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的反差萌人设+番外(67)

即使她再不愿被发现,那轻轻的呜咽声还是藏不住,南祁枫蓦地眉头一紧,只能紧紧拥着她,语中还有些担心:“倾儿到底怎么了?”

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迟倾虽然不愿抬起头,却哽咽出声,“臣妾怕陛下过些日子就不愿意了。”

她不想骗他,可是迟倾心里清楚,自己当不了他的皇后了。

等他知道自己身份的那一天,依他的性子,怕是会杀了她吧。

这个男人啊,一开始见面就警告她,还那么凶,现在她却愿意埋在他的心口落泪,与之紧密相依。

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想直接告诉他,什么都不顾,可身后的万丈高楼提醒她,她一踏错就是万劫不复,现在还能再多偷几天幸福也就无憾了。

南祁枫有些无奈,拍着女孩儿的背,轻声细语哄着:“孤一言九鼎,怎会失信于倾儿这个小姑娘。”

迟倾不想再说什么,只是靠着他,逼着自己不去想其他的事情。

太师府。

宁长鸢居高临下看着眼前的轮椅上的人,眸光复杂地难以言喻,只是紧攥着骨节已经泛白的手暴露了他此时的心里究竟掀着多大的波涛。

“长鸢这么生师父的气啊?”

浅灼靠在轮椅后背上,姿态放得很松,语气平和,仿佛根本不会因宁长鸢的愤怒而受到一点点的牵连。

“你想死?”

男人俯下身子,墨眸中浓郁暗沉,冰冷中煞气弥漫,整个人是前所未有的阴戾,周身是几近流转欲出的杀意。

恨不能……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宁长鸢阴鸷的眸紧锁着他。

浅灼依旧温润的模样,“可你不会让她有事的,对吗?”

“我是不会让她有事,可你也清楚,姚氏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她真的把药下到了我的女孩儿身上……”

宁长鸢深呼吸了一口,他甚至都不敢回想,上一世他知道南歌中毒后,是什么滋味,也不敢回想,当他看到南歌中毒后的面容时,那种腐骨钻心的疼痛。

他恨他,上一世将药给了姚氏,害得南歌自尽,所以这一世,他刚来,便逼他教自己解毒。

没想到,他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一次出手。

谁都没有想到,世间那些传言都是假的,其实美人颜这种卑鄙阴冷令美人无端老去的的毒药,竟然是出自这位看似风光霁月温雅无双的神医之手。

“我不是教过你如何解毒吗?”浅灼咳嗽了一声,依旧淡淡地说道,“你还怕什么?”

宁长鸢撑在轮椅两侧的手背泛青,心头的那股怒意也几乎将自己焚尽,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有对他动手。

他真的想杀了他,想毁了一切会让她受到伤害的存在。

“把人带下去,看好!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去!”

宁长鸢站直了身体,冷冷地吩咐道。

“是。”书宜和景于应声道。

浅灼微愣,在男人恨意弥漫的注视下,无奈地说道:“长鸢又要软禁师父?这都是第几次了。”

“还不带下去!”宁长鸢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浅灼在景于推着他的轮椅出去的时候,不忘提醒道:“若是你和南祁枫要杀岳痕,最好在三日后的那天晚上动手,保证你的伤亡可以降到最低。”

宁长鸢狠狠拧了拧眉,似乎在考量他说的是真是假。

而此时,远在熙国的一处竹林别院里。

一位衣着华贵,容貌跟迟倾五分像的男子正隐在迷雾中,轮廓完美精致,只剩下极美的概念,他守着身旁娇艳欲滴的花儿,玉指间拿着一封信,正在认真地瞧。

“主子,是郡主又来信了吗?”

男子缓缓地抬起了头,露出那张美的惊心的脸庞,声音如翠玉珍珠,“倾儿在南国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长进。”

第51章 大结局上

这三日,朝堂上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可那种风雨欲来的暗沉却压在那些心思敏锐的人身上,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陛下也不再如往常那般对太师冷落,相反,让他留下来去御书房相商的时候越来越多,而且朝堂上一旦有争议,第一个问的就是宁长鸢的意见。

而且还有些眼尖的人发现,昭元长公主今日进宫的时间也开始多了,跟陛下的关系似乎也不像往常那般僵持对立,偶时还会留在皇宫跟陛下一起用膳。

近段时间出现的怪异事情打的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而皇宫中最早传出的令人震惊而惊异的消息便是

太后疯了。

伺候她的宫人说,她原本乌黑的头发变成了一根根银白,不过短短几日,就成了雪白一片;守在宫里的侍卫说,他听见仪安宫中破碎的声音肆起,几乎每天都能听见,那是她砸镜子、破瓷器的声音;还有人说,每天夜里都能听见仪安宫佛堂传出来恶毒诅咒声,时不时还伴有讥笑,闻者骨寒毛竖……

再后来,一道圣旨传遍了皇宫大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后姚氏突发恶疾,需迁宫静养,任何人不得叨扰,钦此。

冷宫旁一座鲜有人知道的院落中,两队御林军正严守着一间小屋,密不透风,一抹白色的身影走了进来。

“参见太师。”

宁长鸢挥手让他们把门打开,整个人显得有些低魅清冷,一身尊贵雅逸的气质与这里的破旧格格不入。

“铛”一声,锁掉在地上,上面缠绕的铁链随之掉落,御林军推开了门,“太后现在神志不清,之前已经重伤了伺候她的嬷嬷,卑职陪太师一起进去吧?”

“不必,门关上,你们离远一点。”

御林军收到命令,虽然担忧,但也只能退下去。

这屋里亮了不过顷刻,便又恢复到往日的暗沉,里面的空气中飘来一股子霉味,阴凉无比。

宁长鸢循着声音往里走,清晰的脚步声依稀能听见回响,感觉到异动,他眉梢微动,顿时停下了脚步。

身侧的屏风突然窜出来一个头发凌乱的人,手中拿着一个已经坏了的椅子,面色狰狞地往宁长鸢头上砸。

却根本还没碰到宁长鸢的身上,就被一道极强的力道倏然弹开了,那人便抱着椅子直接砸倒了身后的屏风,狭小的屋内发出巨大的响声。

“太师您没事吧?”窗外传来御林军担忧的声音。

“无碍,你们退下。”宁长鸢墨眸紧睨着躺在地上哀嚎的女人,语气森然。

“你,你!”

姚氏此刻已经成了一个老妪,她佝偻着背,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苍白的头发凌乱得不成样子,一看便是她自己经常去揉弄的。

她的手被摔破而露出木屑的椅子扎出了血,哆哆嗦嗦地悬在空中,指着宁长鸢,那满目流出的恨意浓烈而深入骨髓。

哪里还看得出作为太后的往日风光。

也确实是因为这对比之强烈,让姚氏每天都生不如死,她本以为,就算岳痕败了也与她无关,只要还有机会,只要迟倾生下孩子,她照样还有筹码在手,照样还能东山再起。

却不想,早些时日,就有人对她下了毒!

这段时间她精神状态极差,整夜都难以安眠,还总是胡思乱想,那些以往的片段不可控制地朝她的脑海中涌现,几近把她逼疯,她还以为自己只是最近忧思过重,还在安慰自己。

可两日前的那天清晨起来,她竟然看到了自己满脸皱纹,眼窝深陷的模样,她平日里爱护的秀发也参了大半的银色。

毒发了,她彻底奔溃了。

这宫中,除了九五之位上的人,还有谁会对她下手!可是她不敢让别人看见她的模样,她也知道这是他的报复。

当年她用手段杀了他的母妃,夺下了这孩子的抚养权,万般掌控之下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脱离出去,还成了自己的催命符,说起来也真是讽刺。

昨日南祁枫拿着自己同熙国之间交往的证据到殿内,质问自己,她就知道,这次他连她的命也不会留下。

如今岳侯失了名声,姚正枢是个不成气候的,她也没想多靠着他,只是想多条出路,有个人撑腰而已,同熙国往来又如何,她也不过想好好活着而已。

这又有什么错?

哦不,她错在,不该任由这个贱种登上皇位,她应该早早地把他毒死才对,就像当年他的母妃一样,七窍流血,死得一点尊严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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