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阿飘后我恋爱了(4)
水离本来想跟着狗男人一起把大美人送到院门口。可是,外面实在太冷了,她穿得单薄,不大吃得消。
望着大美人的背影,水离总觉得不大真实。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书中世界。
等凤宿回来,她问:“那是你娘吗?”
“嗯。”
“怎么了?”凤宿道。“女鬼”似乎有点迟疑。
水离摇摇头:没什么。”
凤宿:“……”
“女鬼”和他方才说“没什么”的时候的表情如出一辙。
水离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沉不住气就老实交代了:“干嘛呀,我只是觉得你娘看上去有些熟悉。”
凤宿眼睛一亮:“熟悉?你以前见过我娘?”
“这倒没有。只是隐约这么觉得,具体哪儿熟悉我说不上来。”水离没有瞒他。
虽然她是穿书的,但书里好像没有介绍到凤宿的娘。
唉,她总觉得自己穿书的时间节点早了点。
抬头看到凤宿还是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她心虚:“你干嘛总盯着我呀?”
凤宿在看一只花脸的小白猫。
她脸上留有未褪的红印子,是自己刚才捂她的时候留下的。
水离快好奇死了,一脸狐疑。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嫌弃:“好丑。”
靠。
水离气得怼他:“本姑娘仙女下凡,你居然说丑?!你有没有眼光啊!”
凤宿挑眉:“仙女?下凡?你不是女鬼吗?”
水离:“……”
她快被气死了。
凤宿一瞥,从桌上捡起一块黑色的玉,朝她扬了扬。
“干嘛。”水离没好气道。
“抬头看看。”
她抬头,那块玉如墨一般,正好能当镜子给她照脸。
看清楚了脸上是他的手留下的印子,她咬牙切齿:“凤宿你这个狗男人!”
要是打得过,她一定扑上去把他打一顿。
可惜打不过。只能恨恨地死死盯住他的两只手。
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手骨节分明,修长白润,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少爷。
呜呜呜都怪她是颜狗,不然她非在他手上留几道牙印不可!!
气死了气死了。
水离跳起来抢他手里的墨玉。
可能是凤宿没留神,她一抢就抢到了。
“我要把它摔了气死你!”说完,她高高举起了玉。
一,二,三!
水离很惆怅。
没舍得。
这玉怎么这么好看啊!
沉迷狗男人的颜值就算了,怎么连快玉都……
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怜香惜玉吧。
凤宿看得饶有兴致,不忘点评:“表情真丰富。”
水离:“……”好像更气了。
“生气了吗?生气了就去隔壁了。”
“???”
凤宿你这个狗男人!没有心!
“去就去。”水离也怄气。
转头看向加起来比自己身板还大一圈的两盆炭火。
她突然就想和凤宿打个商量:“那个……”
“不可以。”凤宿拒绝得干脆。
水离撇撇嘴。她得有骨气一点了。
凤宿轻飘飘地扫她一眼:“要我帮你搬?”
水离心动。
其实吧,也不是不行……就是,就是……
你手生得这么好看,万一烫到了怎么办?!
她现在是水·怜香惜玉·离。
凤宿不知“女鬼”又在想什么了。
只见,她突然“切”了一声,然后飞一般地抱起一个炭火盆跑出去。
很快又折回抱第二个。
“要不是看你长得帅,我才不赖这么久呢……”说完,她又冲了出去,外面还传来声音,“阿嚏——阿嚏——狗男人,你偷偷骂我!!”
屋内的凤宿在想,“帅”是什么意思。
水离已经搬完了。
她速度很快,主要是这两个炭火盆怪烫的。
之前有在凤宿屋子边上徘徊过,所以隔壁屋她来得轻车熟路。
里面虽然不住人,但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
她走到床边,脱了鞋子躺下来。
下一瞬,鲤鱼打挺,悲伤地坐起来。
这床板……好硬。
她脖子疼。
唉。
她又蹲回了炭火盆前。
卑微。
夜色寂静,月色……没有月色。她忘记开窗通风了。
开了窗,外面白雪皑皑,看上去很亮。
没注意到有个小厮脚步僵硬,吓破了胆:“窗、窗户自己开了……闹鬼了啊啊啊!!!”
水离:“……”不出意外,应该是她干的。
一阵风吹来,拂过她的衣裙。
小厮:“有鬼啊啊啊啊!!!”
水离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炭火盆。
火光鬼影,大半夜的,是挺吓人的。
不过,她也很无奈啊。
离得最近的守夜侍卫闻声赶来:“大半夜的,吵什么吵?”
“有、有鬼!”那个小厮吓得哆嗦不停。
侍卫面露鄙夷,顺着小厮指的方向看去。
与此同时,主屋的门开了。凤宿走了出来。
“拜见二少爷。”
“无需多礼。何事如此慌张?”
“二少爷,有、鬼。”
在那个小厮敬佩无比的目光下,凤宿推开了隔壁屋的门。
就恰恰好。
漆黑的屋子里,站在那儿的水离和走来的凤宿对视上了。
“……”
水离摊了摊手。
一副“是你让我滚去隔壁的,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小厮双腿打颤:“二少爷,有、有鬼吗?”
凤宿若有所思:“可能吧。”
小厮:“……”好像更吓人了。
阿福听闻动静就第一时间赶来了。
他也往漆黑的屋子看了一眼。
“!!!”
这不是他端去二少爷房间的两盆炭火吗?怎么在这间屋子里??
阿福看看二少爷,又看看炭火,非常不解。
“你来得晚不知道,这个地方闹鬼了……”
阿福顿时面色死白:“二少爷,真、真的有鬼啊?”
凤宿:“你觉得呢?”
阿福和那个小厮互相搀扶,感觉随时要吓昏过去了。
“罢了。”凤宿遣走这三个人,又喊了守卫来。
新过来的侍卫不知道发生什么,不知者无畏,便按二少爷的话,把炭火盆端出来,然后关好门窗。
凤宿回自己屋的时候,后面跟了个小尾巴。
小尾巴这次理直气壮了。
他走,她跟。
他准备宽衣解带,回头,她还在。
凤宿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轻浮的女子”。
水离无辜眨眼,冲他甜兮兮地笑。
凤宿面无表情地把人扔到床脚。
水离没来得及骂狗男人,摔得眼冒金星。觉得他编的自幼体弱这件事太假了。
等她缓过来,凤宿已经灭了蜡烛。屋内一片漆黑,依旧只有炭火的星星点点。
她喊他,没应。
水离气得要死,气鼓鼓地抱胸靠在床脚。
许是屋内太暖和了,她迷迷澄澄地睡着了。
梦中,出现一个身影,隐隐绰绰。不难判断出是个年纪稍长的女子。
周围有声音喊她“盈贵妃”。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后来书中的“盈贵妃”就是凤宿的娘。
水离赶紧强迫自己醒来。
而且两人都信佛!一定是这样没错!
“凤宿!”
“我想到了……”
她倏然睁眼,后一句话硬生生的被眼前的场面憋了回去。
黑暗中,蒙面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就特别明显。
水离来不及愣神,化身尖叫鸡——
“狗男人!狗男人!!快醒醒,有人要刺杀你啊啊啊!!!”
她不确定凤宿是不是醒着,死命地推。
“啊啊啊我要怎么保护你啊啊!!!”
大半夜屋里太黑了,她什么都看不太清楚。
好像听到了刀子插/进肉里的声音。
“啊啊啊!!凤宿!!!你没事吧!”
蜡烛被重新点亮。
她看到有一个人影“砰咚”倒下。
水离瞳-孔-地-震-
这也太恐怖了!她要缺氧昏厥了。
凤宿抬头,看到“女鬼”躲到了烛台后面,抹着眼泪:“呜呜呜狗男人,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没那么容易死。”
水离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一把抱住他。凤宿的脑海里还回响着她刚才几近失控的声音。
她好好地哭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