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绿茶反派男配想上位(40)
他们到了39层的房间,眺望窗外,整个大学城就在眼前,他们的校园仿佛永远有着无限生机,他在那里见到了她,也重新得到了黎明的光。
空中花园格外雅致,沈蠡北没忍住多瞟了几眼,她看着自己身侧的容郁僵直地站在那里,又猛然转身回眸,温润的目光围绕她左右。
容郁在看沈蠡北,这时的不仅像少年凝视他的少女,而是不自觉染上成人之间的暧昧气息,热度好像不是因为一路上了楼,而是她迷人的曲线。
可沈蠡北熟视无睹。
她对他说,“容郁,你之前不是很累了吗?不早点休息怎么行?你放心,我用电脑时也很安静,你快睡吧,醒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容郁愣了愣,随即笑道,“好。”
他强压下那些念头,不让充斥的低级欲望笼罩着自己,可沈蠡北水蓝色的裙子如海风般纯净又高雅,他像是不可避免地将目光投以她。
但他不想那么做。
他还没来得及买回SIT,来不及开玩笑似的把新建的大楼送给她,他无法给予这种没有保障的爱。
但他发觉自己就像是失了控。
猛然咳嗽了起来,为了掩饰他勾起欲.念的脸,他径直走入洗手间,冲了几把脸。
一听这咳嗽声,沈蠡北急着恨周斯觉这家伙下手太狠,导致人家肺腔也不舒服,她关怀道,“容郁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喝点水?”
“你怎么脸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容郁顶着通红的在私密空间下与她不断靠近的发烫的身躯,只能说,“可能身体有炎症,发回烧也正常。”
“快去躺着吧。”
沈蠡北拉开白色被套,硬生生看着容郁躺进去才放心,小时候她常听说,发烧了睡一觉就会好。
她盘腿坐在他身边,期中小论文写得差不多了,她就时时刻刻看着容郁的伤势有没有好转,就这么注视着他。
他闭眼,棕色的睫毛微翘,薄唇不像是初见时干裂而缺水,总是泛着干净清澈的光泽,微卷的碎发如同海藻,手感也趋于绵软。
容郁的脸完美无瑕。
就是这张脸才让她毫不犹豫地陷入危险吧。
父母那里……她迟一点一定会解释的。
沈蠡北忽然也有点困了,看着大床房屋内只剩这一条被子,也就只能悄无声息钻进去了。
身旁的容郁不安分地动了动。
她本来好心帮他捻被角,对方却忽然惊醒,抓着她的手腕,“北北,别闹,难道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不怕啊。”
这还用问吗?
“你刚刚在篮球场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还能对我做什么啊?”自以为心里有数的沈蠡北肆无忌惮地说。
“……”容郁不可能说出实情,但她快要无法容忍身体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的事实了,她如葱玉般细腻的手腕在他手掌之间,他就连掌心也微微冒汗,就连依附在一起的手指都有一种几近缠绵的幻觉。
“容郁,这不对啊,你怎么这么烫?”
容郁快要宣之于口,拉上窗帘后微露的光线下她的身形一览无余,在一张床上她盘腿而坐,他余光里怎能忽视她的优越曲线,尤其是背后往下的风景,绵软的一切都让他内心疯狂对抗着。
“我没事,你要是困,可以先休息,我下去买点药。”
沈蠡北不明白这一刻篮球场下来几乎虚脱了的男人说出话声音并不算低哑,反而抬高了音量,像是受不了两人在一张开阔的大床上。
“可我突然也睡不着了。”
“有一种男朋友很嫌弃我的感受。”
说这话时沈蠡北还故意戳了下爬起来的容郁细腰,“你干嘛忽然不正常?”
容郁忍着腰间的痒与时刻想堕落的心,再也无法忽视这个事实的真相。
“北北,我是男人。”
要是以前沈蠡北不懂得这句话的深意,但只要联想起这张红过头的脸,与发烧走势完全不同的反应,她立马打坐起来,“不是吧,容郁你想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容郁:我想。
今天做了件蠢事,我一不小心把下个月隔壁要开文存稿箱里提前发了……这是要轮上双周挤不上的节奏了。
不打广告也不放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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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好,野营
“不,我不想。”
容郁起身,抑制住内心的狂澜,短促地压下了呼吸,匆忙地一手撑起床面,果断离开沈蠡北身侧。
至少这一刻,绿茶的演技太过拙劣。
所以沈蠡北一手牵过他,又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这个算是补偿喽,快去去洗手间吧。”沈蠡北装作不知羞耻,趁机占一点自家男朋友的便宜。
“北北,你不可以。”她不知道她的微笑会纵容他如何,就像这一刻,重心不稳地摔在床上,然后慢慢回吻她,呼吸变得急促,容郁以为所有的事他都可以掌握好分寸,可唯独对于沈蠡北,他就彻底失去方向感。
“算啦。”
吻还是点到为止。
就算自己养成了一只漂亮的金丝雀,也不能趁人之危,在别人身体虚弱的时候下手,不然,显得太不人道了。
容郁见沈蠡北见好就收。
腹诽早知今日,就根本不应该演那一场戏了,周斯觉以前不是,现在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傍晚。
睡过一觉的容郁顶着血气方刚的脸问沈蠡北还要不要续费租下这间房间的时候,沈蠡北却已经在收拾东西离开了。
容郁有一刻觉得北北真绝情。
公开的时候,再多的不情愿,也经不住小男友风雨无阻地出现在宿舍楼下,准备好营养均衡的各路早餐,然后用温柔的电话呼唤她起床。
秋高气爽的时候适合外出,适合攀登,也适合和最喜欢的人一起共度时光。
北北在单喻的积极鼓动下,去了隔壁社团报名了这周的野营,她找来了她全世界最甜美的男朋友,容郁搬起帐篷,随手带了本天文的书,说是要陪她找到最亮的那颗星星。
沈蠡北发觉她渐渐忘却了容郁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至少这一路上,为她千千万万次的都是容郁一人。
要是今晚放他给秋蚊子咬的话那就更好了。
谁叫有些人的皮肤比她细腻呢。
刚到山顶,沈蠡北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容郁已经不慌不乱地搭起帐篷了,这一路有不少或关切或酸柠檬的眼神望向他们,沈蠡北也发觉她越想越像容郁那般应付自如、从容不迫了。
他们的深黑色帐篷不算太大,但也足以躺下两个人。
虽说酒店的尴尬事件发生以后,沈蠡北也纠结过是否应该与容郁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距离,但大大咧咧的沈蠡北心想,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这次谁也不尴尬了。
刚在山头绕了半圈的沈蠡北发觉J大的队伍也正在靠近这个山顶。
“那是周斯觉和他的女朋友吗?”
“虽然长相不出挑,听说学业特别强,拿了国家级各种奖学金呢。”
“学霸和校草这种其实也挺登对的,就是那个姓宋的可惜衣品不怎么好,身材比例还是不错的。”
“脸也算清纯吧,他们说她的眼睛就像是倔强的小鹿……”
无论过了多久,沈蠡北都意识到这个世界男女主的光环无处不在,少了她和容郁的从中作梗,他们在一起也变得轻而易举。
午后的山顶雾气早已散开。
沈蠡北久久伫立在那里,慢慢思考,对应上原著的时间线。
“在想什么?”
容郁从她身后抱住她。
沈蠡北迟疑了片刻,直问道,“你和宋昭冬以前就认识吗?”
“对,我去Station工作的时候,她找过我几次,不过我都没有理她。”
“你不觉得她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格外吸引着你……”
“从来没有。”
“怎么了,北北是对自己的魅力不确信了,还是想和那一位未婚夫藕断丝连?”容郁故作着急,仿佛语调深处也弥漫着酸味。
“你想多了,我就是好奇。”也担心,担忧着一切重蹈覆辙,她回归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