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劝我嫁给她(35)
恰好她和扶若年岁相近,三年前那场殿试也使她在皇上面前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这时候她又任期满了回京,皇上就把一点点慈爱之心“赏”给她。
想到这里,池栖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向来走一步算十步看百步,这一遭可真是让她没想到。
竟然还有性格相似,池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扶若一天到晚木着脸,她一天可总是笑脸迎人。
虽则她是装的,但谁敢担保扶若不是呢?
再说她和扶若到底哪里有相似的地方?真不知道老皇帝从何看出,果然是老了,眼睛也花了。
而顺公公跟她说这些话,居然是为了让她以后多进宫陪皇上说说话。
期间半点不提皇上其他的儿女进宫孝敬,而是让她这个毫无血亲关系的丞相多去。
池栖对扶若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再度有了新的认知。
顺公公一番话,让池栖很惊讶,不过她很快有了新的想法。
池栖不由再次摩挲手腕处的镯子,脸上挂着笑意,眼里却是冷的,半点不见温情。
多陪陪啊,这也不是不可以的。
*
公主府的紫薇花颜色愈加艳丽,丝毫没有被天气影响,摇曳生姿,姿态招摇的在夏风中摆动。
拭央和鸢折守在正院门口,百无聊赖的叼着树叶打发时间。
“噔噔噔”的一阵急促脚步声响起,顿时打破了院里的安静,无聊的两个侍女不由得打起了精神,一齐看向声响处。
院落门口很快出现制造声音的主人,是管家身边的得力助手,也是府上二队侍卫的队长——晓材。
“晓材,你跑的这么着急干什么?”鸢折看到他跑的满头大汗,不解问道。
闻言,晓材艰难的抬头,大喘气的停了下来,扬了扬手中的一封信件,“鸢折?……你……呼……你在这正好,把……把这个给殿下送去。”
鸢折歪着头有些懒散的走过去,随意接了信件,看到封口处的皇家特标,脸色顿时正经了不少。
“拭央,你看。”
拭央顺着鸢折指的地方看去,态度立马也变得更加认真了,她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晓材,快速拍了一下鸢折,“快送给殿下。”
“行,那我去了。”
拭央看着鸢折身影消失在院门口,转回来看面前地上坐着的晓材,还在冒着热汗喘气,看起来累的不行。
“晓材,你最近是不是没怎么练习?”
话音刚落,晓材喘气的空挡里抬头撇了一眼她,“你……你也不想想,从郊外跑回来多远的路。”
拭央向来淡定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连忙问道,“郊外?这信怎么会传去郊外?”
晓材张了张嘴,又像是忘了该说什么,长长呼出一口气道,“这个……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你就记着我是从郊外跑回来的就行。”
拭央狐疑的看了眼他,但并未从晓材那张大汗淋漓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啧,一天天怎么总是搞得神神秘秘的。
*
另一边,鸢折去书房找扶若,发现她不在,思索片刻,于是就跑去了临渊阁,扶若果不其然就在那里。
鸢折性子稍稍跳脱,再加上看到刚刚晓材那副着急模样,进临渊阁的时候脚步端的便有些重,敲门的动静便用力了些,说话声音便大了些。
她一向是这样,扶若也没有说过她这样不好,但是今天,鸢折感受到了扶若吃人的目光。
鸢折“抖抖索索”不明所以,直到内屋里面响起来几声哼唧,然后易清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出来,“干嘛呀,我才刚睡着……谁呀……呜太讨厌了吧。”
刚走出内屋的宋亦,脚步虚浮来不及思考的一拐,立马又转了回去,临转身之前,非常快速的撇了一眼鸢折,眼里三分失望三分心累,还有四分的“杀意”
鸢折听到易清的声音,再注意到宋亦的复杂眼神,顿时一惊,才想起一个致命的事情:
易清因为过敏,身体不舒服得很,最近失眠了,晚上睡不着觉,白天虽然能睡着,但一点小动静就会醒,还非得要人哄着睡觉。
刚刚宋亦怕是才哄好少爷吧……
此刻,想明白自己干了什么事的鸢折,感觉郊外的炼狱楼在向她招手。
“鸢折,你最好有紧要的事情汇报。”扶若话里森森的警告与冷意,让鸢折心底发凉。
完球,炼狱楼在向我招手。
“殿下,这个,算吗?”鸢折低着头不敢直视扶若,弱弱伸出两手捏着的信件,忐忑不安道。
扶若了然无波的视线,顿在信件封口处的皇室独有烙印,她轻皱了一下眉头,接过信件。
她动作随意的打开了信函口,里面的内容出乎扶若意料之外。
这个庆功宴,还挺稀奇。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加油!
第33章 醉倒温柔乡
文武官员同时参与, 说是庆祝雁州收回之喜,特地举办,至于三年回朝的各地官员, 也是顾念到他们为国为民辛苦付出,着令一同出席。
扶若还是第一次听说, 庆功宴这玩意儿,对外地召回的官员也适用,一时不知说什么。
“殿下?”鸢折弱弱的声音响起,十分的心虚。
扶若这才把思绪从信里抽离出来, 眼帘微抬,斜觑着她,薄唇轻启, 声音冰冷, “炼狱楼三日。”
“是……”鸢折眼前一黑,腿一软,瞬间跪下,她就知道自己逃不掉。
鸢折磨磨蹭蹭悲悲戚戚行了礼,就准备要面对自己不得不去的地方, 却突然被扶若叫住了,她心中一喜, 不自觉猜想,这是不让她去了吧。
“让晓材过来。”
话音方落,没有其他的话说,鸢折下意识看向扶若, 眼里带着一丝惊诧。
“……”就这?
就这一句话,您把我叫住?!
鸢折这个劲一下子就上……扶若幽深的一眼扫过来,鸢折顿时没了埋怨的心声。
“遵命殿下, 属下这就去叫他。”
最后一个字尾音落下,人已经跑到了院门口,可以说求生欲很强了。
里屋,宋亦还在给易清讲故事,扶若坐在外间听了会儿,发觉宋亦说话都有些迷糊了,还不停的打哈欠。
可该睡觉的那个人,还精神奕奕的问宋亦问题。
“小亦,这个老和尚为什么会哭啊?和尚也会难过吗?”
“小和尚还可以和他朋友见面吗?”
“小亦,小亦!”
……
“好了清清,殿下来给你讲故事,让宋亦回去睡觉,好不好?”
扶若走进内屋,不去看即将瞌睡到摔下床的宋亦,只盯着易清无奈道。
易清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放弃叫醒宋亦的想法,眼睛睁得大大的,满眼期待的看向扶若。
乍一看上去,易清神采飞扬完全不疲惫,仔细看看就发现他眼底有淡淡的青色,眼里也有一些血丝。
见他这样,扶若那点无奈便没了,心下不觉有些疼惜,自过敏之后,这段日子,小傻子便没睡个安稳觉了。
宋亦凭借最后一点点清醒的意识,强撑着爬了起来往外走,不行了不行了,得赶紧睡会儿,再不合眼,他就得猝死了。
扶若在桌边挑了一本书,坐在易清床边,按照宋亦的方法讲了三个故事之后,发现易清果然越听越精神。
没办法,扶若便换了个法子。
边给易清按摩脑□□位,边轻言述说故事情节,不出意外,易清终于睡熟了。
等听到易清打了小小的呼噜声,扶若才停下揉穴的动作,她也没急着把易清从她腿上移开,而是就着姿势,看着易清想事。
庆功宴,她势必要出席,易清,她当然得带上。
但为何皇上还特意下旨,让她带上易清呢?
总不可能为了体恤易家,给易清安排个闲置的官职吧。
老头子可不像是那么好心的人。
眼下扶珏去赈灾,没个两三月必然回不来,出了这么大篓子,他背后的人,肯定要出手挽回局面。
这个庆功宴,也许那人会出来吧。
看来,是时候和真正的对手碰上了。
*
窗上放置吊兰,桌上摆着小簇子花,绿意盎然的书房内,池栖正聚精会神的练字。
小半会儿后,有敲门声响起,敲了三声便停了,池栖挽笔的姿势丝毫未变,声音依旧带着天生独有的低哑,“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