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治愈异瞳大佬的小蜜糖(25)
他没说话,当默认了。
“今天想吃什么,包菜和番茄鸡蛋可以吗,我今天买了油和盐巴酱油,帮我拿一下。”
李逐光看着她的背影,她今天好像哪里有什么不一样,可他说不上来。
应该是自己出门觉得开心、放松吧。他眼神晦暗,果然今天没出现在她面前是正确的选择。
周密把包菜放在盆里洗干净,把之前收起来的锅碗瓢盆铲子刀子拿出来,喜欢的男孩就在不远处,她有些不自在,又觉得很开心。
以前在家里学过几道菜,说不上多好美味但是能吃,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洗干净刀具和锅,将包菜切两半,一顿午饭一顿晚饭,洗干净放在碟子里,再把其他食材准备好,冲外面喊了一声:“我准备好了,可以生火了。”
李逐光走进来半蹲在地上,拿着旁边的干草塞在炉灶里垫底,掰了几节小木棍放在上面,点开火折子烧了起来,等火渐渐大了放了些大的柴火,全程没说一句话。
周密忍不住低头,看他鸦黑的、长长的睫毛,眉毛那么浓密,安安静静的样子又精致又可爱。
(恋爱脑周密已经完全无视那道毁灭性的伤疤)那只可爱的大耳朵就在面前,周密的真的太想摸摸了。
“开了。”他淡淡提醒,刚才她是在看自己吗,内心迅速否定,只是观察吧。
“哦。”她起身,看见锅里的水被蒸干了,颠了一勺油,等着被烧热后将包菜放进锅里,刺啦一声,周密满意的点点头,对像那么回事了。
身后李逐光看着她,有些愣神,她不应该是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么,怎么做起饭来看着这么娴熟。
眼神复杂的落在她忙碌的身影片刻,湛蓝的眼眸中如死潭般沉静。
“哎呦。”她小声惊呼,他微蹙眉上前,“怎么了。”
“我忘记煮饭了。”她椭圆的眼睛瞪圆了些,刚刚就说忘记了什么事儿,看她懊恼的小模样,他松了一口气,“我去拿。”
他拿了锅去舀了些米,周密翻炒着包菜,瞥了一眼,赶紧拦住:“米放多啦,加了水会涨的。”
他迟疑:“要放多少。”
“呃……我们俩吃的话,放一半就可以了。”
后来把米饭放到另一个锅里,他加了很多水,周密一挑眉,这是要做稀饭?
后来隔壁火都烧起来了,周密想到什么,扭头问:“你淘米了没。”看他站在那里不说话,有些茫然的样子,噗嗤笑了出来,哎,看来他俩都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话谁。
这个锅有点粘锅,周密光笑话李逐光了,包菜底下都结锅底了,上面色泽都挺好的,放了少些酱油,色泽看起来比较诱人。
饭是后煮的,她先把包菜端上桌,用碟子扣起来,“你还吃别的吗,我再去炒个鸡蛋。”
李逐光站在院内不知在想些什么,闻言只嗯了声,周密只当在晒头发,心情好又去打了个鸡蛋。
本来是想打个漂亮的荷包蛋的,这粘锅太严重了铲的稀烂放在碟子上,她叹口气,果然自己还是没有做东西的天分啊。
当她揭开旁边的米饭盖子时候,心理稍微平衡了些。
李逐光把灶台火熄灭,看周密脸上一直笑盈盈的,有这么开心吗?今日发生的事情她也没跟他说,说完自己都觉得好笑。
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为何要跟他说呢,他们之间算什么关系,也许连朋友都不是吧。莫名心中有些烦躁。
周密洗完手,摆好碗筷,殷勤的望着他:“李大哥你快尝尝,这个好吃吗。”李逐光举起筷子夹起一片,在周密期待的眼神下慢慢咀嚼,如周密所愿的,说了句:“好吃。”
“真的吗?”看他脸上面无表情也没什么痛苦神色她也吃了一口,抿了两下,“这个好咸。”
李逐光看她小脸都扭在了一起,心中郁气消散了些,主动开口:“不咸。”
“明明就很咸。”她怀疑的瞅他一眼,不会说好话安慰自己吧,不死心的又吃了一口,“咦,确实不咸。”可能刚才自己吃的那块盐没化开。无语。
周密又尝了块稀烂的鸡蛋,一股煤灰味道,望着对面李逐光神色淡定的将鸡蛋吃下去,她有些挫败:“你别吃了,太难吃了。”
他不理,又夹了一块,直到第二块鸡蛋咽下去,才开口:“好吃。”
唉,好绅士,这么难吃的饭菜也能咽下去,周密气愤的扒了一口饭。她不知道李逐光小时候,能吃到这样的热乎乎、新鲜食物已是小小少年的愿望。
李逐光只觉浑身有股暖流,她是第一个为他洗手作羹汤的姑娘,做出来的东西已经比他预料中的好多了。
即使她做成毒药,他也会神色不变的吞下去。他……怎么会觉得难吃呢。
“哎呦。”小姑娘又惊呼了一声,一只手抚上了左腮帮子,李逐光抬眼去看,她脸上写满震惊又不可置信,好半天才张嘴:“有石头杠着我牙了……”
……
这下轮到李逐光有些无措了,他放下筷子正要说什么,小姑娘突然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露出两边可爱的小虎牙。
她起身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充满同情的说:“看来,咱俩以后还得多磨合磨合了,哈哈哈哈哈~”
受刑
阴暗潮湿的地牢中。
王管事捏着腰间的两指粗的皮鞭,“六号,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李逐光单膝跪地,仿佛没听见似的缄默不语。
“谁准你擅自行动的?辛辛苦苦策划这么久,如今被你破坏了。”他抽出皮鞭,啪的打在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你坏了规矩,别怪我心狠手辣。”
皮鞭在空中甩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啪的一声’的打在李逐光身上,皮鞭上的倒刺迅速刮烂了他的黑衣,两鞭、三鞭……十一鞭,鞭鞭见血。
王主管捏着鞭子的手出汗发麻了,他换了只手,看到底下这个人虽跪着,肩膀仍然绷的紧紧的,王主管心中怒火中烧,他这背挺的太直了,他有些恼恨的想掰弯它,想看他伏地求饶。
像他这样卑贱的人,凭什么骄傲,凭什么恣意,他嘲讽道:“有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太子那边派来的细作。”
身后暗门被打开,逍遥王面无表情的走进来,王管连忙上前恭敬的行礼,抬头瞟着王爷的脸色,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忐忑开口:
“王爷,属下正教训六号。”
逍遥王不言,侍从为他搬来了一张椅子,坐定后,他冷冷道:“继续。”
有了王爷的指示,他松了一口气,“是。”转头狞笑着,这可不能怪自己了。又挥舞起皮鞭,抽在六号的背上,比刚才还要使劲三分,仿佛看到背叛者血淋淋的能让王爷心情好一些。
鞭子在空中划过一丝弧度,威武生风,鞭在人身上皮开肉绽。
李逐光一声都没哼出来,王管事的鞭尾勾住了他的头皮,划破了他的额头,他闭上眼眸咬紧牙根,豆大的汗水混着鲜血滴在地上,痛从他的鼻子里呼出,又从李逐光的耳朵里钻进来。
身上的鲜血陷入黑色布条中,疼痛撞进他的眼睛,让他觉得眼睛里的血管像泡泡纸一样爆裂开来。
三十五鞭……三十六鞭……
“够了。”逍遥王放下手中茶碗,王管事连忙收手,退在一旁。
望着地上已然被血浸透的人,逍遥王冷冷道:“六号,你十三岁本王收留你,教你习武练功,入了暗卫营,本王欣赏你天赋异禀是个好苗子,多年来把你当作心腹,不是让你天天跟本王作对的。”
喉咙滚了滚,有些疼,好似吞了火焰。李逐光张了张口,胸膛剧烈喘息着,有些沙哑的开口:“王爷的恩情,属下从未忘记。”血顺着额头往下颌滴,汗水迷蒙了他的眼睛。
“六号啊,”逍遥王喟叹,“季家长子和太子一党联合害本王,在父皇那没事儿就参几本,让本王在朝堂举步维艰呐,不瞒你说本王早就想杀他的心思。只可惜他为人谨慎无孔不入,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没成想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他俯身,轻柔的说:“我向来欣赏你的冷静果决,这次是如何,被谁迷了眼了?”见他不言,他鼻尖哼了一声,
“是……那个姑娘么。”
他好似看见李逐光浑身一震,瞳孔一缩猛的抬头,眼中猩红,浑身迸发着深渊般的气息,沙哑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果决。“别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