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情深似海(71)

作者:野人渡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爽文 主角:宁祺,骆玄策 ┃ 配角:肖翼,骆向端 ┃ 其它: 上辈子凄凄惨惨的宁五重生了。 立意:缘分难得,珍惜所爱。 宁祺谋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才发现,所谋之物,无一样属于自己。 倒是那个毒舌死对头,为他散尽后宫,为他开辟盛世,为他孤独终老。 重来一世,世事不过烟云,唯他如眼中星辰心中月,教他时刻牵着念着,想把自己送到他身边去,与他情深白首。 宁丞相发现,自家最喜权谋的宁五公子突然抽了风,千般算计欲将自己嫁到玄王府。点击展开

“端王废话可真多,本王多年征战沙场,保我大骆多少城池安宁,你以为,凭你几句话,就能置本王于死地?若非如此,端王只怕不会让本王多活了这几日。”

毕竟,骆向端此人从来谨慎,若是让他逮住了尾巴,绝不会留人活过三更天。

骆向端神色一变。

骆玄策说的不错,开始时,皇城百姓压根就不相信这出闹剧,甚至偏向于骆玄策被人陷害。更有甚者,直接聚集大批人马,在街上敲锣打鼓,让当今圣上还骆玄策清白。

直到那时,骆向端才明白,骆玄策在百姓心里的形象有多么将不可摧。

他小看了这位战神的影响力。

后来,他派兵镇压了几起,又寻了说书人,在皇城颠倒是非,这才将风声压下去些许。

“之所以会将本王关押那么久而不见处决令,想必,为这事,端王花了不少心思吧。”骆玄策淡笑,散落的余光却全部聚在宁祺身上。

“那又如何,骂名毕竟只在一时,过了几月,谁还会记得。就算你名声再响亮,也会被史书一笔带过,而且,只有站在巅峰,才能决定史书该如何写。”骆向端有些魔怔,他盯着骆玄策,笑容阴狠且毒辣,满是得逞的意味。

“那真是恭喜端王了。”

“那倒不必。可惜皇兄是见不到了,明日午时,本殿就会在子午门送皇兄上路。对了,为防周将军和平南将军捣乱,本殿特意为他们准备了厚礼,只要他们敢来,就送他们去陪皇兄,也好做个伴。”

骆玄策冷眼,“雅妃之死,你知道多少。”

这话头转换得有些快,令骆向端片刻沉默。

“怎么,明日就要致本王于死地,端王还怕生事端不成?”

骆向端轻笑,走近骆玄策:“怎会?罢了,既然皇兄这般执着真相,本殿成全便是。当年雅妃之死,是因为皇兄你。那个女人真是蠢得可怜,明明不是自己亲生的,却还以命相护。”

骆玄策面色冷沉下来,“说清楚。”

骆向端慢条斯理整理并不凌乱的衣衫,“当年我也只是一个孩子,后面的真相大多是自己东拼西凑起来的。当年边关出了叛徒,这件事,皇兄想必也知道。”

骆玄策自然知道。

那时他才去军营三年,也就十五岁上下,因为战功显赫,以十五稚龄担了副将一职。那是一场阴谋之战,当年他初出茅庐,自然不可能精明得过常年征战沙场的老将。

他被上头的林将军派出城门,到大漠去埋伏边夷军队,他等了三日,饥渴交加烈日炎炎,最后当然不可能等到。因为边夷军队不知何故,突然改了道,直逼城门,打得肖老将军一支猝不及防,那一战极为惨烈,肖老将军惨死,成了边关久久不散的沉痛。

他无功而返之后,得到的,便是这个噩耗。

上头说军营出了叛徒,需要彻查,但这件事到最后,却是有始无终,军营再无人提起。

至于背后隐情,他也查过,但每每有些线索,最后都断了,凑不成真相。

“当年,皇后瞧皇兄在边关大放异彩,恰巧那时太子犯了事,父皇与近臣提过有意废太子重立,而中意之人,便是皇兄。这事被皇后知道了,伙同林将军与当时的副帅,设计你出城埋伏,再将消息透露给边夷,最后让肖老将军迎敌,一石二鸟,想除了两个眼中钉。至于结果嘛,皇兄也看到了。”

“他们派人去皇宫藏皇兄通敌的罪证,想要人赃并获,但不知为何,被雅妃察觉。敌人逼近,她一介不受宠的嫔,人单力薄,自然只能以最笨的办法,将罪证藏到自己寝殿,替皇兄顶了罪,被皇后逼死,再扔到井里。”

“这便是当年事件的经过了。”

经过并不详细,但足够骆玄策拼凑出当年的凶险境地,他难以想象,雅妃那么温柔胆小的女人,如何周旋在皇后那群饿狼之间?

她该有多大的勇气,为了护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明知是死路,还毫不犹豫奔赴?

那个温柔沉静,护他几年安稳的女子,伟大到不可思议。

瞧着骆玄策周身翻腾的杀意,骆向端一笑,吩咐人再送一份餐食,转身离去,步伐轻松。

信我

宁祺拎了食盒再回来时,骆玄策还坐在原处,分毫未移动。

骆向端还是害怕多生事端,守卫多派了一倍,隐在暗处将牢房围得水泄不通,是以,宁祺也不敢再多言,被暗卫听了去,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走近骆玄策,握住他温暖的大掌,头一次握到满手的冷意。

骆玄策似有所觉,反手握住宁祺,无声对视。

宁祺在他掌中轻轻笔画。

等最后一笔落下,两人相视一笑,紧紧握住对方的手。

宁祺拎了食盒退出去,骆玄策盯着那道背影许久,久到消失在转角土墙,久到眼眶酸涩,这才收回视线,又盯着掌心良久,抬手放到唇边,虔诚印下一吻,终于绽放出浅浅笑意。

他说:阿策安心,信我。

*

翌日,子午门前站满了人。

北域王将被以谋乱之名处斩的消息,插了翅膀一般,不出一个时辰便传遍了皇城大街小巷。

子午门前,百姓肩挨着肩,来为这位大骆战神送行。

更有甚者,直接掩面而泣,场面之悲壮,一时令人动容。

这种悲壮一直持续到正午,端王作为缉拿叛臣的头号功臣,自然不可缺席,但他以不忍亲兄弟在面前行刑的由头,避了开来,不知内情的百姓却对这位端王的做法生出好感。

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倒使他赚了一番人心。

刑官瞧人越聚越多,已经将子午门围得水泄不通,而人群中没有那种此人当斩的悲愤,更多的是依依不舍和高呼北域王无罪。

这样诡异的场景,他当了几十年刑官,也从未见过。

往常那些个处斩的犯人,哪个不是穷凶极恶,罪大恶极,就算处刑也难以平息民怒。

北域王全然颠覆了他的认知。

但想到自己家中老小,刑官咬了咬牙,取出文书,当众宣读北域王的‘罪证’。

这些个荒唐莫名的罪证,饶是他都不敢相信,更别说拥护北域王的百姓了。

忽然,人群中冲出一个衣衫褴褛乞丐装扮,三十岁上下的枯瘦男子,他神情愤愤,眼眶泛红,不管不顾大声嚷道:“放你娘的狗屁!北域王堂堂大骆王爷,统率北境几十万兵马的大元帅,岂容你这般污蔑!”

“放肆!来者何人!”

“好说,在下出身北境,四处乞讨为生。当年北境闹荒灾,百姓将士食不果腹,皇城赈灾粮食被贪臣层层昧下,是谁遣人回了皇城,将家底搬空,换了粮食救济百姓?是谁常年征战沙场,护我大骆百姓不被边夷践踏?狗官,谋害忠良,助纣为虐!”

“休得胡言,你一个乞儿,妄议皇族之事,可知该当何罪?”刑官被激怒,竟用了威胁之语。

小乞丐不怒反笑:“我一个乞儿,四海为生,奔走半边江山,所见所闻都是对北域王的赞赏,坊间多少话本子和说书先生说烂了的故事,不都是北域王?你说王爷逼宫就是逼宫?”

说到此处,百姓已然附和起来。

场面失去控制,令刑官慌乱起来,连忙将处斩令扔出去,高喝:“行刑!”

刽子手倒是面无表情,多年血腥早练就一副冷眼旁观的冷血,不管断头台上是人是神,在他的刀下,必赴十八地狱见黄泉,而他们,只管当下。

骆玄策被推搡着上前,面上始终波澜不惊,好像即将上断头台的人不是他。

台下百姓争论越发厉害,大有上前打一架的趋势。

众目睽睽之下,刽子手举起长刀,蓦地,一道破风声以极快速度急掠而来,从刽子手手腕滑过,长刀应声而落。

一刀一箭齐齐落地,箭矢没入地面三分,裂出一道裂纹。

人群一静。

自动让开一条道。

数十丈开外,来人一身黑色铠甲,枣红色骏马仰天嘶鸣,铁蹄踏出一阵威严。身后是整齐划一的军队,手执长矛,森严之气尽数外露,压得人喘不上气。

见人群自动划开的道,来人一拉缰绳,骏马应声往前,一路到刑场台下,勒绳止步。

“我倒不知,北域王连年以沙场为家,这些年回皇城屈指可数,怎就多了这些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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