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白月光当外室(4)

作者:骑猪上清华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甜文 复仇虐渣 主角:沈初婳,裴焕 大甜文 美人与糙汉 立意: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心似朝阳,无惧困境 沈初婳上辈子所嫁非人,含恨而终。 再度睁眼又回到沈家被抄家的那一日,锦衣卫指挥使裴焕冷漠的睨着她。 她想起从前裴焕还是沈家的家奴时,她曾向他略表柔情,只消言语差遣,他就匍匐在她脚下予取予求。 沈初婳揪住他的衣角,“你放过他们,我随你处置。” 裴焕轻蔑一笑,“好啊。” 一朝身份转换,她成了裴焕的外室。 刚进宅子时,刚进宅子时,沈初婳跪在他脚边,他奚落她轻贱奴仆。点击展开

她微侧眼,瞅过裴焕。

裴焕瞟过她,一脸冷淡。

沈初婳支一只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想和他隔开。

裴焕勒住缰绳让马停下来,“怎么?”

沈初婳转过头拿下手,粉白的耳朵露出来,点翠镶金的耳环在摇晃,她低声道,“男女授受不亲。”

声音很轻,听不出羞涩,像是在陈述一种事实,但这话却无端让人暧昧。

裴焕眼底深色凝聚,他说,“沈小姐的架子真大,要是不愿,何必做出这副欲迎还拒的姿态?”

沈初婳吱不出声,她虽是豁出去,但到底不可能立刻就适应,她面对的不是当年那个地位低贱的家奴,在她面前的是锦衣卫指挥使,他经历过风雨,早已没了青涩,她再不可能如当年那般让他听话。

他成了一个危险的男人,她的技俩他都领教过,再想故技重来着实是在给他看笑话,她要让他为她所用就得转变策略。

裴焕等不到她回话,扬起马鞭一抽,那马就又飞奔起来。

常年与马为生的人一般都很享受骑马的乐趣,但像沈初婳这种足不出户的女人初次乘马简直就是在受刑,冷风自不必说,更难受的是腿边擦伤,当真疼的她眼前泛黑。

约有一炷香时间,他们停在一户宅子前,裴焕当先下了马,眼瞅着她往地上栽,连忙抄起人抱住,她蔫着声道,“松手。”

裴焕眉没将她的排斥放在眼里,他抬腿蹬一脚在门上。

那门就从里面打开,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妇人探出身,佝偻着背给他行礼,“见过爷。”

她在市井中摸爬滚打了二十来年,早能瞧出人情世故,她的眼珠子瞄过沈初婳,心下就有了猜测,急忙将两人迎进门里,又四处瞧了瞧才放心叫守门的把马牵进院里来。

裴焕一路进了堂屋里,冷气到这里戛然而止,室内烤着火,倒热的有些燥。

沈初媜推搡着他,“放开。”

裴焕哦一声,撤手放她落地。

沈初婳的脚一触到地面,顷刻软倒,她难堪的蜷起腿,脸偏到一边,面色铁青。

老妇人端着茶走进来,目不斜视地从她身边过,将茶水放在桌子上,旋即就要走。

“李妈妈,把柳苑收拾出来,”裴焕呷一口茶,散漫道。

“哎,”李妈妈应着话匆匆出了屋。

屋里静默。

裴焕欣赏完她的落魄,终于开始说话了,“入了这间宅子,你就再也不是沈小姐。”

沈初媜曲着指头,唇角绷直。

裴焕将茶水放回桌,目露不解道,“你的徐少爷分明会救你,我想不明白你为何求我?”

沈初媜眉尖蹙了一下,还是决定不睬他。

她的头发刚及腰,蜷在地上时从裴焕的位置看,正正散在腿膝处,自有一种风流韵致。

裴焕看过就转眼,嗤声道,“即是求了我,我也遂你的心,可你又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这叫什么?”

沈初媜没应声。

裴焕半撑着脸,忖度着她的心思道,“莫非是你沈初婳的自尊心作祟,才要牺牲自己救沈家,等我真同意,你又后悔?”

这屋里虽烧了地龙,地上却还是跪不住的,沈初婳白着脸,朝他伸手道,“我膝盖疼。”

第3章 她是外室(3)

在她眼里,他裴焕即使已身居高位,也不能抹灭他是奴仆出身,她瞧不起他,却又必须得依靠他,轻视揉进了她的骨血里,她的一言一行都带着倨傲,不愿意了,不喜欢了,就要拒绝,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只要她乐意,就可以拿捏人心。

裴焕接住她的手,却没拉她。

沈初婳紧咬下唇,疼不疼的她已经感觉不到,麻倒是切实体会,她寻思着这腿有点惨,为着让他心软还就得吃苦头。

裴焕觑起眼,将手稍稍抬起,使了点力提着她站起来,那两条腿颤巍巍的站不直,他只要一放估摸又得跪回去。

他抬脚将旁边的椅子勾过来,撂她坐过去,手松的快,一点狎腻都没有,看着比谁都正人君子,他轻笑一声,“这间宅子还是汪公公送给我的,原本只是闲置,未料倒派上用场了。”

汪公公又名汪泽,内属二十四衙门里的内官监,是个顶顶的巴结佬儿,新帝初一登位,他率先投诚,谁都比不上他积极。

当狗这一块他最会,他给裴焕送宅子,说不定没几天就要送女人过来。

裴焕是草莽出身,虽是新帝心腹,但家底确实薄,邺都的权贵看人都讲究身家背景,像裴焕这种刚起来的新秀其实他们看不上,自家的女儿选夫婿也没可能将他算在内,是以他想娶个高门贵女难,但是养个貌美的外室却容易。

沈初婳在心里揣度他的意思,只在片刻就明了他把她当外室待了。

她强忍着膝盖上的痛站起来,微有羞愤道,“你,你……”

裴焕交叠着手,歪头做懵懂,“我什么?”

薄粉爬上了沈初婳的脸,她颓唐坐回去,抖着声道,“我要回沈家。”

他想要的是个玩物,而她却想把他驯服,只要有一方退让,另一方势必会成为对方的掌中之物,她要赌一把,绝不能轻易就让他得逞。

裴焕伸长腿,将她同椅子一起勾近,他闲适的靠在椅背上,微抬着下颌道,“晚了。”

沈初媜倏地站直,抬步要朝外跑。

脚还没伸就被裴焕一手兜住揽到腿上,他伸指掐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在触及到她眼底的厌恶时,他呵出了声,“晓得玩大了就想跑,你跑的掉吗?”

沈初婳挣了几下,动摇不了分毫,反而让他掐的更凶,她颤栗着,眼圈开始发红,她细着声道,“你弄疼我了。”

裴焕怔住,喉间不自觉发紧,他将手放轻,指头还抵在她的唇边,那双阴沉的眼睛直直看着她。

沈初媜眉间打结,想偏头不让他看。

裴焕固住她的腮骨,不让她转动,他看了很久,等到她的眼泪快掉下来时,他弯起唇道,“又来这招?”

吃了一次亏就会长记性,没人会栽第二次。

沈初婳按住他的胳膊,勉强镇定道,“别碰我。”

裴焕唔着声笑,“要怎么才算碰?”

他说的很轻佻,手也在那唇上若有似无的触碰着。

沈初婳闭一下眸又睁开,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到他手上,她耷拉着眼,恹恹道,“你抱够了吗?”

“没有,”裴焕将手搭到她的腰边,只虚虚拢着就察觉她的腰能单手环住,他的余光落在腰侧的细带上,手指也在上面绕动,“你还没回答我,要怎么才算碰?”

沈初婳忍耐着他的轻薄,放软声道,“闭嘴。”

裴焕咂笑起,“三年前,南山寺一行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沈初婳冷声道,“你是我府上的奴仆,让你护送我回沈府不是应当的吗?”

裴焕嘴边的笑止住,他突地将沈初婳丢回到椅子上,腾身走了出去。

沈初婳吁了一口气,仰头呆呆凝视着屋顶,裴焕比她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她如今已是他的囊中物,只要他想,随时能捏死她。

如果把他再当狗,只怕会被反咬一口,她要从头来过,这个人只要拿下了,她不愁杀不了徐琰昌。

李妈妈从门外进来,轻着步子走到她身前,躬身道,“姑娘,天不早了随奴婢去柳苑歇息吧。”

她叫的是姑娘,不是小姐也不是夫人,姑娘这个词有少许隐晦,凡是未出嫁的女子都可称为姑娘,但也有做那等暗娼/妓子也叫做姑娘,大体上名门闺秀都不爱听人叫她姑娘,总归是名儿不对的,叫的人无意,听的人却会多心。

沈初媜遮掩住情绪,抬手由着她扶起。

柳苑离堂屋近,走了大概半盏茶就入得苑内,那长廊上点缀着几盏灯,映照在苑里才看清这满院子种的都是柳树,那柳枝随着风拂动,犹似鬼魅乱舞,乍看便生惧。

沈初婳收回目光,临门边时,对李妈妈道,“这些柳树能移走吗?”

李妈妈微俯身,摇头笑道,“这苑里的柳树都是爷让种的。”

沈初媜闭住声,推门要进去。

李妈妈从袖子里摸出个小药瓶,递给她道,“您的腿约莫伤着,用这药搽一下吧。”

沈初媜轻轻说了个谢,抬脚跨进了门里。

这屋子不算大,桌椅软榻并着小间倒都备齐,虽不如她原先的闺房,却也宜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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