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前夫是朵黑心莲+番外(49)

作者:椒盐小甜饼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破镜重圆 重生 甜文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沈陶陶,宋珽 ┃一朵黑心莲的追妻日常立意:即便身处逆境,也对生活满怀热望 五品小官的女儿沈陶陶被当成攀附权势的棋子嫁到了辅国公宋家。宋家嫡子宋珽是个病秧子,十日里有九日泡在药罐子里头,躺着的时候比站着多。沈陶陶守了十年活寡,好不容易熬到宋珽病死,却在他的灵前被宋家人沉了塘。点击展开

而她的身旁,宋珽也俯下身来:“臣御前失仪,还请陛下降罪。”

谢源慢慢放下了玉箸,目光在并肩跪着的两人身上巡睃了一阵,终于略一挥手,冷声对宋珽道:“你看看自己这一身,成什么样子?下去更衣!”

“是。”宋珽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

在经过沈陶陶身畔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以轻到只有两人可以听闻的嗓音低声道:“跟我走。”

沈陶陶闻言,顿时自惊吓中回过神来,忙自地上爬起身,低头紧步跟着宋珽走了出去。

待两人行得没影了,挡在谢源身前的影卫们这才行礼退下,再度隐入殿中。

林公公出了一脑门的汗,心中早将两人骂了千百遍。

明明是送人来御前,这陛下刚打算看上一眼,又闹这出,这可不是无端害苦了他?

他哭丧着脸,忙丢下拂尘在谢源眼前跪下,颤声道:“陛下,老奴——”

“起来吧。”谢源淡声道。

“是,是。”那林公公不敢多说什么,忙踉跄着想要爬起身来。

这刚爬起一半,却又听得上头冷冷的一句——

“朕富有四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犯得着去抢臣子妻?你当朕是什么?乡间的无赖恶霸?”

林公公一听,双膝一软,顿时又跪倒在了地上,连连叩首道:“老奴不敢,老奴不敢,求陛下恕罪——”

谢源不再看他,一拂袍袖,示意他滚下去:“下回再自作主张,你便也不用在御前待着了。”

……

一旁侧殿中,沈陶陶已换上了宫娥们拿来的官服,系好了宫绦。她低着头,小步内殿里出来,还未来得及抬头,便看见眼前一方绯色,忙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抬目望去。

站在他眼前的,正是宋珽。

他将身上弄脏的袍服换了,穿上了对应他大理寺少卿品级的官服——一件重绯色的团领衫,腰间系着银级花束带,身上的补子是一只展翅的云雁。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宋珽身着官服的样子,一袭重绯衬得他的肤色愈白,面色也愈发的霜寒。

“你来御前做什么?”宋珽敛眉看着她,语声微寒。

沈陶陶觉出他语气不善,又想起一连串的惊吓,心中也多了几分不快,转过头去,硬声道:“那你又来御前做什么?”

宋珽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快,微微垂目,语气缓了几分:“是谁带你来的?”

他的一双眉却皱得愈发的紧,语声微沉:“这后宫之中,看似风光,实则白骨成堆,圣上也并非良配。我知你心不在此,是谁设计得你?”

沈陶陶愣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蹙眉道:“你在说些什么?没人设计得我,我也不是来御前。”

她抬目,以一双清亮的杏眼定定地看着宋珽,红唇微抿,似乎对他的不知好歹还有几分气怒:“我是来寻你!”

宋珽一震,豁然抬目看向她。

第39章 午膳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阵, 还是宋珽微微侧过脸去,轻声道:“你来寻我做什么?”

他这话,倒将沈陶陶问住了。

沈陶陶低下头去看着自己女官服饰的裙角, 微微敛眉。

她来寻宋珽, 自然是为了他不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但自己重活一世这样离奇的事, 自然也是不能与旁人提起的。

她一时想不起什么理由来,不由得有些慌乱。

正想着随便胡诌一个借口蒙混过去, 不知怎地,脑海中却倏然冒出了顾景易那一句‘我带你去燕京城最好的‘醉八仙’吃一顿’。

她也是急得狠了,刚想到这句, 便下意识道:“今日休沐,我是来寻你去燕京城里的醉八仙一同用膳的。”

话一说完, 她自己都愕然地睁大了一双杏眼——她这是在说什么。

但旋即, 她却又微微侧过脸, 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去,随口道:“但如今圣上留你用膳,想来是去不成了。还是改日吧。”

她一道说着,一道渐渐定下心来。

宋珽为人冷淡,不喜应酬,即便是没有圣上留膳这件事, 宋珽应当也是不会去的。

而宋珽闻言,也回过身来, 剔羽般的双眉深皱, 面色微凝,似是十分为难。

他静默着沉思稍顷,微垂下眼, 淡声道:“宫中已过了膳时,你便是现在回去,膳堂中大抵也没有什么吃食了。”

沈陶陶点了点头,心中倒并不是十分担忧。

如今天色尚早,她去府中找江菱,或是自己寻个清净些的酒楼,怎样也是饿不着自己的。

而醉八仙的名气虽大,但听说菜色过于流于形式,偏爱用一些昂贵的食材来迎合权贵的喜好。若非宴客,而是真要去用午膳,大抵还是隔壁的同春楼要好些,他们家的一道持炉珍珠鸡尤有美名,今日倒不妨过去尝尝。

她正细细想着,倏然听上头宋珽淡淡道了一声‘罢了’,便下意识的抬头看去。

宋珽的眉眼间依旧是一片淡漠,语声也是平静如古井不起波澜,却也隐约透出一似细微的无奈:“我去与陛下辞行。”

沈陶陶一时间甚至以为是自己听岔了。毕竟这是圣上留膳,又不是寻常主人家宴客,还能辞行的?

但她还来不及发问,宋珽便已整了整官服,转身去了正殿。

沈陶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下意识地往前追了几步,人却已经进了殿中。便只能回到侧殿内,寻了一张椅子坐下。

许是天气闷热,而这侧殿里头也没放冰鉴,沈陶陶等了一阵,额上便出了一层细汗。

殿内也没有凉茶,她便起身站在长窗旁,将目光遥遥落在外头茂盛的花木上。

窗外热风混着蝉鸣声一同涌入,反倒令她愈发心焦起来。

——宋珽这一世,该不会还没病死,就因为犯上不恭,而被拖出去砍了吧?

她凝眉细细听着外头的动静,生怕听见皇帝勃然大怒的声音。

倏然,一阵脚步声响起,将她那本就高悬的心愈发的重重一颤。

她旋即回过身去,见宋珽好端端地自外头迈步进来,终于略松下一口气,上前小声问他:“圣上没为难你?”

宋珽颔首,示意沈陶陶跟着自己往殿外走。

沈陶陶迟疑稍顷,本想寻个由头自己出宫找江菱,但转念一想,宋珽刚刚为了这事,甚至与圣上辞行,如今再将他撇下,似乎也太过言而无信。

她在心中微叹了一声,想着也就是一顿午膳罢了,便也抬步跟了上去。

宋珽的官轿便停在殿外不远处,沈陶陶与他一同行到了近前。

宋珽伸手将轿帘打起,沈陶陶却有些迟疑:“这可是你的官轿,我与你同乘一轿,是不是于礼不合?”

宋珽淡看着她,缓声道:“你乘轿,我随轿步行便可。”

沈陶陶蹙眉想了一想宋珽说的情形,忙摇头道:“不成。”

自己乘轿,让宋珽步行,他那个身子,在烈日底下一路跟着轿子走到宫门口,半路中暑倒下了可如何是好?

再者说,让宫里其他人看见了,也不成个样子。

她敛眉想了一阵子,还是抬步上了轿子。

宋珽的官轿十分宽敞,她却将自己的身子缩在一个角落里,后背紧紧贴着车壁,空出一片位置来。

她闭了闭眼,终于横下心来,指了指自己空出的位置,低声道:“你也上来吧。”

外头沉默了一阵,轿子微微往下一压,宋珽似乎还是上来了。

沈陶陶忙睁开眼来,看见宋珽寻了个离自己稍远的位置坐了,将轿帘放下,便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裙角。

心中不住地安慰自己:这轿帘子一放,外头便没人看见,青/天/白/日的,宋珽也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轿夫并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如往常一般抬起轿来,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这轿子虽宽敞,但两人同坐,中间也就隔着一个肩膀的距离,近得沈陶陶几乎可以闻见宋珽身上,那自五阳殿里带出的浅淡的龙涏香香气。

她略有些不自在,想寻些事情掩饰一下自己的局促。偏这官轿中分外的干净,连一碟点心也无,想转头看看风景,却又不敢伸手掀起轿帘。

这样狭小的空间内,又一路沉默,气氛压抑地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

沈陶陶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声,只得轻声开口与宋珽搭话:“世子爷,你方才还没告诉我,你又是为何来的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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