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劝我嫁给她(34)
“害呀!殿下过奖,过奖。”
在扶若他们商量计划的时候,外面关于扶若和齐昆江对赌,然后堂堂赌圣输给易家傻子两次的事,就在地下场瞬间传遍。
#易家嫡子,果真妖孽#
#赌圣落败,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走进今日说事#
#长公主和易美人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惊!全能殿下也会马失前蹄!#
……
八卦这个东西,不仅现代传的快,古代似乎传的更快,而且版本多,词汇丰富,众说纷纭,头头是道。
易清翻着手里的一沓类似现代每日新闻的纸,不由感叹古代人的吃瓜速度,这才半天就印出来了,有被吓到。
但凡他有这个吃瓜灵敏度,也不至于每次都是班上最后一个知道八卦的。
扶若和齐昆江到了内院,据易清所知,好像是要去签订协议。
若羽跟着一起,他就被留在这个包厢里面吃东西,正好伙计送这种日常新闻报纸进来,他就拿着看了会儿。
但是看完就觉得,虽然消息灵通,但是……也太无聊了吧。
靓仔无语。
果然古代人有够没事干的。
是四书五经不好读,还是经史子集不好看呢?
易·学渣·清发出究极疑问。
易清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来小二去通知宋亦了,那小亦他们俩应该快来了吧。
他这样想着,念头刚落,宋亦和陆见说着笑着走进来,易清赶紧把纸放回了原处,从桌子上了一块糕点,捧着就啃,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只要我隐藏的够快,就没人发现我在装傻。
宋亦和陆见在聊什么呢?
易清听了两耳,立马就猜到了。
刚刚他和齐昆江赌的时候,陆见很反常,原因就是,陆见在帮他“出老千”。
陆见,没进易府之前,居然是妙手空空的传人。
妙手空空,易清努力回想了一下曾经看过的小说描写里面,江湖上对这个名号的形容,半晌憋出一句,牛批。
妙手空空就是偷盗手最高级的称呼,是一个很老很老的派别,历代能被称作妙手空空的人,都是具有最高级能力的那位。
对这种大佬而言,隔空取物什么的,都是小事情。
正在吃东西的易清,突然停下了咀嚼的动作,眼睛睁大吃惊的发觉,自己可能想明白了一件事。
难怪刚刚殿下让他和齐昆江比,还有意无意的吸引齐昆江的注意力。
要不然一向对外人话少的长公主,怎么就一直跟齐昆江说话,还都是很长很长的一段话。
原来都是为了让小陆有机会动手。
啧啧啧,了不得。
这个长公主,易清啧啧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扶若,只觉得她心思太深,不愧是皇室的人。
这样一想,利用他当诱饵算什么,光明正大使阴招更了不起,哎,是他想多了。
扶若跟他果然不是一路人。
易清一向以颜分类的方法,在扶若这里,宣告失败。
宋亦和陆见又说起初见,他问陆见为什么会在地下场。
易清成功吃瓜,诶?小陆没进易府之前,还到过地下场吗?
易清嘴里嚼着的点心,不香了。他耳朵竖的老高,就为了听宋亦他们俩在聊什么。
嗷,原来不是比武输了进地下场,而是因为没取到雇家想要的东西啊。
所以信守承诺的小陆就进了地下场,这个剧情还真是出乎易清所想……
还以为又要牵扯一出江湖恩怨,爱恨情仇,原来真相如此朴素。
作者有话要说:祝要高考的宝贝们,考的全会蒙的全对!超常发挥,取得优异的成绩!加油加油加油
第32章 殿下,这个算吗
*
靖城皇宫。
明承殿内暗香浮盈, 红木梁椽上绕着几圈栩栩如生的金龙,金银线交织而绣的屏帘,遮得殿内有些暗沉, 外间的光线便透的不多。
銮柱上神态生动,威严十足的金龙在这光影里, 竟是显出了几分疲态,承德帝坐在檀木桌后撑着额头,似是在闭目养神。
池栖着一袭紫红官袍,头戴乌纱, 背上绣着仙鹤,站姿挺直立在殿中央,头却微微低着, 姿态摆的很恭敬。
殿内安静的只能听见呼吸声, 池栖鼻息间闻到遮不住的苦涩药味,不由皱了皱眉,转而又意识到承德帝许是又在用药了。
承德帝的身体,当真是日愈况下,池栖隐蔽的打量了一眼他, 快速收回了视线,还没长舒气来, 承德帝竟是有了动静。
“池爱卿,可看出来什么?”
池栖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承德帝的意思,于是不慌不忙道, “圣上龙体抱恙,臣以为宜应多加休息。”
承德帝闻言,终于换了个姿势, 睁眼坐直身子,看向池栖,话里带了些笑意,“你这鼻子倒是灵,点了三根沉香竟还能闻出药味。”
“皇上过奖,臣自小便比旁人对气味稍加灵敏,况且这药味比普通气味还要明显,闻出来也不值得骄傲。”
“你倒是谦虚。”不咸不淡的又夸了一句池栖,承德帝转了个话音问道,“那依你来看,接风宴在何处置办?”
又绕回来了……
池栖听到承德帝这话,不自觉蹙了蹙眉,少见犯了头疼。
这个事情从早朝说到现在,大臣们七嘴八舌说的没完没了,皇上又拿不定主意,下了早朝专门留下她,一直不说话,一开口居然还是说这事。
“不若湟烛台如何?”池栖说完这话,停顿了一下,没见承德帝开口,于是继续说道。
“此地是历来大型宴会的举办地,接风文武官员都不会有失偏驳,而且礼部安排起来也方便。”
池栖说完之后,承德帝便点头肯定,脸色虽有些不自然的苍白,但精气神可足得很。
“如此,便按照你说的来。”
池栖仔细推敲了一番这话的意思,试探道,“皇上您的意思是,让臣安排接风宴?”
承德帝却不肯定回答,而是反问,“你不愿?”
池栖默了默,想了一圈安排宴会要做的事,抬头看向承德帝,语气认真脸色严肃,“臣的能力,不足以妥善安排这个宴会。”
承德帝与她对视,浑浊的眸子定定看着她,视线上下移动,说不出的深意暗藏眼底。
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似的。池栖不知怎地,这个念头出现的突然。
半晌他缓缓道,“此事交由礼部,你若有何想法,与张尚书商议便可。”
接风宴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起先接风宴是为了给雁州平叛的将士,而后以池栖为首的一批地方官员回归靖城,承德帝便想着,再为这些官员开一次接风宴。
谁料前段时间,发生了扶珏那事,扶若又被关了禁闭,所以这接风宴,便又拖延了一段时间。
池栖出宫时,顺公公特意送她离开,顺公公是太监总管,论起资历比池栖老多了,他主动来送池栖,池栖几乎是瞬间意识到,顺总管应该要嘱咐她什么。
池栖与顺总管看似并排而行,实则她走的稍靠后于他,顺公公不经意注意到这点,心里对池栖的好感便又多了些。
他在这时,开始有些理解承德帝了,走着走着,顺公公停下轻咳了声,池栖便知道这是要开始说道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
“丞相可知,皇上今日为何特意询问您,这接风宴的相关事宜?”
池栖大脑瞬间闪过无数个想法,末了却摇摇头,表情真挚,“恕臣愚钝,不知圣上何意。”
顺公公不做反应,仔细打量了几眼池栖,池栖表情不变,神色疑惑如常。
顺公公忽然叹了口气感慨道,“丞相大人,这副模样,跟殿下真是有些相似。”
殿下?池栖少见懵了一下,楞楞问道,“公公是说长公主殿下?”
“正是。”顺公公应道。
眼见池栖迷茫到眉毛鼻子都要皱到一块去了,顺公公才继续道,“其实皇上不仅赏识丞相您的才华,而且也很喜欢丞相的性格。”
池栖听着,只觉得事情变得奇怪了。
于是,那天听顺公公说了一番话,池栖终于明白过来顺公公的意思。
原来扶若和皇上的关系很僵,这些年除了上下朝,一句父女贴己话都没说过。
虽然基本上是扶若单方面冷战仇视皇上,但也使得皇上一颗爱女之心无处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