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他不渣了(快穿)(41)
林秀秀站在楼上,因为她怀孕了,老师特意重金在酒楼定了靠窗的位置。她只是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没想到丈夫就听到了,还接了她的花。
两人对视一眼,就像在前外人之中独独遇见了你,有些缘分,哪怕不是天定,依旧令人珍惜。
旁边的秦纤仪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她来这里只是为了瞧瞧京城的盛事,没想到真的看见了他。一时间,她也不敢说自己到底有没有期待过了。
不过她什么都没做,以她的骄傲,哪怕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不屑于破坏别人的感情。
平静地转身,“走吧,这一届的青年才俊不过如此。”说完径直出了门。
以她的身份,随时都有人护送,不必担心混乱的场面伤到她,去留随意。
玉彩有些担忧,小姐看了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能入其眼的,可怎么办哟。
不过小姐千金之躯,自然是要好好挑拣一番的。
第34章 科举文的渣秀才(18)
参加完簪花宴, 苏泽适恍惚了一瞬,这样觥筹交错的生活, 都让他有一种风光不过如此的感觉。
想到太子有意无意流露出来的招揽之意,苏泽适有些好奇,这是已经开始夺权了吗?
转念一想也是,当今圣上有龙精虎猛之态,太子殿下又已经长成,太过和谐才是不正常的。
不过这与他的关系都不大,他无意搅入争权夺势的漩涡之中。而且按照他的判断,这位太子殿下也不是枭雄,相反,他是个很有判断力的聪明人,现在这样,更多的应该只是为了有自保之力。毕竟,二皇子比他小了十多岁,不至于。
斟酌了一番皇室的权势分布, 发现这样的格局很有可能是皇上刻意为之, 这样的年龄差距也太明显了。
所幸精心培养的太子的确不是庸才, 就算将江山交到他手上也不至于败落了。
走出园子的大门, 一阵凉风袭来, 苏泽适仅有的几分酒意也消散了。
心下摇头:想这么多做什么, 他要效忠的只是明君,不论这位明君是年老的还是年轻的都没关系。
回到家中,与张严打过招呼后才回到房中。林秀秀果然又靠在窗边等他。黑夜中那抹摇曳的烛光就是最迷人的亮色。
“怎么又坐在这里了?我又不会有事,下次记得先睡”,话虽说了,苏泽适却知道这没什么用, 以后肯定依然如故,他还是早些回来比较好。
温柔地看着身旁环着自己的丈夫,满目的柔情在这黑夜之中透过肌肤相触传递出来。林秀秀将头往旁边靠了靠,“睡早了也睡不着,等一下你也不无聊。衣服已经准备好了,你洗漱去吧。”
张家为她买了一个婆子,听她说怀孕的人会嗜睡些,只是暂时她还没有出现这样的特征。
嘴唇轻轻碰了碰妻子的头发,苏泽适起身,“你先休息,我马上就回来了,听话。”见林秀秀果真向床边移动,他才转身去了浴房。
感受到心间传来的暖意,苏泽适觉得,他的婚后生活比预想中的更令人舒心。
如早先预想的一般,苏泽适经考试合格,成了翰林院的庶吉士。
此时有“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说法,可以说这样的结果令人非常羡慕。不过苏泽适还是安安静静地做好手中的事务,所有的幸运都只会立于脚踏实地的根基之上。
就在苏泽适觉得岁月静好,官场生活风平浪静的时候,他受到了天子的召见。
跟在内侍的身后,苏泽适安安思索皇帝召见他的理由。肯定不会真的是想听他“讲史”,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殿试之时关于海战的那篇文章,可为什么会要过去那么久了才提起呢?
到了殿中,跪下行礼的苏泽适注意到身旁站的人是他们这一届的状元?那基本可以肯定就是因为海战了。
果然,喊他起身后皇帝便提起了,“两位爱卿大可随意些,今日也的确是想让你们给朕上上课,不过主要是针对你们关于海战的了解,你们的想法令朕很感兴趣。”
苏泽适安静地站着,回答皇上的话,也讲究一个顺序。
果然,状元郎陈茳上前一步,“回皇上,微臣所言……”。
听完这位翰林院修撰的陈述,苏泽适心中不禁升起一股佩服之感。果然不愧是百万人之中勇夺魁首的人才,条理清晰、层次分明、内容充实、文采斐然,他听着都不自觉沉浸其中。
等殿中重新安静下来,苏泽适亦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
一个下午的时间,日理万机的皇上似乎就没有别的事情,越谈兴致越高,到后来还给两人赐了座,内侍上了茶。
三人也的确相谈甚欢,都是讲究实用的人,谈及国事都有自己的想法,自然有话可说。
也就是这次谈话,苏泽适对这位男主的观感很是不错。这是个坦荡的人,可能他身上也存在些傲气,可并不失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至少,现在是。
从大殿中出来,苏泽适与陈茳相视一笑。君子之交淡如水,有些缘分并不需要特别的时机。
要是其他人,同时面对一个问题,极有可能将对方当成对手。但苏泽适和陈茳都是骄傲的,他们的确认为对方是个合格的对手,却又保持着尊重。棋逢对手的两人,也可以成为知己。
仅仅这一眼,两人再无交流,一路沉默着回了各自的住处。
都是聪明人,身在高位的人,想必都不会喜欢手下的人抱团,更何况是掌握着千万人生杀大权的皇帝。
接下来三年,苏泽适的官场生活依旧没有太大的波澜。每天处理好手中的事务,有时间就去书库看书,坚持永无止境的学习。有时候也会被皇帝召去,但这样的频率实在不高,往往都是两三个月才有一次。可也就是因为皇帝的记得,让苏泽适在翰林院待得更是如鱼得水。
散馆之前,苏泽适与陈茳见了一面。三年之中,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毕竟,能在这大千世界中遇见一个思维方式接近的人很难,遇到了就要珍惜。
两人都是洒脱的人,清茶一杯,就算是到过别。此后再见,已不知各自前程如何,但他们都足够自信,如出一辙的野心勃勃。
临分别的前一刻,苏泽适听到陈茳的声音,“我等你归来。”
苏泽适挑了挑眉,这就是他不会被外放的意思?苏泽适自己肯定是会外放的,只是暂时还不清楚要往哪处去。
这样也好,不同的发展道路会让两人少一些摩擦,有更大的可能合作。
有这样的想法倒不是苏泽适想称霸朝野,可很多时候都不能完全地相信上位者的良善,为自己留下后路,总不会错的。
回到家中,迎接他的是大儿子摇摇晃晃的身影,“爹”。小娃娃将将三周岁,正是最好玩的时候,坐在小院的门槛边等他回家。
一把捞起儿子,“走,咱们进去。奶奶和娘呢?”他们自苏母苏父进京后便从张家搬了出来,住进了自家的小院,虽然不宽敞,一家人还是足够了。
顺着声音进了厨房,婆媳俩果然在里面,“娘,秀秀,我与陈茳在外面用过饭了,你们少做些。”
说着话就到了厨房门口,里面的人往外看,“这臭小子,明明平常都是我们带的,结果居然跟你最亲。”苏母指着小豆丁笑骂。
他们老了老了,居然还跟着小儿子进京享福来了。
小孙子跟儿子小时候一样一样的,她和老头子不知道多高兴。
入夜,苏泽适跟妻子谈起,“几个月后我便要外放了,也不知道会去哪里,爹娘年纪大了,恐有诸多不便,孩子也小,咱们还需妥善考虑。”
拉过丈夫的手,林秀秀温柔的神色在黑夜中看不清晰,“你就是一贯想得太多,车到山前必有路,到了那日咱们再打算就是了,何至于你现在就开始长吁短叹的?”
恍然间苏泽适笑出了声,他突然意识到,这几年在朝中呆久了,自己也变得有些瞻前顾后了。
一时间轻快起来,“还是娘子想得通透,为夫可全靠你提点呢。”
……
到了散馆那一日,果然如苏泽适所料,他被派去了南边当县令。
走前皇上又召见了他,意思是让他重点关注新式战船在海军中的应用如何。
不错,这几年苏泽适虽然没做什么大事,却参考了系统给出的战船图纸设计了符合现在技术的战船,并在皇帝的支持下投入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