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在七零的暴力生活+番外(39)
李家沟的人也太孬种了,说什么不好,说一个大肚婆这么能耐,这是把何家洼子的人当猴耍吗?
昨天大年初三,何继高原本跟陈寡妇在家里烤火吃红薯,家里头只有母子两个,也没什么话说,冷冷清清的,他觉得没什么意思,眼看着隔壁的人家夫妻和睦,儿孙满堂,他的心里也蠢蠢欲动。三十多年没沾过女人的身子,平常只能偶尔嘴巴上占占便宜,毕竟不能真的解渴,这会儿早就馋的两眼发绿了。
想起何萍萍之前过来提到的事情,何继高心头忍耐不住,踹翻了一个板凳,心里头只觉得李家人太过拖拉。
都说了多久了,还一直不肯行动,要依他的意思,什么谋划不谋划的,直接找个晚上翻到那院子里,往那女人被窝里一钻不就得了?
一个无依无靠手无寸铁的女人,他一个大老爷们,还能制不住?反正那肚子里又不是他的种,就算真的折腾没了,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没能得手,让人看到他和那个女人在一个被窝里,除了嫁给自己,那女人也没第二条路走了啊!
他正在那儿思索这事,正好何萍萍就来了,笑得那叫一个欢实,进门就说事情成了。
于是当天晚上,精虫上脑满腔兴奋的何继高就偷偷摸到了牛棚的院子外面。
牛棚的房子是青砖做的,又大又结实,但院墙却只是土砖垒了几层,也就一米来高,寻常男人想要翻进去易如反掌。
何继高瘸了一条腿,想一跃而入有点费劲,他也不硬上,早就从路边捡了几块大石头,在院墙外面垫了一下,就挪上去了。
这会儿陈寡妇已经去了李家等消息,夜半时分万籁俱寂,何继高心里头得意,忍不住骑在院墙上无声笑了笑,开始憧憬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
大约是过于得意忘形了,院墙上面又结了冰滑溜溜的,何继高一个不注意,竟然摔了下去。
他原也没在意,那么点高度,掉下去也没什么事,谁知道扑通一声砸在地上,别的倒还罢了,手心却一阵刺痛,好似还有血流了出来。
何继高还记得屋里的人不能惊动,只是压抑地叫了一声,就着雪光看了一眼手上,才发现上面扎着几根枯黄的尖刺。
他暗道一声晦气,把尖刺都拔了出来随手丢到一边,屏住呼吸等了一会,见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狞笑了几声,直奔堂屋的大门而去。
这时代的木门都是用木头楔子栓上的,不算多么严密,何继高又早就准备好了工具,因此随便捅了几下,大门就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却全然不像他想的那样,进了门之后就可以长驱直入,跟那个早就肖想过很久的女人一亲芳泽,反而一进门就被踹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绑成了粽子。
何继高想要挣扎,绑他的人却力气极大,一双粗糙的手掌像钢铁浇筑一般,怎么扑腾都无济于事。
再然后,噩梦开始了。
第一下鞭子落下来的时候,何继高还有些愕然,但是等他挨了几十下,上百下,感觉魂魄都快被抽出体外的时候,他想起来的居然是李家沟传过来的那些谣言。
原来,人家真是一片好心,这个女人真的不能惹。
但那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何继高跟个死尸一样瘫在地上,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连呼吸之间牵动着脸颊,都是一阵钻心的疼。
只有两只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虚空的方向,后悔的情绪排山倒海一般将他淹没。
后半夜没人管他,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上,到早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又冷又痛,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凉透了。
天色一点点亮起来,然后,他听到了外面嘈杂的声音。
按计划,这时候应该到了陈寡妇上场的时候了。
何继高的脑子都冻木了,后知后觉开始着急,但他一张嘴,才发现根本说不出话来,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嘶嘶的气流声。
好容易咽了几口唾沫润湿了一下喉咙,一个“妈”字吐出来一半,斜刺里突然出现一只穿着牛皮靴子的大脚,毫不犹豫踩了过来。
不只是剩下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何继高的嘴巴都被踩歪了。
何继高老实了,一边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心急如焚,一边闻着旁边传来的大米粥香气,里头还混着红薯的甜味,沁人心脾。
他都惊呆了,这种时候,这家人居然还有心思吃早饭?
简直... ...简直是太过分了!
何继高的肚子咕噜噜叫了几声,等楚筠几人慢条斯理吃完了饭,外面陈寡妇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
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后面的情况不出所料,或者说,比他想的更要可怕,因为涌进院子里的,不只是陈寡妇和周桂花婆媳,还有两个村子上百号人,乌泱泱挤满了每一寸地方。
如果何继高真的滚到了楚筠的被窝里,那现在来多少人他都不怕,顶多被人背后说上几句,却能白得一个媳妇,怕个屁?
但现在他像条死鱼一般躺在那儿,偷吃不成反惹了一身腥,还被这么多人看到了丢脸的样子,以后还怎么做人呀?
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很快他老娘也被抽了一顿,变成了另一条死鱼躺在了旁边,而他除了发抖,居然什么都做不了。
何继高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自己娘俩算计人不成,反挨了一顿抽,人家技高一筹,自己也算是认栽了。
但楚筠可不是这么想。
不过这会儿人太多,好似每个人都有话要说,她就没有着急站出来。
果然,李长海只是扫视了一圈目前的形势,就大约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第一个打招呼的却是赵山河。
“赵副局长怎么也在这里?”
他目光在赵山河和楚筠身上一掠而过,心里也有点狐疑,怎么每次这女人有事,赵山河都刚好在场?他们二人之间,真的没什么瓜葛吗?
赵山河点了点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淡淡道:“昨天我带着儿子过来给陈先生和郑先生拜年,恰好碰到楚同志生产,就和李小满同志一起送她去了镇卫生所,回来以后天色晚了,就干脆留在这里,准备今儿再回城,谁知道大半夜的,居然碰上一个胆敢爬墙入室抢劫的小毛贼!”
这几句话信息量可太大了,原本怀疑他和楚筠关系暧昧的人,也瞬间把这点心思丢开了。
人家不是来找楚筠的,是来给两个□□分子拜年!你说□□分子为什么能让一个副局长屈尊过来,我哪知道,兴许人家快要被平反了呗!
楚筠的大肚子变平了,原来昨天生了孩子。那陈寡妇之前说的就全都是假话了,人家去卫生所生孩子去了,上哪勾搭何继高去?这副局长也说了,何继高是半夜□□进来了,那要么就是想偷东西,要么就是看上了人家年轻寡妇,想硬来呗。
结合何继高三十多岁都没讨到老婆的现实,很明显他们母子就是打的后一个主意了。
不过这事说起来不太好听,对楚筠的名声也不太好,所以副局长才说是入室抢劫的。
其他人自以为捋清楚了事情真相,陈寡妇却不肯就这样放弃,他们母子盼着娶个媳妇给老何家传宗接代,都十多年了啊!这回可是最接近目标实现的时候!
“你撒谎,那狐狸精早在李二牛还没死的时候,就跟我家继高勾搭上了!头前是她偷偷给继高传信,要他半夜摸过来私会的,就是大着个肚子也不安分,她自己肯定也没想到昨天会生孩子!可怜我家继高什么都不知道,按照约定时间来了,却被你们打成这个样子!这个狐狸精,她又勾搭上你这个做官的,所以就不要我家继高了,你们这一对奸/夫淫/妇,不得好死!”
陈寡妇虽然被打的脸上血肉模糊,嘴皮子却还挺利索,忍着疼就是噼里啪啦一顿说,反正她也豁出去了,这么多人看着,能翻盘最好,实在不行,这些人总不能眼看着自己母子去死吧?
她算盘打得好,原以为这话一出,楚筠怎么也会辩解几句,只要把水搅混了,以后这女人的清白就怎么都洗不清了,到时候再慢慢筹谋也不迟。
谁知楚筠可没有她那么好说话,那根让人闻风丧胆的鞭子,紧跟着甩了过来,再一次把陈寡妇抽了个死去活来,这回她整个嘴巴都被抽烂了,鲜血流了满嘴,连地上都洇湿了一小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