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的反差萌人设+番外(4)

“太师到!”

“反对”这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南歌的声音就被另一个尖锐的声音盖住。

南歌几乎是连停顿的时间都没有,就转过了身,眼见着男人不断走近,跟她梦里的情景几乎一致。

宁长鸢脚步比平时更快些,即便如此,也不会显得匆忙。

男人一袭雪衣,月白色螺纹勾边,墨发束起,多余的头发垂在肩后,负手而立,面似冷玉,唇际保持着完美的弧度,但那双眼睛,像是搁浅了温柔,任谁都难以自恃,而他在看向南歌的时候,明显多了几分深意。

幸好早来了,她果然还是拒绝了他。

“太师怎么来了?”南祁枫微诧,他之前跟他提南歌的事时,这人还装矜持,怎么如今倒是急了。

“参见陛下,太后,见过长公主。”宁长鸢礼数周到,无论什么时候都挑不出丝毫错处。

南祁枫虚扶了下,“太师免礼。”

姚凌儿看的眼睛都直了,就算她被人无视,可每每见到宁长鸢,还是忍不住会被他吸引,正打算开口。

南歌睨了她一眼,语气轻飘飘的,“姚姑娘若是想故技重施,本宫建议还是先去洗个手,宁太师身娇体弱爱干净,可经不住姑娘这么扑过去,还弄脏他的衣裳。”

一阵冷风吹过,四处骤然都安静了。

旁边侍奉的仆人将头低地不能再低了,他们也不想笑,纵使长公主语出惊人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还是忍不住。

倒是宁长鸢,笑着无奈地看了南歌一样。

姚凌儿彻底噎住了,她的脸色跟走马灯一样闪过,她再看不清,也知道自己现在就是个笑话,最后只能憋屈着一张脸悄悄退下了。

姚凌儿是姚太后的人,她心里自然不太舒坦,随便敷衍了两句就离开了,剩下三个人还留在亭中。

“太师既然来了,那孤就把送皇姐回去的使命交给你了,可得小心。”南祁枫别有深意道。

“臣遵旨。”宁长鸢明白,这是南祁枫给他的提醒,让他小心应对。

语罢,南祁枫就离开了,只是他走的方向与姚太后的方向并不相同。

南祁枫走后,神色哪里还有刚刚的柔和,多了几分锐利和幽邃,整个人周身的温度极低,他不若宁长鸢温柔透骨,反而冷若玄铁,颇有城府,容颜俊美却看不出深浅。

“陛下,长公主这般对你,你又何必委屈自己。”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侍卫子修说道。

南祁枫停下脚步,眸底泛起波涛,周身带着无尽的疏离,他环视了下这座棱角分明的皇城建筑,“子修你不明白,皇姐她已经够苦了。”

“什么时候来的?”南歌与宁长鸢并肩走着。

宁长鸢莞尔,“公主骁勇,臣刚来时便看到你喂了别人一个鸡腿。”

南歌微囧,“她太聒噪。”

此时跟宁长鸢走在一起,南歌也不知道内心是何感觉,有怀念,叹息还有那无端升起的一丝悲凉。

“嗯。”宁长鸢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好的性子,浅笑着道,“公主所言有理。”

待走了一段路后,他开口问,“公主困在宫中这么些时候,现下可想出去散散心?”

南歌愣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她更想说,要不你陪我打一架?又想着此时他应该不愿暴露自己的武功,刚到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她总觉得他身上有秘密……而这样的感觉上一世就有了。

第3章 昏迷

风雅安静的包间里,一丈碧山秋水的水墨画屏风隔开了两道空间,香炉里焚烧出的清香逐渐弥散在整个房间。

“哎……”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叹气,南歌斜靠在木椅上,神色中带着一丝困倦,打了个哈欠后揉了揉自己开始发酸的手腕,“为什么要让我来这种地方写字?”

这种感觉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打一架让她舒畅。

宁长鸢坐在南歌的对面,他的面前同样放着铺开的宣纸和笔墨,旁边摆着一杯幽香的清茶,只是男人明显更沉得住气。

“知道公主见了不想见的人,这座茶楼环境不错,远离皇宫且多为官家人来,品茶练字,安逸写诗,能让你多静静心。”

南歌挑眉瞧了他一眼,“太师有话不妨直言。”

以她对宁长鸢的了解,他那么匆匆赶来带她离开肯定有事想说,只是这男人心性太好,将她的耐力磨光了也不见开口。

她刚刚都还在想,若是前世她心性定一点,有他一半那么好,也不至于在跟姚氏他们用膳的时候当场走人,若是没有离开,也不知道是不是还会见到他赶来……

宁长鸢轻叹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来,凝视着她问道:“公主认识长鸢这么多年,可知晓臣的为人?”

南歌下意识就想点头,可一想到前世某人变化的种种,她忽然犹豫了。

以为她的心中对自己和南祁枫的关系有芥蒂,宁长鸢走到她的身前,语中多了些耐人寻味的惆怅。

“如今新帝登基,长鸢只是臣子,边僵刚稳,先皇和太子相继离开,国中除却陛下再无能人继位。

臣知晓公主对姚氏和陛下心存恨意,可那些都是猜测,并无实证,事情真相如何公主还未可知,他们如今并没有危害到社稷,臣身为当朝太师,唯君上命从,乃臣之本分。”

南歌盯着他看了许久,她总觉得这话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始终有哪里怪怪的,就有种撇清关系的意思。

其实他说的这些南歌又何尝不知,所以前世的时候,她除了不见他们,也并没有再干出把刀架到谁的脖子上的事,至于再后来的那些年……确实是她忍无可忍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南歌仰着头,美眸中多了几分对他的佩服,其实说到底,宁长鸢确实为国为民做了很多事,他的考量也是对的。

只是他们立场不一样,经历的事情也不一样,她能理解他为何说出这些话,却到底不能感同身受。

许是知道此刻的氛围微微有些凝重,宁长鸢将视线转移到她的字上,南歌的字率意苍劲,字里行间多为变幻洒脱之态,倒是跟寻常女儿家练的字体有所不同。

只不过……宁长鸢峰眉微扬,拿起桌上那张宣纸,指着上面铺天盖地用黑墨水写满了“无趣公子无聊事”的字样,面容苦涩地说道:“公主这是在嫌弃在下?”

“随便的一句话而已,太师何出此言?”南歌虽极为困惑地看着他,但神色里分明就印着“我就是在嫌弃你”的字样。

宁长鸢将纸放下,“让公主练字真的是想你能够静心。”

南歌没说话,偏过头回以他一个极其灿烂的微笑。

宁长鸢:“……”还是觉得被嫌弃。

房中点的暗香气味逐渐淡了,宁长鸢侧眸瞧了一眼,随后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香炉里的香焚尽了,劳烦公主再添一些。”

话至此处,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又添了一句:“做此番事应当比练字有趣。”

南歌白了他一眼,起身去香炉边,看着柜台上摆放整齐的三个罐子,“是哪一个?”

“公主随便挑吧。”

南歌选了自己喜欢的青色,打开后细闻了闻,“这香的味道有点熟。”

“都是官家用的,皇宫里也有一些,公主自然觉得熟悉。”宁长鸢摆开纸墨,随手翻开一本书。

约莫半个时辰后。

南歌伏在桌上睡着了,垂下的墨发遮了大半张脸,面颊微红,手边还有一本翻开的书籍。

“来人。”宁长鸢唤了一声。

“主子。”景于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地站在他面前。

“将炉子里的香倒了,柜上青色罐子里的香也换掉。”宁长鸢吩咐道。

“属下明白。”

待人走了之后,宁长鸢将书合上,缓步走到南歌的面前,手臂扶助她的肩膀,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随后绕过那一丈屏风,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后面的软塌上,拉过薄毯盖过她的胸前,做完这一切,宁长鸢站着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方才离开。

若是南歌醒着,定然会对这样一双侵略性十足的眸子产生强烈的窒息感,因为后面那几年,宁长鸢总会这样看她。

而她也一定会明白,这个若时空轮回的世界,她不是孤身一人。

“照顾好她。”宁长鸢出去后,让景于守在门口,他从景于手中接了封信,转身上楼,来到了另一个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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