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还好,一问沈问歌眉心皱的厉害:“别和我提那个混……”
沈问歌看了一眼众人,话到嘴边又收回去。
“别和我提他。”
江氏快被沈问歌的忍性气的晕过去。
这是开玩笑的吗!
沈问歌倒是好得很,命人拖了外面的东西进来,冲着沈昀眨眨眼:“这些都是我从西越那边淘回来的好东西,权当给大哥和裕阳的新婚贺礼。”
沈昀哭笑不得,急忙收下。
他家里聚集的人散了,才找沈问歌问:“祁衍去哪儿了?”
沈问歌撇撇嘴:“被我发现他骗我,从马车上扔下去了。”
“从哪儿扔下去的?”沈昀总觉得有些不对。
沈问歌这性子,放到西越那边,简直就是放飞了。更何况,祁衍也是宠着。
“也不远,快马一天就到皇城了。”沈问歌算着时间,“能赶上你成亲。”
尽管她说的如此保证,沈昀依旧未能放下心。
果不其然——
傍晚的时候,沈问歌终于发觉情况不对。
所有的钱都在她的身上,祁衍哪里来的钱去租借快马?
她正准备派人去接的时候,祁衍适时的出现在门外。
是沈昀派人接回来的。
祁衍脸色并不大好,一进门,直冲沈问歌而去。
沈问歌咬着下唇,没准备和他说话。
本以为祁衍会发顿火气,没想到第一句话问的是:“我可曾气到你了?气大伤身,不值得,不值得。”
“……”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众人自觉地散了。
沈昀成亲那天,是个不可多得的黄道吉日。大礼既成,两人结为夫妻。
沈问歌席间离开,说是要去拿点东西,谁知久久未归。
祁衍放不下心去找,最后在一片竹林之中看到了沈问歌,除她之外,还有一个人也在那里。
“听闻你又升官了,恭喜恭喜。”
“没有的事。”那人谦虚的道。
“你在那边还好吗?”少年握着衣摆的习惯依旧未改。
“别说的我好像已经不在人世了一样。”沈问歌话说的严厉,却是心情很好的样子,语气微微上挑。
“之前的我实在莽撞……”
沈问歌潇洒的摆摆手,这一年她在西越边境和那些人打交道,别的没学会,豪爽学的十成十。
“之前的事,没有必要再提。谢承的病可好些了?”
“好多了。”谢若卿答道,“多亏有……”
他话说一半,警觉的看看周围,不愿再说。
大概是有了奇怪的错觉,沈问歌也总觉得如芒在背,有人盯着她一般。
她正不解这奇怪的感觉从哪儿来的时候,不远处墙上扑通掉落了什么。
然后她就被人一个转身圈在了怀里。
谢若卿脸色变了变,强装镇定道:“没事,不用担心……”
他话没说完,一个人突然抱住了他。
“你居然丢下我自己跑了!”飒爽的女声在竹林响彻,谢若卿一脸生无可恋。
能让谢若卿脸色变化如此之大的,沈问歌也是第一次瞧见。
“我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会。”
谢若卿跑似的离开小竹林,那小姑娘见他走了,也一抱拳,潇洒离开。
“这是碰上对手了。”沈问歌靠在祁衍的怀里感叹,“幸好当时没信他的话。”
年幼的谢若卿分不清依赖与爱。
如今成长了些,定是能明白其中道理。
她感叹了一会儿,忽觉不对。
甩开祁衍圈住她的手。
“谁准你碰我了,我气还没消。”
“我下次不会再犯了。”祁衍不想松手。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之前的事情的?”沈问歌平心静气的问。
这种情况下,祁衍不敢说假话。
不,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敢说假话。
“在望月楼大火之后。”
沈问歌眯了眯眼:“好啊,你敢骗我。”
祁衍后退了一步。戍边将士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英姿飒爽的将军,现下凄楚的困境。
他只是笑她说了梦话而已,不知怎地就牵扯出之前的事情来。
祁衍就是十分的后悔。
“你别想我肚子里的孩子取你起的名字。”
“绝不。”
沈问歌的临产期和沈昀的婚事差不了几日。
可谓是双喜临门。
当产房里传来婴孩啼哭时,祁衍不顾旁人的阻拦,第一个冲了进去。
之前他因为看着沈问歌生孩子,怂恿她不如放弃吧,被赶了出来。
沈问歌还很是虚弱,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
看见祁衍的第一句话是:“是个女儿。”
第二句话:“不准叫你起的名字。”
祁衍握住她的手,无比温柔:“都依你,你为她起什么名都好。”
“我想好了。”
“就唤她怀锦。”
“好。”祁衍明白她的用意,没有犹豫的答应。
“哇——”
那孩子也像是听懂似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奶娘帮忙把在温水里洗净的孩子放在了她的身侧。
沈问歌忽的握紧了祁衍的手。
“你知道吗?”沈问歌昏昏欲睡,可也想把话说完。
“尽管我时常骂你混球,可我心里并不真的这样想。”
“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
沈问歌眼皮撑不住,太想睡觉了。
这孩子耗费了她太多的心力。
“你是天底下,最好的混球。”
沈问歌昏昏睡去,留下祁衍握着她的手哭笑不得。
只要能在她身边,被骂是个混球又怎样。
她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次是真的没有了
下本书不见不散~
《夫人她白月光当腻了》戳专栏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