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45)
“哄什么哄,骂人中气十足的,死不了。”叶枢嗤之以鼻,扭头对身边小太监道:“御医从垚园出来后,叫他来见本王。”
许流深回到垚园,被宝莲按着灌下了三大碗姜茶,这边御医已将伤口上药包扎好了。
“请太子妃尽快洗个热水澡驱寒,注意保暖,伤口别沾水,老臣先告退了,明日再来给您换药。”御医行礼。
“卫太医且慢,还有事我想问一下,”许流深放下姜茶,舔舔嘴角,“一是我这伤口会不会留疤。”
“额,还不好说,伤口有些深,天气冷愈合的也慢,具体还是要看愈合情况如何,但老臣保证会给太子妃用上最好的祛疤手段。”
许流深委屈得撅了下嘴,要不是金鳞小姨妈答应她穿回去后恢复原样,她可能真会去谋害亲夫也说不定。
“冬虫夏草,天山雪莲,灵芝苁蓉藏红花那些的,有什么好药你都给我用上,算太子账上!”
御医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一事我想问你,”她压下声音问,“滴血认亲这事儿,到底靠谱儿吗?该要如何操作?”
麒麟殿内。
叶枢与岑西平在下棋。
叶枢心不在焉的,岑西平提醒了他好几次该他走子,最后小将军干脆一推棋盘道:“哎不下了,你脑子都没在这儿,我不下了。”
“赢你还用脑子?”连赢七盘的叶枢不屑道,“你这是输的恼羞成怒了吧?不下就不下,跟臭棋……哎算了。”
就不拿刚立下战功的小将军当出气筒了。
岑西平看出他神思不属,只得作罢,反正下棋什么的,从来就没赢过他。
就在这时,御医到了。
“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的伤口已经包扎好,并无大碍。”
“会留疤吗?”叶枢问,银线多锋利他心里有数,情急之下也想不了那么多。
“额……现在还说不准,冬天伤口愈合比较慢,要看太子妃皮肤的愈合能力。但老臣一定尽力。”御医又把告诉许流深的原话复述了一遍。
“嗯,宫里那些雪莲虫草的,放着也是生虫,你挑能用的都给她用上。”叶枢蹙眉说完,看岑西平又要笑,便正色道,“省得她跑回相府哭天抢地的告状去,烦。”
御医顿了顿,俯首称是。
“可有其他情况?”叶枢又问。
“其他不妨事,喝过姜茶再泡个热水澡,应该问题不大。只不过……太子妃还向老臣打听、打听这滴血认亲的事……”太子问得详细,御医不敢有所隐瞒,“其他就没了,老臣告退。”
滴血认亲?
她又要搞什么事情?
难不成今晚这是欲擒故纵加苦肉计的一套组合拳?然后再想方设法卖惨献媚,好怀上他的崽?
连最后滴血认亲这一步都想好了,是怕他到时候不认账?这心机女果然是个不省心的大刺儿头!
“总有刁民想勾引你。”岑西平拇指抚着下巴思忖道。
“哼,说得自己高风亮节宁死不屈似的,原来是想一步到位,我倒是要看看她想如何,打算□□还是下药还是有什么新花样。”叶枢对着狗头军师岑西平冷笑。
他拭目以待。
只是没成想,摩拳擦掌等了好几天,也没等来太子妃借机还个披风或是解释几句那晚的事情。
“太子妃一直没出过垚园大门,您不是说要禁足七天么?”同辛去垚园探完回报,还被宝莲甩了臭脸。
禁足最后一天,叶枢终于坐不住了。
晚上等宫人都换班歇下了,他才缓步走出麒麟殿,没叫人跟着,只说晚上吃多了,自个儿去走走。
没多大会儿,就“刚巧很顺路”的走到了垚园。
在门头看着“垚园”两个鎏金大字,叶枢失了会儿神。
门口值夜宫女正要跪,他赶紧制止:“嘘!”
宫女心领神会,等他悄然走进院子,宫女还掐了自己一把,自言自语道这月亮是打井里边儿蹦出来了,太子殿下可算记起这处冷宫了。
垚园,叶枢真真儿是头一回来。
从改建到落成,都是同辛督办的,他除了取个名字,再没过问一句。
院子造的不错,就是远了点儿。
这同辛也不知道怎么选的位置,下月月俸减半吧。
几日过去,天气又和暖了些。叶枢轻声走进后院,院中央置一张松木大板,保留着原始纹理与形状,除却刨平打磨了木刺外,未经雕刻,看起来十分原生古朴。
旁边背对他站了个细瘦的身影,荼白衣裙,一头长发披散着垂在身后,像是不时在大板上面写什么,起身想一想,貌似有了什么灵感,连风吹起的碎发都来不及拂开,赶紧写下来。模样很是认真投入。
俯身的时候,背后弓起,似乎能看到她背后蝴蝶骨的形状。
东宫的伙食……这么差的吗?
怎么瘦成那样。
难怪上次抱了一回轻飘飘的,差点仰过去。
叶枢想。
许流深这几日就专心的待在垚园修改她的春夏装设计图,反正又被狗太子禁足了,再说手腕包成个粽子,她也不想让苏蕴看见担心。
许流深伤的是左手,右手写字没问题,可左手不敢使力撑着桌,一扯到伤口她就痛得猛抽凉气。
她想着这回的样衣不要用她自己的尺寸,就照着垚园里几个丫头的尺寸来做,这样闲了还可以在垚园搞个春夏时装周,看个秀解解闷儿。
嗐,春夏时装周什么的,不能想,一想这三年得少拍多少戏少看多少秀少赚多少钱,她就焦虑。
这一焦虑就走神,一走神就碰到手,一碰到手就痛,
一痛,她就很想骂人。
“狗东西,那么大个东宫,去哪儿不行非去后花园,”许流深扔下毛笔,揉揉左手腕,瓮声瓮气的碎碎念,“你好心救人也就算了,敢情不是怕人死,倒是怕池子脏了?会投胎了不起啊?”
许流深越骂越气,把张画废了的草图随手一扯丢掉,那宣纸飘飘扬扬在空中转了个圈,正落在叶枢脚边,他低头一看,惊得扬起眉毛。
字丑的让人唏嘘。
画的行笔走势也毫无流畅性。
“再说谁特么用你救了,老娘会游泳!救人你就好好救,用线拉是什么骚操作!特么钓鱼呢?”
“披风也不说主动贡献出来,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叶枢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她骂了多久,他就挑着眉抿着唇听了多久。
这丫头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好。
安安静静站在那儿,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特别赏心悦目。
一开口就完了。
她鼻音重了不少,看样子还是着凉了。
莫不是生病耽误了她要引诱自己的计划?
“还拽的要死,不道歉倒要我禁足?”许流深气得像个十八岁的孩子。
“噢,对不起。”
许流深头都没回,“没说你,说狗呢。”
叶枢:……
“姜茶放那儿,我等会喝。”许流深说着,又单手换了张宣纸,拿起毛笔来。
她直接握着毛笔当刷子,这让从小就读于皇家贵族私立学校接受精英教育的太子爷怎么忍?
许流深刚用毛笔蘸了墨,身后突然靠过来一个人捏住她的手腕,紧接着头顶上炸开一个声音。
“笔都不会拿,会游泳你了不起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鸭这几章写得我一脸姨妈笑,都没顾上嗑瓜子~
桂尚书和同辛风评无辜受害~
☆、老婆
天空中似乎是有夜归的燕雀扑棱着翅膀飞过。
周遭着实安静过头了。
叶枢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清瘦小人儿,从乍着翅膀耀武扬威的骂空气,到他话一出口就秒怂,僵硬着转过身来,堪堪被他握着手腕围在桌前。
可能还是不够近,都没看到她脸上的毛孔和细纹,巴掌大的小脸像颗剥了壳的鸡蛋,莹白剔透吹弹可破。
他于是又走近了一点。
“你你你……”许流深脑子里还在噼啪爆炸,这个场景比见鬼还可怕,“你往后退!”
说着她还把那只完好的手腕从他手中抽出来。
叶枢本来似笑非笑的一双人畜无害狗狗眼倏的瞪大,立马凌厉起来,“干嘛?”
还没人敢梗着脖子叫他往后退过。
“那个……那个,你往后退点,我给你跪一下!”许流深急中生智,“咣”一声跪地给他行了个大礼,“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殿下吉祥如意万福金安千岁千岁千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