身上搜来的?”
凤宿点头。
他将两枚半弧形的玉拼在一起,正好凑成一对。
组成的图案似乎是一个字。不过她认不出来,只觉得有点像大篆。
水离萌生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我手上的,该不会是你自己的吧?”
凤宿没有否认。
水离眼睛一亮:“我知道了!”
“什么?”凤宿有些意外,毕竟他没有把事情全盘托出的打算。
“你是不是有什么婚约在身?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看不上你的家世背景,所以想把你杀掉?这样就不用嫁给你了。”水离自顾自分析,“也不对啊,你长得这么好看,不嫁干嘛呀!!简直暴殄天物!”
“你……”凤宿只觉得太阳穴的位置突突跳。
水离:“?”
“闭嘴。”
看来不是。
她又马不停蹄地脑补了一场豪门双生子,弟弟为了夺权派人暗杀哥哥的戏码。
嘤,不好意思,狗血豪门小说看得有点多。
凤宿同时把玩着两枚玉佩,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停下,问:“现在,你能分得出这两枚玉吗?”
水离凑过去,摇摇头。
“这枚是我的。”凤宿指向其中一枚。
水离撇撇嘴:“这玉佩的正反面都一样,如果不是玉的主人,根本分辨不出来嘛。”
凤宿面有缓色。
“怎么了?”水离好奇。
他不知从哪儿变出一根红线,正正好的把自己那枚玉佩系在水离的腰间。
“干嘛把你的东西给我呀?”水离满肚子疑惑。
凤宿弯了弯唇,假装没看见她眼睛在发光。
他低头将另一枚重新系回自己腰间,然后轻轻拨弄一下衣摆,把玉佩掩藏了起来。
这样的话,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更别说想看清楚了。
水离没看他,身上多了一枚玉佩,她忍不住伸手摩挲。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开!心!死!了!
随即,耳边传来凤宿的催促:“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快过来帮忙。”
水离:“???”无情。
“快来!”恶魔犹在。
“喔。”
他不通知小厮,想必是不打算惊动凤府的人,要把这事当作秘密处理。但她控制不住自己,一边帮忙搬运尸体,一边开启嘲讽模式:“不会吧不会吧,这都不叫小厮来收拾吗?该不会是你这个二少爷在凤府没有地位吧……”
“……”
凤宿手一松。
黑衣人尸体“砰咚”一声,摔在地上。
水离连连后退。
看到凤宿俯身,拔/出了插在黑衣人心脏上的刀。
刀刃锋利,流淌着赤红的鲜血,滴滴落在水离的脚边。
水离当场静音。
这男人太太太太恐怖了!
凤宿擦拭着刀身,看向她。
水离后脊发凉。
凤宿:“去外面看看。”
“好的!”这次,水离跑得比兔子还快。
凤宿在原地笑眯眯,轻声:“乖。”
夜已深,万籁俱寂,外面一个人都没有。
等她回来,凤宿安排她把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水离看着那片血泊,双腿发软。
这时,凤宿发话:“那玉佩暂且由你保管。”
水离看看腰间的绝美玉佩。手感极好,爱不释手……
不就是收拾嘛,放心吧,交给她绝对没问题!
“那你呢?”她问。
凤宿略有沉吟:“没有地位的二少爷现在要亲自去埋尸体了。”
水离:“……”她再也不敢了。
他说完就“拎”着尸体出去了,看上去完全不需要帮忙的样子。
而水离看着地上或干涸或猩红的血,陷入了深深的悲伤。
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水离打开窗,左看右看,确定凤宿已经走了以后就绕到门前,打开了门。
拜拜了您哪!
“你在干什么?”
水离浑身一僵。
“呜呜呜呜呜我错了,我这就去干活!”
等照着凤宿的指示,进进出出,出出进进,擦擦擦擦……终于擦完以后,她整个人都散架了。
她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工具人趁着大恶人还没回来,转身朝着柔软的床榻走去,对着空气说:“你不在,那我睡你床了啊。”
无人回应,她心安理得。脱了鞋子爬上/床,试着躺了一下……呜呜呜狗男人的床好舒服!
水离觉得自己已经和这床融为一体了,再也不可能分开。
还没来得及闭上眼睛,就看到了凤宿。
凤宿欲直呼其名,才发现不知道她的名字。
“男人的床岂是能随便上的?!”
话音未落,一团脏衣服朝他砸来。
水离脱了外套,一秒躺平,闭上眼睛,理不直气也壮:“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