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又嫁纨绔+番外(13)

要知道,沈家,哪怕在最难的时候,也不会去涉及这种生意。

沈家从一开始卖绸缎发家,到后来产业遍布皇城,什么生意都有涉猎,唯独不会去碰青楼。

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沈问歌看着前厅的门,竟是怎样都鼓不起勇气去推开。沈昀同她一墙之隔,她竟是有点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这个看着二哥和她一起长起来的大哥。

她想,这辈子,就换成她来保护沈家吧。

·

望月楼,秦月的屋内。

虽是白天,屋内灯火通明,屋内纱帐被风拂动,桌边人只着一身月白锦衫,正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籍,他看得认真,不时还会停下来思忖。

根本毫无平日里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一旁用红泥暖炉温了壶酒,炉上热气袅袅,给整间显得清冷的屋内增添一份烟火气。

门被打开,秦月一朵云似的,脚步轻盈飘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绛紫色的衣裙,泛着黑亮的发,束成反绾髻,别着低调的珠钗,掩不住她眉眼如丝。

进门看到屋内这一幕,她也并不惊讶,并且习以为常。前些日子,那场花魁赛,她虽是得了花魁的名号,但却是整个望月楼最轻松的人。

那日捧她的,听老鸨说,是沈家的那位,再问具体是谁,她便不再说了,只说沈家那位同祁衍闹事,被赶出了望月楼,再也未曾回来过。

沈家......

秦月也不是傻子,自知这其中的因由,她现在面前这位,可不就是娶了沈家的大小姐。

没想到,现下祁衍又来了。

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啊。

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祁衍听到有人进来,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怎的起来了?”秦月将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睡得不踏实。”祁衍合上手中的书本,忽的想起那日沈问歌拿着这本书让还瘫在床上的他看,浅浅笑起来。

秦月在一旁看得稀奇,她同祁衍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她还未曾见祁衍这样心不在焉。

不过,她也不会问。

尽管外面传得离奇,他们两个多关系不过是互帮互助的同路人罢了。

秦月过去,想为他披件衣服,结果被他挡了回来。

她神色如常,也并不在意,问道:“可好些了?”

昨日祁衍不知受了什么气,突然来望月楼,他伤势未愈,加上受了些风,晚上竟是发起烧来。

这还是第一次见祁衍生病。

还记得曾经的祁衍,在家里受了家法,挨了军棍,也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当天挨揍,当天晚上就来望月楼,接着气祁老将军,属实的顽劣。

没想到,昨日人昏的厉害,倒在床上后已是神智不清,两道英气的眉像是被人强行揉皱在一起。

是被梦魇住了。

祁衍还说了梦话,极其沙哑的嗓子,重复说着一句话。

秦月仔细听,才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他只是一直在唤着一个名字,就是沈问歌。

在反复重复这句话后,秦月惊讶的看到,躺在床上那人,流下泪水。

这......

秦月回想起当时的一幕,仍是觉得不可置信。

她认识的祁衍,不可能会如此轻易的落泪。

“你可知昨日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说梦话?”秦月坐在一旁桌上,摆弄着红泥小炉上温着的酒。

祁衍靠在椅背上,他的头依旧是痛的,让他不由得揉着眉头。

若说梦么......梦话他倒是不知道,倒是梦里常出现的那双眼睛,越来越来清晰。

也越来越熟悉。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开始梦到一个人,衣袂翩然,站在城墙之上。他看不清那城楼上的景象,却意外地能看到那人的一双眼睛,含着泪,眼中满是惊慌无措。

不过是奇怪的梦境罢了。他一直这般觉得。

然而,那双眼越来越清晰,以至于,直到成亲那天,他掀开盖头的时候,一下子就认出了眼睛的主人。

不是别人,就是他那新娶进门的夫人。

那日的话,并不是一时起意逗她,而是真的,发自内心的。

他未曾骗她。

他是真的在梦里梦到了她。

只不过,祁衍惊诧的是,他们虽都在京城,见也未见,怎的会梦到她?

不过那也并不重要了。

祁衍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上面镶满宝石,这是他在那日从沈问歌手里夺过来的那一把。

那人用清亮的嗓音说过的话,还响在耳边。

“我的夫君哪怕不顶天立地,也是要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的。”

他那时未曾看见沈问歌的面容,想来面上的神色是意气风发,无比坚定。

“你决计不能骗我,瞒我,还有丢下我。”他听见她说。

她虽是这样说,回门这样的大事也未曾同他商量。

沈家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还被他阴差阳错的娶到了。

他还不知道,城中还有这种闺秀。

竟还有些迫不及待,回府看见她了。

不过,事情总是赶不上变化——

有小厮忽然从外面敲门道:“秦月姑娘,董妈妈叫你到房内一叙。”

“说是......”小厮顿了顿,“有人传信过来,说是要买下这栋望月楼。”

第10章 毛病

沈家这些人,除了女眷,以及她的心思全然不在正处的二哥,剩下的,血液里流的全是商人的本能。

她的大哥更是其中翘楚。

本以为沈昀那个买下望月楼正中沈问歌下怀的主意只是个幻想,没想到,还未入夜,沈昀便派了人来,说大公子有事需她陪着出趟府。

沈问歌坐上马车的时候脑子是懵的。

她看着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沈昀,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口。

索性撩开马车上的帘子,去看外面流动的街景。

夕水街一到入夜时,就无比的热闹。

人流攒动,不少小商小贩在这里摆摊,向街两侧的楼里面送胭脂水粉这类的东西,街上不时还有商贩带来的孩童在街上奔跑着玩耍。

马车进不去,只得下车步行到望月楼。

路上,沈问歌多看了两眼街边摆着的糖葫芦,没想到沈昀竟顺手买下

“这么怕我?”沈昀问道。

“不。”沈问歌说,“我怎么可能怕大哥呢。”

沈昀挑挑眉,然而还未曾展颜,忍不住低低咳嗽两声。

沈问歌总感觉沈昀的病比起上辈子的时候加重许多。

可能是错觉吧。

“走吧,夜里风凉。”沈问歌咬一口红果,酸甜的味道在嘴里炸开。

沈问歌想起白日里还未曾问过,那块腰牌究竟是谁还到沈昀手中的。

她看着沈昀苍白的面容,觉得等下到屋内暖和些再问或许也不迟。

望月楼本是自从那日沈问歌来过后,老鸨下了死命令,凡是有女子乔装打扮绝不准她再进望月楼一步。其中原因也很明了。毕竟第一是惹不起沈家,第二是惹不起祁衍。

结果,晌午的时候,沈家公子居然让人递信,要买下这望月楼。

老鸨欲哭无泪。

也只能硬着头皮改了这没立几天的规矩。

老鸨早早的站在门口,看着往日来这种地方的恩客无不稀奇和她打招呼,说今日是不是要来贵客。

上次花魁赛的盛况,那一个花魁秦月所得的银子,就抵得上寻常家庭几年的开销了。

老鸨讪笑的对付过去。

好在,没有等一会儿,两道身影出现在视线当中。

不是别人,正是沈家两兄妹,赶紧把人迎进楼内,最好的房间伺候着。

老鸨亲自为三个人斟茶。

“也不知沈家大公子来有何贵干?”她试着揣着明白装糊涂。

“谈笔生意。”沈昀尽管在温暖的屋内,也没有脱下身上的外衣,“不过不是同你谈。”

“我得找,你们望月楼的掌柜。”

老鸨觉得这种要求只能陪笑,“这......”

然后她便看见沈问歌身后的下人打开了早就搁置在桌上的匣子。那匣子打开来后,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金子。

这些钱,别说一栋望月楼,连带着楼内这些个杂役也算上,也是绰绰有余。

沈家家大业大,真的名不虚传。

“我们掌柜并不常出现在这里,楼内的一切几乎全是我在打理......”老鸨看着那金条定定地说。

不管做什么,硬着头皮先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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