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的反差萌人设+番外(66)

而且瞧眼下这情形,这位少年帝王怕是已经动怒了!

“宁长鸢!”岳痕一拳砸在身侧的桌子上,“砰”的一声,红木桌子上已然出现了裂痕。

“爹,这次没能抓住宁长鸢的把柄,反到被他将了一军,那奸细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反口,还有,他的死,我派人去查,查到最后竟然查到了我们自己身上!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真小看了他!”岳痕生平还是头一遭被人阴成这样。

他从来没明确说过宁长鸢是敌国奸细,只是怀疑,并主张彻查,加之有理由就顺势搜了下他的府邸,本来觉得就算搜不出叛国的证据,也总该找到他的其他把柄。

结果一无所获不说,还成了满京都的笑柄,所有人都觉得是他无容人之量,构陷太师。

宁长鸢也是有本事,让他在无法自证且无可辩解的时候抗下了陷害当朝太师的罪名,这处境,跟当日在御书房他的处境一模一样。

好一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所以当初宁长鸢被他怀疑也无从辩解,因为没有实质性证据,所以现在所有人都只让他道歉,而非定罪。

只是这一次……宁长鸢的名声踩着他的,又一次在百姓耳中炸开了。

岳痕阖了阖眼,额上青筋暴起,“走,去太师府。”

第50章 宁王

岳痕去太师府给宁长鸢赔礼道歉的事情,不一会儿就传得满都城。

那些百姓都不过是普通人,当你本本分分地做自己的事情,而且会给他们带来好处的时候,他们都会喜闻乐见,你想要的权利和荣誉轻而易举地就给你,那些尊荣那些名利,他们会捧到你的身前,尊敬你,爱戴你。

但是如果你做的事情触犯到了他们的那根底弦,你的作为让他们真正维护在意的人受委屈的时候,那根弦断了,他们也就会不顾一切地反弹,将你打下深渊。

“爹,之前买通的那个下人,已经失踪了。”岳少辛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宁长鸢应该在之前就发现了。”

所以本应出现在太师府的敌国密函,连影子都没见到。

岳痕静静地坐在书案前,脸上是未消的阴沉风雨,他没有想到,这次的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有人提前知道似的。

他心底积压着几近爆发的怒意,却又不能忽视生出的那一丝丝无力感。

“爹,眼前这情形,陛下是跟宁长鸢之间也不像有嫌隙的样子。”说到此,岳少辛眼中有些隐忧。

“呵……”岳痕冷哼了一声,经过这么几天发生的事,他又何尝看不明白。

终究还是他太大意,轻敌了。

没想到在这皇宫中,人人都习惯带上面具,都学会了演戏,那至高尊位的人尤其会演。

他和宁长鸢合起来,给他演了个请君入瓮。

若非察觉他们君臣关系已经出现裂痕,他不可能就这么冒然行动,最后落得如此下场。

虽然权力在手中并未有丝毫削减,南祁枫看起来还是像之前一样对他,可是他明显能感觉到,朝中本来还在动摇的一些大臣,如今全归了宁长鸢的阵营,而他这些年所积累起来的名声,也早在一夜之间丧尽。

宁长鸢这个名字,如今更是像一把带刺的弯刀,插入心口的位置,不拔会痛,拔了一不小心就会丧命。

姚氏那边也没想到事情会落成现在这样,她面色狰狞,跪在佛堂中,一身素衣,掌中握着佛珠,脑子里却还酝酿着阴谋诡计。

“吱呀——”

沉重的木门被打开,周嬷嬷小心翼翼地来到姚氏的身侧跪下,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恭敬地递上去:“太后,东西拿到了。”

姚氏掀了掀眼皮,目光触及到那个瓷瓶的时候,掠过几分阴凉,“岳痕如今不中用了。”

周嬷嬷跪在她身侧不语,只将头低的很低,近段时间,她总觉得太后的脾气特别差,她知道她一直都在装,可是近期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胡乱惩罚仪安宫宫人不说,还经常躲在这佛堂自言自语。

整个仪安宫上下都战战兢兢,却没有人敢将这里的真实情况禀报给南祁枫。

一来会涉及到太后的威仪,二来她们心里大多清楚陛下跟太后之间的一些纠葛,大家都只是做做表面功夫,若真出了什么事,也断然不会帮她们。

“太后,现在这药若再下到长公主身上,怕是很难了。”周嬷嬷小声说道,语中的担忧让她说话都有些忐忑。

姚氏不以为然,一张保养得还不错的脸上浮现出笑容,“怕什么,这不是还有倾儿在吗?快,等下去把她给哀家叫来!”

“倾妃娘娘……”周嬷嬷轻念着这几个字,她为难地看着姚氏。

昨天太后不是还说这么久了倾妃还没怀上陛下的孩子,事也办不好,骂她没用,说是颗废子吗?

但周嬷嬷现在哪里敢跟姚氏顶嘴,只能赶紧退下去做她吩咐的事情。

祁月宫上。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侧立在栅栏旁,看着百层楼下的整座皇宫,久久不言。

侍者都候在殿外,不敢上前打扰。

“陛下在这儿待了多久了?”迟倾仰望着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一如第一次看到他的那般。

她当时在殿内跳舞,他看着她,眼睛里却没有丝毫温度,就像只是在完成一件他那时该做的事。

无比耀眼,却比任何人都要绝情,有着帝王该有的庄重和威严,也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冷厉的心。

迟倾从闻立手中拿过南祁枫的紫裘,也撇下所有人,一步步往上走。

走这百步的阶梯,就像是走在人生的一道道坎上,一旦成了,便是无人企及的荣耀,一旦失败,摔下去也就粉身碎骨。

皇室之人大致如此。

她从小就没得选,他,也是。

迟倾向那男人走去,将手中的紫裘披在他的肩头,绕在他身前,将系带在他胸前绑好。

“倾儿,现在的京都风平浪静,可过几天,又会变成血海尸山。”南祁枫握住眼前女孩儿的手,淡淡地说道。

迟倾看着男人的双眼变黯,握着自己的手,她明明白白地感知到了男人身上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似曾相识。

“臣妾知道陛下对权力没有欲望,可它不能落到居心叵测的人手上,陛下想护南国安宁,就不能心软,他们,该死。”

南祁枫面色渐柔,修长冰凉的指尖拂过女孩儿轻蹙的眉宇,眼底有些疼惜,“孤知道,倾儿也不喜欢杀戮。”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啊,一如他知道的那般善良,那般懂事,若不是真的心心相惜,他又怎么可能对她敞开心扉。

“是不喜欢,可有时候,这是唯一的办法。”

迟倾弯了弯唇角,情不自禁地将脑袋靠在南祁枫的肩上,她好像,在靠近他的时候,心里就会特别踏实。

“岳痕如今被逼急了,他不日便会反,孤要做的,是比他先一步动手。”南祁枫将迟倾裹在紫裘下,抬手揉了揉那颗毛茸茸的脑袋。

“陛下会用练兵场的人吗?”迟倾隔着衣服闷闷的声音传来。

南祁枫没有否认,“那样的损失会降低到最少。”

迟倾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俩人在高楼上依偎着,外人看来,自是极为赏心悦目的一对璧人。

冬日里的风,还是那么冷。

许久之后,南祁枫低哑带着无限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等到孤把岳痕和姚氏一并处理干净了,倾儿给孤当皇后好不好?”

不是没感觉到怀中女孩儿的僵硬,他伸手将人环着腰搂紧了,声音依旧如春风般,裹着丝丝爱溺的语气,令人沉醉。

“其实,孤很早之前就想这么做了,孤的倾儿这么乖,孤想给你最好的。”

迟倾在南祁枫说上一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呆住了,双手紧攥着他的衣服,嘴唇张了张,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慢慢抬起头,对上那双深邃而满目宠溺温柔的凤眸时,心中顿时涌起强烈的酸涩之意,这样的感觉慢慢浸上心头,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

瞧着怀中姑娘的眼圈都红了,南祁枫顿时有些好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怎么这个反应?像是孤欺负了你。”

迟倾一头栽在男人的胸膛,瘪了瘪嘴,眼泪却无声地涌出眼眶,她的双手扯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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