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了病娇暴君两次+番外(39)
他单手扣住她的脸,狠狠吻过她的唇。怒意之下,他扣住她腰间便往自己身子这儿一提,跟着掀开她斗篷,便狠狠撞了进去。
孟云娇被撞得身子发颤,呜咽了一声险些哭出来。
然而君晟尧却发了狠,不仅扣住她腰枝叫她半分也逃不掉,还一夹马腹,叫得这烈马奔驰得更加猛烈。
他便也在她那儿驰骋得愈发厉害。
“疼……”孟云娇呜咽一声。
“疼你还来!疼你不晓得呆在宫里!”君晟尧这怒气还是未消停,只不过动作到底放缓下来了,“你疼,我便不疼了吗?”
她是身子疼。
而他是心口疼。疼得厉害。
“我……我不想同你分开。”孟云娇眼泪下来了,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的看向他,“你也不怕,你在战场上出什么事。”
“怕。”
君晟尧被她哭得心更疼了,抬手抹去她眼泪,温声道:“可我答应你的事,总想要做到。”
答应她的事?他答应过她什么了?
孟云娇睫毛挂着泪珠,整个人却恍惚了,身子一软索性倒在了他怀里,昏昏睡了过去。
意识混沌之际,她又回想起了她让御林军送她来前线的种种。
御林军本说什么都不准,说皇上本就下了令,不得让贵妃离开玉梅宫半步。
如今倒好,贵妃娘娘她不仅是要离开玉梅宫,更要离开皇宫,去那凶险的前线去——这给他们十个八个胆子,他们也是不敢的。
可孟云娇不依。
她问道,他们是听谁的。
他们便答,听皇上的。
她莞尔一笑,跟着又问:皇上又听谁的?
众人面面相觑,当即也明白了。毕竟这皇帝虽严令说了,叫他们看守着孟云娇不许她走,却也说了,不能叫她有半分损伤。
她若掉下一根头发,他们便跟着掉下一颗脑袋。
于是在这桃花飞扬的时节,孟云娇身披一件赤红斗篷,翻身上了红鬃烈马。
二三三那时问她:【宿主,你是想尽快完成任务?】
孟云娇:“不是。”
【那你是想以这种方式,阻止君晟尧完成任务?】
孟云娇笑,歪了歪脑袋:“也不是。”
【那宿主你是想……】
残阳如火。孟云娇一勒缰绳,叫马儿跑得愈发的快了。
现今,她正向她的心上人,飞奔而去。
她想见他。仅此而已。
孟云娇幽幽转醒之际,已是黄昏时候。
她正躺在一间客房里,被折腾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正懒洋洋窝在被子里,君晟尧也迈步进来了。
“好些了吗?”君晟尧坐到床边,半扶起她来,叫她靠在了自己胸膛这儿。
孟云娇也便乖乖靠在那儿,烟波一转,横了他一眼娇嗔道:“你这样折腾我,还来问我好些了吗?”
君晟尧被她揶揄得也不是滋味,想说自己已经克制了,但见她面上染着薄怒,又不敢说了。
他揽着她的肩,默了一阵才道:“我实在是,没料到你会来。”
或者说,他没料到,她那一句生死相随,竟然是真的。
孟云娇倒是哼了一声,往他怀里一撞间,也慢吞吞地说道:“我还没料到,你说会挂帅出征是真的呢。”
毕竟,他素来是个荒唐至极的昏君。
如今竟挂帅出征,要保一方平安,倒真是叫人意外。
她说得低,君晟尧也未听清,问了一次后,不见孟云娇作答,他也不再问了,服侍着孟云娇起身,扶着她下楼吃饭。
楼下,正是一派热闹时候。
老板娘正打着扇子,与这群酒客侃着大山。
众人吃了些酒,人也是混乱得厉害,也不知是哪个不知趣的,胡言乱语的,又聊到了这战事上头。
“害,你们看那东岳,简直是亡命之徒的心态,不将咱们大骁打垮是誓不罢休的了!”
酒客啧了一声,直摇摇头:“也不知那郡主对他们有多重要——要那么重要,那起初就不该将她送到这宫里来!”
“害,你们只觉得郡主对东岳重要?不觉得这最要紧的,是贵妃对皇上重要吗?”
“皇上要早早的将那贵妃交给东岳审判,哪还有这战事?要我说,那什么贵妃娘娘啊,就是一红颜祸水!”
孟云娇:“……”
彼时孟云娇正与君晟尧坐在这酒楼窗边。听得众人这番议论,红颜祸水孟云娇不由尴尬,抬了抬眼皮,朝面前这暴君看去。
却见暴君他神态自若,竟没有丝毫的不适!
后头的议论声又传来了:
“你就瞎胡说吧!那白莲郡主的死是偶然吗?这分明是一场算计啊!就你东岳为了打这么一场仗,故意算计我们贵妃娘娘!”
“你这话怎么说的?怎么就成‘你们贵妃娘娘’了?”
“嘁,自然是我们贵妃娘娘咯!你瞧瞧她进后宫来这些日子,将皇上都改造成什么样子了?——嚯!真是神了,将一个暴君,活生生改造成了仁君,如今还御驾亲征了!”
彼时,被改造成仁君的君晟尧,眼皮子都未抬一下的,往孟云娇碗中夹了一块子菜。
孟云娇小脸红扑扑的,低头默默吃着。
“要我说啊,贵妃娘娘当真是为我大骁操碎了心!你们也晓得的,这大骁国库吃紧,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按你们所说的,贵妃娘娘她当真是个祸水妖妃,此时该做什么?”
“该霍霍国库,尽享奢靡啊!可娘娘有吗?没有啊!不光没有,还自个儿种起了瓜果蔬菜,要自给自足!您瞧瞧人家这体贴的!”
“就是啊!这什么妖妃,分明是贤妃啊!我瞧着东岳就是看不惯我大骁有这样一位贤妃,故意来挑的乱子!”
……
众人越说越起劲,孟云娇倒是越听越脸红。
她低低咳了一声,觑了君晟尧一眼后,低声道:“回军营吧。”
君晟尧也抬眼看她,黑眸中竟染了一点笑意:“好,贤妃娘娘。”
孟云娇小脸更红。他再来牵她手时,她气鼓鼓地捏了一把他的手心。
他也不觉痛,便这么牵着她继续走去。待走得远一些了,他才沉声说道:“你还记得上一次在茶楼的情形吗?”
她自然记得。
只不过上一次,人们谈论的主角还是他。人家夸他一声仁君,他还不乐意了,结果激起民愤,反被人赶走了去。
“那段日子,我是想过放下一切的。”
彼时夕阳西下,二人走在夕阳的余晖里,叫暖意裹了满身。而君晟尧的声音沉稳,混着暖风拂来,倒叫人感觉舒适。
“我想,我不是一个好皇帝,对你大概也不好。我想罢了,将一切放下吧。我放过大骁,也……”
他一顿,朝身边的孟云娇看来,声音忽然压低许多,“也放过你,”
“不许!”孟云娇拧眉便娇哼了一声,将他手握得更紧。
他的手太暖了,她真舍不得放开。
“你那时也是这样说的。”君晟尧笑了一笑,“你道,万事皆可弥补。”
“所以娇娇儿,我当真在弥补了。”
“我想待你好,事事顺你心意,叫你永远都不要再烦我。更想……做一个好皇帝,叫大骁满意,也叫你,满意。”
他的话低低沉沉,落在孟云娇耳廓,却似闷雷响起。
叫她满意吗?
所以,他新近才这样努力?甚至不惜御驾亲征?
蓦地,孟云娇耳畔响起了他说过的许多话。
他曾经在她耳畔呢喃说,说他在很努力的做一个好皇帝了,希望她再给他一些时间。
而他方才也说,他答应她的事,总想要做到。
原来,都是为了她。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刹那间,孟云娇心头酸酸涩涩的,总不是个滋味。
她忽然想起来,她此次来,实则也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她真不想这么快的离开他。
倒也不是想真那么坏,要做一个祸国的妖妃。
但……若是能阻止他御驾亲征,废了那一个任务,总也是好的。
然而到得现今,她那一点小心思,竟在他这段话里,霎时便被打得溃不成军。
罢了,罢了。
垂下眼帘,将眼眸那一点酸涩都逼退了回去。她莞尔轻轻一笑,握紧了君晟尧的手道:“我们尧哥哥,无论什么样子,我都是满意极了的。”
君晟尧心头微动,朝她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