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46)
得亏是以前背过的台词够多,能多拖延两秒。
虽然她脑子还是一片空白不晓得该作何解释才能圆回来她刚刚真的只是骂狗,绝对没在骂他。
叶枢讽笑道,“起来吧,太子妃这么客气,我还有点不适应。”
许流深尴尬的站起来,不知他深夜突然来访是几个意思,便不做声,等着他先开口。
“本王只是散步路过,”叶枢上下打量她一番,垂眼问,“你都不给本王倒杯水喝?”
许流深如梦初醒,对对对,来的都是客,是该倒杯水。
她去到房中倒水,叶枢就在那大板桌旁坐下来,给她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去发挥。
许流深单手托着盖碗过来,里面盛着白水。
“没有茶?”叶枢抬眼问她。
许流深心说你害我今天独臂大侠还有脸叫我泡茶,脸上却堆起了笑容:“殿下,晚上喝茶不好睡的。”
哦?哦。
原来是为了……好睡。
“好吧。”叶枢难得通情达理,拿过水杯一口喝完了。
然后二人大眼瞪大眼的尴尬了几秒。
“那个,”叶枢清清嗓子,“再给我倒一杯?”
许是……药量不够?
到了叶枢第四回要加水时,许流深干脆把水壶提了过来放在桌上,“殿下晚膳吃了什么?太咸?”
她一语双关,问叶枢是不是“太闲”。
大半夜不睡觉假扮吃太咸,跑来遛着她玩儿。
叶枢暗自运了下气,身体还是没有任何燥热。
特娘的,居然是他想多了。
他稳住表情,开始东拉西扯以缓解尴尬的气氛。
“风寒好了没?”
“快了。”
“手腕呢?长好了?”
“还没,一碰还痛。”
“最近没出去?”
“嗯,禁足么这不是。”许流深苦哈哈的笑。
然后又冷场了。
“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解释的?”两人见面次数少得可怜,叶枢能问的都问了,最后还是避无可避的绕到这里。
其实早就想问,不问心里过不去。
“没有,”许流深摇头,“就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愿意。”
“嫁都嫁了,现在说不愿意是不是晚了点?”叶枢冷眼瞄她。
许流深跟古人解释不着婚内强来这事儿,只能说:“我跟殿下一样,会有自己的喜欢与厌弃,殿下当初得知要娶我时气得摔了好多东西,我也在相府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但最后你我还是站在了一起,无奈吧?但你我也都只不过是想在这深宫之中过得好一点。”
叶枢不知道她这是什么逻辑,反问道:“有什么会比讨得本太子欢心能让你过的更好的呢?”
他不理解,后宫中千百年来,过得好的都是那些受宠的妃嫔,大家为了讨好帝王,自小苦练琴棋书画,不惜花费重金参研各种驻颜之法甚至是闺中秘术,谁不是为了在这宫中胜人一筹?
许流深敛起笑脸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殿下想的过得好,未必是我想的那种过得好。”
“若是一个女子,读了多少书,学多少才艺,花多少心思,都只是为了取悦一个男人,而且是要与别人一起分享的男人,还需时刻提防着他移情,这样的人生,跟摇尾乞食的宠物有什么差别?”
叶枢下意识就要反驳,可又觉得这番歪理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殿下应该听说过,许家嫡大小姐跋扈,实在不愿意拉下脸去谄媚,”许流深勾勾唇角,“我偏又小气,自己看上的东西就容不得别人惦记。”
说到这里,许流深倒了两杯水,道:“殿下放心,荣华富贵我有,只求个出入自由,在外边和爹那边,我都知道该怎么应对,这太子妃位若是殿下有心另立他人我绝无二话,以水代酒,咱们这次认真说好。”
她举着杯,叶枢动也不动的觑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
许流深放下杯子,痛痛快快往地上一跪,“殿下如果难消心头之气,愿打愿罚,哪怕是赐一纸休书要我滚蛋,我都认了。”
叶枢咬着后槽牙,心道你认个屁,就知道记仇。
他举起水杯在桌上重重一墩,仰脖喝了,“那就遂你的意吧。”
许流深长出一口气,居然顺利过关?
瞧瞧,这人一讲道理,看起来更帅了。
她顿时喜笑颜开,笑的叶枢又有点无名火起。
“你在相府没学过规矩?总是自称我我我的,该要称‘臣妾’!”
“我知道啊,但我就很讨厌叫自己妾,”许流深说完觉得不妥,“不不不别误会,只是我自己不喜欢,其实我还有心等过阵子忙完,好好替殿下纳几个妾侍呢。”
这生龙活虎的年纪,不能叫他陪着自己做和尚不是?该娶娶该生生,她就是个打酱油的。
谁知叶枢听完连眉头都皱起来了,他都不知要说这女人什么好了,夸她一句大度怕是明天就能给他张罗起来纳妾事宜,只得顾左右而言他,“你最近忙?是忙着欺负乞丐还是豪掷千金买东西?”
“嘁——”许流深白他一眼,叶枢默认不追究她这欺君之罪,还同意了她的提议,她又硬气了。
回身拿起手边刚画好的一沓草稿给他看,“你老婆我当然是在忙事业。”
“老婆?”叶枢好奇。
“额……”许流深嘴又脱靶了,“这是我老家的叫法,就是妻子的意思,怎么说咱们也是明媒正娶,是吧?”
圆,就硬圆。
只要我扯的够远,你就揭穿不了我。
叶枢没说什么,翻来看那些手稿。
衣服样式很特别,身材窈窕的女子穿上更加妖娆,他脑中自动把那日湿身的许流深代入眼前画中,应该……还不错。
很不错。
“这是什么?还做男人衣裤?”叶枢拎出一页来问她。
“女子也可以穿裤子啊,安全又方便。”
“太奇怪了。”
“不会吧?我画的这叫裙裤,站着时看着像裙子,但其实是裤子,美观又实用。”
“你这都哪儿看来的?”
“额,我老家那边好像有人穿过,改良了一下。”
叶枢挑眉,没记错的话许相祖上是江淮人士,江淮穿衣风格这么奔放?
“女子夏天出门都要带个纸扇手帕什么的,你这裙裤往哪里放?”
“哎对,我忘了画口袋了,谢谢啊!”许流深俯身,别别扭扭的拿着笔又加了两个口袋。
“这裙子领口太低了,不好。”叶枢又挑出一张。
“哪里不好,这一字肩啊哥哥,这还低?”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这是一字肩。”
“不是,你叫我什么?”
许流深:……
“再叫一遍。”叶枢勾着唇角眨眨眼,“你说在外人面前得装像一点,总得练练小情|趣不是?”
许流深心里发虚,努努嘴,声音轻的像羽毛,“哥哥。”
叶枢饶有兴致的看她,小脸通红都不自知,还在强装镇定。
“以你家乡习俗,妻子叫老婆,那丈夫叫什么?老翁?”
“老什么翁啊,叫老公。”
“什么?”
“老,公。”
“噢。”
叶枢眼一抬,一脸诚恳不容拒绝,“其实我也不喜欢别人叫殿下,我不喜欢这个下人的下。”
“要不然,你也可以唤我,老公?”
“嗯?如何?老婆。”
许流深:……
自己挖坑自己跳,自己埋土自己哭。
她这回自己都觉察到耳根在热了,又拽过画着裙裤那张宣纸,埋头搞事业。
看不下去,叶枢叹气起身,从她后面环上来捉住她的手,“女子无才便是德,可你这连笔都不会拿,也太以德服人了。”
他说着一根一根手指帮她摆好位置,握着她的手在纸上写了几笔,许流深像个提线木偶似的浑身僵直,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写了几个字,笔锋有力,流畅洒脱。
许,流,深。
叶,枢。
“先练好名字吧。”叶枢呼出的热气带着细微茶香喷在她脖子和侧脸,她有点呼吸不畅,心里乱他妈跳。
拍戏也不是没拍过这样暧昧的戏份,大家摆好姿势和机位走几遍,就完事了。
但真被动着来,又很不一样。
“问你还没答,”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以后就唤老公,如何?”
久经欢场果然特别会撩,一出手就是老司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