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他情深似海(15)

作者:野人渡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爽文 主角:宁祺,骆玄策 ┃ 配角:肖翼,骆向端 ┃ 其它: 上辈子凄凄惨惨的宁五重生了。 立意:缘分难得,珍惜所爱。 宁祺谋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才发现,所谋之物,无一样属于自己。 倒是那个毒舌死对头,为他散尽后宫,为他开辟盛世,为他孤独终老。 重来一世,世事不过烟云,唯他如眼中星辰心中月,教他时刻牵着念着,想把自己送到他身边去,与他情深白首。 宁丞相发现,自家最喜权谋的宁五公子突然抽了风,千般算计欲将自己嫁到玄王府。点击展开

宁祺暗道不愧是临危不乱的大将军,既然如此,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他继续加深了这个吻,有了前世的经验,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下一瞬,位置倒换,宁祺瞪大眼睛被压住,视线所及是他,鼻间气息是他,全都是骆玄策。他不自制的吻着他,眼里燃着疯狂与火热,他想不顾一切燃烧这个胆敢招惹他的人,教他知道厉害。

但衔在嘴里那抹温热,唤回了他的神志,他仔细注意着宁祺,并没有发现什么厌恶之意,甚至愉悦的眯起了眼睛。

这吻持续了很久,久到宁祺觉得再不放开他,下一瞬就要背气儿了。

两人都面色绯红的偏过头喘息,骆玄策还是没有下去,宁祺被压得难受,正想伸手去推,就听骆玄策沙哑道:“宁祺,这是你自找的。”

宁祺真想翻个白眼,也不知道刚起劲儿的是谁,但他闭上眼睛,轻轻回应:“嗯。”

下一瞬,吻再次降临,宁祺被堵得说不出话,最终妥协,缓缓回应,一吻毕,骆玄策凑近宁祺耳边,梦游一般问:“宁祺,到底是不是真的你呢?”

“怎么,殿下还希望是别人?”

沉默片刻,骆玄策撑起身子锁住他,定定瞧着宁祺那双浅色的瞳,终于吐出了真心:“没有,从来没有。”从来只有你。

许是这几天的宁祺有些不一样,骆玄策潜意识里甚至告诉他,如今的宁祺不会辜负他,说出去,让他知道。

乍一听到这男人的真心话,宁祺还有些不习惯,按照正常发展,这男人得毒舌好一阵吧。但仔细一想,是自己最近有些反常了,不过他并不打算藏着掖着。

他历尽苦难方才得以新生,而骆玄策,只有一个。

“骆玄策,你喜欢谁?”

宁祺铁了心要一个答案。

“宁祺。”

他如愿以偿,没有继续追问,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宁祺仰首在骆玄策唇边亲了一下便退开:“宁祺亦然。”

骆玄策定定看了半晌,才道:“不要骗我。”

宁祺动作轻柔却异常坚定的点点头,怎么舍得偏他呢?

“皇城不会派兵增援的,或许那信根本送不到皇帝手里。”宁祺侧首,营帐已经透了微弱的光,是破晓了。

骆玄策重新躺回去,手往后一枕,面向营帐顶部:“我知,但样子还是要做的,我已从最近的锦州加派人手,相信明日下午就会抵达。”

宁祺侧身,自然而然枕在骆玄策胳膊上,微叹一声:“那关于百姓的安置问题呢?你要怎么解决?这事处理不好,就会被按上养私军的罪名,罪责不小。”

虽说刚表明了心意,但骆玄策还没转过弯来,这会宁祺靠近,一时有些心猿意马,总觉得身处幻境之中,时刻担心会消散。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他现在很乱,根本没法冷静思考问题,他从前就知道宁祺有多大的祸水潜质,当然,这仅针对于他骆玄策。

“宁祺,你为什么……”骆玄策忍不住轻声问,但临了又有些后悔,他从来没资格问,听宁祺的一句喜欢,就觉得是上辈子积攒了的好运,不知道过了这一阵,一切会不会消失不见。

所以他失了声,不敢再问,不敢再深究。

这样就挺好。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宁祺仰头看他,“我说为了你,你信吗?”

骆玄策低头就对上了一双浅色的眼睛,很漂亮,眼里只有他,他被这份独一无二的柔情晃了眼,夺去了神志:“我信。”

宁祺忽然就笑了,“阿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这是一句蓄谋已久的发问,存了两辈子,今日才算如愿,随着这句话出口,宁祺还扬着笑的眼尾突然滑出了眼泪。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句有多少委屈,有多少心酸,有多少聚集的思念眷恋。

足有两辈子那么长,那么久。

他从来不知道,有一个人,能令他尝遍这世间千万般情绪。

遇见这样一个人,他方知自己存在的意义。

宁祺毫无预兆的眼泪一下戳中骆玄策的心,他知道宁祺那句无厘头的发问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告诉宁祺他的心意?他有什么资格呢?他身边危机重重,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丧命于权利相争的漩涡。

哪怕他不争不抢,暗桩桩戳在角落,也总有人想将他视为眼中钉,欲除之后快,只因出身皇家。

他生在黑暗,没资格拥有光明。

“宁祺,别哭,不哭了好吗。”骆玄策侧身擦去宁祺止不住的眼泪,他让宁祺哭了,这人为他哭了。

“你到底为什么……”

“因为我没资格啊。”终于是说出了口。

听了这句,宁祺眼泪流得更凶,他不喜欢哭,从小就知道哭没有用,只会让人看笑话。上辈子在骆向端手里受尽折辱,那么久,他都没哭过,却为了骆玄策一句没资格哭成了泪人,这男人的深情,从来都默不作声,埋得那么深,连苗头都瞧不到,这是对自己多狠啊。

“从今以后就有了……我许的。”宁祺闷声道。

骆玄策瞧着怀里毛茸茸的发顶,忽然就笑了,他问:“多久?”

“永远。”宁祺毫不犹豫,深怕慢了一瞬就会使骆玄策多等待一分。

“一言既出?”

“嗯。”

“天亮了。”

“亮就亮吧。”

沉默片刻,骆玄策才叹息一声:“稍后林穆会过来。”

“哦,我见不得人呗。”

终于,忍无可忍,骆玄策一把抓起怀里哭过去的花猫,狠狠吻了下去,直到尝到一抹苦涩,才堪堪停下来,一言不发下了榻,掀开营帐走出去。外头果然是清晨,雾蒙蒙的一片,像极了骆玄策内心。

他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更分不清宁祺是真是假,一切都像梦境,也许走出这片迷雾,所有美好将尽数淹没在身后。

宁祺还沉在自己的情绪里没缓过神来,直到身边空了,营帐空了,外头陆续有晨起的人在忙碌,他还是没见骆玄策回来。

该不会是自己使得剂量有些大,把骆玄策药傻了?

罪过罪过,情绪上头,谁还顾得上东南西北啊。

正胡思乱想间,营帐被拉开,是骆玄策回来了,还带了个木盆,盆边搭了一块布。面无表情向宁祺走来,把水盆子放在榻边,布浸了水再拧干,递给宁祺。

宁祺也不接,闭上眼睛把脸凑过去,意图明显。

真是奇怪,上辈子因为身体原因,总想事事亲力亲为,不想让骆玄策替他去做,这让他总活在自己是个废人的阴影中。而现在,他身体健全,却总不自觉想要骆玄策做这些。

这让他满足,这人把他捧在心上呢。

骆玄策见凑到跟前的脸,无声擦起来。

宁祺脸上堆满了不知怎么弄出来的斑,皮肤也蜡黄了不少,见不到那张绝艳的脸,骆玄策不自觉收紧了力度,宁祺好笑:“这是六儿的易容术,别给我搓没了,还要留着抓贼呢。”

“嗯?”

“没什么,几只小老鼠,等抓到了再告诉你。”宁祺想了想又道:“对了,我瞧了昨日地形,要人去开凿是拿人家性命冒险,我曾侥幸得过一个来自边夷的火器,这火器着实了得,遇了火就会产生巨大震力,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骆玄策有些诧异:“在哪儿?”

“相府。”

“这事有谁知道?”

宁祺微微一怔,也想到了什么,“就我知道。”

火器之事事关重大,他连宁丞相也没告诉,深怕一不小心就泄露出去,那宁丞相可保不住他。

“嗯,这事以后跟谁都不准提,火器我也有存,回头差人去取,对外可传自边夷收缴而来,先前倒是并未想到这一层。可记着了?”

宁祺点点头,他亦知道其中利害。

景鸿帝昏庸无能,猜忌倒是一等一的厉害,若是被他注意到端倪,各种麻烦必然会随之而来,让人防不胜防。

夜谈

林穆带着图纸来寻骆玄策,见到宁祺时,夸张瞪大了眼睛,像是瞧什么珍惜物种。

众所周知,玄王殿下休息时,从不允许人进入营帐,更别说同榻一宿。

当然,也别问为何他知道两人同榻,因为营帐就一张床。

唉,造孽呀。

好好的玄王,怎么说弯就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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