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番外(252)

作者:炽凤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孟江南,向漠北 ┃ 配角:专栏求收啊 ┃ 其它: 相公原来是个隐藏大佬 立意:生活面前,胆小怯懦不得,站起来走下去,才能握住幸福。重生后孟江南不想再重蹈覆辙给赵家做妾,自求嫁给患有心疾的隔壁兽医向漠北,不想他竟是高高在上的小郡王,最终她以她纯粹的情意帮助向漠北走出心中困境,让他重新走上科场,最终成为了内阁首辅,辅佐少年国君开创太平盛世。点击展开

这才是真正的小少爷。

春闱的入场规矩同秋试一般,考生要在贡院前排队点名,尔后搜查身子再入场。

天明时分,向漠北入场。

向寻在负责点名的礼部吏员点到向漠北的名字时将沉重的行李交给了他,站在门外目送着他入场。

向漠北于临进贡院之时瞧见了一身常服站在中门临监点的苏铭。

衍国春闱向来由礼部主办操持,因此春闱又称礼闱,苏铭虽想一掌文衡当一回春闱总裁,然而作为礼部尚书的他要负责春闱的各项事宜,自然便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而苏铭作为操持调度春闱所有事宜的礼部尚书,在春闱这九日里自然要在贡院,这考生入场的第一日,他就更不能缺席。

他与向漠北离得并不近,向漠北更是走在数名考生之间,但他还是自无数人中一眼便认出了向漠北来。

是因他走得比任何考生都要笔挺的腰杆,更是因为他身上那股旁人所没有的清冷贵气。

他目光落在向漠北身上时,向漠北也正瞧见他。

苏铭温和且客气地冲他微微一笑,然而向漠北却当视而不见,脸上尽是冷漠。

苏铭微微一怔,却未气恼,只是无奈地笑着摇摇头。

这位宣小郡王性子如此孤傲清冷,日后在这人心莫测的官场里当如何行舟?即便有项氏庇护,可人心向背从来都是难测之事。

而瞧见向漠北,苏铭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孟江南。

上回那小娘子初次到苏府,他们却未能好好款待,待夫人情绪稳定了,再让宁儿请她到府上做客。

柳一志在向漠北进入贡院后未多久也进去了,当他按着编号找到自己那一间号房时,他惊喜地险些要跳起。

“向兄!”他看着同秋试时那般竟仍在他隔壁号房的向漠北,惊喜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向漠北亦是诧异极了。

看着目瞪口呆的柳一志,他难得地冲他笑了笑,道:“看来我和你的缘分真是不浅。”

竟然两次棘闱他们都坐在彼此隔壁。

“太好了!”柳一志激动不已,“定是上天可怜我,让我又能坐在向兄隔壁,蹭向兄的粮食!”

向漠北:“……”

“向嫂嫂做的干粮真真是好吃!向嫂嫂给准备的菜谱做出来的菜虽然简单,却是美味可口!”

向漠北果断收回了自己的好脸色,甩了他一记冷脸。

柳一志毫不介意,反是热情道:“放心吧向兄,我会照顾好你的!”

向漠北充耳不闻面上冷漠,心却如和风拂过,一阵温暖。

他轻轻靠在墙上,心想柳一志这憨子若是能留在京城为官,无甚不好的。

他出身贫苦,如他这般出身的官员最是深知百姓的疾苦,可却不是所有出身贫苦的朝廷命官都是正直之人。

柳一志是个正直的人。

衍国需要能够设身处地地为百姓着想的正直官员。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衍国是项氏天下,百姓是那载起项氏舟木的瀚海,朝廷若再如今上如今的用人之法,瀚海终将颠覆舟木乃至吞没。

他希望柳一志能够留下。

孟江南习惯了向漠北一直都在自己身旁,以致他才入棘闱的当夜她独自躺在床上久久都未能入眠。

雪已停,风乍起,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于这人声早已安静了的深夜里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情。

她又想到她早亡的阿娘,想到苏晚宁,想到苏铭,想到苏夫人右眼角下那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想到他们一家三口和睦温暖的模样。

不知不觉,她又紧紧抓住了身上软被,眼眶泛红。

只见她忽地将向漠北的那只枕头抱进怀里,将脸埋于其中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眼眶虽红得厉害,却未有掉下泪来。

她如今很好很好,虽然难过,却没甚么好哭的了。

她唯一觉得过不去的坎,便是阿娘。

她不知阿娘当年离去的时候,是否已经放下了。

阿娘除了告诉过她她的名字以及来自江南之外,再不曾提过一句她的过往,她幼时不懂阿娘的眼中总是常含哀愁,后来看着别人一家父慈子孝一团和睦,她想她是明白了阿娘眼中的哀愁,而如今她想,并不仅仅是她从前所认为的那般。

她从不懂阿娘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如今,她也不想去懂。

哪怕苏夫人身上处处都是疑点,她也不想去了解了。

阿娘早已不在了,即便她如今能够知道一切,又有何用?

她亦不知阿娘心中究竟是做何想,若她真到苏府去到苏夫人面前去问清楚些什么,反倒让九泉之下的阿娘无法安心她又该怎么办?

阿娘,若是您泉下有知,能否入小鱼梦来,告诉小鱼,小鱼这般的决定对是不对?

孟江南抱着向漠北的枕头,呼吸着他留在枕上的味道,想着无数的事情渐渐入了眠。

‘阿娘,为何你右眼角下有小痣,小鱼的又没有?’

‘因为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哦,那阿娘,你为何会有这样一颗小痣?还是红红的。’

‘这是朱砂泪痣,阿娘生来便跟着阿娘的了,这颗痣啊,于女人而言并非好事,阿娘希望阿娘的小鱼此生都不要长这么一颗痣。’

‘为何不是好事呢?它明明就很好看,它长在阿娘的眼角下,它好看,阿娘也好看!’

‘傻小鱼,来,阿娘教小鱼习字,小鱼今日想习甚么字?’

‘小鱼会习小鱼自己的名字了,小鱼今日想习阿娘的名字!’

‘好,那便习阿娘的名字,阿娘姓沈,单名一个菀字。’

‘哪一个菀呀?’

‘菀柳的菀,是娘的阿爹给娘取的名字。’

……

‘我爹娘都是江南人,我娘姓沈单名一个菀字,听闻是我外祖父给取的名儿。’

梦中的孟江南本是依在阿娘身侧乖乖巧巧地习字,忽尔只觉自己头痛欲裂,心中亦如被巨大的石头碾压着一般疼痛不已,使得她不得不扔了手中毛笔用力地死死按住自己两侧颞颥,紧紧闭起了双眼。

‘没事的小鱼,小鱼不疼不哭,没事儿的……’阿娘站在她身侧,轻轻柔柔地抚着她的脑袋。

孟江南重新睁开眼时,她已由原本的三四岁小女娃儿变成了而今的模样,阿娘却仍是当初的模样。

阿娘看着她,不惊不诧,满目慈爱。

‘没事儿了,小鱼如今很好,阿娘很高兴,阿娘很好,这就够了。’

梦里的孟江南扑在阿娘怀里哭成了泪人。

梦外的她仍在熟睡,睫毛被眼泪打湿,抱着向漠北的那只枕头用力点头,“嗯,嗯!”

棘闱里的向漠北早已将写了大半的卷子收好,熄了灯在窄小的号房里蜷身睡下。

顶上仍旧用的是当初在秋闱时孟江南给他准备的号顶与油布,柳一志帮他撑好的,脚边亦是柳一志帮他烧好的炭盆,他怀里捂着手炉,身上盖着轻软却暖和的被子,丁点都不觉得冷。

只是他难眠。

孟江南不习惯他不在身旁,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手里抓着当初乞巧节孟江南送他的香囊,下巴在被沿上的绣花上反复轻摩。

今回的被面虽非孟江南亲手缝制,但靠近向漠北下巴一侧被沿上的绣花却是她亲自绣的。

她绣了一条小鱼,还绣了一只小刺猬,小刺猬背上扎满了红红的果子,正朝水里的小鱼跑来。

向漠北轻轻亲吻着那条小鱼,想着她绣这么只小刺猬时是怎样小心又调皮的模样。

想着想着,他便也睡去。

待得春闱结束,让影卫去查的事便也能有结果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要2更?

第209章 、209

自打从苏家回来之后,孟江南便对绘画绣像提不起太大兴致,因她隐隐有种感觉,项云珠托她绘的故事内容似是苏铭夫妇年轻时候的事情。

她心中对苏铭夫妇有抵制,因而提不起原先画绣像的劲头来。

不过她不会扫项云珠的兴,只是她发现自从苏家回来之后,项云珠便未有像原先那般日日都拉着她到她院子里画绣像,即便是拉了她去,画的也是甚么侠女柔情,侠客多情一类的绣像,而非初五那日自市肆回来之后非拉着她的手央她连夜画出来的那一对才子佳人。

“小满近日怎的没有再写那篇让你文思泉涌的故事了?”孟江南拿着项璜赠她的湖笔,坐在项云珠身侧,细声问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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