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跑路了(44)

作者:亦朝朝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穿书 朝堂之上 主角:苏慕宜;霍珣 ┃ 配角:薛明姝;褚叡;严郁 ┃ 其它: : 落水后,苏慕宜发现自己穿了书,成为阴鸷狠戾漠北王霍珣的皇嫂。 距离霍珣攻入皇城杀她只剩一天,如何自救?当然是主动上交玉玺,佛系苟命! 因为她知道,霍珣会死于三年后御驾亲征,而她的养子,才是龙傲天男主。 新帝患有心疾,暴虐嗜杀,宫人们不敢近身侍奉,便把苏慕宜推了出去。点击展开

阿鸾焦急地道,“是我母妃留下的手串,定是落在方才那里了!”

舒弥公主满口谎言,褚叡哂笑一声,准备回去复命。

然而,她却径自跑了出去……

一盏茶过后,阿鸾被带去长乐宫偏殿,终于见到这位传闻中谋逆上位的燕帝。

他看起来还很年轻,比她想象中要俊美,头发却是灰白相间。

见她毫无顾忌打量自己,霍珣冷冷警告,“是不是孤把你的眼珠子抠出来,就能看得清楚点儿?”

阿鸾连忙低下头,不敢多言,紧握好不容易找回的七宝璎珞手串。

“孤让褚叡带你过来,并非问罪,而是给你指两条路。”霍珣道,“要么你留在城南宅邸,吃穿用度与大燕公主无异;要么,你离开靖安,去想去的地方。”

她没有想去的地方,愿意来大燕,也是想为故去的母妃挣个追封。

霍珣耐心耗得差不多了,神色漠然,“那好,孤就当你选了第一条路,今后不得再进宫。”

旋即,吩咐內侍将她带出去。

舒弥公主忽然抬头,含泪问道:“陛下……”

还未说完,就被堵住嘴,拖了出去。

殿中重又恢复阒静,霍珣起身往内室去了。

棋盘前,英国公仍在等他,只差一步棋,他的白子就能赢了,然而霍珣却换了处位置。

如此一来,他输得彻彻底底。

胜负已见分晓,英国公平静地道:“其实陛下不必让着臣。”

灯火晦暗,映照着他的白发,更显落寞,霍珣收起棋子,“师傅,我本就输了。”

英国公看着他,轻轻叹息,却没有出言宽慰。

数月前,收到雁城来信,他才得知原来爱女乃是假死脱身,远走西境,接手了妻子名下的部分生意。

这样也好,缘分强求不来,各走各的路。

可他没想到,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头,两人坐在一起对弈,但从背影来看,霍珣居然比年逾不惑的他还要显老。

“这是臣让夫人包的月团,特意多放了蜂蜜,陛下拿去尝尝。”英国公递出红木食盒,温言道,“臣的女儿已经不在了,陛下今后还是往前看吧。”

年轻帝王沉默不语,眸底闪烁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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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城地处大燕漠北、迦兰与舒弥的交界处,名义上隶属舒弥管辖。

与其他边陲小城不同,雁城气候宜人,被誉为沙漠绿洲,城中开凿出了许多冬暖夏凉的泉井,方便百姓饮水。

来到雁城定居数月,苏慕宜差不多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江氏一边坐镇药堂看诊,一边为她调理身子。

而她平素也没闲下来,打理生意并非易事,有许多东西要一点点学起。

前小半生,她过得太顺遂了,活在父母的爱护之下,如今离开靖安,凡事都只能依靠自己,得尽快适应。

中秋这天,和江氏一起用过晚膳,苏慕宜去了小院子里散步。

千里共婵娟,原本是家人团圆的日子,她抚了抚小腹,“你想不想祖父祖母呀?”

腹中胎儿仿佛感知到她的思念,轻轻踢了一脚。

苏慕宜温柔地笑着,刚想说话,院门外砰的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护卫率先开门查看,回来禀报说:“苏姑娘,有个少年晕在了外头,看样子受了不轻的伤。”

院子与药堂相连,常有夜里来求药看诊的百姓,苏慕宜忙道:“快把他扶进来,我去请姨母。”

她与江氏说明情况,两人出来时,少年已被抬进药堂,浑身多处刀伤,血染衣裳。

血腥气浓郁不散,苏慕宜几欲作呕,江氏对她道:“阿慕,你先回房歇着吧。”

留下来只会添乱,苏慕宜点了点头,自觉离开。

少年一直昏迷不醒,江氏每次去诊脉,都是摇头,“受伤太重了,看这情况不太妙。”

“姨母。”苏慕宜道,“他受了那么多刀伤,身上财物也被洗掠一空,定是运气不好,遇上沙匪了。”

江氏道:“阿慕你放心,医者仁心,能救回的,我自当尽力去救。”

又过两天,苏慕宜晚间抽空去探望,却不曾想,那少年竟然苏醒了。

少年半睐着眸,声音虚弱,“是你救了我吗?”

“不是我,是我姨母救了你。”苏慕宜摇头,叮嘱他,“你想躺着,别乱动,也别说话,我让我姨母过来。”

交代完,她快步去了江氏房中,两人再回来时,那少年已经恢复清醒,手握弯刀,警惕地打量二人,“你们是谁?”

苏慕宜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不知如何接话。

江氏安抚他道,“你别害怕,我们是这间药堂的东家,见你晕倒在门口,这才把你捡回来。”

少年半信半疑,没有丢开手中的刀。

江氏又道:“我们不会伤害你,桌上有饭菜和汤药,你若是饿了,就自己吃吧。想走也成,等伤好点了再走。”

说完,扶着苏慕宜往外行去,出了屋子,压低声音道:“看着年纪小,却是个凶悍的狼崽子,阿慕,你今后还是少来这间屋子。”

谁知第二天,少年强撑着下地,主动寻到她,言辞恳切地问,“姑娘,你有没有捡到一枚扳指?是青铜浇筑的,上面刻有图腾。”

苏慕宜想起,是有这么回事,那天夜里手忙脚乱,她把扳指交给了药铺掌柜,请他代为保管。

寻回这枚扳指,少年总算落心,将它挂在脖颈间,感激地道:“多谢您和那位夫人。”

他想给诊金,摸遍全身也没有掏出半个铜子儿,不由神色赧然,“请问诊金多少钱?我可以给您做工抵掉吗?”

苏慕宜说:“药堂不缺伙计,你还是回去躺着吧,等伤好了再走也不迟。”

阿娘常说,要行善积福,他都已经这么惨了,怎么忍心收取诊金。

少年摸了摸鼻子,转身回了厢房。

又过几天,江氏与她说:“我看他伤好得差不多,可以走了。”

药堂里不缺伙计,也请了护卫,这少年来历不明,再留下去,并非长久之计。

江氏委婉道出逐客之意,少年听了,起初抿着唇一言不发,而后,蓦地双膝跪地,给她磕头:“感谢夫人相救,我的家人都让沙匪杀光了,身上又没有钱财,夫人可否先收留我?”

“我会劈柴挑水,也能看家护院,不收取分文,只讨一口饭吃,求夫人发善心,再帮我这一次吧!”

“可是我和外甥女两人守着药堂,收留你一个外男,多有不便。”江氏为难地道,“你还有什么亲戚没有?这样吧,我打发你一些盘缠,你去投奔他们。”

少年怅然摇头,“都没了。”

江氏犹豫不定,少年解下那柄弯刀,双手奉上交给她,“夫人,求求您了!”

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与家中长子同龄,江氏终究心软点了头。

自那以后,少年留在药堂当伙计,偶尔会与苏慕宜打照面。

她平日也有许多事要忙,与他说话不多,只知道他名唤贺兰桢,原是舒弥人,一家老小搬迁来雁城定居,却不想遇上沙匪劫掠,只他一人侥幸逃了出来。

贺兰桢做事勤快认真,江氏稍稍放心了些,但还是叮嘱护卫要仔细盯紧,以防他对苏慕宜不利。

这天午后,江氏外出采药,苏慕宜和掌柜一起守药堂。

几个身量高大的胡人闯进来,操着一口生硬的中原话,说要收取平安钱。

雁城胡人与中原人混杂居住,偶尔也会胡人上门勒索新来的中原人,这回教她碰上了。

苏慕宜冷静应对,“钱都放在后院,请几位郎君稍等,我亲自去取。”

为首的胡人上下打量她一番,不怀好意地笑道:“我随娘子前去。”

“好。”苏慕宜道,“但是你得把马刀放下,不能吓到我腹中孩儿。”

她看起来甚是娇弱,胡人点头答应,解下马刀交给同伴,便要随她去内室。

这时,贺兰桢突然出声,“阿姐,还是让我去取吧。”

高个胡人注意到角落里还坐着一个少年,逼问道:“这又是谁?”

“是家中表弟。”苏慕宜说道,又看了贺兰桢一眼,“你莫要乱动,安静坐在这里。”

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内室,未几,胡人痛骂道,“臭娘们!”

他慌张地跑了出来,右手断了两根手指,伤口汩汩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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