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番外(51)

没想到祁衍在收信之后,连半句回信也未曾有。

自从沈问歌做接管了这望月楼之后,祁衍来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少,上一次还是祁衍中毒时,将她当作了工具一样使用。这次若不是她托人去到处打听,还不知道祁衍已经离开了皇城。

她在京中无依无靠,如今祁衍也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祁衍,明明在最苦的时候,两个人一同熬过来,才有了今天。她之前想成为花魁,现在却也并不只是想单纯的做这望月楼的花魁。

哪日年老色衰,她的下场绝不会好过。

更何况......她知道的太多了。

这些年祁衍不过是将她当作这望月楼的招牌,她也起了些不该有的心思。

可笑的是,这心思,在现在才生根发芽。

秦月望向地上被揉做一团的信件,伸出脚,将它踩在脚下,来回碾压。

她不允许,有人凌驾在她之上。

这次若不是自己派丫鬟去祁衍府邸门口守着,歪打正着碰上快马加鞭递信的兵马,把她的丫鬟当作府里的丫鬟,把信带回来,还真不知道祁衍洋洋洒洒给沈问歌写了三大页的纸。

她从角落里拿出事先藏好的剩下几页纸张,走至灯火前,随手点燃一张。

最后化为灰烬的,是信封上,他写的,偌大的沈问歌的名字。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看着那堆灰烬,秦月在心中感叹。

哪怕是沈问歌这次聪明的看破她此次做事的目的是想要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又能怎么样。

她,沈问歌,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

秦月明艳的脸上,带上一抹阴沉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情人节快乐!

沈问歌:过个锤子,今天为大家表演手刃混球!

第42章 北疆

祁衍到北疆已经有些时日。

北疆的天不同于皇城, 明明已是快要夏末,却是寒风刺骨,天色整日昏沉不定,乌压压的一片。

边陲之地, 住民稀少, 祁印率大军于此地安营扎寨, 作为稳定后方,守卫国土。

作为镇北将领, 祁印对这里要熟悉的多,他带着祁衍熟悉环境, 为他讲述北疆之人生性狡诈, 性格刚强,与他们作战需要用很大的决心和耐力。

祁衍敷衍的听着。

他们站在军帐之中,要透过错落帐子, 才能看见一线远处灰闷的天, 天地几乎快要连成一线。这里无论是气候还是人们, 都压抑的可怕, 哪里抵得上京城半分。

他身姿挺拔如苍松,一身盔甲无比光亮,泛着寂寂寒光, 眸光聚焦在远处的景致上。有人从军帐中出来,都会多瞧这个年轻且脸生的将领一番。

“祁衍。”祁老将军发现眼前人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向了哪里,不由得出声提醒, 语气中带着威严。

在战场之上决计不会有父子情分在的。

而祁衍回过神来,也没有多大的表示,只是浅浅的应了一声。

又是这种态度!

“你这样,莫说是一队轻骑精兵, 就是一个,我也不会准给你!”祁老将军的脾气岂是能容忍下祁衍这种敷衍神态的。

“我不这个样子,你也不会给我。”祁衍眼眸上挑,自带几分不屑。

他在来到这里观察一阵地势地形,以及敌军状态之后,提出要带领一队轻骑精兵深入敌军内部,被祁老将军果断的否决。

“毛头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胡闹!”这是祁老将军立刻的反应。

祁衍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一直在请求,一直被驳回。

如今到这里半个月的时间,除了和敌军零散的人手碰过面之后,剑还未沾过生人气息。敌军真是太过于忍耐。

祁老将军不会知道他究竟是想如何,祁衍也没有准备告诉他。

不远处军帐忽的传来一阵欢呼声,但很快被眼尖的人发现主帅在不远处,便瞬时销声匿迹。

祁衍看到有人拿了信件,脸上的欢愉几乎挡不住。想到自己给皇城中写了信,估摸着日子,若是马匹快些,应该也有回信了吧。

祁衍眸中染上浅浅笑意,但又迅速收敛。

祁老将军见他心思完全不在这里,转身掀帘入帐,那软趴趴的帘子被他带的甩起一阵风。祁衍根本不在乎自家老子生的气,抬腿奔着发信的那个小兵而去。

他隔着很远的地方观望,看着一封封的信件被领完,大多是家书,每个人脸上都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像是握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不就一封信吗?

祁衍这样想着,脚下未移半分。

一沓信件很快就就被分完,一群人如鸟兽尽散。拿到信的自然欢天喜地,没拿到的脸上些许失落。

周遭没有了人,祁衍才迈步向前,负责分发信件的小兵头顶被一阵阴影所阻挡,才发现是祁衍。

“副将。”他行了礼,打了招呼。

祁衍没动,看不出神色,却一直盯着他。

小兵喉结滚动,开始回想自己方才做错了什么。这空降军中的人物还真是挺难以琢磨的。他想。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动作。

被盯着的小兵心里扑通扑通跳的很快,但也实在想不出自己今天除了收拾了些信件,也没有做过别的。

“副将,可是有什么事情交代?”他小心翼翼的问。

“……”祁衍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手心,“信都发完了?”

“是。”

“……做的不错。”祁衍说话轻飘,听不出什么心绪。

被夸奖的小兵一脸兴奋,还以为他会挨骂呢。没想到居然是挨了夸。他行了礼,脚步欢快的离开。

只剩下祁衍独自伫立原地,没有动,方才的希冀消散的无影无踪。

不就是一封信吗……

他才不稀罕。

亏他还写了满满三页。仔细想想好像没有什么好写,但落笔时怎么也止不住,想把这里的一切通过纸笔描绘给她。

大概是他第一次来这么远的地方,心里不踏实,才会想这么做吧。

好久都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了。不得不承认,在写完的那一刻,内心无比畅快,看着外面的天都带了几分颜色。

果真离别时候的依依惜别都是骗人的。

祁衍自嘲的笑了一下,当作无事发生一样,回了自己的营帐,从帐中的一处隐蔽暗格中取出了一封信件。

这是秦月写给他的。

他料到京中不会太平,有人看到他随军定是会无比眼红。

没想到竟是如此明目张胆。

在他的地盘上……

不,现在是在他夫人的地盘上,连同西越派去皇城的使臣,替他背后,以及他自己的私心密谋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还真是蠢。他把位置让出去这么多年,也没有见他有什么建树,还是跟着他那个鸠占鹊巢的娘滚出将军府才好。

得不到就把他人毁掉,这两个人,还真是母子相承,手段都一模一样。

祁衍也深切的明白,有的人真的就是不开窍。

鼓动西越谋叛还真是愚蠢,妄想要他的命更是无稽之谈。

那个蠢货还不知道他来北疆究竟是干什么的吧?

他眸色沉沉,又翻了一遍那封信。不过这次倒是牵扯出来了祁景背后之人。还真是没想到,看似不动声色的人物,居然有如此狼子野心。

不过,以祁景的官阶,怎么会接触到如此位高权重之人?还能够说到这些事……

这其中定有猫腻。

想起自己的父亲,祁景,赵氏,几个人形成了一套密密麻麻的网,几乎将他套牢。这其中定是有他所不知道的内情。

包括他母亲当年的死。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解。这些年恶名满皇城,他也没能安心做个纨绔,整日寻花问柳,酒气满身。

祁衍不自觉的捂住自己的眉心,想要让自己放松下来。然而就是这一放松,眼前景象纷沓而至——

金銮殿上皇帝怒气冲天,将奏折全部摔于殿下,朝臣跪了满地,战战兢兢承受着九五之尊的怒火。

“派出去的将军竟然敢通敌卖国,谁给他的胆子!?”

朝臣们噤若寒蝉。

“祁家上下全部押下大牢,择日问斩——”

那怒吼声,仿佛就响彻在耳畔,振聋发聩。

他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更多的是麻木。好像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一般。

然而,下一瞬,眼前场景变换,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中,一抹明黄色出现在他的眼前,方才还发怒的陛下,已是平息了怒火,无比威严的问他:“可愿带兵出征,为祁家寻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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