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79)
“殿下已叫你抚养小宝戴罪立功,你为何要来这里自取其辱?”她把话题带回来。
刘青娥抬眼看了看远处又低下头,口气无波无澜,“此事到底是因我而起,嫂嫂纵然有些小盘算,可她和大哥……”她缓了缓,“只是白白诬陷了许家公子,民女实在有愧,想这些不堪入耳的言辞,几日前也都是实在的砸在许公子身上,如今我也不过是来替公子澄清,叫自己的良心好受一些罢了。”
许流深颇有些震撼,不由回想起初见她时,确实没有那种绿茶的心机感,整件事中,许光尘自是无辜,可这刘姑娘也是有苦难言,最终成一场闹剧,徒留可怜孤儿,想她之前的姻缘怕是不会再有以后了。
“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一个未婚女子带着个刚满周岁的娃娃,即便在现代社会也是举步维艰,遑论这贞洁比命贵、唾沫淹死人的年代了。
刘青娥早有打算,“不敢欺瞒太子妃,如今民女什么都没了,只剩小宝相依为命,还有什么比出家更好的归宿呢?”她不知想到了什么人,再看向许流深的眼神竟有几分钦羡。
“太子殿下公正严明,太子妃宅心仁厚,民女无以为报,唯有诚心恭祝二位长长久久,百年好合。”刘青娥又磕了个头,背影纤瘦却挺得笔直。
许流深知道劝也无用,叹了口气转身要走,一扭头,叶枢就站在身后几米外,嘴角噙着笑。
也不知听没听到刘青娥这“祝愿”。
许流深若无其事从他身边走过去,被他握住臂弯。
“走了。”她说。
“哦。”他顺从的应了,然后回头朗声说了句,“谢刘姑娘吉言。”
手顺着她小臂一滑到底,顺势握住她的手,“走吧。”
许流深只剩木然被他拉着走,耳朵烫得要命。
第四日早上,许光尘思过之期一到,狱卒便笑盈盈的开门来迎,他初进来时叫骂了一夜要出去,现在牢门大敞四开,他步子却沉重了。
许流深已经等在大牢之外,他快速扫了周围,除了妹妹和府中下人抬着步辇候在那里,便没其他人了。
他心虚的出了口气。
“叫下人来不就好了,怎么还亲自跑一趟。”他假意嗔怪道,实在不知该用什么开场白来缓解几日前对妹妹狂怒的尴尬。
许流深饶有兴致的看他,“那我走?”
许光尘败下阵来,“好了好了,那日也是被陷害得急了才那样说你,谁叫你们不提前跟我通个气?”
“还不是为了以假乱真引蛇出洞?你知道外面人群里藏着多少眼线么?”许流深觑他。
“得了得了,事情翻篇了,喜欢什么改日买一个给你,当作赔礼了。”许光尘无地自容,就想草草做赔了事。
“我这好说,”许流深撇撇嘴,“听你两句疯话不疼不痒的,倒是人家千捕头……”她白了许光尘一眼,“你还长本事了,都会呸人家了,把人家衣服弄脏了,是不是也得有点说法啊。”
“行行行,就你设计那些,我送她十套赔礼,她人呢?现在就去铺子里量尺寸去。”
“人家千捕头忙得很,你以为随叫随到啊?”许流深杀杀他的锐气才拖慢了语调说,“千捕头今日才没空理你,人家要去城门外迎接自己的青梅竹马回京呢。”
许光尘差点笑出来,那么不解风情只知舞刀弄棒的女人,竟然还有青梅竹马?
“好好,那不然改天,有劳妹妹与千捕头约个时间,我摆一桌合头酒,再备下礼物向她赔罪,这总行了吧。”
许流深暗爽,等的就是你这话,口头上却不饶人:“你呸人家这么恶心的事,一顿哪里够她消气,合头酒么,三五次不嫌多的。”
许光尘轻松下来,催她赶紧离开这个丧气地方,“行行行,就是天天请她吃都没问题。”
许流深:“天天吃?你那是养媳妇呢?”
许光尘:“呵呵,这个实在消受不起。”
许流深:“关键还是打不过。”
许光尘:“……话多。”
两人不计前嫌一边走一边磨嘴皮子,结果刚出了衙门就同时傻眼了。
也可以说是,乐极生悲了。
许知守正正站在县衙门口,背着手冷着脸一言不发,褚大人陪在一旁也不敢近言。
“爹、爹您怎么来了……”许光尘如簧巧舌忽然就结巴了。
许知守身边带了府兵家丁,抬着长凳带着棍子,兄妹俩心说一句,大事不妙,哎呀握草。
“哼,为父不来,你可是又觉得能够出来翻天了?”许知守怒问。
那天太子审案一结束,他便得知了所有事。有几分侥幸,更多的还是气。
“爹,咱们有事回府再说吧。”许流深赶紧去给老爷子顺气。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许知守连她也没放过,“背着我私自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是把爹叫你回去东宫的话当作耳旁风吗!”
“为父原本体谅你们兄妹从小没有娘亲,对你们百般纵容,惯出这一人一身的臭毛病,这三日阿尘在牢里思过,我也在府中反省,是否就是这溺爱害了你们!”
“阿尘,我今日就连着你们母亲那份,叫你好好长长记性!”
许知守震怒,周遭连上来劝的人都没有,他沉声吩咐道,
“来人,将大少爷拿下带到闹市,今日我就要在京城百姓面前,恭请家法,管教逆子!”
作者有话要说:拉拉小手四舍五入就是二胎也上幼鹅园了~
u1s1昨晚喝到今天凌晨三点半,这章如果哪里逻辑没写清楚的话,宝宝们尽管戳我(捂脸)~
☆、教子
闹市街头人流络绎不绝,车马不时嚣声穿行而过。刘青娥栽赃不成在岔路口跪着谢罪整整三天,直到昨日日落时才颤颤起身拖着步子回去,这大大丰富了街头巷尾间的谈资,一大早上,不管走到哪里听闻的都是半真半假的那点事。
许知守带着府兵家丁押着许光尘出现时,更叫这场未平大戏再度火热了一把。
许流深看着父亲决绝的背影很是绝望。
若是好事,那自然是该趁热打铁宣扬一番,可哥哥摊上这不光彩的事,亲爹不但不赶紧将热度压下来,反而像是有意为之,偏要借势惩戒,来一出“趁热打儿子”,真叫人头大。
“爹,儿子知道错了。”许光尘终于忍不住服软,多大的人了还要被他爹当街打屁股,这以后出门都得把裤子套头上。
许知守充耳不闻,铁了心的要叫他一次性吃够苦头。
阵仗一铺开来,百姓中早有眼尖的反应过来,这是许相要教训儿子吗?
许知守清清嗓子,对众抱拳道,“打搅了。”
“逆子许光尘生性散漫,此番惹出祸端来贻笑大方,虽不致罪却并不无辜,若是他本人恪守礼制进退有度,又怎会叫人轻易得手?”他瞪了儿子一眼。
“许家三代相才忠良,出此丑事愧对列祖列宗,今天我就当着街坊乡里的面,请出家法当街教子,以儆效尤!”
许知守言辞恳切掷地有声,围观众人纷纷盛赞宰相大义,只有兄妹俩苦着脸,知道这回肯定是逃不过了。
“家法”是一条长棍,上面小纂写着家训,许流深无力吐槽,她爷爷的爷爷也是会玩儿,难不成这东西一打屁股,家训就能改变物质性突破细胞壁,直接印在受罚之人的脑子里?
许光尘膝盖发软,绝望的趴在条凳上闭紧了双眼,放弃抵抗,等着迎接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摧残。
“听闻兵部侍郎张大人打了张公子四十大板,老夫就请诸位做个见证,逆子品行不端,杖责八十,行刑!”
许知守一声令下,棍子毫不留情的砸下来,闷响一声接一声响起,许光尘咬着牙在喉咙里呜咽低吼,死都不许自己叫出声。
“八十下啊,这许大人还真不是做做样子……”
“听说张家公子挨完四十大板,今儿都第三天了还下不来床……”
“是啊,瞧许大少爷那样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八十棍子下去命都得去了半条……”
“太子妃来了也不好使,许相果然铁面无私。”
周遭人的窃窃私语,一字不落的听在了许流深耳朵里。
她从许知守一下令,就酝酿出了一幅担忧的表情,眼里噙着泪将落未落的,模样隐忍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