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49)
原来这群人打的是这主意!
叛乱的声称是四王爷的人,玉玺是叶枢主动交出给锦王,皇上大概率没救了,也或许早已经薨了只是秘而不宣……
脏事儿他们一律不沾边儿,只待拿着玉玺等皇上殡天,一步到位,至于发落四王爷、往叶枢身上泼各种脏水那都是过后水到渠成的事情。
许流深整晚第一次把视线完完整整的投向叶锦,就是这刻。
不顾皇后在身边严厉斥责她竟敢诅咒皇上。
叶锦看着她不加掩饰的嫌恶与嘲讽的眼神,心里像豁了个洞,冷风呼啸着穿堂而过,将他从头到脚一寸一寸的冻住了。
“……眼下也没别的法子了,”皇后剜了许流深一眼,“叶雄是哀家从小带大的,他向来对本宫敬重有加,若是折中一下将玉玺先交由老七掌管,多少可以安抚叛军,皇上吉人天相,等调理好了身子,再做衡量吧。”
叶枢笑了笑,抬眼扫视了一下留下的几位大臣,“诸位大人,也都是这么想的?”
几人对上他的眼神,没藏住那一点点心虚和闪躲。
都是人精,即便从前不表立场,可眼下还能看不出?兵部尚书率先挣扎的点点头,另外几人都顺势应和。
“好,去取玉玺来。”叶枢吩咐下人,“但在交到七哥手中之前,我要看看父皇。”
这话是对着皇后说的。
他抬步向门外走去,“母后就不着急去养心殿瞧瞧?”
皇后与叶锦默契的对望一眼,她不动声色的比了个手势,走到门口的叶枢倏地听到“嗖嗖”两声,两支箭一前一后直冲着他们飞来!
他躲过一支,可另一支将要射中许流深,他阻挡不及,反手将人搂在怀里背过身去,生生抗了那支箭!
“啊?难不成四王爷的人已经潜入宫里?”兵部尚书大惊失色,“快,快叫人护驾!”
“阿枢,阿枢?”许流深嘴唇颤抖不已,手上满是鲜血,“阿枢你不要吓我……”
她手忙脚乱的想要撕衣服帮他止血,可那血越按越多,她的眼泪也开闸似的狂涌。
皇后向侍卫递了眼神,想要去一探虚实,可侍卫刚一靠近,就被许流深恶狠狠的瞪视着不敢上前了,最后是叶锦闷声开了口,“不必了。”
她绝望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皇后不满的睨他,朝门口努努嘴,示意他去说。
叶锦轻声缓步朝许流深走去,短短的路,他走得异常艰难。
她坐在地上抱着叶枢,伴着抽噎一下下耸着肩,看得他痛心不已。
他深吸口气,粗略看了下叶枢的伤处,尽可能轻柔的开口,就像从前同她说话时那样,“阿深,老九这伤,快些叫御医来,兴许还有救。”
许流深听了这话侧脸看他,哽着嗓子道,“七哥,求你,帮我叫御医。”
叶锦霎时闭上眼,心痛的喘不过气来。
她求他?
为了老九,她一身傲气的人,用最卑微的口吻,求他?
“阿枢受了重伤,那阿深,将传国玉玺交由锦王的诏书,由你来代劳也是一样的。”皇后冷冰冰的说道。
许流深嗤笑一声,皇后这是连演都不屑演了。
“不要拖延时间了,阿深,我会叫御医全力救他。”叶锦十分晦涩的劝道。
她将叶枢轻轻放在地上,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下,“我很快,等着我。”
许流深勉力站起,脚步虚浮,叶锦试图伸手扶她一把,又暗自收了回来。
皇后命人火速备好笔墨,冷冷看着她,“照本宫说的写。”
她木然点点头,却在走过皇后身边时突然闪身到她身后,拔下玉簪,在桌边用力一摔,用尖利的断裂处抵住了皇后的脖子!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的叫人反应不及!
她看着叶锦,眼角红的要滴血,却硬忍着不叫眼泪掉下来。
“七哥,求你,叫御医。”
作者有话要说:BGM《关山酒》~
昨天没硬气,今天来,二更晚点奉上~
☆、碎玉(二更)
大殿中灯火通明,除夕张灯结彩的布置尚且完好,桌上珍馐美酒应有尽有,还有御厨精心包的翡翠白玉饺。
场面看起来都还是庆祝新年交子的喜庆祥和。
除了地上躺着个浑身是血的人,以及一个发丝散乱表情狠辣的女人,正用断裂的玉簪顶着另个女人的脖子。
叶锦面沉如水,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阿深,放下簪子,我会叫御医。”
皇后笑得张狂,“好,这下刚好,一个谋害父皇畏罪自尽,一个谋害母后被当场斩杀,省了我动手。”
“阿锦,不要与她废话,也不必再心存妄想,这女人是个祸害,她是不会从了你的,你也不需要用别人剩下的!”
叶锦轻哂,不理会皇后,而是含情注视着许流深,“我知道现在这么问很蠢,但还是想最后问你一次,解决了四哥旧部,待我登基便立你为后,也可以放了老九,阿深,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坦诚待你的机会?”
她摇摇头,笑得绝望,“哪儿有什么四王爷旧部?一切都是你们母子搞出来的,想要借刀杀人、逼宫罢了,我从来都不稀罕做皇后,如果不是阿枢,我他妈连这皇宫、连这破地方都不稀罕……”
这回答根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偏还要不死心的问。
“找御医救阿枢,他活,皇后活,他若死了……”她凄厉一笑,眼里闪着嗜血的光,“你放心,我不会用皇后给他陪葬的,她不配……”
“但我保证她在我手里会死得很惨!”
“你都听到了!老七,还等什么,给本宫杀了她!”皇后催得竭斯底里。
叶锦背过身去,干脆利落的扬扬手。
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一眨不眨的看着许流深,微弱的摇头。
有熟悉的声音破空而来,许流深最后看着叶枢含泪挤了个微笑,扬起断簪就要狠狠刺入皇后的脖子。
“——噗!”
“啊——!”
许流深举着断簪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身上晕开大片血迹。
她眨了眨眼,反应了几秒钟,才低头去看倒在地上的皇后,那支箭不偏不倚正中皇后的心口,她痛得在嗓子眼里闷哼,死死瞪着许流深,又难以置信的转向叶锦。
几个大臣全都吓坏了,一动不敢动,也不敢出声,拼命压抑着自己降低存在感。
“你……”皇后艰难的抬起手指着他,大口吐着血。
温润如玉的男子负手站在原地看着皇后,没有丝毫意外,也根本不打算上前。
许流深怔了半刻,那箭是冲着皇后来的?
“她,她是你母亲……你疯了……”
“母亲?”他挑起眉头冷笑,“你问问她,她是吗?她配吗?”
皇后眼神闪烁,难以置信。
“我的母亲只是个五品才人,偶然一次侍寝怀上了我,而皇后生下二姐之后就再没怀上,嫉妒驱使下,她谎称自己怀孕,我母亲生下我就被她派人调换了,调换了倒也罢了,她竟说我母亲生下的是狗崽子,有悖人伦是不祥之兆,那时正巧父皇下江南,她便自作主张搞了一场驱邪仪式,我亲生母亲是被那狗屁法师用什么驱邪棍活活打死的!”
许流深同在场几位大臣已经听傻了。
叶枢咳了两声才叫她回神,赶忙跑去他身边捂住他的伤口。
叶锦毫不在意,仍然阴冷的盯着皇后,自顾自的说着那些压抑在心里许多年的秘密。
“小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你对二姐总是宽容,对我要求却极高,我的学问不及老九,功夫不及老四,回来就必定是一顿毒打,你总说我是嫡出,将来一定要做太子,父皇对我满意才会对你更好,我还在心里愧疚过,以为你不被父皇宠爱都怪我不争气。”
“直到我的奶娘临终时,颤巍巍的爬起来给我磕头,说自己不想带着愧疚下地狱,才将当年旧事和盘托出,打死我娘的所谓‘法师’也被我找到,他承认是受皇后你的指使,以驱邪为名打死了我娘亲,这样便可以归因于邪物作祟……”叶锦红着眼尾干笑起来,“你知道吗,那法师是被我亲手用狼牙棍活活打死的,死的时候满身烂肉,面目全非。”
皇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没人敢上前帮她止血,她眼里罕见的露出了渴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