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第一后:武领天下(186)

太后一脸仁爱的神情,柔和道:“快起来罢,今日中秋佳节,你们也陪陪哀家赏月饮宴。”

“谢太后恩典。”王太妃一脸麻木地应着。

二人卑微地退下,却又被太后硬拉在她身边入座。

徐羡之疑惑地往邢安泰身后看了看,见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走到太后跟前俯首道:“太后时辰已到。”

“那便开始罢!”太后心情愉悦道。

徐羡之昂首挺胸,走至拜月坛前,用低沉洪亮的声音念道:“祭月!”

太后应声,从主座站起,踏上白绸布缎,缓缓行至拜月坛前伏跪。

徐羡之又念道:“三上香!”

助持将早已准备好的三支香柱恭敬递上,太后接过香燃香烛之火,仰望月空,虔心参拜,如此,对拜三次,这才将香烛插入拜月坛中。

徐羡之紧接着念:“三祭酒!”

助持又将斟满酒的爵尊递上,太后将酒三次挥洒地面,又将爵尊置放于拜月坛之前,方才搀着助持起身。

徐羡之从袖口抽出一张锦帛递给太后,高声念道:“诵祭词!”

太后接文一看,重新跪下,深情诵读,“时维丙戌年仲秋,诚炎黄儿女,兴华名,复礼从德,祈告夜明,愿庇我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天下太平!兹呈斯文,祀於神灵,维伏尚飨!”

徐羡之转向堂下其他人念道:“拜月!”

到了拜月的最后一关,刘义符这才不悦地站起身,群臣纷纷整衣戴帽,随着徐羡之的一声指令,“拜!”

众人纷纷朝月下拜。

“兴!”则众人起,如此三巡过后,方才礼成。

刘义符早已等不耐烦,朝徐羡之质问道:“徐大人,这祭舞怎么还不上,要朕等到何时?”

太后高兴不过两分钟,又皱起了眉头,严厉责备道:“皇上怎么一心只想着歌舞,这祭月是何等的大事,还能乱了礼制不成?”

刘义符满脸不悦,又不好发作,只得重新躺在座椅上。

徐羡之急忙答道:“皇上稍安勿躁,待分胙之后,歌舞自上。”

助持又将一柄弯刀献上,由太后亲自主刀,分下鹿肉,分座共赏。

至此便终于到了饮宴的环节,祭桌撤下,一应精美糕点,时新瓜果奉上。

竹丝之声又渐响起,一路身穿白裙云袖的舞女飘然入庭。

刘义符兴奋地坐直了身子,他总记着徐羡之曾经说过的绝色女子,不停扒拉着眼睑,使劲在舞女中分辨着。

细心的林菀柔察觉出异样,她见过刘义符风花雪月的模样,可从未见他如此着迷,便暗自多留了个心眼,时时刻刻注意着刘义符的举动。

温婉空灵的丝竹声渐停,紧密喧天的锣鼓声奏起,只见那似白莲花的阵形中独现一点红绸媚影,借风起劲,竟顷刻飘然空中,旋转一周散开云袖,一作仙女散花式,彩花四落,犹如仙女下凡。

刘义符看花了眼,惶惶起身,一脸呆痴地竟要朝那女子走去。

“皇上,百官都看着呢!”林菀柔起身,借敬酒之名,暗自将刘义符按回座位。

刘义符置若罔闻,仍一脸花痴模样盯着那舞台中心的红衣女子。

林菀柔悻悻坐回原位,也不由朝那女子沉疑一望,这一望却将她吓得跌坐在靠椅上,杯中酒均洒落。

她太像一个人了,一个终日在她梦魇中折磨她的人!

“画......!”林菀柔浑身直颤,结结巴巴地指着扔在舞动身姿的红衣女子道。

太后闻声,敷衍地问道:“贵妃的身子还不见好吗?怎么也不让太医瞧瞧,看你连话也说不好了。”

林菀柔艰难地转向太后,“太后,她......她回来......了!”

“贵妃说什么?大点声。”太后不耐烦道。

林菀柔挣扎着站起身正要回答,忽见一枝桃花落在了自己的脚下,她惊惧回头一望,一双冰冷的灰褐色地眼眸像一把刀子刺向她,顿时将她吓地坐地不起。

“看来贵妃身体未愈,还需静养,这里也无事,你就回去休息吧。”太后只当林菀柔又为争风吃醋闹腾,看也不看林菀柔所指的方向,吩咐人将僵硬不动的林菀柔扶了下去。

舞台中,画颜狡黠一笑,挥袖旋舞。尽管她戴着面纱,看客之中仍另有两人将她认出。

豫章公主激动地握紧拳头,若是没有王太妃的压制,恐怕她早已冲上去与画颜相认了。

画颜朝她二人回眸一笑,示意她们耐心等待。

刘义符再把持不住,提起酒杯,摇摇晃晃地朝舞台走去,他深情地看着画颜,一边醉诗经,“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

说罢,又举杯狂饮一口,一步踏上了舞台,围绕在画颜左右,继续道:“左手执龠,右手秉翟。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

画颜笑目相迎,飞舞左右,他与她不过一掌之距,画颜若此时出手,必能一掌将他毙命。

画颜绝美地倩笑着,眼眸里却渐渐浮起了杀机。若此时将刘义符了结,便没了以后那么多麻烦事,可是这样势必引起天下打乱,到时群雄奋起,必将使刘车儿失去先机。

想到这里,画颜紧握的双拳又渐渐地松开了。

仇人近在眼前,要按捺,不作为谈何容易?

“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刘义符似痴似醉地继续追着画颜念道。

太后余怒未消,对刘义符的举止简直没眼看,她转向身边的王太妃,举杯道:“妹妹,你我姐妹许久不见,今必得一同畅饮。”

王太妃一心只关注着舞台,并未察觉太后的一番发言。

“妹妹?”太后见王太妃毫无反应,又耐着性子唤了声。

王太妃猛然惊觉,半跳地站起身,慌慌张张地举杯向太后道:“臣妾失礼,请太后恕罪。”

“哦?”太后疑虑地朝舞台上瞄了一眼,继而道:“这舞蹈竟有这么好看?不仅连我的皇儿被摄了魂,连妹妹也这般痴迷?哀家不知究竟有哪里特别之处?”

王太妃怔了怔,忙道:“太后莫怪,是我许久不曾出来走动,少见了这些歌舞,一时贪恋,竟失礼于太后。”

太后那布满笑容的脸顿时僵硬了下来,她收回举杯的手,重新坐回原位,冷冷道:“太妃这是怪哀家对你不好吗?”

“臣妾不敢......”王太妃惊慌地欠身道。

太后冷笑一声,漠然远顾。

王太妃只得惶惶入座。

一曲渐终,舞影沉淀。

画颜最终并未动手,她落袖遮面,漠然回顾一眼,将披帛往刘义符痴迷的脸上一扔,飘然隐于白影中。

刘义符慌忙扯下盖在脸上的丝巾,怅然顾盼,却再见不到那抹红色的魅影。

第一百六十章 解救人质

雍华殿内灯光幽暗,破败的门窗被秋风吹得“叮当”作响。殿内空无人迹,连个看门的侍从都没有。

画颜褪去面纱缓缓走至庭中,环顾四周,目光凌厉。

她痛恨自己当初连累了她们,让她们受此罪过。她责怪自己来得太迟,没能尽早将她们救出水深火热之中。

她不敢继续往深处想,她怕压制不住内心的仇恨而做出冲动之举。

幸好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胜蓝从屋内点燃一支蜡烛,小心遮挡着走了过来,“小姐,祭月典应该快结束了吧?太妃和公主这时候还没回来,会不会有了变故?”

画颜摇了摇头,凛然道:“不管发生什么,就算将整个皇宫都掀翻,太妃和公主,我是救定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紧接问:“邢安泰来请太妃时,看见你没说什么吗?”

胜蓝疑惑地摇了摇头:“当时我正领着太妃往花巷走,途中恰巧遇见他,可他竟什么话也没说,只请了太妃往瞻望台去。我也不知他究竟认没认出我。可是就算如此,他见到太妃走出冷宫,来到花巷也该问一声才是。”

画颜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估算。

“太妃公主好生休息,臣邢安泰就此告退!日后太妃和公主有需要帮忙之处,臣定义不容辞!臣想提醒太妃一句,夜禁了,还是少往花巷走动。”雍华殿外,邢安泰送王太妃和公主回宫,不经意朝宫门内看了一眼,遂作揖告退。

太妃不明白邢安泰话中之意,茫然笑送,“多谢邢大人相送。”

画颜听得门外响动,知是太妃和公主回来了,转身朝门外迎去,刚走到一半,便四面相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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