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女主重生后+番外(44)

作者:陈九十七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女强 爽文 主角:秦落、孤独叡(ruì) ┃ 配角:秦瑄、独孤旭、耶律骁、秦晚 ┃一朵开在荆棘之上的黑莲花 立意:逆境重生,不忘初心。 秦落死了,死在了大漠。 再来一世,秦落不想再委屈自己,重生后,秦落为争取自己的利益,跟婶母堂妹勾心斗角,为复仇,流转朝堂,步步为营,只为更好的伪装自己。 自以为再来一世,她可以坚如磐石,固若金汤,但是与他再次见面,她知道都是在自欺欺人。点击展开

弥留之际,她好像看到了她的少年郎,骑着白马,来到了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他朝她伸出了手,唤她:“湜儿。”

她笑着朝他伸出了手,唤他:“羲郎。”

“母亲……”

秦落来到宣室殿,抬手,朝皇帝作了一揖,说道:“陛下,柏姬娘娘,薨了。”

皇帝犹如遭受晴天霹雳:“什么?”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中官令惊道:“大家!”连忙上前,扶住差点从龙椅上摔下来的皇帝。

皇帝勉强坐稳,撑着额头,语气还算平静的问秦落:“她去的安稳吗?可有留下什么话?”

千言万语,直到这一刻,都变成了言不由衷,秦落说:“柏姬娘娘走的很安稳,并没有留下什么话,终究不过是担心建安王殿下罢了。”

缓缓,皇帝有些无力地说:“朕知道了。”

柏姬走的第三日,秦落再次来到重华殿。

缟素环绕的重华殿此时正沉浸在一片不绝于耳的哭声中,秦落来到正殿,此时,独孤叡屏退了左右,正挺直地跪在柏姬的金椁前。

秦落在独孤叡身后的蒲团上跪了下来,磕了个头,才缓缓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柏姬娘娘也不例外。”

独孤叡回头,看着她。

秦落说:“那天,柏姬娘娘不顾殿下在场,执意告诉我,关于殿下的身世,其实,是想以此来试探我是否会帮殿下夺嫡的决心。”

独孤叡沉默良久,有些哽咽的道:“我……竟完全不知母亲的苦心。”

秦落宽慰他道:“这也不能怪殿下。”只怪,天意如此。

柏姬娘娘,我知道您一心想复辟大靖,这是人之常情,但我不知您是否故意误导阿叡,并潜移默化的影响着阿叡,让他认为自己不是孤独氏血脉,而使他踏上夺嫡之路?我不知道,因为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罢了。

每次皇城中一旦有风吹草动,就必定认为是大靖遗孤在从中作梗,每次一切都指向您时,却总有新的证据指向别处,有时真亦是假,假亦是真,但不得不承认,您、确实藏得很深。

独孤叡道:“秦落,对不起,那天的事,我代我母亲跟你说声对不起,在我的印象里,我母亲从未像那天,如此……失态过,但是,秦落,我想知道,为什么母亲选择帮我匡扶大靖的的人,会是你?”

秦落道:“我想殿下应该听过那则‘女主秦氏’的预言。”

独孤叡道:“母亲她……”

秦落颔首道:“已经无所谓了。”

秦落本已不想与独孤叡再多作纠缠,但为今之计,也许是可以利用他离开建业的绝好时机。

是的,利用。

只要可以离开这里,哪怕独孤叡以后恨她,她也不在乎了。

当一个人可以为自己所用时,只要加以善用,就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避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因为秦落发现,不管重生多少回,有些事情的本质,是无法因为时间而改变的。

就像她死在升平元年,却重生在了长宁十四年,阿爹的死并没有因为她的重生,而有任何的改变。

就像原本该在长宁十七年向皇帝退亲、而惹怒了皇帝,进了掖庭,因为重生在了长宁十四年后,变成了广陵王向自己退亲,转而在这一世的长宁十七年,因为李氏之死,而进了掖庭。

变得只是事件的本身,而不是时间的本质,也许是因为事件的诱因变了。

长宁二十年,柏姬之死、未央之变、七子夺嫡……

季孙之忧,不可期也。

这一切都没变,变的只是契机罢了。

计上心头,秦落拉回思绪,话锋一转,俯身,靠在独孤叡耳边,道:“殿下,我想知道你的决心,所以,我问你,你想、成为皇吗?那么,我告诉你,我想。”

“……”独孤叡盯着秦落的眸子看了半晌,他发现自己怎么也看不透秦落。

半个月后,柏姬被追封为恪愍柏贤妃,三月后随葬安陵。

随着这位曾经风华绝代的建业第一美人一走,皇帝重病一场。

只是这一病,一直延续到了长宁二十年的深秋,七子夺嫡已在这场明争暗斗之中,慢慢地拉开了序幕。

柏贤妃的国殇小期一过,建安王独孤叡便请旨出征南渝,皇帝应允。

身穿甲胄的独孤叡站在出了建业城十里之外的凉亭里,望着建业城的方向出神,黑羽军在凉亭下浩浩汤汤的经过,就像一条蜿蜒到了天边的黑龙。

秦落,奉娶秦瑄,非我所愿。

如今,山河破碎,所以,我走了。

待我凯旋,我一定会向父皇请旨退婚,然后告诉你,你想要的那个答案。

☆、山河破碎(一)

长宁二十年暮春,南渝暂且败退,建安王独孤叡凯旋而归,七子夺嫡一触即发。

转眼到了仲夏,不过两月,北秦的宿敌南渝誓有卷土重来之势,与西凉还有西北的蚩丹结盟,一路势如破竹,意图攻破风沙关与白虎关,北秦边境狼烟四起,内忧外患,局势逐渐走向扑朔迷离。

原本应该在二月十七完婚的秦瑄,因为独孤叡出征南渝而往后延迟了婚期。

这边,独孤叡请求皇帝退婚,皇帝一直不予理会。

那边,秦瑄觉得此事只能早不能晚,所以一直让秦无厌在向皇帝催促婚期,皇帝联合礼部和秦家商议后,将婚期定在了六月初九。

众人皆不解,建安王身后一无强大的外戚势力所傍身,二不被皇帝所器重,为何秦家的二小姐还上赶着想成为建安王侧妃?

前夕,独孤叡悄身来到掖庭,与秦落站在涣衣的小溪边,问秦落:“秦落,你想离开建业城吗?”

这一切的事态都是由她而起,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她亲手将他推向夺嫡之争,有些事情已成定局,她无力改变,想袖手旁观,却又无可避免的卷入了这场漩涡的中心。

秦落看着独孤叡,握着手里的护膝,道:“想,做梦都想离开这里。”其实这对护膝她早就做好,如果不是因为现在有求于他,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把这对护膝拿出来,踌躇半晌,秦落还是将护膝递给了他。

独孤叡目露欣喜,接过秦落手里的护膝,道:“这是送给我的?”

秦落颔首:“嗯。”

独孤叡拉过秦落的手,对她道:“阿凰,我已暗中派人备好马匹,明日诸事繁多,我傍晚才可脱身,你带上你想带的,到时我们赶在宫门落锁前冲出去,我们离开建业去邺城,我的兵都在邺城,到时我们就有了与建业分庭抗礼的实力。”

秦落颔首:“好。”

自北秦开朝以来,历代皇帝为防止外戚和皇子之间势力过大,以此威胁皇权,诸皇子一律不受封地,以此相互制衡。

独孤叡看着秦落没什么情绪的眸子,道:“秦落,此一去,意味着谋反,可就再也无法回头了。”

秦落淡淡笑了笑:“我不怕。”

秦落刚回屋不久,蓼兰便回来了,秦落看到蓼兰回来,对她道:“蓼兰,你早些收拾东西,明日,我带你离开建业城。”

翌日。

秦瑄一大早便被丫鬟嬷嬷们簇拥着梳洗打扮起来,穿上赤色鎏金雀鸟袍,头戴花树流云冠,端坐在妆台前,捏着眉黛,对着铜镜为自己细细描眉。

丫鬟和嬷嬷们热热闹闹的说着:“瑄姑娘今日可真是漂亮啊。”

秦瑄叹了口气,道:“可惜只是个侧妃,穿不了建安王正妃才能穿的祎袍。”

这时,铃兰进来道:“姑娘,淮阴王殿下代建安王殿下前来接亲了,姑娘该出去了。”

淮阴王接亲?可真是好大的排面。

秦瑄放下眉黛,从容不迫的拿起妆台上的红纸,放到唇边,抿了抿,然后接过一旁的嬷嬷递过来的却羽扇,道:“知道了。”

前面锣鼓升天,鞭炮声不绝于耳,满堂高座,却明显是物是人非了。

秦瑄站在秦无厌和秦家祖母面前,道:“瑄儿今日拜别祖母和父亲,愿祖母和父亲身体常健。”

秦无厌道:“瑄儿,趁如今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可要仔细想好了。”

秦瑄笑道:“父亲,您放心,我不会后悔的。”我可把我的前程都赌在秦落身上了,只要是她看好的,我都要。

乌云蔽日,却始终不见下雨的迹象。

傍晚,建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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