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外室(重生)(57)

作者:晚宁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宫廷侯爵 重生 甜甜文 爽爽文 主角:阮菱、裴澜 ┃ 配角: ┃ 其它: 太子的追妻火葬场 立意:只要怀揣着信念,走多远的路都会抵达。长平侯府嫡女阮菱母亲一朝获罪,牵连家人,落魄之际遇到了太子裴澜。初时,两人因身份鸿沟,彼此心照不宣,各取所需。在相处中,太子裴澜渐渐喜欢上了坚强乐观的阮菱。而在一同经历生死后,阮菱也认清心意,愿意陪太子一起登上无人之巅,除奸佞,护国土,守卫国家一世安稳。本文人物刻画自然生动,感情描写细腻,娓娓道来。点击展开

纮玉是打心眼里佩服:“殿下英明。长平侯纳一贱籍女子为妾,这罪名,可比软禁发妻,苛待子女大多了。”

太子“嗯” 两声,又问:“李尚书来了?”

“是。人带到了,此刻就在偏殿。殿下,您去看看吧。”

他有心让殿下停下笔,歇一歇,阮姑娘离开梨苑这几日,他日夜伏在书房,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把身子熬垮誓不罢休一样。

裴澜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脖颈,随后径直朝偏殿走去。

墨色的常服扫过台砚都不自知,鸦羽似的睫毛下,眼睑处有些乌青,面如沉潭,周身气势,隐忍不发。

纮玉心里叹了口气,他这是撞刀口上了。

殿下现在这样,分明跟自己较劲呢!

偏殿,刑部尚书李安坐立不安。今儿不知是怎么了,下午大理寺的谢大人来找了他一次,紧接着,入夜他就被传召东宫。

刑部,大理寺,乃是东宫的左膀右臂,也是圣人默许给太子殿下的。所以,他漏夜入东宫,倒不是怕被说闲话,只因他实在,实在是惶恐啊!

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来找他。

正想着,门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殿门帷幔处,踏进了一双绣着金线的黑靴。

李安俯首:“太子殿下。”

裴澜手比“坐”的姿势,随后自己也坐在了一旁。他手抵着眉心,嗓音低哑:“明天有个案子需要你升堂,做好准备。”

李安心一沉,不会是谢延说的事儿吧。

还没等李安说话,那边又道:“长平侯要休妻,你判和离就是。”

李安脑门冒了把汗,情不自禁道:“微臣明白,真是巧了,下午谢大人也来找过臣,说的是跟殿下一样的话呢。”

裴澜挑眉:“谢延?”

李安称是。

裴澜冷嗤了声,倒是也没再说什么。

现在的李安惶恐至极。早前谢延来时还好,他们是同品级的同僚,又是多年相识,仗着大理寺寺卿有复审刑部案件的权利,谢延只说尽力即可。这样,他也不那么大压力。

可如今太子殿下发话了,那这案子必得在刑部就了结了,不然,这便是他办事不力。

漏夜月蒙,桑榆荫晚,李大人遍体生凉,皱着一张脸离开东宫了。

李安走后,纮玉揣着那身契仍立在殿中。

裴澜诧异的睨了他眼:“站着做什么,把这身契送去侯府。”

纮玉惊讶:“殿下,您不去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殿下的事儿,他僭越了。

似是如他所想一般,案几上飞过一杯子,携着劲风,擦着他脸颊飞过。纮玉右脸登时擦出了一道血痕。

纮玉当即跪在地上:“属下知错,殿下息怒。”

“滚。”案上的男人声音冷冽如风,夹杂着愠怒。

纮玉提着剑就跑了。

等纮玉走后,裴澜才站起身走了几步。

铜镜前的男人眼下一片乌青,削瘦的下颌上露出点点胡茬,形容憔悴。

他下意识别过眼,手伸在半空中,如鲠在喉。

菱菱若是见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厌恶。

默了良久,裴澜清了清嗓子,沙哑的声音若细听有些发颤,他轻轻道:“菱儿。”

话一出口,冷清冷血惯了的男人懊恼一声,兀自卷了舌头。

半晌,裴澜深吸了一口气,复又挺直脊背:“菱菱,你不必担心沈氏的案子,一切有孤在。”

他骤然缄了口。

这样说会不会太刻意了些?

裴澜眉心紧锁,重新回到椅子。他阖上眼,身子朝后靠去。

菱菱,原来恢复了记忆后,想见你一面是这么的难。

第33章 见你 “孤想要的,这世间只有四姑娘能……

翌日清早, 刑部外便有人敲鼓。李安乌纱帽没带严实,就见小厮来报。

他戴帽子的手一哆嗦,下意识问:“可是长平侯府的人?”

下僚如实答:“是侯府的四姑娘。”

李安急忙扶正帽子, 紧了紧官袍,语气急促道:“你即刻去侯府拿长平侯, 顺便, 侯夫人被软禁在院子里, 一并带过来。”

下僚领命。

李安说完便拿着呈堂案册去前堂了。

阮菱正在堂上,手捏着状纸, 李安命下属去搬来椅子,让她坐着等会儿。

外头差役忙活, 肃穆的刑部大堂人来人往, 李安低头整理桌堂,不经意间瞥见阮菱紧绷着身子, 便知她怕极了。

想起了太子殿下的嘱托, 他状若无意道:“本官今日还有正事要忙,你这个案子, 会很快。”

阮菱看了李安一眼,在他眼中读到了放心的意味, 一颗砰砰紧跳的心也渐渐平缓下来。

一刻钟的功夫, 阮岚山与沈从染出现在刑部外面。

“宣!”李安掌中惊堂木敲下, 正式开堂。

阮菱终于见到沈从染,她快步上前,紧紧搀扶着, 眼角湿润:“母亲。”

沈从染握着她的手,布满皱纹的眼角也是通红:“菱儿,苦了你了。”

阮菱轻拍了她的背, 示意她宽心:“母亲,莫怕。”

“阮菱,你状纸上写着你亲父长平侯私纳贱籍女子入门,可是为真?”

话一出,不禁堂下一片震惊,就是沈从染也被惊诧的抬起头。

阮岚山是有一妾室名唤柳柔,是他当年八抬大轿迎取自己后,便抬进来的。

他在她面前温言软语,几度哀求,并说这柳氏自小柔弱不能自理,是阮家老太太故交留下的孩子,清白之身,奈何家道中落被卖为妾。

他们自小便相识,阮岚山只把她当妹妹看待,接进来为妾也只是不愿她受苦,并承诺柳柔进来不会争宠,只会侍奉她夫妻二人。

年少的沈从染心肠柔软,便答应了。可后来这柳柔进府,不仅在正室大娘子头前生了两个孩子,还日夜纠缠郎君,沈从染和阮岚山的嫌隙越来越大,一发到不可收拾。

可柳柔的身契她见过,已被阮岚山赎回,脱离贱籍,这会儿怎又成了贱籍女子?

阮菱站起身,声音清脆:“民女所陈,句句属实。”

这话一出,李安故作意外的倒吸口凉气,声音顿时变得灼烈:“阮侯,大楚律法,七品官员以上不可纳贱籍女子入门,你这是知罪犯罪,罪加一等!”

阮岚山睨了眼阮菱,不屑的哼声,上前一步:“李大人,当年本侯把柳氏抬出来时已为她赎了身,她乃是清清白白的民籍,何来贱籍一说?我看,这是污蔑!”

李安挑眉:“阮侯可有证据?”

阮岚山嗤笑:“妾室的户籍我怎会随身携带,况且她在生第三个孩子的时候难产,已去世多年,难不成,我侯府的公子姑娘都是贱籍女子所生,恕本侯才疏学浅,这等荒谬之事儿,属实听不来。”

阮岚山身居爵位多年,养成了一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样子。一张善辩的巧舌愣是让阮菱的心都提了起来。

李安问话:“阮菱,你可有话说?”

她攥紧了拳头,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昨夜纮玉来时是怎么嘱咐她的。

少顷,她脊背挺直了些:“我父亲在说谎。那柳氏家中犯错,落入贱籍,在朝廷落了登记的,她大着肚子入我家门时可没听说有什么身契在手。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我家搜查。”

“你个小兔崽子!”阮岚山作势就欲上去打阮菱。

李安当即拍了惊堂木:“住手。”

顿时有差役将阮岚山按了回去。

饶是如此,阮岚山那阴恻恻的目光仍旧落在阮菱身上,那意思就好像在说,你完了!

李安偏头,嘱咐差役去阮府,他又看了眼阮岚山,顺口道:“去户部一趟,跟张尚书说,我要调一个人的户籍,看是否在册。”

这话一出,阮岚山眉头一跳。不知怎的,他总觉得不妥。可又想到自己确实是为柔儿赎过身,那身契就放在书房里,这身板便也挺直了。

不多时,几个差役从外面匆匆赶回来,这腿脚功夫竟像是飞过去一样。阮菱当即明白,李大人应是一早就备好的人去侯府,眼下,只是做做样子。

她心里苦笑了一声,太子的权利当真好大。

可以令三品的刑部、户部两位尚书开天眼,走后门。即便是阮岚山这种身居侯爵之位的人,也不能与其抗衡。

阮菱叹了口气,他又是何必,何必做出这幅情深的样子。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 主页 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