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治愈异瞳大佬的小蜜糖(24)
李逐光点了他止疼的穴位,眼里尽的猩红,让他白白的晕了未免太便宜他了。转头来到这一边,轻声道:“是这只么?”
富贵哪里还有力气回答,痛的意识开始迷蒙,疼痛变成的鞭炮,蓄势待发。最终爆炸在喉咙里。
“啊啊啊啊——”李逐光仿佛失去耐心,伸出匕首一把将他整只手臂全都砍下,惨叫声瞬间又迸发出来,血像喷泉溅在墙壁上,整个地面都被染成了红色。
李逐光不再管地上那个人,手里的匕首还在往下滴着血。来到轿子旁,目光冰冷的好似在看一个死物,嗤笑一声,如同从魔鬼般呢喃着:“你也配。”
季府现在已经乱做了一团,听说季三公子在离府不远的地方遭了歹人的毒害,“那人可残忍了,小厮的右手手臂和五指都被砍下了,当时场面可骇人了!”
“听说季三公子……”他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旁的人后,小声说:“就……那物,被歹人活生生的切下了。”
一众丫鬟小厮一片唏嘘。“是恶人有恶报,三公子做的恶事还少么.”一人嗤笑着,“是有人替天行道呢。”
“嘘,你这话可不能让旁人听到了。”
丫鬟默不作声,眼里翻涌着恨意。她就是被这个恶霸掳来当小妾,后来夫人嫌她农户女出身看不上她,连填房都没做成,如今明节没了在这里遭人指指点点,如今她忍辱负重,就是想找机会报复,想看到那个恶霸遭报应,这天终于来了,只恨那人没好好再折磨他,最好把他手指头脚指头都砍了才好解气。
“我儿!”一妇人哀痛的声音尖利的穿透房间,震的侍人门脑门一阵凉风,后脊背发凉,从心底有些惊悚。
大夫在外面摇了摇头,已然无力回天,那三公子脑袋都被削掉了一块,让他没有死去却成了个痴呆,更别所那脆弱的地方遭到如此对待,这种恶毒的手法他也很少见。
“是何人如此歹毒祸害我的儿,老爷,您得替你儿子做主啊!”妇人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听得季老爷一阵心烦意乱,“你少叭叭了,声音吼的我耳朵疼。”
妇人一愣,又一阵寻死觅活:“你好没良心,这是你亲生的三儿子啊,你说这话是何意,难不成我娘俩都去了才干净?季明成,我知道你最近身边有了别的女人,我人老珠黄你瞧不上我了,可他是你的亲生……”
“行了行了!”季老爷平时就听的够多了,他自己儿子如今受了这等磨难他怎么会不心疼。
忍耐到了极限,反手将桌上茶碗打饭,怒气冲冲:“去去去!谁人拦着你了!整天的如同泼妇一般凶悍蛮横,你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有季家主母的风范?三儿若不是你整日溺爱,能惯成这幅德行。”
“得了,我现在就死个干净!”屋内一阵呼天抢地,好不热闹。
周密这边进了米行,她平时没买过大米不知什么是好的,好在手里头还有些钱,豪气了一把,让他们挑了最贵的那一袋,主家会做生意,看小姑娘身着虽不名贵但料子上乘,看着是个低调行事的。
又见她清秀可人又无人随从,米店主管多了嘴问她去往哪边走,周密指了个个方向,他便笑道:“巧了,我们这儿要向东家献上贡米,待会儿马车就来了,可捎姑娘一程。”
周密一开始还有些犹豫,看他慈眉善目不像个坏人,正好自己也有这个意思,便笑着谢过:“那就麻烦您啦。”
这还是周密头一次坐马车,老板嘴上说着顺路,但七拐八拐的走了好远,来到一个府邸,她警惕的掀开小窗帘,往上一瞧,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周府二字。
她脑海有些熟悉感,有些奇怪但转瞬即逝,外头一小伙子掀开马车上的帘子,有些腼腆不敢看她,“姑娘莫怕,我将米袋送给东家就带你回去。”
周密点点头,礼貌的多说了两句,“多谢,你小心点。”毕竟人家还免费快递。
“我是xx米行的,来给送米的。”二人跟门卫打了个招呼,一人扛着两袋米搬了五六趟,期间周密一直掀开帘子悄咪咪的看,她老觉得这里太熟悉了,又刚巧是周府,虽说这个姓氏挺普遍的,可这未免太普遍了吧。
做饭
门口出来了个身着华服的少年,他生的白面清秀通身贵气。身后跟着一小厮,门口的人恭敬的叫了声三少爷,他懒洋洋的嗯了声,忽的,好似有什么预感朝马车瞥了眼,刚巧跟周密碰了个眼。
她跟触电似的松开帘子,心中莫名,这个少年她好像也在哪见过,只是刚才为什么自己突然把帘子放下呢??
像是本能反应,自己有些排斥,不想看见他似的。周密又把帘子拉起来,那人已经不在了。
米行的俩小伙搬完就上了马车,她也不想再思考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她也无关了。
周三爷走了几步,回头看着米行的人驱马离开。
“三爷,怎么了。”
周三爷挑了挑腰间的穗子,若有所思。他刚是迷眼了吧,怎么好似看见个熟人,“无事。”也许是他多想了,怎么可能是那个讨厌的人呢,他巴不得她回不来呢。
一开始在京城里还行,到了乡村小路上就颠的上下直窜,她脑门时不时还撞到车顶上,抓着旁边的米袋保持冷静。她掀开小窗帘时不时看着回去的方向,如若有何不妥也能及时应对。
快到了地方,她感觉自己屁股都要颠成六瓣了,属实痛苦啊。周密让他们停下,有些不想让他们进李逐光的家,可能一直以来她都太警惕了。
周密再三谢过,递了碎银给二人:“多谢。”
俩小伙都挺腼腆的,怎么都不收,“主家让我们送姑娘,可没说要收银子的.”掰扯了一会儿,目送二人离开,背着竹筐子拎着一大袋米,歇歇停停,几百米的路程让她走了半小时.
打开院门,她有些惊讶:“李大哥,你在家呢.”
他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斗篷没穿在身上,露出原本瘦削挺拔的身材。他走过来帮她提了手中的米袋,凑过来时淡淡温热清香味.
他方才沐浴过了.周密厚脸皮子的也脸红了,低着头不知说什么,昨天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快中午了,你吃饭了吗.”她放下肩膀上的竹筐,揉了揉肩膀,李逐光的眼神停留在她肩膀片刻,回答:“没有。”
“正好,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周密眼睛弯成了个月牙儿,“你瞧我今天都买了些什么?想吃些什么和我说。”
急忙去水池旁洗了手和脸,特地进了房间找铜镜,看脸上有没有灰,心中暗叹,周密你今天也有这遭啊。
现实里向来不屑那些,谈个恋爱你死我活、时不时在深夜编辑一大串长条子感人肺腑的青春伤痛文学的,叙述如何如何相识,如何打动她的心,稀泥滑烂的她看都不想看。
周密骨子里缺少安全感,她不希望把任何期待寄托在任何人身上,不想任何情绪被任何人左右。朋友、亲人、甚至父母,可能他们都不会完全一心一意、永远爱着自己。
有次好友又跟男朋友闹别扭了,原因是又没及时回复她的信息,觉得对方心里没有自己。哭的是肝肠寸断、食不下咽,发誓再也不搞爱情了,话还没说完男友打来一通电话,又哭又笑的,最终又和好了。
她在一旁挖苦着何必,好友只幽幽的叹了口气,躺在沙发上仰望天花板,故作深沉:“你还小,等你以后就明白了。”
如今碰到自己喜欢的人,刚出点苗头,就想展现出自己最好的模样,事情周密不再多想,算了,跟着心走吧,多思无益,收拾收拾出去了。
刚出门,看见李逐光不知从哪抱了一推树枝柴火进了厨房。
她走过去,看他原本披下来的头发被跟绳子松松挽在脑后,五官秀气又不显得女气,露出一双大大的招风耳。
一顺溜的水珠顺着耳间留下,在太阳底下折射出亮晶晶的颜色。
周密心中猫抓似的,大耳朵白白净净的好可爱,想rua。太戳她萌点了吧。李逐光将柴火放到炉边,她赶忙上前:“我自己来吧。”
李逐光稍侧身挡在她面前,声音虽轻但不容拒绝:“我帮你生火。”
周密估计上次可能给他留心理阴影了,就不再拒绝,“不然你教我怎么点火吧,你以后不在的时候我可以自己做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