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本顶流一拖五(群穿)+番外(148)
“嗯,子时,有一盏茶的工夫。”她拼命点头。
“好,我就再陪你多等一会儿,子时若是真有金光,我就照你说的做,若是没有,你老实在这里等我回来,嗯?”同辛抓着她的肩膀叮嘱。
…
“子时就快到了,阿深怎么还不来。”苏蕴心里忐忑了整晚。
“别急了妈,我们一家都不在,阿深肯定得想办法圆谎,可能还会跟妹夫告个别什么的,再耐心等等。”许光尘说是这么说,自己也心焦的在原地走来走去。
千阳解开狐皮斗篷,许光尘怕她着凉赶紧拦下来,她大力深呼吸几下,“我这是紧张还是怎么,一直冒汗,穿斗篷也不方便跳池塘。”
“先穿着,要走再脱。”许光尘抖了抖斗篷给她重新披好,“咦?这是什么?”他捡起掉在地上的一方白色丝绢,看了两眼,脸色骤然大变!
“怎么了?”许知守上前拿过来,越看越止不住的手抖。
苏蕴慌了,“到底怎么了?哪里来的丝绢?”
“是阿深的字,”许光尘涩滞的开口,“她说她决定留下来,与阿枢……同担风雨。”
千阳回想,“肯定是替我整理兜帽时放在里面的,要不是我嫌热脱了,怕是……”
怕是他们穿回去才能发现了。
“傻丫头,她没来我们怎么可能会走。”许光尘吸了下鼻子,“说对不起我,叫我照顾好爸妈,还把自己所有账户的密码都写下来了,当作给未来侄子侄女的红包,密码都是咱家座机后六位,这特么……”
跟交代遗言似的。
“怎么办?现在回去大殿找阿深,回来定是来不及了。”苏蕴用的是肯定句,可她好像也并不是在征询别人的意见。
“而且她说了要与阿枢同担风雨,就是来得及,她也不会走的。”许知守接过话。
“这臭丫头……”许光尘闭了闭眼,“我他妈高级律所合伙人,谈话按分钟收费的……”
“可在大理寺……好像也是一份蛮有前途的工作,”千阳拉拉他的手,“公务员,官二代,还是国舅爷,不亏的。”
苏蕴起身拢了拢袍子,“钱的话,妈倒是哪边都一大堆,只是这来得急,突然就说要走,我也没什么准备,关叔那边什么都不知道,织造工坊的小丫头们也没个着落……”她走到许知守面前,“你说呢,她爸?”
许知守默然抬头看天,“以前你问我,这丫头如果以后嫁了很远怎么办,我怎么说的来着?”
苏蕴轻笑一下,“你说那就退休以后去跟她住一起,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
老两口对视一眼,许知守又看看儿子儿媳,“整整齐齐?”
小两口相视一笑,
“嗯,整整齐齐。”
作者有话要说:我看看今儿能能不能努力二更一回~哈哈
女鹅唱的是《发如雪》,又及。
☆、玉玺
许流深唱到第三首歌时,有侍卫进殿向叶锦禀报什么。他眉头紧锁,眼神紧紧盯在大殿中央那道曼妙身影上,手背攥出了青筋。
皇后沉着脸频频朝他这方向打量,他熟视无睹。
既然说了,不会搅乱她为宫宴准备的节目,他就有耐心等她一直拖。
只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唱着最温情的曲调,却只看着坐在上面的那人,他着实心里刀割一般难过。
阿深,你怎么就不能看看我。
可皇后是耐不住了。
在场的其他人也感受到了异样,能混到朝堂为官,多数也都不是真的酒囊饭袋,太子妃好脾气的唱了一首又一首,皇后轻抿着唇,怎么看都像是嘲讽多过笑意。
子时一到,外面窜起冲天烟花,许流深正巧唱到,“……纵意而歌起舞袖,玉碗浆斟北斗,河山万里誓与君同守……”
一时间,那灿若星辰的烟花似是一场浪漫而严肃的宣告,
他们手无寸铁,任人宰割,
但他们挽手抵肩,从不孤单。
叶锦喉咙上下滚了滚,闭眼将眼前烈酒倒进嘴里。
叶枢唇边渐渐漾出笑意,他起身走下来到了她面前,她也唱到了尾声,细听嗓子有些疲了。
“好了,心意我收到了,阿深,我们不唱了。”
许流深拦腰抱住他,伏在他怀里点点头。
他们没有,也不会在意,侧席上那眼神决绝的男人对着门外打了个手势。
没人觉察到这些细微末节,御茶膳坊的饺子掐算着时间端上来,众人起身纷纷互道新年吉利,就在这时,一个侍卫行色匆匆的跑进来跪地禀报,“太子殿下!不好了!有兵马集结在南城门外,自称是四王爷旧部,称、称太子殿下谋害皇上,要您放了四王爷并让位,否则就要在今夜屠城!”
满堂大惊失色,酒杯、玉盘打碎了几只,酒都醒了,四王爷旧部?
“什么?”叶枢变了脸色,“多少人?怎么直到兵临城下才来报!”
侍卫额头冒汗,“大、大概三万人,南城门守卫中混入了他们的人,岗哨被无声无息的放倒了,他们早已控制了南城门,刚才有信号混在烟火中放上天,他们擒了城中巡查侍卫将领,派人进宫来传话,一炷香之后若是没有见到四王爷,就要入城了!”
“放肆!”皇后威严的发了话,“这是谋逆!是逼宫!皇上还没……”
“皇后娘娘、殿下,不好了!皇上又抽搐了,还口吐白沫,比上次更严重了!”皇后的贴身丫鬟慌里慌张的跑来报信。
“宣御医,我马上就去。”皇后抬眼看叶枢,“阿枢,眼下你有什么打算?”
他摇了摇头,“城中只有五千精兵,最近的兵营也在百里之外,马上发信号,争取时间先保住父皇,大殿中不相干之人,一律撤出宫去,免遭无妄之灾。”话毕,臣子妃子们纷纷涌出大殿,高太尉和几位臣子坚持留下,岑西平带着武将们去寻武器准备殊死一战,叶枢以年事已高为由把高太尉赶回去,之后催着宫人火速去找同辛回来。
“五千精兵对三万兵马,哪有胜算,能不能拖到援兵来都未可知。”皇后冷哼,甚为不满,“城中近来的风言风语哀家也不是没听到,阿枢,你是否真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母后觉得呢?”他不答反问,表情隐忍。
皇后呵了声,“留下来的都是忠心不二的老臣了,今日就请诸位见证,阿枢,你敢不敢发个毒誓,若是皇上危殆与你有关,就叫你最在意的人死无葬身之地!”她朝许流深抬抬下巴。
叶锦凌厉的看了皇后一眼。
叶枢眼里覆上冷意。
“不会,我不会用她发誓。”
皇后轻眯了眼,露出一脸“果然是你”的快意表情。
许流深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道,“皇后娘娘喜欢发誓,好,我来,我就发誓叫那谋害父皇之人,肠穿肚烂,满脸生疮,断手断脚,天打雷劈!”
“你……”
“母后觉得我这誓言不够毒?”
“好了阿深,”叶枢把她拉回身后,“不必为恶毒之人造口业。”
皇后没讨到什么便宜,转向叶锦,“老七,你也监国半年,有什么想法?”
众人看向他,他抬起头来直视叶枢缓声说道,“慢说等不等得及援兵,阿枢,这三万兵马一旦入城,可不一定是直奔皇宫,城中有五千精兵,可还有八万手无寸铁的百姓,援兵赶到之前,得有多少百姓受害?”
“何况,叶雄的兵马久居滇南,又有相当一部分是招安了山匪,野性难驯,到时烧杀掳掠一番,百姓哪有还手之力?”
“七哥说的在理,可难道真要放了老四?”叶枢犹疑着,“一旦放虎归山,他们更加没有后顾之忧。”
皇后哂笑,“他们不但要求你放了老四,还要你让位,由能者居之。”她目光掠过几位老臣,“毕竟,在眼皮子底下都没能照看好你父皇,确实是失职。”
叶枢没辩解,垂头想想问叶锦,“那七哥可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叶锦没说有,也没说没有,站在那里拧着眉心,直到旁边的兵部尚书颤声进言,“不如,不如殿下先将玉玺交由锦王保管,以安抚叛党,待皇上龙体康复再做定夺。”
“那万一父皇……”许流深嘴快,说了一半刹住车。
万一父皇今晚就咯噔了,那谁手中掌着传国玉玺,还不就直接拍板儿登基了!